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七皇女的成神之路》养羊人

177、净室商谈

　　沫莲二也翻开一个硬厚的套夹，这玩意叫【晶纸书套】，它的内侧书脊可以吸附晶纸边缘，让晶纸像一本书一样装订成册，但又是活页型，可以稍微用力将它扯下来，也可以让它轻松吸附回去。

　　沫莲二扯下第一张晶纸，打开档位，一张有形阵法顿时出现。

　　晶纸在指尖掉转方向朝着凤颖妗，沫莲二介绍道：“这是我在光明圣域第一次使用的阵法，名为残佛剑影撕裂阵法……”她指尖划过晶纸正上方中央的几个字将它念出，凤颖妗作为分析幻师，涉猎的幻之理论很广，沫莲二完全不用担心她听不懂，“……残佛剑影阵法很有名，所以顾名思义这是一个改编阵法，在残佛剑影有形阵法的基础上追加了撕裂的效果。”

　　然后沫莲二一部分一部分的开关其他层次，进行一个详细的讲解，主要是有关改编的那部分。

　　她说完，打开一直关闭的层次，一段段文字显现出来，“关于这个阵法的解释，我在晶纸里进行了文字描述，方便你后续的回顾。”

　　凤颖妗点头，沫莲二考虑得很周到，她在认真对待这件事。

　　一开始凤颖妗其实有点担心沫莲二到底会抛出多少东西来，如果像报阁那样抛出点遛狗似的碎骨头，这种敷衍的幻之代理根本没意思，但沫莲二现在的态度明显是认真的。

　　“七皇女，这张晶纸可以给我看看吗？”凤颖妗听了一遍讲解，大致已经明白，但她讲究严谨，还要自己理一遍思路。

　　“可以，这张晶纸就是给你的。”沫莲二大方道。

　　凤颖妗拿过晶纸听见她的话一愣，“给我的？”

　　“对。”

　　“七皇女了解过分析幻师？”在凤颖妗看来，沫莲二这样的做法肯定是对分析幻师有一定的了解。

　　沫莲二摇头，其实是受她前世工作的影响，她打马虎眼道：“既然让你办事，总得给你一手资料，不然这合作也说不过去。”

　　凤颖妗用力点头，对这份合作更加满意了。分析幻师找幻师合作，最怕合作对象趾高气昂，藏着掖着，把分析幻师当狗使。

　　凤颖妗将晶纸里的阵法和文字都分析了一遍，还做了一点自己的笔记。

　　“残佛剑影撕裂阵法的事我已经明白了。”她抬起头来，“那我针对这个阵法问几个其他的问题。”她看见沫莲二点头，继续道，“所以七皇女你一开始是从改编别人的阵法开始的阵法蜕变之旅？”

　　与分析幻师的合作有一种采访交流的既视感，但比起报阁的采访更深刻。

　　沫莲二将这个问题拆开来回答，“一开始对阵法的了解是从书上看来的，后来也观摩过别人的实战影像，并拿别人公开的阵法进行过分析和改编，再之后衍生了天马行空的个人想法，尝试自己着手设计。制作残佛剑影撕裂阵法的时候，我已经有了自己的阵法设计理论，但大部分都停留在纸上设计，由于幻力等级的限制，私下只尝试过小型阵法，没有投入过实战。”

　　凤颖妗点头，“所以残佛剑影撕裂阵法也受到了幻力等级的影响，我看了当时的影像，这个阵法你制作了好几天，如果在瞬间实战中……”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已经嗝屁了。”

　　沫莲二抿唇一笑，点头承认。

　　“如此说来，七皇女你有改编阵法的能力？你还改编过其他阵法吗？”凤颖妗问。

　　这里，阵法的出处分为三类。

　　第一类，【复刻】。

　　复刻是档次最低的一种，通俗易懂地讲叫死记硬背，照着阵法幻师公开的阵法一模一样地描绘出来，成功者，能将该阵法发挥出本原创者百分之一百的实力；失败者，该阵法自然无法发挥任何威力。
　　复刻有一个难点：越复杂，威力越强大的阵法越难以复刻。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太他爹的难了！
　　原创者因为肚子里有墨水将它创造、发挥出来，复刻者照猫画虎描个形，没有构建驱动核心，所以看似相似实则是副空皮囊。

