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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现实的三周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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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醒！”
千手柱间觉得很疲惫。
从精神到□□，纠缠不去的沉重感如同死亡一样。
啊……是这样啊，他是死去了吗？
“柱间！！！”
令人怀念的，令他心跳不已的声音，是谁在叫他？
那声音似乎的确唤回了他的意识，逐渐清明的脑海认出了那把刻印在灵魂深处的声音。
是斑！这是斑的声音！脑袋里自动浮现出那个人呼唤自己名字时的表情，意气风发，眼含笑意，连决意和战或都燃烧的那么美的人……
哈，如果你与我同在的话，就是地狱又有何惧！只要让他能够再看他一眼，告诉他自己的心情。
形同包裹赘物的身体终于在这股顽强的意识下，重新得到了控制，男人的手指颤抖着收拢，握紧另一个人的手，眼皮抖动着抗拒粘连在一起的命运。
在眼前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的同时，柱间看到斑安心的松了口气的样子，心下一暖。
太好了，斑还记得他！
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只给了抽筋一样的生理回馈，柱间恐怕会跳起来搂着斑转圈。
心满意足看着宇智波斑露出傻笑的的千手柱间，如此轻松的摸样很快惹来了担忧许久之人的怨念，斑的表情瞬间狰狞起来，一下子敲在他的头上。
“斑，好痛啊！”身体还无法自由行动的男人用眼神和泪水表达自己的委屈。
“活该。”斑没好气的呛声，抱着手臂站在那里俯视着他。
柱间这才注意自己是躺在一个营养仓一样，上方由类玻璃的半透明物质遮盖，现在他的正上方‘棺材板’的位置有一半是被推开的，刚才斑就是维持着半跪在他身边的难捱姿势，一直关注着他。
如此关心他的斑，果然只能用温柔来形容了，对吧？
“喂！……不是真傻了吧？”半天没有得到其他回应的斑，俯下身眯着眼睛观察着摸着额头被他敲打后接着傻笑的柱间皱起眉头，“意识还不清楚？早告诉你这是原型机有风险，你这家伙……”
想起对方做的蠢事，斑一副牙痛的摸样，还是伸出手先扶起柱间，再这么泡下去可真要让皮肤皱成树皮了。
“哎？”
柱间失力的像是玩偶一样，被斑双手穿在腋下的抱起来，两人胸口紧贴着，他身上湿漉漉自然沾湿了斑的衣服。
直到这个时候柱间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里是……”雪白的天花板，明亮的灯具，金属化的材质，这是与他不久前所处的满是古典原始风格的建筑物完全不同的地方，对了这里是……
千手柱间被剧烈的头痛袭击了。
“柱间？柱间！”一直关注着他的状态，斑很快就意识到了柱间的不对劲，改换动作想把人架在肩膀上的姿势立刻崩溃了，焦急的宇智波斑，干脆手环在他的膝弯和后颈的位置，一转身把人抱去了卧室，“你还好吗？我去叫扉间，你弟弟一定能查不出原因来！”
从太空被里颤抖着伸出的手，确实的抓住了将要转身离去的人。
“斑，我没事，只是记忆还有些混乱，休息一下就好了。”
柱间的手很无力，但这样的一只手还是阻止了转身的斑，他看着那个人满脸不情愿，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坐在了床边，嫌弃的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袖口。
宇智波斑很好看，哪怕只穿着简洁的黑衬衫和白色的休闲西装裤，也精致的像是人偶师耐心雕出的王侯将相之流。
哪怕其他人都说斑的卧茧特别明显，那也是宇智波家的精致画风，那份气度就足够令他痴迷了。
柱间握着斑的手，凑到自己脸庞，一边蹭一边傻乎乎的笑出声。
这么好的人是他的，这是绝对是他这一辈子干的最棒的事！
宇智波斑满脸的嫌弃，被相方握住的手上都冒出了青筋，强忍着不耐烦，斑告诫自己柱间受了伤，他不能任由自己的脾气揍他一顿，一屁股坐在柱间身边。
靠在枕头上的柱间握着斑的手，冲着扭过头用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的斑微笑，被对方的怪异行为弄红了脸，夜色中，灯光下的两人连灵魂都柔和了起来。
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柱间想。
