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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闺蜜与情敌2 ...


  •   回顾与历勤勤和方茉莉认识的过程,我不太记得了。同学嘛,无非日久生情,在一个教室上几天课,一个宿舍住几天,也就认识了。绝没有什么惊艳的初遇画面来记录。
      高一怎么结束的,我觉得也是模糊一片。或许这些都不是重点。
      我与历勤勤的恩怨,是从高二开始的?还是高一已经开始了?我不太确定。我只记得我们之间应该是有恩,怎么后来她就和方茉莉一起怨上我了呢?方茉莉如果是因为张卫东而怨我的,那历勤勤呢?我不知道,仿佛很无解。
      经过高一老师、同学及学校的无下限努力,我终于成功的成了一枚学渣。
      高一第一个学期没结束,我们已经换了五个数学老师,临时代课的他班数学老师更如走马观花,来去匆匆。若说,我在初中时,数学还曾与班里的学霸比案齐眉过,高一结束时我的数学课本都找不到了,更不要提分数了。
      高一三班,语文尹老师是对面初中学校输送来的人才,哼哼唧唧半天不懂她到底想表达怎样一个意思。对男生的态度永远好于女生。仿佛那些男生都是她家亲儿子,女生都是她情敌。更年期妇女精神世界你猜不透,不晓得哪个人哪件事就惹火她了。
      她老公是四班的班主任,她就是四班的皇后娘娘,一副四班政务皆归我打理的模样,对我们这个平行班很是不好感。讲课中,不是闲拉西扯,就是极具讽刺,反正怎么讲,无论什么文章类型,都能讲到女生要有礼义廉耻与羞耻之心这理论高度上。一度让我们很怀疑,我们的语文课本是不是教育局发错了,拿《女驯》、《女戒》来驯化我们的。
      物理,我曾经引以为傲的学科,哎!说出来满眼都是泪。化学老师是谁?历史老师?额,好似没见过有这么一个学科。政治老师记忆深刻,美女一个,记住她的原因也是因她嫁给了哥哥的同学。地理老师水平高,一个班级会考几乎没有不过关的。英语老师很负责,可惜我的英语水平太凹,曾经就是我最短板的学科。
      那时,我没有任何理想与未来设想,吃饭是为了上课,上课后可以吃饭,生活就是这样简单。
      历勤勤就活的比我多姿多彩多了。
      我们班女生宿舍与单身教师宿舍一排,分里外两间。
      我住里面,我们里间宿舍的女孩儿都特温柔漂亮,我除外。外间宿舍的个个都难招惹,人人都是事儿妈。今天谁用了谁的洗衣粉,明天谁又偷吃了谁的包子,整天吵吵吵掐掐掐。还每次都有历勤勤的大力参与。
      一次午饭时间,历勤勤又与一位女生掐上了,连班主任都惊动了。
      班主任着手解决矛盾,询问室长。我们室长董晓丽是个没太有主见又不敢得罪人的主,她拉上我一起。
      我这人有时二性,我很讨厌那个一班的王姓女生在我们宿舍吃饭,又时刻显摆自己家境优越看不起我们三班女生的一班女生。我直接指出,就那一班女生搅和,她凭啥污赖我们用她洗衣粉,我们根本就不洗衣服,用啥洗衣粉。她凭啥在我们屋里吃包子还不给我们吃,进了我们寝室的包子就是我们的,没人看见的拿了吃不能算偷,谁吃个包子还广而告之。
      老班对我的无赖理论觉得也有一些道理,表示矛盾不易扩大化。室长董晓丽虽然言语支吾,但也能听出她赞成我说的很对,毕竟一个外班级的女生在我们宿舍生是非,不能把责任全揽在我们三班女生头上,那样显得我们人多势众,有欺负人的嫌疑。
      班主任表示不好撵走那个女生,这样有失团结,不能因一个学生扩大为班级矛盾,但也警告她不要再生是非。具体老师那边是怎么处理与警告的,不在我们权限范围内,我们也懒得打听。
