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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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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真的,就是为了杨晓
秦夏是个小坦克一样的女生。这样讲并不是说她有多粗暴,也不是说她有多勇敢,更不是说她有多么勇往直前。其实她是个时常忧愁善感的人,就是传说中那种特别小女人的女生。尽管在看到她叉着腰仰天长笑时的样子时确实很难想到。
其实我在这里只是想说,秦夏非常有行动力,至少表现在接近杨晓这件事上。特别是和杨晓比起来。这又充分应证了前面一句话,杨晓真的具备文艺青年的一切特质,比如容易害羞。
记住,事物永远需要比较。
在话剧社新生专场上,杨晓取得了新生导演的位置。而对万事不专心的秦夏在随便征了一个角色被刷之后,便乐呵呵地当起了闲人,对好友的表演指指点点,并在好友杀人的视线中,表现出一副杀得很爽的样子,美曰其名发表意见。
但是前面说了秦夏是个有行动力的女生,所以在秦夏发现杨晓取得新生导演的位置后,秦夏毅然决然放弃清闲,在好友惊讶的目光中奔向最累的场记岗位。
“我说我当时真是以红星向太阳的热忱来勾搭你的。”秦夏啃着手指说,这是秦夏的习惯。
“哦。”杨晓听完啃手指,这是杨晓不好意思。
是的,秦夏当了杨晓那部戏的场记。
换杨晓那边来讲,看到秦夏过来应征时,杨晓是有点吃惊的。说是吃惊,其实就是有点激动。说是有点激动,其实就是非常激动。尽管莫名其妙,尽管杨晓当时并不这样认为。
所以当杨晓黑着脸说:“好吧,就你了。”同鞋们,看到没,文艺青年的第二个特质——装B。杨晓以为自己是有点讨厌秦夏的来着。也不是讲什么了不起的讨厌,就是觉得这个女生太张扬,衣服太多,笑声太大,面对陌生人不喜欢讲话,对熟人却有絮絮叨叨说不完的话,喜欢用大眼睛看着朋友眨巴眨巴,没事喜欢啃手指,有时会蹲在墙角傻笑。写到这里你看出来了吧,其实杨晓就是孩子气的勇气不足,对凡是吸引自己的东西都在小心的观察中保持安全距离,因为得不到而小气地加以排斥。是的,杨晓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很冷静成熟实际上很孩子气的别扭的小女生。
“杨晓?她特小气了。”这是别人在问秦夏杨晓有什么缺点时,秦夏毫不犹豫脱口而出的。
“不是吧。我看她挺大方啊!你这么讲她,她都不介意啊。”这是别人的回答,“不是你又欺负杨晓吧?”
于是秦夏郁闷地到墙角划圈去了。
不管怎么讲,反正杨晓还是在秦夏的白痴笑容中要了秦夏。
在看到秦夏和其他剧组成员热烈交谈时,杨晓心想:完了,这样一笑,脸更白痴了,整个一烂柿子。其实,我们真的都不知道杨晓在嫉妒秦夏没有理她,真的。
但是接下来秦夏毫无预警的话却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炸得大伙人仰马翻。弄得杨晓直想找个地洞钻。
秦夏说:“我其实不是很清楚这部剧讲什么,我是因为杨晓来的。真的,就是为了杨晓。”
最后一句话,秦夏转过脸来,一脸认真,只对着杨晓一个人。
(我该说其实我很高兴吗?我该说这让我有种自己很特别的感觉吗?)