　　第二类，【改编】。

　　改编的档次很厉害，拿别人的阵法研究一番，适当地放入一些自己的思想，成功后也能媲美原版，甚至来点锦上添花。
　　它的难点同样是很难，越难越难，因为有阵法个性的存在，想要改编得先吃透原本阵法的阵法个性，然后找到一种方式去融合自己的阵法个性，就如沉世落星会的阵法交流和出战方式一样，这道天槛确实拦下了无数阵法幻师。
　　所以改编是一项被阵法幻师严肃承认的稀少能力。

　　第三类，原创。

　　原创坐落在被众人歌颂的王位上，不论创作的怎么样，首先都值得表扬，然后再拿放大镜细细的批评，有时候可能会被喷的狗血淋头！
　　优秀的创作当然很难，因为它需要耗费无数心血。
　　所以这是不承认都无法否定的能力。

　　这三者之间还有一条清晰的鄙视链：原创鄙视改编，改编鄙视复刻。

　　鄙视这个情结真是人类心中的中心思想，亿亿年不变，不能说它没有道理，显然有一定道理。

　　沫莲二继续回答凤颖妗的问题，“我私下思考练习的时候做过一些改编，但真正在对战中使用的只有残佛剑影撕裂阵法。”

　　凤颖妗思考了一下，“我建议你的阵法代理就从改编的阵法开始。阵法改编其实是一项很难的事情，尤其是改编出真正强力的阵法，你的残佛剑影撕裂阵法最后的十字星杀招击杀两个符号的沉睡幻兽就是最好的证明，因为沉睡幻兽实力最差都有幻魂等级，这将成为一个很好的首发切入点。”她看着沫莲二，“你想通过幻师代理积累正向的名声，对外放送的阵法信息最好循序渐进。”

　　“那就从改编阵法开始。”沫莲二虽不了解幻师代理，但她认同凤颖妗的说法。“需要我做点什么？”

　　“你再拿出两个改编阵法，阵法水平至少对标残佛剑影撕裂阵法，也能击杀沉睡幻兽。”她分析道，“现在报阁已经把你大肆宣扬成一击必杀沉睡幻兽的大杀器阵法幻师，所以很不幸，你如果想要在阵法方面积累正向的名声，那出手的阵法就不能低于这条线。”她继续补充道，“当然，阵法之外的其他方面，比如你的性格等特质，现在可以随意，让它们与实力形成对比，制造出虚实不定的状态会更有吸引力。”

　　“你这么一说，我压力还挺大。阵法水平不能低于地狱守门人？”沫莲二一边在晶纸页里翻找改编阵法，抬了抬眼皮嘟囔了一句。

　　这是什么概念？

　　别的阵法幻师穷尽一生创造出一个极致的巅峰阵法，沫莲二却要从出手那一刻起一直保持所有阵法巅峰？

　　鬼才都不是这么造的。

　　“谁要你前面出手那么肆意，没有限制呢？”凤颖妗一手支着下巴看着她，知道这样的要求很难，难于上青天，但，“你还想不想积累阵法幻师的正向名声了？”

　　“想。”沫莲二想到浮柳弑姬，像她那样名声稳扎稳打，扶摇直上的女人，自己若还是像以前一样是配不上她的。

　　以前独身一人的时候，她还能骄傲地秉持拥有实力即便别人不知道也是实力！但当她喜欢的人是众人眼中光芒万丈的存在时，她隐世高人一样的生活方式反倒成了阻碍累赘。

　　简单来讲，即便她们喜欢对方，因为不是一类人所以终走不到一起。

　　门当户对是存在的。

　　不对等的关系只会压垮‘沉默’的一方。

　　沫莲二活过一世，听过，见过，经历过，知道‘压力’的可怖。

　　“不过你压力也不需要这么大，”凤颖妗反过来安慰道，“不是你的每一次阵法出手都要大杀器级别，阵法也有很多类型，比如辅助，刺杀……这种性质的阵法注定不是大杀器，但阵法幻师不会因为属性限制来否定你的阵法，就像体能联考时，你同时使出了重量级的千手傀儡和小小的丝线般的阵法……而且你现在是根正苗红的成长期，有各种探索尝试的理由，只是你的阵法重心一定要在大杀器级别。”

