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一次等级评价（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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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董岩磊之后，来自野火娱乐的许凯皓也同样令人难忘——他以机械舞开场，表演中途突然一掀外套：“啊啊啊……”大声地嚎叫。惊呆了所有人。
但是——“首先，很棒。但是……balance的问题。”张艺兴的发言也同样令众人惊讶，“为什么呢？每一个动作应该更准确的，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在练习舞蹈的时候，还是要放在怎么把这个locking……lock的动作，point，point的角度，lock，幅度连下来。”
许凯皓的等级评价是B。
沈茝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这个等级跟他预估的等级是相匹配的，因为他没有唱歌，只是舞蹈。
接下来又有盛夏星空、新锐杂志、超能唱片……一大堆组合下来。沈茝也趁机将人记了个七七八八。同时也听到张PD严格的评语——
“动作不到位，收放不自如，动作不好看。”
“至少在我看来，不是那么的厉害。”
“我不知道后面的练习生在呼喊什么叫什么，我告诉你问题在哪里。Balance的问题。”
“等一下各位，我刚刚一直在说跳舞的Balance，你们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吗？跟着镜子去找最适合的、做的动作是最漂亮的。这个位置是最漂亮的。OK，那我就让，一直跳这个动作，让我的身体记住。只要我的手一抬起来，就在这个位置。所以真的是把Balance找到以后，会给你的舞台加很多分的。”
很紧张，他知道快到自己了，但是持续的紧张状态让他感觉到有点疲倦。
在于斌之后，沈茝到了后台，没有看到何东东和李长庚、梁辉的表演。不过隐隐约约能听到大家的声音。
“加油。”于斌贴好了F的牌子后，冲沈茝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
沈茝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自己失衡的心跳。然后开始按部就班地热身，活动开身体，还有开开自己的嗓子。嗓子有点干。沈茝含了两口水，慢慢地小口小口咽下去。他确实是不太适应这里的湿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暖气的原因。
他跳了跳自己的舞蹈动作。每一个动作都记在心里了。每一个动作都对着镜子调整过了。还是紧张。他沿着通道走了出去。
之前没有人认识他，他也没有签约公司。他出去的时候的动静理所当然地没有于斌来的大。
“大家好，我是个人练习生沈茝。”沈茝鞠了一躬。他自认为自己的简历上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提问的，唯一值得一提的大概就是跳古典舞跳了12年。
张艺兴：“前面的表演都是唱跳类型的，你有什么其他的表演给我们吗？”
“？？？”张PD你怎么不按套路问问题？？？沈茝略微犹豫了一下，“如果导师们愿意欣赏……我表演完唱跳再表演个舞剑……？”
张艺兴：“啊？什么？”
王嘉尔：“你说的是舞剑吗？”
“哇~”台上的练习生又开始躁动起来，不过站在台下的沈茝是听不清他们说的话的。
“对。”沈茝应道，随后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装，“不过这套衣服不太适合……”
“没事没事。”
“麻烦道具老师临时准备一下道具了。”张艺兴点了点头，“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开始你的表演。”
“好。”沈茝深吸一口气。
音乐响起来。沈茝选的歌是李宇春的《西门少年》，一首他很喜欢的歌。他改了最前面的一些部分，加上了唱的部分；还改了改最后的结尾。边唱边跳。
开头两句唱的部分是他自己写的：
“江边的街角，古色古香的小巷，一如往昔模样；
少年的骄傲，走南闯北的倔强，未必已成过往。”
而后就是间奏转换到rap的部分：
“那就从这座城市的西门开始
有一条街沿少年们曾奔跑摔流血不止
红色大门外杂乱无序的野草种子
是我耳濡目染到最原始坚韧的性子
未能经历时间洗礼的骄傲之子
还远远读不懂青春不死那一首诗
灰头土脸狂奔永不知疲惫的日子
妈和爸狠狠赏过屁股上几棍子
穿着破球鞋的人就这样渐渐长大
年轻心脏的梦在不知不觉中发了芽
扬帆远航乘风破浪要去惊讶天下
生命的意义就是要纵情燃烧不怕留疤
日月问少年能够不羁多少个四季
少年说一定率性而行无所畏惧
不管路上遇到妖魔鬼怪还是腥风血雨
靠自己的拳头向着阳光生长坚定不移
野火烧不尽我们的野生野长
野火烧不尽我们的野生野长
野火烧不尽我们的野生野长
野火烧不尽我们的野生野长”
已经是结尾了，沈茝做出一种跌跌撞撞向前的感觉。奔跑，摔倒，却不停歇，率性而行无所畏惧。这是沈茝觉得的，这首歌的最真实的内涵。
