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小丑朝我笑》蓝色的鲸

18、监狱里的他

　　“Find me ……”小丑嘶哑得意地声音在耳边猖狂，我放下刚刚一直捏在掌心的手机，布鲁斯的声音传来。

　　“啧，那疯子又跑出来了，阿卡姆那些白痴都是吃干饭的吗？”他表现的就像是个刚刚发现一个曾经勒索过自己的富豪公子一样，厌恶又惊恐。

　　我明白他可能是想表现的形象更加完全一点，但我知道我此时绝对不能耽误他，我猛地站起身，目光沉沉，骂道：“妈的！那个混蛋，布鲁斯，失陪一下，我立马就得去找院长沟通一下。”

　　表演完，立刻健步如飞地跑出去，大有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但我跑到拐角，躲到洗手间，我第一时间就拨通了院长的电话。

　　我没敢拨监狱长的，那个看起来严肃，实则特别严肃的小哥哥。

　　“嘟嘟，嘟嘟……电话突然被接通。”

　　“哈莉？哈莉？你现在在哪？你千万不要往阿卡姆那里走，躲得远远的，快点，你是小丑的精神病医生，他出来或许会来找你复仇。”

　　“你现在在哪？你千万不要……”他又是一声颤抖地吼叫。

　　“警察局。”我冷着脸，张口就来了句瞎话。

　　电话那头的人被我堵了个正着，电话双方一片寂静，突然对面那头的人开始大笑，声音还是原本笑眯眯院长的温柔语气。

　　“真是个小骗子，哈莉。”

　　“哈莉，你真的让我有点爱上你了，太可爱了。”

　　“……”我握着手机，盯着镜子里的人，讽刺地开口道：“这怎么能比的上杰森医生一样可爱？可爱的让人想要踹你两脚，让你鸡飞蛋打。”

　　“哈莉，你踹其他地方我能接受，但千万不能踹比较重要的地方。”他慢悠悠地随着我东扯西扯。

　　“闭嘴，小丑你们救出来了？”我试探性地反问一句，但语气里全是烦躁和炸裂的怒火，微微细听，还能感受到里面的颤抖的声线。

　　“猜猜？”他暧昧不明地开口。

　　我挂断了电话。

　　“Please ，快一点，快一点。”我在洗手间里四处走, 网页上显示的小丑炫耀视屏的缓存度，我终于忍受不住，跑出洗手间，再次回到了客厅。

　　“看看，看看，嘿，我看见了什么？一个小可爱……”

　　我突然拥有了一种直觉，我觉得那家伙不对劲，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同，但就是不对劲，原本看见他，就像是蛇攀上了肩头与我私语，但是，现在，不一样，不一样，反而有种没理由的轻蔑和怒火。

　　火得不像是他的出狱，也不像是他抓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哪里都不同，我咬着唇，再次看了一遍，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觉，我的想法一定没有任何错处。

　　“到底哪里不对？”我抓乱了我的金发。

　　不对，不对，哪里都不对，我可爱的布丁，怎么会是这副辣鸡样子，嗷。

　　我突然听见有人爱娇的嗔骂，手一抖，手机摔在沙发上。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大约是刚刚在这具身体里苏醒的时候，我会因为父母的争吵而躲进家里的壁橱，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是谁，或者说我不知道我以后应该会是谁。

　　那时候，总会有个小姑娘与我对话，她活泼而可爱，但是面对争吵的声音也会尖锐地讽刺，我们那时候大概是好朋友吧。

　　我就猜到了那或许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但当我对她致歉的时候，那个声音又会惊讶地问道，“啊嘞嘞？原来你不知道我是你的小天使吗？但宝贝，别这么想，我可什么都不是啊。”

　　时间一日日下去，那个声音也消弥不见，但我总是会想，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我想她大概是哈莉奎茵。

　　“还在吗？”我神经质地四处看了看，低声问道，手上赶紧抓起手机，想要得到些许的安慰。

　　“在吗？在哪？他为什么不对。”我压低声音，再次询问道。

　　“告诉我，别装了，我知道你一定在的。”我低声哄道。

　　房间内，突然响起笑声，一声，一声，一声，断断续续，我僵直地站在里面，感受到了身体鲜血奔涌的扩张感，听见了心脏鼓动的声音，整个精神体都仿佛沉沦于此。

　　“哈莉小姐！哈莉小姐！你没事吧！”

　　耳边突然传来风的声音，我愣愣地睁开眼去看，目无焦距的样子让阿尔弗雷德放弃礼仪，开始摇晃明显不对劲的金发女郎。

　　“……阿福爷爷！”

　　“哈莉，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阿福冷静地问了一句，语气中是没有掩饰的亲昵。

　　“没，没什么，”我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想起小丑的蹊跷来，正想要不经意的透露出来。

　　“快走吧！哈莉小姐，那群人往这边来了。”阿福一把拉起哈莉想要往地下车库走去。

　　“well，well，我亲爱的医生小姐想要往哪里去？”

　　哈莉立刻将管家先生护在身后，面色警惕地望着对面的落地窗。

　　“砰！”

　　窗子中央龟裂开来，然后被人狠狠一踹，我赶紧护着管家先生往后退。

　　“阿福，快走，他们是来抓我的，不会把你怎么样，快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低声地催促道。

　　“啧，当着我的面让他跑，哈莉，太肆无忌惮一点了吧，”杰森惊讶地叫道，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自己手中的刀片。

　　“快走。”我像是没有听见杰森的话，冷静地完全不像自己，人总是被逼出来的，被生活□□的时候，你总会知道怎么办的。

　　“没关系的，哈莉小姐。”老管家阿福严肃地安慰了我一句，只见他的手微微一动，然后带着我急撤而去。

　　还没等我反应，耳边就响起刷刷两声，然后整个空间寂静下来，我后知后觉地回头去看，四周严实的铁壁泛着银光。

　　“哈莉小姐，不介意钻个壁橱吧？”阿福爷爷还是那副初见是风度翩翩的老绅士模样，但我依旧折服于他的风采之下，紧绷的心放松下来，颤抖着想勾勾嘴角，伸手一抹，发现泪已经落下。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是怕的。

　　“好姑娘，走吧。”阿福爷爷叹息一声，伸手揽过我，将我塞进了壁橱里，正要按下机关，我惊恐地制止了他，语无伦次道：“不是！那个不是！告诉他别去，那不是。”

　　“什么？”阿福爷爷的手一顿。

　　“小丑根本不是视频里的那个，蝙蝠侠他中计了！”

　　阿福眼神瞬间凌厉起来，额角一跳，温声道：“谢谢你，哈莉，我会告诉他的。”

　　“相信我！虽然我拿不出证据，但是，那绝不是小丑，一定与杰森有关。”我语速飞快的解释道。

　　“我明白了。”阿福意味深长地盯了我一眼，伸手按下机关，我感觉我瞬间往下滑去，身体骤然失衡。

　　我不知道我现在会飘向何处，且未来仍在未知的迷雾之中，但我固执的如同顽石。

　　光亮似乎就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