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利波特人设崩塌记》五月春寒

7、第七章 试探和猜测

　　菲利克斯一直觉得坐火车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可以遇到一群来自天南海北的陌生人。如果愿意和他们交流，那么坐一次火车会有许多收获。尤其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虽然少了朋友，但是可以从更多的角度观察四周。
　　他听说过的最多的故事，就是某男某女在火车上来了次命运的邂逅，但是他只坐过麻瓜的火车，不知道巫师靠不靠公共交通工具相亲。
　　在他拿到去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车票的时候，西里斯开始遗憾他的人生，他不止一次地说过，在火车上遇到他父亲是命运的安排。
　　卢平补充说那也是他父亲第一次遇到他的母亲。
　　“还有那只鼻涕精，居然现在还在霍格沃茨教书，不知道邓布利多怎么想的。”西里斯愤愤不平地说。
　　也就是说，在巫师的火车上，命运的邂逅不仅包括兄弟，老婆，还有一生的仇敌。怪不得英国人能写出《东方快车谋杀案》，这种对火车的特殊情感不分巫师还是麻瓜，菲利克斯总结完毕。
　　“你不能让菲利对霍格沃茨的教授有先入为主的印象，”卢平试图公平点，“一个教师不可能得到所有学生的喜欢。”
　　他们说的是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很快话题就从教师们的性格转到了学院上。当然，西里斯必须强调他的父母都在格兰芬多。
　　“勇气！很多人说我们鲁莽冲动，尤其那些可恶的斯莱特林，狡猾的毒蛇，总说我们没脑子什么的。”
　　“你弟弟也是斯莱特林。”菲利克斯郑重地提醒他，“你说他不是这样的。”
　　“当让，”西里斯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伤感“学院不代表一切，有人说斯莱特林挺精明的，但这件大事雷古勒斯居然就这么一个人冲出去了，抛下了一切。但我还是得说，我们心里真的没有斯莱特林们那么多弯弯绕绕。”
　　拉倒吧，我见过最狡猾的人就是个格兰芬多，我不相信有人能超过他，菲利克斯腹诽。西里斯和卢平送了他一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他觉得这本书实在太官方了。
　　“拉文克劳崇尚智慧，”卢平继续说，“其实我不太清楚他们智慧的标准在哪里，我也没有几个拉文克劳的朋友，说不上来。”
　　“大部分人就是在自作聪明。”西里斯嗤之以鼻。
　　“你叔叔就是个拉文克劳。”菲利克斯再次提醒，“你的意思是他把财产留给你的行为是在自作聪明吗？”
　　西里斯一下子噎住了，卢平哈哈大笑。
　　“我觉得赫奇帕奇是最好的学院，从这本书来看。”菲利克斯说出了他的观点，“宽容是美德，平凡是真谛。像赫奇帕奇那样，能够一视同仁地对待学生，不因为自己的喜好表现出特别的偏爱，说明她不仅是个伟大的巫师，更是个伟大的老师。”

　　抱着这样的信念菲利克斯登上了霍格沃茨特快，一切都很破旧，一切都很新奇。诚然他是个巫师，但是对于霍格沃茨特快他是个百分之百的陌生人。
　　在同样的时刻，预言中他的难兄难弟，纳威·隆巴顿也上了火车。他没有把任何一个同学看成一生的仇敌，也还没开始考虑老婆的问题，但是他实实在在有几个至交好友，其中他最信任和依赖的，无疑是赫敏·格兰杰。
　　眼下，新的女学生会主席刚从级长车厢回到他和罗恩所在的车厢，气呼呼地把一个扎着紫色缎带的羊皮卷递给他。
　　“给你的。”她没好气地说。
　　“怎么了，”罗恩正在嚼零食，“没人看见你的徽章吗，珀西那会儿比你意气风发多了。”
　　“我觉得我今年不可能完成学生会的工作，”赫敏阴沉着脸说，“马尔福什么都不肯妥协，什么都要按他说的办。”
　　“邓布利多选他当男学生会主席？”罗恩努力把嘴里的零食都咽了下去，“我们的校长倒是挺会弄点事给学生做做的啊。”