每个人心里自己都曾是个英雄，觉得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难倒自己。
Ending pose 是一个他摔倒在地上，撑着爬起来，眼神倔强的动作。这个动作他改过很多次，确定下来后也练过很多次。摔当然是有点技巧的，但有时候掌握不好也是真摔。撑着爬起来这个动作，少一分就显得狼狈而少了不屈的感觉，多一分又显得摔得很假摔得不够疼。
沈茝喘着气站了起来。他后知后觉地才意识自己表演完了，没有出什么意外。台上的练习生都在为他鼓掌和欢呼。他把视线投向面前的张PD。
“首先，很棒。”张PD拿着话筒说道。
沈茝跟着紧张起来，天知道上次他说许凯皓的时候也是“首先，很棒。但是……”。
“最后那个动作可以看出你有反复在练。但是balance还是有点问题。希望你继续加油。”张PD把话补完。
“你的整首歌我觉得跟你的造型有点不搭。”王嘉尔说，“就我觉得服装、造型什么的，这些其实都是表演中你要注意的点。你的发型显得你的脸特别得嫩特别得乖。看你动作都没问题，但一抬头看到你的脸，就有点出戏。那我觉得你的问题主要就在这里。你的发音，你的发声我觉得OK，你是有用心去练的。”
“以后会注意的，谢谢老师。”
“前面那两句是你自己加的吗？”李荣浩老师摘下耳返。
“啊，是。”沈茝点了点头。
“加的挺好的。给这首歌添了点味道。但我觉得你后面那个改动就有点不合适。就像是为了改动而改动。”
沈茝喘着气，默默地点点头微微鞠躬。
“恩。”张艺兴看了看旁边的导师，见他们都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那你……现在有力气舞一段剑吗？”
“啊？啊……可以的。”沈茝点点头，小跑到一旁从道具老师那儿拿过剑。其实沈茝是有点觉得尴尬的，因为他有一段时间没有用过剑这种道具了，而且穿的服饰也不对，美感都没了大半。但既然说出了口……怎么着都得硬着头皮上。
沈茝回忆着当时学校老师编排的动作，硬跳了两段，然后停了下来。
“哇~很棒很棒。”台上有练习生赞叹道。
台下的导师鼓了鼓掌：“挺好。”
“你怎么会学这个啊？”欧阳靖问道。
“啊我是……小时候学古典舞。后面我加入了学校的舞蹈队嘛，老师给我们排一些表演有的就是有用这种道具，所以就学了一点。”
“哦哦~这样。你小时候就开始学……”欧阳靖卡住了，转头看向王嘉尔。
王嘉尔：“古典舞。”
“对，古典舞。那你学了多久了？”
“学了大概12年，对。因为后面上高中了，准备高考就停了一段时间。”
张艺兴：“好。请给我们一些时间商量一下。”
“好的。”沈茝应道。他一个人站在台下，看着导师相互讨论着，紧张感又涌上来了。他一只手拎着剑，一只手拿着话筒，手心开始冒汗，黏黏腻腻的。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看到林超泽双手合在嘴前呈一个喇叭状，沈茝听不清他的话，但依稀能看出他的口型是加油，旁边的Jeffery也探着身看着沈茝。还有再往上的蔡徐坤。他的胳膊肘撑在自己的膝盖上……也正注视着沈茝。看见沈茝看上来的目光，他愣了下，扬起笑容，做了个口型，隐隐约约地，沈茝大概猜到，他说的是“棒！”。还有坐在蔡徐坤旁边的于斌，冲他挥了挥手。
沈茝心里泛起一股暖意。
“个人练习生沈茝的最终等级评价是……”沈茝的心跟着狂跳起来。果不其然，张PD这里又顿住了。
“诶你为什么只选了一个F？”
“啊？啊……”沈茝反应了一下，“因为从零开始嘛。说实话我来参加这个节目感觉有点虚，之前的练习比较多都是自己练习的，觉得自己不够专业不够好。”他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
“你的最终等级评价结果是……B！”张艺兴笑着说，“你很优秀，应该多给自己一些自信。”
“很棒。”欧阳靖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鼓励道。
“谢谢导师。”沈茝深鞠躬，从舞台退出去。
沈茝走进贴标签的房间。他拎着手里的剑想找道具老师，然而这片工作人员他都不认得……“不好意思，请问老师这把剑要放在哪里？”
大概因为在镜头下，工作人员并没有说太多话：“放我们这边就可以了。”
沈茝将剑递给他们，再次道谢后走到贴标签的地方。没能看到后面工作人员的眉来眼去。
工作人员1：原来用剑的就是这小伙。
工作人员2：想象不到还有这种才艺的。也亏得道具室那边备的齐齐的。
工作人员3：你那是没看到小刘找了多久，太久没用了都是灰。
蔡徐坤一进来就看到站在一旁拿起标签的沈茝。他一只手拉着自己的外套，一只手试图平整地将它贴在外套侧边的名字标签旁。
“需要帮忙吗？”
沈茝抬起头，看到暖黄色头发的蔡徐坤站在他面前，啧，还比他略高一点。他乖乖点了点头，将标签递给蔡徐坤。
蔡徐坤接过标签，微微弯了弯腰，让标签的边角能够准确地和名字上等级边缘重合。贴好后，他拍了拍手，直起身子，看到沈茝维持着拉平外套的姿势，有些呆呆地看着他，突然失笑。
沈茝这才反应过来：“抱歉抱歉，我刚刚发了会儿呆。谢谢你。”
“没事。”
“你快准备热身吧，不要紧张。”沈茝拍了拍他肩膀，“我去台上看着你。”
蔡徐坤失笑，反拍了一下沈茝的肩膀，冲他点了点头，看着他走出房间，然后开始热身、过一遍自己的表演。
虽然还是很紧张，但好像比较没那么紧张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一次等级评价（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