现在他的眼前已经没有了黑红的怪异闪电，没有木叶，火影，他也已经不需要再担心世界这种难以解决的庞大题目，真好。
宇智波斑瞥了他一眼，看到他闭上眼睛安心的摸样，什么都没说。
一通电话打断了两人的安逸。
斑左手别扭的从右边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开后看了一眼联系人放到了耳边。
“泉奈，这么晚了还没睡？”
喊着弟弟的名字，斑的语气立刻比刚才还温柔了一个八度，扯着他手的柱间看了一眼对面墙上的电子钟，九点没看错，谁家三十好几的大男人这个时间点上床休息？柱间恐怕会怀疑他们在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当然一脸正经的千手柱间没让一句猜测露出嘴巴，毕竟这话让斑听到了绝对是铁拳伺候。
“……嗯，我没事挺好的……对，你明天让扉间来看看他哥，就是因为东西收到了。”
柱间竖着耳朵，仔细听着斑的话，遗憾的是他的动作很快被斑察觉，被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后就只能乖巧的缩进被子里。
哪怕是黏糊兄弟情的宇智波家兄弟二人，斑的这通电话也没持续多久，柱间想一定是顾忌着自己的状态不好，挂上电话之后斑就抽回手，一边挽袖子一边站起身，期间手机又响了一次，斑翻开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就无情的挂断了。
“我给你做点东西吃，想吃什么？”斑知道自己一天不在家，这个家伙就一天泡在营养液里没吃东西，活该饿的胃痛！
“嘿嘿嘿，斑做的什么都好。”
“喔，是吗。”斑冷漠，他做的早饭已经冷在桌子上了，午饭在冰箱里一口没动，直接热一下就可以吃了，“吃完后就给我好好说一下，你是怎么进到那个该·死·的·样·品·机里，把自己搞成这副摸样的吧。”
在宇智波斑狰狞笑容的辐射下，坐在床上的千手柱间身前身后的冷汗唰唰的冒了出来。
救·命·啊！
自己做的孽总是要还的，不管千手柱间如何在心中向各路神仙祈祷呐喊，该逃的还是一个没逃过。
虽然他是很喜欢斑亲手喂给他，特意给他做的粥，但是在斑拖着凳子在一边坐下的时候，柱间就知道自己逃不过了。
“千手柱间！”
“嗨、是！”
“你个正蠢货！！！”
“TUT对不起，我就是个蠢货，枉费斑对我这么好……”
“嗤，消沉什么！”抱着手臂，驾着腿坐在椅子上的斑看到陷入消沉的柱间扭开头，“敢作敢当，给我像个男人点！”
“没告诉你们就擅自使用是我的不对……但是，斑，你们实际上是不打算对它进行测试的吧。”刚才还趴在床上耍赖的男人侧过脸，认真的看向自己的恋人。
面对柱间的指责，斑陷入了沉默，“所以你就敢这么冒险了吗？”
柱间笑了起来，只要肯交谈就意味着斑的妥协，“没办法啊，如果是斑进去的话，我和泉奈是不会同意的，同理泉奈使用的话你和扉间也不可能同意……”
“你呢！我和千手扉间的想法你就可以不顾及了吗？！先不说我，他是你的弟弟吧！”斑为他不在意自己的行为惹火了，突然站起身踢倒了椅子。
“我知道啊！”柱间笑，把斑拉近了自己的怀里，然后被恋人坚硬的骨头撞得胸口闷，“所以原谅我吧，这毕竟是我们大家的作品，虽然可能永远无法发行，我还是想亲眼见证一下。”
被他拦在怀里的斑听到他的话闭上了眼睛，转身狠狠的掐上他的软肉。唔，应该是顾忌着他状态不好，没有一拳揍到他肚子上。
“你要是因此失忆，我会好好负起身为恋人的责任，帮你好好休整那个不器用的脑壳的。”
冷笑几声的斑，语气是会令柱间不自觉打寒战的认真。
“哈哈哈……这个还是免了吧，我对自己现在的脑子很满意……”
被他强硬拦在怀里的斑翻了个白眼，罢了，和这个蠢货计较蠢事，还是他太天真修行不够，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已不要忘记正经事的斑继续自己的盘问。
“所以呢？你到底做了一个什么梦？”
蛮对这个问题，柱间先是一愣，接着苦笑起来，把自己的脸埋在斑的发间，像个委屈的孩子，“一个算不上好梦的梦，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这么糟糕的人……”
看起来真的很糟，斑想，连那个输光了钱都还在傻笑的男人说出这种话，柱间很容易消沉，但对善恶看的向来清楚，怎样的恶意都不留于心，在斑的心中他是个无坚不摧的男人。
但现在这个无坚不摧的男人确实的表现出了自身软弱的一面，他在恐惧，恐惧到抱着她的手臂都在颤抖的程度。
无声的叹了口气，斑想他们可能真的做错了什么。
“所以你没能通关？有什么好伤心的。”
“扉间设计的太难了，两轮都是最重要的人和世界的危机重合在一个人身上，结果我一次都没能扛过第十四天，如果斑在我身边的话，我就绝对不会输的！”
