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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如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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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他了,是很久以前的他了……
“姐姐,我前两日见御花园梅花的梅花开了,比往年好看多了,姐姐今天陪我去吧……”
他在那里摇着他的手,环翠站在一旁,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她喝了口茶起身,似没好气的看着他:“你让环翠给你拿件披风。”
“姐姐?姐姐?”他在她面前扮着鬼脸,却依然见她心事重重,他无奈吐吐舌:“算了,姐姐今天不高兴,我还是走了算了。”
见他就要过去,她凶巴巴的道:“你给我过来!”
“好啊!”他转身,笑的灿烂,一下栽进她的怀里,笑道:“就知道姐姐舍不得我!”
“好了,这次原谅你,下次再把小皇子玩具丢了,我可不饶你了啊……”她温和的训斥他,他却只是一味的道:“知道了,知道了。”
她知道,她这一通说又是白费了。
“姐姐?”
“姐姐?”
“姐姐!”
“姐姐——”
那声姐姐那么悲伤,好像被人捏住了心脏,她猛的惊醒,看见了红着眼眶的凌筠,如今的凌筠。
“姐姐,你终于醒了……”见她醒来,他哇的一声哭出声来,紧紧的抱着她:“姐姐为什么这样吓筠儿?是筠儿不听话了吗?”
他哽咽了一下,良久:“那筠儿听姐姐的话就是了……”
她鼻子一酸,竟是落下了泪;她的傻筠儿,终究,还是不应该去伤害的。
她沉沉睡过去后,太医在他那里说的是曾经就因为大雨留下来的病根。现在又郁结在心,且操劳过度,才会致其昏迷。
他缓缓转身看着熟睡的她,声音带着涩然:“她还能有多少时日?”
“若是调理得当,还能撑个三五年,若是还这般郁结在心,能不能熬过一年也是未知。”太医的话,无疑将他打在了地狱之中,他正色道:“不要让她知道。”
太医退下后他走回她的床前,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却不知说些什么。
“姐……姐姐。”
调理了些时日,终是见了好转,凌筠再也不敢忤逆她的话,时不时走进她的寝宫,她总是在看着一幅幅女子的画像,乐此不疲,看得累了,就抿口茶水,转身看着微笑的他:“筠儿觉得哪家的姑娘好呢?”
他伸手去翻她看过的那些画像,指着个温婉女子,看着她眼角的黑痣,道:“这是季丞相家的千金吧?这颗痣倒是生的甚好。”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的眼,和她眼角的红痣,苦涩一笑,她慢慢微笑,手慢慢扶上他的额头,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皇宫不久后张灯结彩,因皇上立了后,凌璎珞看着一片喜庆之色,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嬷嬷给她披上了一件披风,她将披风紧了紧,看着未央宫的方向,泪水却落了下来,不知道心里几番滋味。
“公主?”
“快到冬天了,梅花,也要开了。”她苦涩看着远方,不再言语。
秋天过去,迎来寒冷的冬季,皇后怀了龙种,他也又纳了后妃,再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陪着她谈谈心,只是偶尔得了什么药材宝贝,总是给她送些过来慢慢的,风波暂平,她也可以到处去看看了。不用再被锁在一个榭水阁里。
去御花园赏花的时候,撞到一位粉衣女子,那女子自然知道她的身份,便急急忙忙施了礼,她抬头的时候,竟是怔了怔,她们的眉眼竟是有七分相似。
待她离去后,她问身边的丫鬟:“她是谁?”
宫女唯唯诺诺的应到:“这就是陛下曾抢下的新娘子,如今的如妃娘娘。”
闻言,她苦涩一笑,不再言语。
不久后的番王进贡,更是不缺乏什么好药材,他倒是一箱一箱往她那里送,乐此不疲。
她想走了……他们既然已经回不去,何必这般折磨,若是两断,岂不更好?
皇宫,终究不是她最终的归宿。
云南王齐钰,那个曾赠她琴谱之人……
那是个良人。
白衣男子抿了口茶,道:“公主让小王娶你?”
凌璎珞不语,虽说曾也是一代女帝,倒是说不上害羞,心里却总觉得别扭。
“就不怕有朝一日后悔?嗯?璎珞公主!”
她转眼看他,良久,似是下定决心:“若怕后悔,我今夜便不会来了……”
她说完,低下头,笑的灿若榴花。
齐钰笑了笑:“公主这幅模样,我倒是在公主及笄之年见过。”
“你见过?”凌璎珞有些诧异,他继续道:“那年我陪父亲进宫祝贺长公主及笄之礼,见过公主一回;说来那天,公主真的美得不可方物,不过那时候的陛下,倒是性子挺大……”
“小王那时候便已看了出来,公主很疼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