《每天都想成为人上人（快穿）》顾笑唯

34、古代大乱斗20

　　朝廷的爵位分为公、侯、伯、子、男五等。开国二百年至今，爵位寥寥，曾经的铁帽子王也被一代代帝王打压没落，差不多都已消失了。如今皇上当朝，公爵没有，侯爵是有功之臣，不是世袭，三代子嗣后再替接就降级，直至没有爵位。其他爵位也是如此。

　　皇上吝惜爵位，轻易不赏赐。当朝至今，耿大将军平定南蛮，回朝受封为定南候，为侯爵；陈庆轼被骄阳嫡长公主招为驸马，特封为子爵；太后母族，皇上舅舅张明知封为清平候，为伯爵。除此之外，再无封赏。

　　然而连秦受封玉田子候，这是何等的令人诧异，又是何等的荣耀。

　　黄管事面上带出几分欢喜，这做奴才的，还不是看主子的地位高低。宰相门前七品官，正是这个道理。

　　不过华妍交待的事儿得尽快办，黄管事匆匆进去求见连秦。连秦书房守门的小厮低声传报，听得一声“进来”，黄管事理了理衣袖，低头走进去。

　　“见过老爷，不，侯爷。”黄管事跪下扣头，突然想起连秦身份不同以往，生硬地改了口。

　　连秦倒没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黄管事识趣，笑了下道：“莫要唤侯爷，朝廷的封赏还未下来，不合规矩。你是小姐身边的人，有什么事？”

　　黄管事听出连秦的心情好着呢，微舒口气，想也是，得了子候的封赏，定是高兴都来不及呢。

　　“回主子，小姐到了少爷身边，便查账本，揪出一批贪污之人，其中余管事有纵容收受贿赂之罪，他是您指给少爷的人，小姐不敢擅自处置，让小的带给您，由您处置。”黄管事一溜儿的话说完，便静静的，低头等待。

　　连秦面色一黑，不由得想起这个女儿，这子候之功还是女儿提供的，他没有提及她。连秦当然不觉得自己对不起华妍，把功劳据为己有，她既然把玉米红薯让他献上，功劳自然是自己的。不过终究有华妍一份功劳，连秦微微叹口气，道，“贪污，余海既然收受贿赂，怎的不知下人们贪得只会比他收受的贿赂更多。他过往还是有一份苦劳的，查抄家产，把他一家赶出府罢。”

　　黄管事应道，“是。”他也不说小姐已经查了他们的家产便下去。说起来，连秦已经宽容了，余管事是买来的死契奴才，把他们赶出府，奴籍不能改，只能找牙婆再卖了，其实便是打死了，也无人说嘴。

　　黄管事见天色已晚，牙婆是找不了了，打算明天把余管事一家带去牙婆家，今晚再留一夜，混一顿饭。他把余管事一家安顿好了，不理会他们哀求绝望的目光，找老朋友打听府中近日的状况，老爷封爵了，真是天大的事，他们都知道老爷是罪臣的，如今翻身，可不是唬了一跳。

　　和老朋友躲着喝小酒吃小菜，因为怕喝醉了耽误事，真的只有一坛酒分着喝。黄管事酒量不低，只止住馋虫。喝酒暖气氛，两人俱打开话匣子。

　　黄管事十分高兴地道，“没想到老爷居然封了玉田候，我居然伺候了一位侯爷。”前罪臣现普通教书先生摇身一变为侯爷，对黄管事这样的管家来说是鲤鱼跃龙门，一朝翻身。

　　“可不是。”老朋友微醺，飘飘然道，“以前出门替老爷办事，不得赔笑脸送好礼，现在他们自己就一窝蜂地涌上来了。”

　　“是啊。”黄管事附和道，心里却有着说不清的滋味，他原本是连秦的人，华妍收买他，他与华妍相近，成了两面派，连秦派人跟随华妍，点到他，彻底变成了华妍的人。如今连秦成为侯爷，他还是小姐身边的人，小姐再如何好，不外嫁，也只是女人。如果他还在老爷身边，岂不是更威风，黄管事不禁有了淡淡的悔意。