　　“斯拉格霍恩是谁，为什么要邀请我吃午饭？”看完羊皮纸的纳威一头雾水。
　　“我不知道，”赫敏回答，“马尔福也拿到这个了，还对我说，‘女学生会主席又怎么样，麻瓜出身的和纯血统就是天壤之别，就算隆巴顿是个饭桶也能收到邀请——’纳威，我没有那个意思。”赫敏最后连忙补了一句。
　　“我知道。”纳威笑着说，毫不在意，“马尔福就是个混蛋。可我真的不认识这个斯拉格霍恩啊。”
　　“似乎是新来的教授，祝他好运吧。”赫敏说，“还有钱请学生吃饭，听上去不像卢平教授那么窘迫。”
　　“马尔福也要去的话，我真不想去。”纳威把羊皮纸放到一边。
　　“别啊，好歹是个教授，你去探探虚实也好。”罗恩又拿起一个巧克力蛙，“要是他偏爱马尔福那样的人，我今年就可以考虑放弃黑魔法防御课了。”

　　纳威到C号车厢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七八个学生，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正在里面谈笑风声。
　　“啊，纳威·隆巴顿！”老头十分热情地招呼他坐下，他一边坐了斯莱特林的马尔福、扎比尼和诺特，另一边坐了一个纳威不认识的黑发男孩，还有一个女生似乎是拉文克劳的，另外的几个学生年级比自己低，纳威见过他们，但叫不出名字。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纳威憨憨地说，马尔福嗤笑了一声。
　　“隆巴顿也来了，教授我可真不明白。”
　　“我以前跟纳威的父母还是挺熟的，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啊。”斯拉格霍恩看上去脾气很好。
　　“教授，你马上就会明白我的意思。”马尔福不怀好意地说，几个斯莱特林都笑了起来。
　　纳威环顾四周，一心想找个离他远的地方坐下，可是车厢实在不大，这时那个不认识的黑发男生站了起来给他让出了一个座位，他谢过他坐下，但是实在不记得自己在霍格沃茨的什么地方见过他。他穿着便服，但是从近处可以发现外套的质地非常考究。头发第一眼看上去很乱，但再看就会发现很有规律。男孩的手腕上还带着一块精美的手表，纳威从来没在同龄人身上看到过。男孩绿色的眼睛只扫了他一眼，就看向了别处。
　　“今年是很特别的一年！”斯拉格霍恩教授兴奋地说，“本来我对自己说，像我这样的老头早该退休了，哈哈，但我发现自己还是挺喜欢霍格沃茨的。”
　　“我父亲说您教过他，是他最喜欢的教授！”马尔福立马接了一句。
　　“当然当然！”斯拉格霍恩递给他一大块牛排，“我跟你爷爷阿布拉克萨斯很熟，很熟，可惜啊，你爷爷那么年轻就生了病……对巫师界是个遗憾，你父亲也是个好学生，我听西弗勒斯说，你的魔药成绩也很好？”
　　“不敢当，”马尔福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在这种场合他如鱼得水，“我只是稍微比别人努力一些，但我的家庭确实给了我足够的天赋。”
　　“当然，马尔福嘛。”斯拉格霍恩接道。
　　在听到某个学生说他和他那发明狼毒药剂的叔叔不熟后，斯拉格霍恩就不怎么招呼那个人了。他和纳威说了几句，纳威并不想谈论他的父母，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位教授，只好“嗯”“啊”了几句，斯拉格霍恩教授马上对他就没有那么热情了，似乎已经怀疑他并没有继承父母的才能。坐在纳威旁边的黑发男生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斯拉格霍恩叫到布雷斯·扎比尼的名字，他才疑惑地问了一句：
　　“布雷斯？”
　　布雷斯转过头，盯住了出声的人。
　　“菲利克斯？”
　　“哦，这可真是巧啊！”斯拉格霍恩教授没有忽略他们的交流，激动地说，“我以为你们都不认识菲利克斯，打算到最后再介绍他的，没想到你和布雷斯是朋友？”最后一句是对着纳威旁边的菲利克斯说的。
　　布雷斯冷哼了一声，而菲利克斯则皱起了眉头，把脸别开，鄙夷轻蔑的表情一览无遗。
