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监狱里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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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乎意料地冷静了起来，面上平静而淡然，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将镜子上的字一下一下用力抹去，再放下自己扎成马尾的双辫。
镜子中的女人，镜子外的女人，好像一瞬间割裂，我闭上双眼，看不见，看不见，然后将头整个埋入水池之中，感受到温热的水在脸上胡乱地淌，空气渐渐消失的窒息。
“呼，呼，呼。”
我拿起手边的毛巾，用力一抹，化妆品化成污渍黏在白嫩的面皮上，我瞪大自己的双眼，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我还是我，我还是我，念叨着，念叨着，脸上的妆清理一新。
等我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坐在饭桌边的布鲁斯韦恩，对方看起来不太一样，整个人的气势凌厉，然后一瞬间温柔下来，回复到花花公子布鲁西的状态。
但我根本没有任何应付他的心情，我挂着笑容，像是与平常无二一般问了句好，然后拉开椅子，坐下来。
“哈莉小姐，请用。”阿尔弗雷德一点都看不出刚才那副极为震惊的模样，脸上笑眯眯的，如同第一次见到的时候。
我朝他感激地笑了。
接下来，就是什么都不说地咀嚼起自己的食物来。
“哈莉，你的工作迟到了。”
布鲁斯韦恩突然开口道，他的模样懒懒散散的，双手搭在椅子上，微抬下巴仰靠在椅子上，突然说道。
“什么？”我紧张地握住餐具，又很快放松下来，耸肩道：“事实上，我已经给院长请过假了。”如果凌晨两点半给他发消息算的话。
我往嘴里叉了培根，敛下自己眼中深思的神色，然后语气轻快地反问道：“那你呢？哥谭人的大总裁不用去工作吗？”
“Well，”他学着我耸耸肩，道：“你要知道一个总裁是有自我休息的权利的。”
我点点头没有以翘班的身份来劝说布鲁斯韦恩，对方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身上，我握着刀叉的手紧了紧，又抬起头，笑到：“布鲁斯，你干嘛一直坐在这儿？”
“哇！哈莉，我没赞美过你是一位难得的美女吗？”
我了然地点点头。
“对了，你一定会想看看这个的，今日新闻。”布鲁斯撑着自己头，打开了电视机，继续道：“每个人都应该在早上看看的。”
“我以为你没有吃饭想要看电视的习惯的。”我失望地挑了挑眉，觉得心跳有点加速，难道昨天晚上我，出去干了什么坏事吗？
不应该，布鲁斯韦恩一定会跟着我，他没道理袖手旁观，而且，他会这样直白而简单地告诉我？
“就像我们现在一起聊天一样，餐桌礼仪？不存在的。”他应到，将遥控器放在桌上，一副专心致志欣赏的样子。
他有点太咄咄逼人了，事实上，我有点不敢置信这样鲁莽的布鲁斯韦恩，我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
难不成，我出去劫狱了？妈呀，要不要这么刺激啊，我捂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脏，舔了舔嘴唇，抿了口牛奶，平复我躁动的内心。
不能表现出来，把持住。
“哥谭昨夜一年轻女子街头狂奔跑酷，力证民风淳朴大哥谭。”
“哥谭王子布鲁西宝贝昨夜集齐花花公子封面十二女郎，托尼斯塔克放话，让他给我等着。”
“纽约富豪竟当众与哥谭王子撕逼！他们到底是相爱相杀，还是相爱相杀？”
“据……”
我沉默地盯着电视，忍不住问道：“这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我真怕他给我接一句你满意你看到的吗？女人！那场面可就尴尬了。
“……呃，不是这个！”他反驳道，眼神有点飘忽，我乖乖地点点头，继续往下看。
“知情人士大爆料，原来他们关系这么好，一个花天酒地为你停留，一个千山万水无法阻挡。”
然后是布鲁斯和托尼的相识握手照，解说员开始分析这件事情，我目不斜视地继续看，而布鲁斯笑容僵硬地继续解释道：“我和斯塔克集团有点合作……所以……”
“恩，我知道，我明白的，大佬。”我递给他一个暧昧的眼神，看着八卦新闻也没有什么反应，终于确定，我昨天的确干了什么，或许是和哥谭有关的东西干系到了我。
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韦恩的花边新闻还没有完，在我陪他看了将近二十分钟关于两豪为人所不知的二三事之后，我敬布鲁斯韦恩是条汉子。
布鲁斯：笑容渐渐消失jpg .
