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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Two hour:电影触动心弦 ...
虽说孤独确实少了许多……
但目前最主要的还是要多尝尝没见过的顶级甜点,于是我双手托着下巴,眨巴着闪闪发亮的双眼带着可怜无辜的样子凝视着他。
“怎么了?”他用餐巾纸擦拭嘴角,好像看穿了我内心的想法。
我便嘟着嘴用很嗲的声音祈求道:“我还想吃很多甜点。”
“我还是觉得你不撒娇的时候更惹人疼。”他站起来肆无忌惮的讥讽道。
等我要还嘴时,人已经走开了。
这个餐厅除了需要服务员专门点餐以外,尽头的另一端是甜点自助厅,刚进门的刹那我就扫到了那边,空气里散发着诱人而甜美的味道,堪称是吃货的完美天堂。
吸溜,想想就流口水。
“快擦擦你的口水吧。”回来的他见到我的丑态,一脸嫌弃的放下甜点坐回了座位。
而我才不会顾及他是否嫌弃,只要能够吃到美味,全都可以无视。
咬一口蛋糕很是柔软可口,香味溢满整个口腔,令我吃的忘记了自己快要离开的噩耗,再舔着滑嫩的奶油,顿时背上似乎长了翅膀般飞到了极乐世界。
“真好吃!”
吃相很难看,而对面的人居然倚着胳膊肘在欣赏。
吃完饭已经是10点多了,我打了个饱嗝结束了这顿完美晚餐。
我们一起走到收银台处,还没来得及从兜里拿钱,他就无预兆的单手转过我的身子贴在他肩头,另一只手拿出钱包好像是直接扔到收银台的桌上。来往人们的有色视线害我脸颊火辣辣的,挣脱也没有力气,只能放弃挣扎抱着破罐破摔的心理倚在他的胸膛里。
手掌轻轻伏在他的心脏,聆听有节奏的跳动,惊异自己的猜测居然是对的而猛地抬头,这个男人的心不是一般的冰凉。
“怎么了?”被头顶抵住下巴的他垂下头重叠我的视线,情绪没有什么波动。
我一脸苦笑,快速推开他摇着头,“没什么。”
我们仍然沿街漫步在雪地上,几番避开融化的地面,始终踩在咯吱咯吱的雪上奏起此起彼伏的音乐。
“接下来去哪里?”已经快11点了,圣诞节的钟声马上快要敲响了。
然而背后寂寥无声。
我回头看不答话的男人,心里忽然有点难过,相处的时间不够久,还没来得及一起做更多的事情就要经历分别,其实也是蛮煎熬的。可能微妙的情感,无意中产生却没能发觉,不过幸好不会太痛苦。
“快要圣诞节了!”男人开口了。
那略带忧愁的声音打断了我蹦跳的欢快脚步,猛地戛然而止,轻轻地点头恩了一声。
他不再回复,慢悠悠的走向并靠近我,单手抚摸起我干燥的头发揉搓。
为了不让对方得逞,我闪躲了。
那个人的手指便随着我闪躲的弧线,几次从发丝滑落碰触到肌肤,两个人像是在跳华尔兹一样进行无言的交流。而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都透出无限的优雅,将我衬得像个得到幸福爱情的灰姑娘,有点莫名反感。
“你要干什么?”我很不愉快的退后一步,用力打掉男人的手。
这算是底线被触犯到,甚至已经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现在压制着不要发火的情绪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可男人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巧妙转移了话题,“你还想去哪里?”
“不知道!”我果断回应。
气氛一度冰冷下来,终于让男人觉得有些尴尬。
“不要总这么紧绷,我又不会吃了你。”
“那你要干什么说明就好,去宾馆我也不介意的。”我直接挑明。
也许是过于直白,男人露出摸不清头脑的样子,从兜里拿出一根烟点燃,和刚见到时一样蹲了下来。
“你为什么会一个人蹲在那里?”
原来好奇这种东西谁都会有,即使表面平淡。
我也跟着并排蹲在旁边,手指轻松夹走他刚吸一口的烟,放进嘴里深吸又对天吐出浓重的烟圈,这种飘飘然的感觉好久不曾有过了。
“等待接我去极乐世界的神啊。”
听了我的话,对方显然愣了一下,随后又露出春暖花开般笑容,这是他第一次微笑,便就荡漾了我的心。
可能的话,我真想随他去天涯海角。
“怎么不找个人陪着?”
我扑哧笑出声,站直身子俯视他:“你以为极乐世界是谁想去就去的吗?就算可以去,他们想吗?让人抛弃了金钱地位和YU望,可比去十八层地狱被惩罚还要难受。”
“那也许我是个适合的人选。”男人跟着模仿夹走我嘴边的烟。
“怎么可能,你的生命还正精彩的绽放着。”我带着自嘲的笑容再次蹲在他面前,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以几乎挨住嘴唇的距离审视他,“即使今天遇见的不是你,我也会跟着走的。”
“坏人也一样?”
“对,无论是多么大恶之人我都会走。所以,坏人也不例外。”
这份答卷令男人无从辩论,不曾变化的秀气容颜上第一次露出奇妙的表情,像是入口的青苹果一样酸涩,又像是宇宙探测仪那样想要窥视我内心最深处的某一个缺口。
他就只深深地,很深深地注视着女人。
此时站在雪已经融化的脏地上,也许风也开始更强烈的刮着,还有寒冷带走了我的注意力。
然而再回头的瞬间,男人湿热的温度暖化了我干冷的唇,一秒的惊愕,又一秒的挣扎,最后几分钟的附和。
世界开始多了色彩,在白色的大地上,生动的闪耀着。
其实是我的眼睛中多了些什么吧。
就是这么一个破吻,让我这个‘机器人’称号完全分解了。也因此明白了,我不是机器人,只是还没遇见让自己活过来的人罢了。
但对方是这种揣摩不透才刚见面的人,我宁愿继续冷淡下去。
不过……
男人站起身,扶起我钻入那温暖的棉袄里,静静地凝视。
“你,你在看什么?”内心情感仿佛一口清泉快要喷涌而出。
他的手下滑,勾住微微颤抖的双手,“我们去看喜剧电影吧?”