(小小的种子播进土壤)
大伙儿愣了两秒,终于在杨晓的好友看到杨晓那红透了的脸后大笑出声后一群人跟着狂笑起来。最可恶的是造事者跟着笑得很开心,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不自知。完全是群魔乱舞。
杨哓觉得自己人生黯淡,却也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虽然很轻,虽然还掩盖在猛瞪了秦夏的凶狠目光下,但确是实实在在地笑了。
“你笑了。”某次某人不甘心又翻旧帐。
“我没有。”
“明明笑了。”
“我当时明明很生气。”
“瞧你那嘴角微扬5度的闷骚样,真该给你录下来。”
“5度你也看得出来。”
问题又出现了吧,杨晓和秦夏就会十分孩子气,孩子气的抵赖,孩子气的撒娇。
其实杨晓也不是没吐过糟:“你白痴啊~~还‘真的,就是为了杨晓’,你应该去编8点狗血言情档。”
秦夏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答到:“我那不是想说我真的很喜欢你吗?但是当时我要是来
这么句你会。。。。。。”更不好意思的吧!用眼角瞥了瞥杨晓,“你会操刀坎我的吧!”秦夏表现出一种理所当然。
4、BEAT
之后排练的一个月,其实两人关系没有太大进展,秦夏总是摆个太阳脸,而杨晓总是严肃操刀,两人私下交往并不多,虽然总体说来她们搭档得还不错。明显的革命阶级友谊。
每一段感情都有一个beat,也就是说一个节点。这个节点对于杨晓和秦夏来讲的大概就是下面这件事了。
那天晚上演出结束,场面也还热烈。一群人辛苦了一个月,大家决定乘兴出去玩乐玩乐。
酒足饭饱之后,大伙儿都有些晕晕然,实在撑不住的也有倒下一边躺着去的。
杨晓是自律型,即使是啤酒也没喝太多。所以在不停有人跑出去上个厕所,再来几个人吐一下的环境中,杨晓独自坐在窗边吹冷风的身影显得有几分不入格,当然混乱中也没人注意就是了。
这时我们故事的另一位主角笑咪咪地来到杨晓的身后猛地拍了她一下。
“哈yi~~你干吗一个人坐在这里冒充思想者啊?莫非是寂寞的侧脸比较容易吸引男生?” 这是哪位同学的发言了就不用说。
“诶?”或许气氛是太闹,或许是心情太好,或许是对方眼睛太亮,或许是对方笑得太漂亮。总之杨晓同鞋是没计较秦夏同鞋把她拍到窗边就差把她拍下去的罪过。
“呐呐~~”某人也不管打扰到别人没有,自顾自地拉了个椅子也在窗边坐下。“今天社长说不回去了呢!”
“恩。”
“明天有早课啊~~”
“恩。”
“会困啊。”
“不能逃吗?”
“嗯。”
“那你和社长讲讲,回去吧。”
“不行,现在十二点了吧。一个人回去会被宿管阿姨骂。”
“那还是逃课吧?不会那么惨,一次就被抓。”
“不要。我太懒,怕会成瘾。”这就是秦夏,不是说她有多爱学习,是说她喜欢给某些事定尺度,定了后就异常执着。
“恩。”
“靠一下,靠一下,头痛死了。呐~~你听我嗓子嘶得。。。。。。啧,原来感冒了是真的不能喝冰啤酒的。。。”
(那边有喝醉的人在高声唱着不知名的歌
有一群人在围着某个醉得不行的人,引诱其对话
有人让旁人心惊地把身体伸出去大半笑得傻瓜兮兮地打电话
还有人蹲在椅子上又重回饭桌往嘴里猛塞东西
甚至还有人借着醉意表白
伴随着一阵阵轻笑
远处城市灯火通明)
“呐~其实我真的满喜欢你的,想和你做个朋友才过来的。那天我真没耍你。”
“哦。”
终于肩膀上的人是没有再讲话。杨晓心想是醉了吧,丫的真给我睡着了,头还真重。即使是这样,杨晓还是笑了。
杨晓很久后回忆起那天都会不顾秦夏一脸“哎呀哎呀,喜欢我就直说嘛”的贱表情,说:“我很喜欢你那天的声音。”软软的,沙沙的,伴随着小小的失声,哑得特柔软。“你要是永远哑成那天那样,我也可以少受点噪音折磨。”终于还是忍不住吐糟。
记住,文艺青年都是别扭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