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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 5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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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平时甚少生病,所谓‘病来如山倒’,因此会看上去特别严重,无需过于担心。”
“多谢,那小姐何时能醒来?”
“她只是累极而睡,休息好即会醒来。”
纷纷杂杂不同的声音在耳边吵闹,连清婉皱着眉头不安地转着脑袋以示抗议。
“三小姐,你们先回吧,小姐醒了我会通知你们的。”
“让月下留下,省得你待会儿跑去花锦院又摔跤。”
“多谢三小姐。”
“长姊若看到你这副样子,肯定会大吃一惊的。”连卉倾闷笑,说话跟小大人似的。
林歆无力回应连卉倾,只是扯扯嘴角目送她离开。自打连卉倾被关了禁闭后,整个人真的脱胎换骨一般。她抬头与留下的月下对视,后者说道:“不用担心,大小姐身体底子很好的。”
“谢谢。”连清婉虽然头疾加晕血,但其他方面倒的确未见过有何异常,可就这两点也够人受的了。
“不过……”月下有些犹豫该不该说。
“你尽管说。”
“这次大小姐病来得气势汹汹,恐怕大夫人那边会……”
月下没完全说明白,可林歆明白的。她们担心大夫人借题发挥吧,连卉倾之所以让月下留下来,说不定也是为了让她提点她的。
“你别太担心,大小姐很快会醒来,到时有她护着,大夫人也无可奈何的。”
林歆被说的脸一红,她好没用。作为医生,连清婉昏迷后她竟然慌了神,一时不知该做什么了。若不是连清婉发出呻-吟,她可能还在当门柱。她简单地做了些处理,但连清婉高烧中,需要尽快退烧才是。她犹豫了几秒,贴着连清婉耳朵说道:“清婉,我去找大夫,你等我回来!”
林歆出来时不小心撞了一下门板,差点没直接晕过去。她龇牙咧嘴地缓过劲来后,看了内室一眼,一咬牙朝花锦院跑去。
“你的膝盖还痛吗?”
“没事了,就是当时太急了,谁知门口有水结冰了。”林歆到花锦院门口时是一股脑冲进去的,膝盖差点没废了。
“顾好自己,不然大小姐醒了恐会难受的。”月下说着脸红了起来,她连忙抬袖遮掩,好在林歆注意力也不在她身上。
“你自便,我这也没什么事,若有需要我再叫你。”
“也好,我去烧热水,大小姐稍后肯定会发出汗,你也好替她擦擦。”
林歆的感激溢于言表,月下点头后走出去。一出内室,月下才松了口气,还是外面的氛围舒适些。
“阿歆。”
“清婉?”林歆惊喜,以为连清婉醒来了,连忙跑到她身边低声叫道。
连清婉双目紧闭,莹润的唇如干涸的花瓣。林歆又起身跑到桌边倒了些热水在小茶杯里,拿出以前闲来无事自制的棉签。
“阿歆。”或许是床边的冷清让连清婉不安,她又叫道。
“我来了我来了,给你嘴唇沾点水,不然你醒来会怪我吧。”林歆轻声说着。
杯中的水很烫,林歆沾了水后在自己唇上试了试温度,发现还好,于是才帮连清婉润唇。水一部分顺着唇沿流下,林歆连忙用巾帕擦。就这样沾完后等一会儿又沾点,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次,林歆看到连清婉的唇总算不干燥时才停下来,将杯子棉签放在床头几上。林歆侧坐在床前的踏板上,下巴搁在手背上看着连清婉。
“快快醒来,不然我可要生气了!”林歆想起梦中连清婉对她的威胁,她也照搬照用。可惜似乎不奏效。
“不听话!捏你!”林歆轻轻捏着连清婉的鼻尖,手腕被捏住,所及部分滚烫如火。
林歆惊喜,叫道:“你总算醒了,感觉怎么样——咦?清婉?清婉!”
连清婉又闭上眼,握着林歆的手垂下落在床上,吓得林歆惊叫不停。她看到连清婉嘴唇在动,连忙附耳听着。
“好吵。”
林歆黑脸,她转头看着连清婉,她已再次陷入沉睡,之前总是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林歆摸了摸连清婉的额头脸庞,有发汗的迹象。
“看在你好些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哼!”林歆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连清婉的脸蛋,手感真好!
“笃笃”,敲门声起。随后月下走了进来,压着嗓音问道:“林歆,大小姐醒来了?”
“刚才醒了一下,又睡了,在出汗了。”
“那我稍后送热水来。”
“谢谢。”
月下哪有那么神通广大料事如神知道连清婉醒了,她完全是被林歆的呼声给招过来的。旁人听了还以为连清婉病情加重了呢!关心则乱,月下也不好说什么。可是……她刚才好像听到林歆叫“清婉”二字,恐是听错了吧!
连清婉的烧直到中午时分才降下来,期间醒来几次,又昏昏入睡,不过把一干探病的人如大夫人等都打发了。林歆忍不住感慨连清婉每次醒来的都正是时候。
林歆再次摸摸连清婉的额头,发现烧已完全退下,她的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收回了一半,至于另一半自然是等连清婉醒来才行。
月下送来热水,又将房内炭火加足,以免净身时再次着凉。
林歆将滚烫的毛巾拧干,手烫得都快熟了,她展开毛巾先擦了擦连清婉的脸,精致无暇的触感让她的手留恋不已。
接下来就轮到擦身体了,若是放在之前,这都不是事。可如果是放在她做了那种梦之后,就有点勉强了。即使再勉强,也得上啊!
林歆绷着脸,三下五除二地将连清婉中衣掀开,眼中刚看到嫩白一片时,毛巾已经覆上擦拭起来了。她手中的巾帕说厚也不够厚的,她能清晰感觉到掌下肌肤。林歆甩头,加快擦拭的动作,擦完前面又将连清婉往里翻,伸进衣服内擦背。
擦完林歆连忙将连清婉扶起半靠在她身上,脱去了中衣,帮她穿上了干净的衣服。林歆扶着连清婉躺下时,一抹颤动的粉红跃入眼帘,让她一口气没顺过来,脸憋的通红,她急忙把连清婉歪掉的衣领拉好。
轮到换裤子,林歆直接在被子中帮连清婉擦拭更衣,手也无可避免碰到某些地方,换一次衣服让出了她一身汗。
毛巾扔进盆里,林歆坐在凳子上喘气,她不敢想象万一连清婉醒着,她在她双目睽睽下帮她换衣服……林歆身子一抖,总觉得会被连清婉瞪死的。梦中又温柔又不正经的连清婉,也只能存在于梦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