　　“我明白了。”沫莲二点头，但是心中的压力不减。不管这样那样，主语都是她，压力都在她身上。

　　她挑了两张晶纸出来，打开放在凤颖妗面前跟她仔细讲，文字解说部分同样写在一张层次里。

　　凤颖妗将它们彻底消化后，又接收了来自沫莲二在沉世落星会上对浮柳弑姬的零植入阵法。沉世落星会上的影像早已传得阿猫阿狗都知道，现在是阵法背后的正主出面发言，单独剥离出来的零植入阵法还是非常震撼，因为对有形阵法已经根深蒂固的阵法幻师而言，它们简直不像阵法。

　　说‘不像’那都是委婉，应该说‘不是’！

　　沫莲二趁凤颖妗消化这些东西的时候，悠闲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不咸不淡地抿了几口润润喉，见凤颖妗消化成功后，又扯下一张晶纸摆在她面前，“这是我在两年前的黄金一代排位赛开幕赛上使用的辅助型阵法——圈地，它是这样的，先看这里……”她只打开一张层次开始对着上面的阵法脉络讲了起来。

　　凤颖妗此刻有种被填鸭硬塞的懵懂学生的感觉，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幻之理论涉猎面还不够广，一定要加倍努力！

　　她跟个好学的学生一样，听得全神贯注，听沫莲二讲解一遍后还要自己再琢磨捋顺一遍，于是她自叹不如！

　　但在沫莲二看来，凤颖妗作为分析幻师自有独到之处，她对新事物的理解和接受能力都非常强，远在一般幻师之上。

　　圈地的阵法之后，到了浮重城的阵法，嘴唇阵法，地狱守门人，点阵零植入，都跟凤颖妗讲了一遍，终于讲得凤颖妗开始头晕。

　　简直是混合三打！多方对打！

　　“稍等！让我想想。”凤颖妗悬崖勒马般抬手制止，“构造阵法和构造阵术这两个是全新的概念，还没有对外放送过？”

　　“对。我将除我之外的阵法称为有形阵法，将我的阵法称为构造阵法，构造阵法形成的阵术叫构造阵术……”沫莲二端坐在长凳上，语调不急不缓，她的嗓音就像流淌的香醇美酒，很难让人相信这么年轻的丫头说话如此有腔调。

　　“还有你将你的植入称为零植入。”凤颖妗接了后半句。

　　“对。”沫莲二笑着点头。

　　“这个将会成为很好的卖点。”凤颖妗已经开始思考这条阵法信息的定价了，她眼一抬，“构造阵法和构造阵术这个事情你还告诉过别人吗？”

　　这条阵法信息的值钱程度也取决于它的保密程度。

　　“我告诉过我师父，但放心，她不会对外透露。”

　　凤颖妗点头，顺口问了一句，“你师父是谁？”

　　“曲墨安雅副院长。”

　　“哦。”凤颖妗突然像被点了定身穴一样沉默不动，然后瞪大了眼睛，超震惊地看着她，夸张地发出，“哈？”

　　沫莲二镇定道：“你见过的。”

　　“我知道我见过。”但重点是这个吗？不是！凤颖妗抬手阻止，“你不要说话！”

　　不想听！不想知道！这就是人与人的差距！气死个人！

　　沫莲二却突然起了点坏心思，悠悠地说：“真的不想知道吗？你可是和我合作的分析幻师，关于我的师父这件事也算是一个比较前沿的消息呢。”

　　凤颖妗深吸一口气，坚决不中计！但转念一想，这是有助于她的工作和职业的事情，她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啊！于是抬起头来淡定道：“你什么时候认的副院长做师父？”