　　斯拉格霍恩教授干笑了几声，连忙岔开了话题。当听说扎比尼的母亲结过八次婚，每一任丈夫都死的很离奇的时候，纳威大概明白旁边这个男孩为何有如此的反应了。最后斯拉格霍恩终于开始介绍这一位客人了。
　　“对对，你们还不认识菲利克斯，”不同于他对别人表现出的热情和熟络，纳威觉得他对这个叫菲利克斯的男孩既殷勤又小心，“菲利克斯·布鲁斯特，今年刚从德姆斯特朗转学到霍格沃茨，马上上七年级。”斯拉格霍恩兴奋地搓着手，“本来邓布利多要在开学晚宴上告诉你们的，我可是给我偏爱的学生们提前透了风哦。”
　　原来如此，纳威恍然大悟：自己在斯拉格霍恩这里是不怎么样的一道前菜，马尔福们至多是还算过得去的一口汤，而这个菲利克斯·布鲁斯特才是令人食指大动的主菜。纳威甚至有一种荒诞的感觉，斯拉格霍恩是因为这个人要来霍格沃茨上学才答应邓布利多的返聘的。车厢里的学生齐刷刷地盯着这个转学生，一个低年级的男生甚至发出了一声惊呼。
　　“霍格沃茨从来不接受转学的学生。”他直勾勾地盯着布鲁斯特，这让布鲁斯特再一次恼火地别过了头。
　　“啊，规则总是为特殊的人打破的。”斯拉格霍恩很满意大家的表现，他从背后拿出一瓶用纸包得很紧的瓶子，示意学生们拿起桌上的酒杯：
　　“大家都尝尝，这是菲利克斯给我的礼物，奥地利最好的葡萄酒！”
　　斯拉格霍恩显然和布鲁斯特没有那么默契，纳威分明觉得布鲁斯特的脸色有点难看，尤其是斯拉格霍恩倒酒给马尔福和扎比尼的时候。马尔福还抿了一小口，扎比尼则趁人不注意偷偷把被子里的液体变没了。纳威觉得更好奇了，因为他觉得这饮料挺好喝的。
　　“这么说你是奥地利人。”车厢里唯一的女生开口了，“怎么想到来霍格沃茨来上学？”
　　纳威想起来斯拉格霍恩刚才介绍这女孩有家人在部里做大官。
　　“换个环境。”布鲁斯特似乎不想多搭话。
　　“这很明显，”马尔福满意地放下了酒杯，带着嘲讽地表情对那个女生说，“你的消息不怎么灵通，也难怪，不是魔法部的所谓高层就能知道这种事情的。德姆斯特朗去年换了新校长，我父亲说可有不少准备送孩子去那里的家长在考虑另外择校的问题呢。”
　　这下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到了马尔福身上，连斯拉格霍恩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惊讶。
　　“德拉科，你连这个都知道！”斯拉格霍恩又给他递了一份点心，“我有个老朋友给我写信提到一点，我还以为年轻人们不会关心这种事情呢。”
　　“这关系到巫师界的未来，我怎么可能不关心。”马尔福得意地说，“弗拉基米尔·彼什科夫，要改变德姆斯特朗多年来的传统，允许混血或是麻瓜出身的巫师入学。很多巫师都说，这个俄国人要么毁了德姆斯特朗，要么过不了多久从德姆斯特朗滚蛋。布鲁斯特看来是忍不了这位校长了。”
　　布鲁斯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你说得不准确，”他把背靠在软椅上，懒洋洋地说，“彼什科夫教授的改革不是要允许混血或是麻瓜出身的巫师入学，他是要允许麻瓜出身的巫师入学，德姆斯特朗招过不少混血出身的巫师了。”
　　“这不可能！”没等马尔福发表看法，开始提出疑问的女生就叫了起来，“年鉴上明明说德姆斯特朗只允许纯血统的巫师入学。”
　　“你买东西的时候会把广告上的话全当真吗？”
　　纳威忍不住笑了出来。
　　“勇敢的尝试，”斯拉格霍恩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保守还是改革，都是德姆斯特朗的选择。”
　　布鲁斯特漫不经心地晃着手里的酒杯。
　　“那么教授，你觉得呢，彼什科夫的做法是否正确？您不觉得对巫师社会缺乏了解的那些麻瓜，会很难融入像德姆斯特朗这样的学校吗？”他突然停下，盯着斯拉格霍恩。
　　听到布鲁斯特的话，纳威本能地产生了厌恶，虽然他的话比马尔福要礼貌很多，但还是欠收拾，尤其欠赫敏的收拾，不过他也真的很想知道斯拉格霍恩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斯拉格霍恩愣了一下，这位曾经的斯莱特林的院长说出的话和纳威预想的大不相同。