　　“小姐赠予老爷的玉米红薯得了天大的功劳，哎，小姐真是了不得。”老朋友感叹道，“虽然此事没有声张，不过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小姐的还不是老爷的。那天小姐与老爷谈论此事，并未屏退周围，我有事禀告，恰巧在外面候着，隐约听到一些。”

　　黄管事有些哑然，却也不是很惊讶，这不是很正常吗，这份功劳合该给男子。

　　树影稀稀，不醉而归。

　　第二天一早，黄管事压着余管事一家去了牙婆坊行。

　　“呦，这是要卖人？”穿着得体的中年女人迎上来，扫了一眼狼狈的余管事一家，殷勤地问。

　　黄管事不耐烦和牙婆打交道，牙婆是个低下的行当，他对牙婆很看不上眼。

　　“我家主子觉得他们不得力，便想着放他们回去。”黄管事淡淡道。

　　牙婆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牙婆嘛，这个行业向来如此。不过别人没表现出来，她就装作不知道。她眼睛一转，就知道这是犯事的奴才，主家慈悲，没有公布罪行。

　　“好咧，您瞧着想要什么样的人？”牙婆推销道，“不是我说，我这里的人质量最高。”

　　黄管事没想买人，府里的奴才成亲生子和原来买的拖家带口的奴才很多，少了余管事一家也无碍，刚刚他只是推脱之语。他硬声道，“不过几个人做事不得力，本就是买来的，你看着给几个钱？”

　　答非所问，这便是不想买人，只想卖人。牙婆瞧着黄管事衣料不错，那要卖的人又是过去买的奴才，有钱的人家都用家生子，很少往外买，是暴发户吗？牙婆摸不准，黄管事眼生，她便只当正常生意做，朗声道，“这老的老，少的少，瞧着就是一家子，也不是能做事的，这不好卖啊。”怕是过去不怎么做粗活，牙婆没有说。

　　黄管事知道别人买也不会直接买个管事，余管事一家的确难办，不过他可不会这么说，他挑眉道，“怎么不好卖，三个男丁，四个女眷。做事不得力，倒也勤快，女的针线活不错。统共五十两。”他随口道出他们的优点，他是不清楚，不过正常奴才哪个不勤快，不能干？

　　牙婆不自觉的一僵，道，“我也不说虚话，那两个女孩年幼，一人三两，那个年轻女子五两，老的女子不能干了，四两。男的年轻六两，老的七两。一共三十四两。”余管事有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大儿子娶妻，小儿子未娶妻，加上自己的妻子，一家七口。

　　黄管事与她扯皮，以两个女儿一人四两，大儿媳六两，老妻六两。儿子一人七两，余管事八两，一共四十二两成交。

　　带上银子，黄管事马不停蹄地赶回太津府。天还没黑，估计主子在用晚饭。

　　黄管事把银子给账房登记入册，余管事是少爷这里的人，这卖身银子也得归少爷。华妍颁布的新家规严厉，有余管事杀鸡儆猴，他又跟随华妍已久，自是不敢贪污。

　　黄管事腹中饥饿，快速地填饱肚子，他沐浴更衣，不敢灰扑扑地见主子。待听得消息，华妍与连长云吃完饭说闲话家常，便整理衣裳，带着笑容前去报话。

　　华妍听到黄管事求见，想着他花了两天事情办妥回话也是正常，便点头应允。

　　黄管事跪地行礼，满是笑容道，“回主子，老爷决定让余管事一家回到原处。”

　　华妍点点头，这是发卖了，也是，余管事不是连秦的心腹，罪奴与女儿孰轻孰重，不做多想。

　　“还有个喜事，老爷封侯了！前日老爷献上玉米红薯，功劳甚高。皇上感其功劳，封赏爵位，为子候，封号玉田。咱们这里离京城有些远，老爷低调，在圣旨下来之前不愿张扬，小的也是去了才知，这才回来报喜……”

　　玉田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