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狼居胥踏歌行》江海飘飞客

14、第十四章 天下大乱

　　一切开始于去年，也就是天启十五年的秋天。
　　哥舒武吉与西戎方面取得联系，借骑兵十五万，又在云锡城周边募得五万长弓兵，卷土重来，向西方四省征伐。首战攻占了西疆省全境，接着又打下了云溪省的自治政权。于冬季向西凉、瑞兴二省的武成军进攻。尽管西戎骑兵和长弓兵犀利无比，但是武成军也是精锐，双方互有攻防。然而毕竟武成军数量不占优势，最终在刘云昊带领下退到了秦阳城。
　　跟上次一样，通过谍影门的运作，西方四省各地民团又起，哥舒武吉的粮道多次被劫。哥舒军在围城两个月之后，正打算撤军。此时，天子刘承仕在尚书令刘存宇的蛊惑下，认为上次刘云礼进军取得了如此好的效果，目前的形势与当时一样，应该可以出城迎敌，又下了一道旨意，要求武成军跟秦阳城守军合为一股，并加兵五万，由守将孟绍强带领，出城迎敌。
　　哥舒武吉深得兵法要义，并没有硬拼，却是通过小股骑兵将大军引向了罗飞坡，在该处用长弓兵射火箭，围歼大晋军。当时天气干燥，罗飞坡又多为草地，火仗风势，大晋军兵士不是被射死，就是被火烧死，全军覆没。
　　好在刘云昊当时坚持留在城内，保留了五千武成军，但是毕竟人数过少，经过五天的坚守之后，守城的武成军大部撤出。在撤出之前，留下了一千士兵由项无忌带领，埋伏在城内，等待日后有机会重新攻占秦阳城。
　　谁知道，哥舒武吉攻陷秦阳城后，留了两万步兵守城，马上带领二十万大军，火速向东挺进。由于大晋军精锐都已经损失在罗飞坡，急切间来不及募兵。而东部的溪山山脉，号称三岭，乃是斜斜的三道错落有致的山脉，山脉之间空隙极大，根本无险可守，哥舒武吉带领的西戎兵迅速直逼大晋都城岭东城，兵锋所指，锐不可当。
　　天子刘承仕和朝廷一干官员无法可想，只得向东北乌丸省逃去。大晋各省守军以及政权群龙无首，有的割据一方成为事实上的诸侯，有的不愿同流合污、隐匿山林，好好的一个太平盛世，变成了一个军阀割据、你征我伐的乱世！而所有这一切竟然发生在仅仅四个月之内。
　　听到此处，刘云礼心如刀绞，不过他马上想到了什么，问道：“不知道父亲和兄长，现在何处？”
　　项无忌道：“老王爷在你失踪半个月后被送回了京城，找名医韦不群治病，据谍影门来报，毒已经拔的差不多了，只是内力受损，可能要调养一段时间，目前跟着皇上在乌丸省。而世子现在正带着三千武成军，在北漠省苦苦支撑！”
　　听到此处，刘云礼长出了一口气。
　　常山杰道：“我在西疆倒是不知道中原出了这么多事儿。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王子耶！”
　　刘云礼尴尬地笑了一下，便让项无忌安排他们住下。收拾停当之后，云礼又找到项无忌，问道：“无忌兄，不知道你们下步有何打算？”
　　项无忌道：“当时世子只要我们留在这里做内应，但是看目前的形势，我们这些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启用了！”
　　刘云礼道：“我正是这个意思，留在秦阳城，大家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就算我们有两万人马，攻下了这座城，没有后方，一座孤城，却又有何用！”项无忌点头称是。
　　刘云礼道：“我的想法是，我们一千多人分批出城，到城外去发展，想办法为大晋国再打出一片天地。”
　　说罢，坚定地看着项无忌，项无忌素来知道这个二公子极为机智，且上一次用兵如神，解了秦阳城之围，而当前所谋所虑又极有道理，心中早已暗自佩服，道：“但听二公子调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