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爭王》白违鬿

5、公報私仇

　　幾天後李寒把墨瑞雪叫了過來，「呦～皇上有何吩咐？」墨瑞雪進了李寒書房，見沒外人就肆無忌憚的開口。「我打算習武，需要你幫忙。」李寒直接切入正題。墨瑞雪心中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面不改色的問出了心中的答案：「怎麼？皇上想讓獨蛇我教您習武？」李寒一臉震驚問：「你怎麼知道？」墨瑞雪笑了兩聲：「要是我不答應呢？」「我給你加工錢，之前被扣的錢還你，還有習武的學費行嗎？」李寒問了句。「唉呦～聽起來挺心動，但是獨蛇我是這麼膚淺的人嗎？」開什麼玩笑，其他人出在高價獨蛇我還不一定會收呢，更何況還是個小鬼。

　　「那你還有甚麼條件？」李寒不解：不是給錢就行了嗎？墨瑞雪卻仿佛看透李寒的想法開口：「你以為有錢就能解決一切呀，威脅到你在乎的東西，錢就不是第一選擇。」李寒恍然大悟，墨瑞雪沉默了下笑道：「這樣吧，錢你幫我加回來，把扣的還我，象徵一下。就當我還了你三哥一個人情吧。」

　　他墨瑞雪甚麼都欠，就是不欠人情……不過還人情歸還人情，便宜還是要佔一點的。「所以你答應了？你欠我三哥人情？怎麼欠的？嗷！」李寒捂捂著額頭，他一臉串問題還沒問完就被墨瑞雪用中指彈了下額頭。「沒人告訴過你好奇心會害死九命貓嗎？獨蛇我還有點事，四天後去我那裡。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知道了。」

　　約定的時間到來，李寒和郭乾彥兩人來到墨瑞雪的私人宅府，一為下人出來迎接，正要行大禮卻被李寒阻止：「不必多禮。」「皇上請，當家了不在，還請稍等。」兩人隨著下人進到大廳，「其他人呢？」李寒見廣大的宅子空蕩冷清，奇怪的問，那下人回答：「回皇上話。當家的下人只有七人，這裡平時除了當家有時會帶人回來習武外，就是下人在打掃。」

　　兩人做在椅子上吃著茶點。墨瑞雪回來時對著兩人打了聲招呼：「不好意思，這次任務比較雜，回來晚了。」一邊說一邊脫下了黑色外衣，「嘿！老墨，你耍流氓啊！俺告訴你，俺喜歡的是大胸美女。也別帶壞小寒啊。」

　　郭乾彥見墨瑞雪裸出上半身白析的皮膚、結實又不誇張的肌肉和許多猙獰的傷疤，一邊吃著茶點一邊調侃，一旁的李寒驚羨的哇了一聲。
　　不遠處剛才那下人捧了個箱子走過來，墨瑞雪轉了個身子，兩人才看見一道快半個手臂長的傷口，墨瑞雪用腳從桌底勾出一板凳坐下，由著那下人熟練的處理傷口；同時伸手捏起一塊茶點，正要放進嘴中，還沒張開口，李寒就問：「眼罩你這傷怎麼來的？這麼長。」

　　墨瑞雪把茶點吞下無所謂的回答：「沒什麼，只是不慎被暗算了而已。話說你是認真的嗎？真的想習武？我先說好，在我這可不是玩玩，沒有決心你學不到太多東西，而且中途可能會死。」

　　突然的嚴肅李寒有點不適應，但想起那天暗殺的場景，心中的恐懼仍舊揮之不去，而且還打了賭，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想完對墨瑞雪點了點頭。「那好，脫外衣，小四把那個搬出來。」一旁的下人應了聲，墨瑞雪伸展了下，起身把衣服鬆鬆的穿回來，小四則不知道從那搬出一個成年男子身高長的寬木椅放著。「趴上去。」墨瑞雪對著李寒道。李寒照做，墨瑞雪伸手在李寒身上摸索。

　　「唉呦！老墨你這樣看上去特流氓啊！我們小郎君就這樣插在牛糞上了。」郭乾彥對著李寒擠眉弄眼的調侃，「郭胖！你閉嘴！我才不是花！」李寒立馬抗議，「對嘛，我徒兒明明才是牛糞。」墨瑞雪附和。「眼罩你也給我閉嘴！」「徒兒，哪有你這麼對為師說話的？」墨瑞雪調侃了句，手上停了下來。「怎麼停了？我才剛覺得舒服欸。」李寒抬頭問，「我幫你查看一下關節而已，你就認為我要幫你按摩，你這想法不行啊。」墨瑞雪轉身對小四道：「叫小二給我弄點吃的。」說完坐回凳子上對著正在套外衣的李寒皺著眉道：「嘖、你的關節黏度只有我的一半完全不適合習武，你和啞靈完全是天差地遠，人家是習武奇材你是習武廢柴，完全不是我會收的徒弟。」說完誇張的嘆了口氣。「啞靈？」郭乾彥和李寒疑惑，「就是你那小楓竹，我新收的徒弟。人家現在是大理寺新起之秀，辦事效率極高，你看這不是連稱號都有了？雖然還是底層人員，不過升上來都是遲早的事。」墨瑞雪笑嘻嘻的看著目瞪口呆的兩人，「不過你這種骨骼也有一種好處，力道夠，關節也不易脫臼，就是肌肉不容易長。」，墨瑞雪又走到李寒面前，彈了下額頭獲得李寒一聲痛呼，道：「戒心太低，現在我要看你的靈敏度。」才說完人就到了李寒身後，又對著李寒的後腦勺彈了一下。李寒怎麼轉身，墨瑞雪跟著怎麼移動，看的一旁的郭乾彥笑得白不能自己。

　　李寒抱頭怒吼：「眼罩你公報私仇！」「唉呦～怎麼會呢？徒兒怎麼可以這樣說為師，為師好傷心的～」墨瑞雪後退了幾步，笑嘻嘻的看著不知道該先捂額頭還是先護後腦的李寒。李寒瞪了快笑暈的郭乾彥一眼，然後對墨瑞雪罵：「說沒有公報私仇，鬼都不信！」「不信是件好事，但也不能全不信，因為我私仇只報了一半。」墨瑞雪說完還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你他媽私仇還有利息的！」墨瑞雪坦然的承認了：「沒錯。不服？憋著。」說完伸手那起桌上小四捧上來的幾樣精製餐點，狼吞虎咽了幾口。滿嘴食物，轉頭含糊不清的對李寒說：「你靈敏度可以再加強，剛才快跟上我的節奏了。每天都這個時段來，明天正式開工。」離開前郭乾彥突然問了句：「老墨，你之前的徒弟都學了多久，是活的多還是死的多啊？」見墨瑞雪哦了一聲笑道：「加上啞靈和皇上的話剛好十個，活最就的活了六個月，其中一個自己搞了事被埋了。」輕鬆的說完還笑了幾聲，在李寒和郭乾彥驚呆的表情下補充道：「雖然之前找我的都有一些功夫底子，不過我還是覺得你倆能成為我活最久的弟子。」回過神的李寒面色僵硬的問：「騙人的吧？」「嘿嘿嘿……你猜。」墨瑞雪說完就關上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