“啊?”我呆住。
狂乱的风还在肆意的刮着,眼前旋转着被吹乱的雪花,像个精灵一样翩翩起舞,可就是落不到地面上。也许是风被当成了唯一归宿,它去哪里,雪花就跟去哪里跳舞。
他紧扣住我的手,朝着电影院走去。
一个接着一个的路灯拉长了我们映在地上的影子,时而重叠,时而分散。我没忍住,终于潸然泪下。
他不回头,我没停下,就这样慢慢的向前走,这就是孤独人们之间的默契。直到风刮干了泪水,耳畔依然有磁性深沉的声音旋绕,透着绝望:“孤独的人们遇见就是一种幸福。”
确实存有一刻的幸福,只是两颗孤独的心,依然还在互相排斥着。
走进电影院里,扑入眼帘的闪亮灯光刺痛了瞳仁,我下意识闭紧了双眼,前边走着的男人将我的手牢牢地抓在身边,朦胧中感觉自己避过了被台阶绊倒的危险。
睁开眼睛后,我们正站在很大的荧幕前。
画面上正播放着预告,是3D电影。
我缓慢走去,恍惚中感觉身临另一个世界,四周逐渐变得陌生,踩得瓷砖也开始松动飘到未知方向。我沿着墙边观赏每张海报,覆上去的手指脱离开,后退的同时慢慢张开双手咻的握紧,世界就小的成了一粒尘沙。
“我想看这个。”我指着远处,海报上是两位偏绝望的男女。
“好。”
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干脆,计划好的喜剧电影被我们抛弃了。
男人负责检票,我负责拿吃的东西,两个人前后走到影视厅里,然后自己找自己的座位,宛如两个陌生人。
谁也没理谁,我将超大桶的爆米花夹在中间充当第三者,然后看着屏幕静等电影的播放。
“你叫什么名字?”我扭头问。
开头有些无聊,讲的是一对年轻夫过着很平凡的生活。我主张女权,所以很排斥将女的当工具干家务的男人。
他没说话,继续喝着手里的冰水。
我撇嘴,不耐烦的埋怨着:“简直无聊透顶!”
然后再白了毫无表情的男人一眼,继续面朝前用懒散的样子欣赏电影。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半个小时,男女平凡的生活终于被预言中的世界末日打乱,所有人都不幸遇难,而只有他们夫妻留在空荡的土地上,我不禁猜测,这是超能力片吗?
不,这应该和超能力不挂钩,就是普通的现代片。
耐不住寂寞的男人总想找别的女人,而剩下的异性就只有老婆,但凡亲昵接触,腻味的感觉就会油然而生。
这就应证了,如果世界末日只有一男一女,我们会怎么做?
结果,女的依然延续家庭主妇的形象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丈夫,丈夫不仅不感动还显得不耐烦,将仅存的水和粮食吃的所剩无几,而妻子始终是不敢多吃一口。
看到这里,置身于黑暗中的我已经满腔怒火,顺手将旁边的爆米花呈现出一个弧度扔到前边,前边没人坐,周围的人只是互相看看没反应,身边的男人依然面不改色。
电影仍在继续,女人跟随着梦境来到重启世界的开关,除了她一切都会复原继续生活着,她不带考虑,为了心爱的丈夫牺牲了自己。那平静而祈盼丈夫幸福的容颜,让我泪如雨下,无法支撑恍惚起来的神志。
哆嗦的双手拿起手机拍下女人消失的瞬间,按下拍照的按键却因为颤抖掉在腿上错失镜头,立刻感到浑身像是被蚂蚁啃噬一样,大口呼吸着,一想到自己也将要长眠不起就觉得恐惧惊慌。
“我们先走吧?”身边的他轻声低语。
我抬头,即使只是面对面的坐着,男人还是比我高一头。
我双手捧起他的脸庞,满含柔情的贴住他的肌肤,声音都在跟着颤抖,“没关系。”
说罢,耳边响起是电影中男人的嘶吼。终于,他因为失去女人而彻底崩溃,踏入人人都害怕的精神病院开始提前养老。
电影外,男人体贴的拥住我颤动的双肩,拍着背部像是哄孩子,像父亲一样慈爱。
我打湿的脸颊蹭在男人的手背上,弯腰寻找着适合蜷缩的角落,不顾是否狼狈,不顾别人看见了会怎么想,我只想这样保持着自己伤感的弧线,低声呐喊着谁也听不见,却只有男人听见的话语:“为什么要我认识你?”
如果没有彼此认识该多好?
若生命结束的最后一刻,我仍然孤独一人,不会想来看这么无聊的电影,不会去买情侣服,更不会吃西餐被从头喂到尾,到最后甚至还会庆幸自己是没有任何寄托的。
他完全可以装成陌生人就在电影结束后独自离开,然后丢下孤独的我在这里肆意哭泣。
“对不起。”我的声音略有沙哑。
而他只是回过脸,将我乱糟糟的头发整理好:“圣诞节来临时没有对不起这种话。”
闲扯一刻:
萧哀:我想吃甜点!
他:给你。
萧哀:我要喝八二年的拉菲!
他:买!
萧哀无奈:你除了顺着我还会干什么?
他敞开大衣:还会温暖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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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Two hour:电影触动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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