　　“哎呀菲利克斯，我可不会对学生有什么歧视。”
　　谁信谁傻，纳威腹诽。
　　“很多麻瓜出身的巫师都能在巫师社会拥有光明的前途，可惜我今天没把那些合影都拿出来，不然你就可以看到……譬如妖精联络处的主任，他就是麻瓜出身，我一直很欣赏他。”斯拉格霍恩滔滔不绝，“出身很重要，能力是一个巫师立足的根本，然后，”他对布鲁斯特眨了眨眼睛，“一个能干的巫师，即使缺少某些人脉，有了像我这样的友好的老师的一点小小帮助，毕业后的前途会顺利很多。”
　　“有道理。”菲利克斯·布鲁斯特淡淡地说。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再没有主动提出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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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药课教授？”罗恩吃了一惊，“我本来就不上这门课。”
　　“听上去没斯内普那么刻薄，”赫敏思考着说，“那黑魔法防御课谁教？”
　　纳威露出一个苦笑。
　　“别！”罗恩如丧考妣，“哎，我还是得放弃一门。”
　　“别说傻话，斯内普不可能解散已经存在的班级。”赫敏拿手里的书狠狠地敲了他的脑袋。
　　“你们听说了吗”金妮从车厢外面进来，“整个火车都在议论今年会有一个德姆斯特朗的男生转学到七年级。”
　　“不但听说了，纳威还见到了。”罗恩还沉浸在要放弃DADA课的失落里。
　　“消息传这么快？我才刚刚回来！”纳威简直不敢相信。
　　“你知道罗米达有多八卦，”金妮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几个拉文克劳的高年级女生说的，有人似乎已经要打算写情书了。”
　　赫敏哼了一声。
　　“她不会成功的，听纳威的描述，我觉得他进斯莱特林的可能性更大。从德姆斯特朗出来的学生，纯血统，你想想——”
　　金妮一脸坏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
　　“那你怎么解释克鲁姆请你参加舞会那件事？他可从来没问过你父母是不是巫师。”
　　赫敏一时语塞，罗恩干笑了一声。纳威简短地把自己的经历重新讲了一遍，金妮砸吧着嘴巴做出了自己的分析。
　　“听上去有点像马尔福，也有点像已经毕业的麦克拉根。”
　　罗恩的脖子都红了。
　　“金妮！”他不满地嚷道。
　　“好吧，希望他在扫帚上不怎么样，不然我们格兰芬多队今年又困难了。”金妮见好就收。“一个西可，斯莱特林。”
　　“这还要赌？”罗恩觉得根本不用想。
　　“一个西可，拉文克劳。”纳威想了一下说。
　　“拉文克劳？”赫敏重复了一下，难得没有摆出学生会主席的架子来反对。
　　“他跟扎比尼明显不对付，”纳威解释说，“他不是一年级学生，应该不会对学院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似乎不喜欢迁就别人，我觉得他不会希望跟讨厌的人在一个学院，邓布利多说过，分院帽有时候会考虑学生的愿望的。”
　　“他去斯莱特林才有戏看啊，”赫敏意味深长地说，“一个马尔福不要紧，两个马尔福斯莱特林非闹翻天不可。梅林保佑，千万让他去那边。两个西可，赫奇帕奇。”
　　“你在开玩笑吗？”罗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明明说他像斯莱特林。”
　　“嗯，有其它的原因，”赫敏含糊地说，“维克维尔对塞德里克评价很高，如果他在德姆斯特朗宣传一下，说不定那个叫什么布鲁斯特的会觉得赫奇帕奇是最好的学院。当初我就是因为邓布利多是格兰芬多才想进我们学院的。”看到罗恩的脸色，赫敏连忙又补了一句，“当然，他去斯莱特林对我们也是很好的。”
　　罗恩已经满脸通红。
　　“你敢赌赫奇帕奇我就敢赌格兰芬多，一个加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