　　“就在体能联考结束后，她当时留下我一个人就是为了这事。”沫莲二和盘托出。

　　“副院长为什么认你做弟子？”作为一个分析幻师，刨根问底那是最基本的素养。

　　沫莲二羞涩一笑，自恋道：“没办法，谁叫我这么优秀呢。”

　　凤颖妗瞬间化为一尊石雕，面部僵硬，但是眉头在抽搐。很好，被她装到了！

　　她恢复被冲击的心灵，继续消化沫莲二给她灌输的这些阵法信息。

　　沫莲二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见她理清了这三个阵法，又开始‘啪啪啪’地拍出三张晶纸，一字排开！

　　万仞齐发，千手傀儡和植丝。

　　凤颖妗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沫莲二已经开始讲了，她不得不全神贯注，这就是分析幻师的职业素养！

　　沫莲二讲完之后，凤颖妗一个人在那消化。

　　自净室里异常安静，墙壁隔声性很好，虽然没有窗户但通风系统完备，气息感觉非常舒畅，空气中的幻因子呈平缓水流状，垂挂下来的吊灯晕染开幽幽清晰的薄光，房间装修典雅古朴，有一种侘寂风融合中国古风的味道。

　　凤颖妗理顺这三个阵法后，拿出新的晶纸开始奋笔疾书，沫莲二不知道她在写什么但也不打扰她，可能分析幻师也有和阵法幻师类似的灵感一现的状态。

　　过了一会，她将这张晶纸放在沫莲二面前，“七皇女，你看一下，这是我对你现在的阵法代理的安排。第一步先对外放送三个改编阵法，两个阵法是全新的，这会引起一波讨论热潮，可惜没有实战影像，但也没办法，实战影像可遇不可求，刻意制作反倒会令人反感；第二步放送零植入的概念和零植入阵法，这个东西的实战影像虽然被疯传，但一直没有正主下场解答，热度其实一直被吊着，虽然议论度很高但缺乏实质的议论内容，这次我们就将零植入这个概念推向高|潮；第三步抛出构造阵法和构造阵术的全新概念，这又能让阵法幻师圈一下子沸腾，刚开始用嘴唇阵法，植丝和万仞齐发做概念讲解，有了铺垫后再放出两个大杀器，地狱守门人和千手傀儡。”

　　她顿了顿，目光出神，“千手傀儡的影像虽然已经被报阁放送出去，但没想到实际的阵法竟然是这个样子。”凤颖妗点着那张晶纸，目光移过去，感叹似地说道，“我当时就在现场，但也是现在看到你画出来的阵法才知道阵法的真面目竟然是这个样子！”

　　凤颖妗看着那张晶纸目光呆呆的，实则布满了震惊。

　　千手傀儡的那张晶纸上的阵法不是一个，而是二十七个！

　　和七皇女的阵棋数量是一样的！

　　所以七皇女当时在精神力的控制下，同一时间描绘着二十七个不同的阵法，而这二十七个不同的阵法又是一个阵法！更可怕的是七皇女说这个千手傀儡只有一种阵法绘制语言，可她一看，里面就没有一条阵法脉络是一样的！简直见了鬼了！

　　地狱守门人也是同样的道理。

　　凤颖妗严重认为，这两个大杀器阵法真正公开后会引爆整个阵法幻师圈，将有形阵法传承千年的规则彻底推翻！

　　沫莲二对她的安排没有异议，“可以，就按照你的安排实行。”她又问了一句，“这一套阵法信息放送出去能卖多少钱？”

　　做生意不谈钱怎么行！

　　钱？咱们现在聊的可是阵法幻师的历史与未来，钱算什么？

　　钱对此刻的凤颖妗来说已经掀不起一丝波澜，她淡道：“轻轻松松捞个上亿金币没问题，十万金币等于一乌币，几千万乌币肯定没问题。”

　　哈！？这么多钱？沫莲二心中震惊，但为了维持高手形象，将精致的脸蛋绷成了一张面具，心中不断告诫自己，浮柳弑姬上个学的入学报名费都要九十九万金币，这都还不算几年读下来的开销，她现在赚的这点钱根本不够养家糊口！所以冷静！

