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樱] 鸣寂》其啸

23、续篇·鸣响（1）

　　“樱酱，你假装向我告白的时候，我有一瞬间超级、超级地开心，开心到心脏要爆炸的感觉。如果樱酱真心向我告白，我应该是会立刻哭出来的程度。紧接着冒出来的感受，是心疼。……就是这颗在大战里被你徒手抓活的心脏，当时非常非常地疼。我心疼你都被村里同伴们逼到没有退路了，还在考虑如何保全我的安危和感受。我讨厌看到这样的樱酱，我不要看到这样的樱酱。”

　　“我相信，樱酱和我的羁绊超越一般逻辑，不是旁人可以理解的。就像卡卡西老师说的，我们四个的境遇无论怎么变化，心都是在一起的。”

　　“所以，听我把下面的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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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寂》番外⑦·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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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是一味等待就无法获得的东西。

　　这是先代九尾人柱力漩涡水户，对鸣人的妈妈漩涡玖辛奈说过的话。

　　作为在旧忍界历经千帆的女性对小辈的忠告，词句连小孩都能听懂，没道理他忍界英雄漩涡鸣人悟不出来；可早在青黄不接的年纪里，他就被导师卡卡西评价为，木叶村最令人意外的忍者。

　　别看漩涡鸣人在忍界叱诧风云，但在爱情上的天分纯粹是吊车尾，完全不匹配那惊天动地的战商。

　　就算对妻子雏田，他曾经的印象都是“一见到自己就会脸红的奇怪女孩子”。

　　这个男人，连妻子当年的脸红都看不懂，在此之上对他提要求，都堪称强人所难。

　　偏偏有个时刻是例外——

　　他漩涡鸣人对异性内心的洞察上限，是当年立刻识破春野樱假告白的那一刻。

　　没有道理，不用逻辑，因为那是春野樱，是漩涡鸣人在战场上、在任务中、在共同修行里、以及偶尔的闲暇里，唯一会用昵称去称呼一辈子的女性，即便这个女性不是他漩涡鸣人的妻子。

　　这个让他从忍校时期便心心念念要反复嚷嚷喜欢的女孩子，向他道出告白时的情绪确实复杂，大部分由谎言组成，可他漩涡鸣人非常准确地揪出了春野樱隐藏的痛苦，决意将其了结。

　　“我最讨厌对自己撒谎的家伙！”

　　这是漩涡鸣人此生唯一对春野樱说过的重话。他是生气了，但情绪投射的矛头，更多指向他自己。

　　樱酱，我不要你这么痛苦，我要你得到你想要的人事物，即便会被你得到的人不是我。

　　*

　　漩涡鸣人和日向雏田的卧室面朝正东方，日照最强烈的时刻是清晨。

　　这个规划是故意为之的，因为漩涡鸣人是个需要大量睡眠的人，不像鹿丸那样基本自然醒，他需要闹钟加日光的双重唤醒，才能不赖床。

　　刚跟雏田结婚那会儿，他过了一个月才意识到雏田总是先起床；发现这个事实的新婚鸣人立刻跑去厨房从后面抱住雏田，问她为什么要这么辛苦？一起赖床也没事的，自己从小都是随便应付两口早餐，都习惯了。

　　雏田对他是真的喜欢，拥抱就足以让她拿勺的手抖了一下。结婚一个月，鸣人终于慢慢能看懂雏田的羞涩性格了。

　　“鸣人君……因为，我的父母就是这样的。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总要比父亲提前一小时起床，做好早餐，准备父亲一日所需的物品。”

　　啊？至于吗？

　　这是漩涡鸣人不受控制的第一反应，第二反应仍旧不受控制：

　　噢……那和樱酱还真挺不一样的，以前我们出任务的时候，樱酱——

　　思绪被他自己非常粗暴地打断，即便纯粹是和同班战友的昔日经历，但鸣人还是把它压下去了。

　　“是这样吗？不过，雏田，你早上还是多睡会儿啦，我对早餐真的没什么要求的说~”