我大概可以猜到他拿着电话，点着烟，以一种沧桑的语气淡淡道：“天凉了，让XXX电视台破产吧！”辣鸡电视台，乱报道的很欢快嘛。
“哥谭出现新的恐怖，毒藤女，昨夜一夜毒晕整间水边仓库，受害者身份尚未确定，但是，今天早晨，毒藤女突然朝警方报案，将那群人的劣迹一一接发。”事情突然进入到正题。
“毒藤女？”我疑惑地挑起眉，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很耳熟。
电视里的女主持一边描述整个事件，一边加入自己的解说。
“新出现自称毒藤女的家伙，是否能如同蝙蝠侠一般成为哥谭新的恐怖传说？让我们敬请期待。”
电视上开始放出昨夜仓库的监控，一个红色头发，绿色皮肤的曼妙女子踩着毒雾踏进仓库大门，然后瞬间黑屏。
“最近……很不太平？”我抱胸了然地点点头。
“……哈莉最近可要小心一点。”布鲁斯慢悠悠地总结道，然后突然问道：“哈莉，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比如，这个新的超级“恐怖”？”
我诧异地睁大眸子，回视对方，对方湛蓝色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戏谑和疑问，但我能看见更加深的地方，我能看见下面那翻涌的大海波涛，和急鸣的闪电，正如同我此时内心深处一般。
布鲁斯韦恩第一时间调查出了毒藤女的身份，他甚至当时还赶到和那女人打过一个照面，只是还没等他出手，毒藤女一个晃身就不见了，他还没有天真到相信她是自己一个人完成这种事业的，任何监控录像都没有留下她的身影。
虽然他毫无头绪，但是，好巧，帕米拉·丽莲·艾斯利，那位毒藤女的生平来看，他身边刚好就有一位和她成为毕生挚友的女人――哈莉·奎泽尔。
如果他没猜错，哈莉小姐只凭那一照眼就能看出她来。
于是他等着哈莉答话。
“唔，事实上，我相信她会是的，这只是一个淳朴哥谭人的小期待而已，”我缓缓答道，第一次相信事实催人奋进这句话，比如，演技。
“你看见lucky了吗？那只会开笼子的仓鼠，今天一醒来就不在笼子里了。”我一转眼就换了个话题，仿佛关于毒藤女的所有讨论都只是一杯毫不重要的咖啡，喝完就没，只是当做提神醒脑的工具。
但事实上，我知道，那不是这样的，我伸手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手机。
布鲁斯韦恩摸摸下巴，眼中深思一闪而过，笑道：“昨夜你不是半夜敲我的门把仓鼠送给我了吗？恩？”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担忧道：“布鲁斯，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好吧，看来你发现我在逗你了。”他若无其事地转过头，余光瞟见哈莉无奈微笑的样子，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哦，你怎么能这样呢？”哈莉被气笑了。
那位哈莉小姐可不是省油的灯呢……昨天晚上，她在哪？突然穿成那一副样子，可惜，昨夜出去夜巡，并不在家中，监控器全是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这不是更印证了一些奇妙的事实吗？
布鲁斯韦恩心里原本是有一些猜测的，但是看见哈莉完美的应对的时候，有些狐疑，但是只有一丝丝狐疑就够了。
但他面上仍如同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在逗美人一笑之后，声音低哑地撩人。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
“看看，看看，哦，我看见了什么？嘿，一个小可爱，哦哦，别哭，千万别哭，要笑啊。”断断续续干涩的声音响起，镜头一晃对准那个面容狰狞的男人，紫色的西装，殷红的嘴唇，笑起来的时候，露出尖锐的牙齿，大手，一下，一下拍在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身上，一手撸起凌乱的绿色头发，做了几个口型。
“Batman, find me .hahahaha... ”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监狱里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