斑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任由这个絮絮叨叨又口齿不清的家伙，抱怨着游戏的不公。
“看起来神树没认你这个父亲。”
在系统刚完成的时候，某个人兴致勃勃的勾搭着别人的肩膀，自称是这个神树潜眠系统的父亲，自然是惹来了一堆白眼。
现在斑用这个事情打趣柱间，只希望他不要继续这么消沉下去。
“既然我站在了你的对立面，也就是我和AI黑绝一起召唤了神树？”斑继续好奇的追问道，好歹是几个人一起合力做出来的系统，虽然初次测试来的太过突然，在柱间看起来没什么事情的情况下，他还是很乐意关注一下的，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这个问题却问到了柱间的心虚之处，他没法说出口他为了木叶牺牲了斑这样的话，特别是脑袋已经清楚了不管是木叶还是神树统统是神树系统虚构的世界观之后，“那个，斑，神树系统的世界观设定是谁做的？”
这个转移话题的方式太拙劣了，斑立刻就察觉到了柱间的逃避，但他没有不识趣的立刻揭穿，反正之后去翻阅系统记录就好了。
“扉间和泉奈，他们俩做的基础构架，我觉得挺好，玩家不是会随机成性格相似的人物身上吗？我记得木叶的火影就用了你的性格模板，泉奈非要让那个按照我做的人物呆的远一点，就安排成了云忍村的上忍，大家族不怎么有机会出村的大人物，你们到底是怎么接触的？”
“说来话长……”柱间颇有些往事不堪会首的体会，第一回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斑千里迢迢的来到了木叶，第二次回，就像是普通游戏的回档一样，对于那个斑的设定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但系统为了给游戏攻略增加难度，篡改了游戏流程，他所见到的闪电即是潜意识的体现，也是系统对他的警告，只是后期他再度的无视了警告的存在，才导致了那样的结果……
“不想说就睡吧，明早泉奈他们聚会来给你检查的。”
顾不上其他的两人在柔软的被褥中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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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树系统，生物工程设计部分，和AI人格框架设定部分的负责人，实际上就在已经睡下了的两人的楼下。
“挂了。”拿着手机的扉间转头对沙发上摊成缺水的鱼一样的另一个人说道，一脸镇定的表情下隐藏的是某人满满的郁闷。
泉奈肆无忌惮的在沙发上打滚，放肆的大声嘲笑的白发的恋人。
“别滚下去了。”时常被宇智波兄弟二人如此对待的千手扉间习以为常，转而开始操起老妈子的心，“好好坐着！你哥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宇智波斑那个神经病对待他和泉奈简直是北极和赤道一般的极端，并且十分的双标，黑哨在这兄弟二人眼前也只有捂脸泪奔了。
反正什么都是他们家的宝贝弟弟对，不对也对，说不对的就揍，极端的蛮横不讲理。
同样不讲理的千手二当家在心里腹议了一番大舅子，坐在了泉奈让出的位置上。
“我哥让你明天去一趟他们家。”
“就楼上楼下，为什么要等到明天？！……算了，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头一天发生了。”想起两家兄长恋爱时候闹得鸡飞狗跳的那些事情，扉间不禁头痛的扶着额头。
“这得问你大哥，估计是那东西惹的祸吧。”啃着薯片的泉奈指着客厅角落里像棺材一样庞大的包裹，拆开的部分露出盖子上的编号。
PT-002，那是实验原型机的编号，虽然已经经过了多次实验，但还没进行过脱离安全措施的人体试验，总让人有些不安，这个巨形包裹也只是项目停止的时候送给他们这两家主持人的纪念品而已。
迫使千手和宇智波兄弟联手的这个项目停止的原因很多，舆论，家庭，社会，甚至对这个系统感兴趣的军方。
不管怎样，现在这些事情都与他们没关系了。
一边和泉奈分享着薯片望着电视屏幕发呆的扉间想，明天出门逛街的约会形成需要改一下了，一想到探望兄长的时候，恋人有可能被强留下来的未来，他就有些心塞。
果然，宇智波家的人都太难搞了！！！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本来还在看剧情的泉奈转过头甩了他一脸呵呵，又接着研究自己的家庭伦理剧了。
下次设计怎样的人际关系比较好呢？
挪着身子的泉奈丢开了扉间，抱着抱枕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