      这件事之后,团体与个人矛盾成功转嫁,历勤勤退居二线,我开始正面与那女生交锋。每当我火力不足时,方茉莉三言两语就能把事摆平。果真,敌人的敌人是战友,何况当时我和历勤勤、方茉莉还不是敌人。此后,历勤勤时常与我们两个分享一些妈妈特产,我的裙子也时常穿在她身上。
      我们三个在一起后,伙食一下丰盛起来。我家开着小饭店,周末老爸常给我显摆他新学习的菜品。回校时,姐姐给我带足一周的零食,老妈会把咸菜、肉酱炒的很香,足够一周饭后加餐吃。
      方茉莉的爸爸是某大酒店的大厨,她带的饭菜更有大厨房的高端口感。历勤勤老爹是一村村长,家里有鱼塘有养鸭厂,还在运河里跑船,带来的炸鱼、酥鸭、咸鸭蛋怎么吃都充满土豪气质。
      在别人囊中羞涩的年代,我们三个时常吃的满嘴油光。我们三个日子过的悠哉悠哉,就这样,我还时不时的去体育老师那屋蹭饭,以增加营养。
      因为与老师们住一排宿舍,我们班女生宿舍的位置又是离茶水炉最近,离伙房仅有二分钟路程的黄金地段,又因我嘴甜腿勤快,去食堂时替他们买个馒头提个水的,所以我与各位老师的关系相当好。
      那段时光真美好,尤其是每天看别人为打开水排长队,挤的人仰马翻时的状况,我们就感觉生活忒美好。我们不愁没开水喝,第二天一早还有茶炉里残留的温水刷牙洗脸。
      忒美好的生活回忆起来没啥特色,三个女人一台戏,肯定不能只回忆这些。
      隔着餐桌,历勤勤推开她面前的餐具,卷袖子撸胳膊的让我看她上表层皮肤上我曾留下的岁月痕迹。切,我怎么不记得有跟她掐架的桥段,不带这么诬陷栽赃的。我一向奉行君子动口不动手,顶多咬过她一口。那伤疤那么浅的没啥痕迹,肯定不是我作的案,太侮辱我的牙齿了。我觉得这是历勤勤利用我记忆的缺失对我的诬陷。
      方茉莉问:你们什么时候打过架?不都是嘴上掐吗?
      历勤勤说你下学那会儿。
      我不想纠正她,一般我在方茉莉面前语言无能。可我记得方茉莉下学后我和历勤勤就没一起吃过饭了,又在不同的班级,哪有机会掐架。再说了,没有方茉莉当帮凶,历勤勤哪有那个惹我的胆量。
      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为何与历勤勤掐架?为什么?难道因为方茉莉?不太对,那段时间,方茉莉虽然因为张东卫很讨厌我,但因为我躲避为主,我们也很少正面摩擦过。
      十几年来,我很少回忆与方茉莉的高二时光,太灰暗了。直到,我听到张东卫车祸去世,我都没敢对肖洋说起过我与张东卫之间的事。
      或许肖洋知道,但是,即便是方茉莉,她又知道什么呢?因为具体到底发生过什么,我也很难说清楚。毕竟,那段时间里,我躲在寝室里,为躲避席同学,为避免与张东卫接触,更为了躲避同学们的闲言碎语,也是躲避方茉莉的语言暴力。
      张东卫的死,我是从肖洋的朋友那里听来的。肖洋上学时跟三班和五班的同学关系都不太熟,却跟二班的几个同级同学处的很好,他们每年年初都要聚聚,也带家属。
      张东卫的死让他们唏嘘不已,毕竟太年轻,也是同学间离世较早的。大家唏嘘世事无常,回忆他的话语不多,毕竟都不太熟悉他。
      我听着无话,我和张东卫也算是同位过很少的时间,他与席同学换位置坐时,与我同桌。他送过我几次花,很不吉祥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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