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泪》承春美意

3、第 3 章

　　静灵庭出事了。
　　那天召开队长紧急会议，银岭和小夜一匆忙赶去，第二天就传来逮捕十二番队队长的消息。四天过去了，十二番队队长下落不明，而助他逃跑的人身份也调查清楚——是小夜一。
　　“那么，那五位不幸沦为实验对象的死神也被他们两人带走喽。”我边喝茶边问。
　　“没错。其实他们被带走也未尝不是好事。浦原队长也许能救他们。”浮竹满心都是为他人着想。
　　“咳，十四郎，浦原喜助已是流放叛逃的犯人，称他为队长万万不可。”
　　“是我轻率了，元柳斋老师。”
　　“不要那么严肃嘛，山老头。”
　　“春水，这样称呼老师太失礼了。”
　　我默默看着窗外的风景，这几日住在朽木家，今天是来找重国打探消息的。毕竟夜一是申之助的孙女，又难得对了我胃口。碰巧重国的两个徒弟也在。京乐春水乍看不太正经，实则对情势一片了然。浮竹十四郎有能力，心肠好，和银岭年轻时有点像，可惜带病在身，关键时刻难保不会出岔子。
　　“喂，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么？”我以扇遮面，缓缓开口。
　　三人皆是一愣。重国慢慢抬眼：“怎会没有，浦原乃老夫亲自任命的队长，此人与四枫院交好，人品不致若此。他与握菱大鬼道长素无交情，怎会突然相勾结。何况，他若真找人做实验，也不至于赶在老夫下令援救九番队时动手。动作太大，倒像存心引人注意。”
　　“这些倒还其次，”我抬头向远方高处望去，“我奇怪的，是中央四十六室的反应。”
　　“武思大人的意思是……”浮竹一脸紧张。
　　“浮竹说过了你不用喊我大人，称呼婆婆就行了。”我不耐烦的甩甩手，“也没什么，只是这次静灵庭的动作未免太迅速，短短一晚就将所有人证物证通通调查个遍，那帮老头子我还不了解，脑筋会有这么好？哼！”
　　（三人黑线）
　　“听说，浦原在审问时声称这一切都是蓝染的所作所为。”重国提供了一个线索。
　　“蓝染，怎么可能？”
　　“哦，浮竹认识他？”
　　“静灵庭没人不认识他。蓝染是我和春水的学弟，为人温柔，谦和有礼，总是热心帮助他人，风评很好。”
　　我估摸着浮竹的话，转而问京乐：“你怎么看蓝染。”
　　“蓝染，很有能力吧。”京乐拉了拉帽檐，“不过，那天晚上我路过五番队舍，凑巧看到蓝染在办公。”
　　“哦，这么晚还在忙碌，真是兢兢业业。”
　　“思姐姐对蓝染有什么看法么？”
　　“不会，重国为什么这么问？”
　　“哪里，只是如今队长副队长大量空缺，五番队平子队长也在这次事件中牺牲了，老夫本想任命蓝染副队长为队长，如果姐姐发现了什么，老夫自然将此事缓一缓。”
　　“没有，仅仅几句话能发现什么，我倒是觉得蓝染尽心尽责，确是队长的不二人选，任命不如尽早下了，省得五番队不安稳。”
　　“姐姐说的是。”
　　蓝染么，貌似是有趣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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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确定会减少对夜一和浦原喜助的追兵后，我回到朽木家。路过庭院时碰巧见到小白哉在练剑，一下一下的毫无精神。“呐小白哉，谁欺负你了？”
　　“狐狸！不准加个‘小’字！！”小白哉气恼的大叫。
　　这孩子，不就前两天逗他玩了一下，倒记上心了。以前还嚷嚷着夜一是“猫妖”呢。嗯，等等，夜一？！
　　“哦活活活，原来是夜一姐姐走了，小白哉寂寞了啊。”习惯地拿扇掩面，我饶有趣味的观察小白哉渐渐转黑的脸色。
　　“胡说，那个猫妖违反中央四十六室的规定，逃走是活该，有损贵族的脸面，我才不会想她。啊不对！我和她根本没什么关系！！”
　　果然是孩子，都语无伦次了，眼神也一直在逃，骗的了谁啊。
　　“小白哉，”我打断还在生闷气的白哉，“人活一辈子分分合合的是常事，夜一她必定是为了自己的追求离开静灵庭。你不必为她挂心。”
　　“我哪有……”
　　“另外，中央四十六室的决定未必就是正确，你应学会用自己的眼睛判断事物。过分强调律例只会陷入泥潭。”
　　小白哉沉默。
　　唉，现在说这个太早了。我转身离去：“还有，下次不要那么容易生气，那只会让你更好玩，小～白哉。”
　　“不准加个‘小’～”
　　声音渐渐远去。白哉啊白哉，不是婆婆存心逗你玩，只是现在的你还太青涩，等你将来历尽风雨，自会明白婆婆的道理。“呀啊啊啊，孝一，你在干嘛？”
　　转个弯孝一那死老头面无表情一动不动蹲那，吓的我毫无形象的大叫。
　　“武思小姐，我家少主要劳您费心了。”
　　死老头说完迅速离开，留我呆在原地。半响，遥遥头，这老家伙，真不坦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