　　当雏田真的放下汤勺，鸣人还以为自己的劝说起作用了，正高兴着，雏田几秒前还在掌勺的手，便覆盖上漩涡鸣人环绕在她肚子上的手背，手温似乎比平日略高点。

　　面对雏田罕见的主动亲昵，鸣人笑容满满地歪过头，近距离看她侧脸，问，怎么啦雏田？

　　他完全没反应过来雏田的表情为何如此幸福，仿佛今晚月球塌下来也没关系。

　　“鸣人君……你要当爸爸了。”

　　*

　　博人在刚读忍者学校的某天清晨，边喝雏田刚煮的昆布汤边问，妈妈，为什么樱阿姨总是晕倒啊？

　　恨不得话里的疑问尾调还没发出，并非儿子询问对象的漩涡鸣人登时接话，樱酱又晕倒了？

　　那个时候，博人还没讨厌自己亲爹，亲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嗯，莎拉娜今天上学迟到了，说是樱阿姨又晕倒了，她等医疗部的人去自己家安顿好后才能来上学。”

　　雏田边给襁褓中的向日葵喂她最爱的米粉，边回应儿子道：“樱阿姨很辛苦，既要工作又要照顾家里，可能是太累了。”

　　小博人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又吃一口雏田做的酱菜，问，那我可不可以多带一份课后点心给莎拉娜？

　　雏田拿口水巾给女儿擦去嘴边溢出的米粉，笑着看向博人，似是赞许地点了点头。

　　“好，妈妈给你们准备。你知不知道莎拉娜喜欢吃什么？”

　　“她喜欢吃红茶味的东西！对了，最讨厌吃番茄！”

　　雏田将女儿竖着抱起来轻微拍打后背，“红茶味的东西吗……那妈妈今天给你们做红茶奶油千层蛋糕，明天就可以带去学校给莎拉娜了。”

　　儿子和妻子一来二去的对话鸣人本来没插嘴的，正暗自打算如何跟卡卡西老师商量减轻小樱的工作，直到博人非常笃定地强调莎拉娜最讨厌吃番茄，还在喝牛奶的他实在忍不住笑出声，差点呛到。

　　“爸爸？你笑什么？”

　　面对妻子和儿子的疑惑表情，鸣人大笑后解释：

　　“哈哈哈，因为莎拉娜的爸爸最喜欢吃番茄了……”

　　要是佐助那小子回来后发现自己女儿最讨厌吃番茄，真不知道他会不会露出碰一鼻子灰的表情。

　　仿佛被亲爹提醒了一直忽视的事实，博人露出‘差点忘了’的表情：

　　“对哦，我都没见过莎拉娜的爸爸……莎拉娜的爸爸是怎样的人？”

　　博人还不知道这个问题只能由爸爸回答，眼神看向雏田，可雏田又看向鸣人，于是他也跟着转而注视亲爹。

　　鸣人放下牛奶，顿了顿，露出和落地窗外一样灿烂的露齿笑容。

　　“佐助……莎拉娜的爸爸，是个非常优秀的忍者，还是老爸一生的对手！这点至今都是！”

　　博人在长大后才回味过来，自己亲爹对樱阿姨和佐助师傅，无论是了解程度还是在乎程度，皆令人发指。

　　但彼时博人还很小，就是个每天都开心到起飞的、家庭圆满的、亲爹还没当火影所以有时间陪家人的无忧无虑二世子。

　　博人还没成长到更依赖佐助师傅的年纪，所以对亲爹发出身为儿子的好奇询问：

　　“那，莎拉娜长得更像樱阿姨，还是更像爸爸？是像我这样更像爸爸吗？不对，莎拉娜是女生，她更像樱阿姨吗？”

　　*

　　“……哈哈哈，都像的，超级无敌完美的融合。我每次看到那孩子，都像同时在看佐助和樱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