　　凤颖妗深感自己在为一项伟大的人类事业做出贡献，很快镇定下来，继续与沫莲二探讨一些细节问题，“合作的报阁我推荐千家阁，作为权威机构，他们资金资源雄厚，这些阵法信息想要卖出去，一般报阁还真没资本吃下，而且他们地域分布非常广，就连法幂间部这种大陆顶尖学院里都有他们的分部。你想建立名声他们是最好的选择。”

　　沫莲二眉峰一动，“法幂间部也有千家阁？”那浮柳弑姬也能看到她的新闻了？

　　凤颖妗点头，她根本想不到在这样重要的时刻对面的七皇女竟然在想着什么奇怪的女人……

　　“行，那就敲定与千家阁合作，需要我去谈吗？”

　　“不用，这是我的工作，我去谈。你不是分析幻师，对阵法信息的市场报价没数，没法谈。”凤颖妗表现的很专业。

　　“好。”沫莲二点头。

　　“那你再拟一份你的收费标准吧。”沫莲二又道。

　　“收费？”凤颖妗脑子没转过来，她眨了下眼睛，确实，分析幻师和幻师合作是会收取一定费用的，但她没想跟沫莲二收费，因为给沫莲二代理就已经让她占大便宜了，她的名声，实力和身份都会随这场代理而水涨船高，即便是前辈级的分析幻师都愿意免费给七皇女代理，她一个小丫头能获得这天上掉馅饼的机会，哪还会收钱？给钱还差不多。

　　凤颖妗摇头，坚决道：“代理你这样的阵法幻师不收钱都还是我占便宜，光代理你，我就能获得名声，地位和金钱。不收。”

　　“我明白了。”沫莲二沉吟了一下，“但我还是坚持你拟一份收费标准。即便代理的是我，花费的也是你的时间和精力，你为我做事，我应当花钱买你的时间和精力，至于你为我做事获得的附加利益是你能力出众应得的东西，不能算我给予你的东西。”她微微顿了顿，语气沉降得有点严肃，“我很看重阵法代理这件事，因为它不光关系到我……”这是‘门当户对’的一部分，所以，“如果你代理不好，我会利落换人。因此你的付出一定要明算账，钱，幻器，资源任何都行，但是不能没有。”

　　“我明白了。”凤颖妗爽快地拿出一张晶纸，“稍等，我拟一份收费标准。”

　　年轻的少女又是一通奋笔疾书，然后将晶纸放在沫莲二面前，“这是我的收费标准，一开始按阵法信息谈成的卖出价格抽成，报阁那边盈利之后，我们还会有分成，这里我再抽一成，之后根据信息放送后的市场反馈确定两点：第一点，是否让我继续代理你的阵法；第二点，根据这里罗列的市场反馈情况，”她一指这条下面罗列的几行文字，“达到不同的条件，我再获得不同的分成。”

　　沫莲二仔细看了一遍，“没问题，就按这份收费标准来。”

　　“好的，那我复刻一下，一式两份，一人一份。”凤颖妗从皮箱里拿出复刻线，将收费标准复刻到另一张晶纸里，一人一张收好。

　　接收工作的时间，沫莲二填塞的灌输让凤颖妗的思维一下子开阔了不少，这就是创造的魅力！

　　又处理完一件事，沫莲二在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安排，两人都在收拾东西。

　　凤颖妗将沫莲二给她的几张有关构造阵法的晶纸收回厚厚的晶纸书套中，提醒道：“七皇女，这几张晶纸里的阵法我会复刻给报阁，他们会拿去制作，不单单是录影像。”

　　“没问题。”她既然决定公开，就不会扭扭捏捏藏着掖着。

　　凤颖妗边收拾边有些欲言又止，沫莲二发现了，笑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

　　凤颖妗腼腆一笑，“你刚刚说如果我代理的不好就换人，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选择和那些已经成名的厉害的分析幻师合作，这样你就不会有损失的风险。”

　　“没错。”沫莲二挑眉点头，微微一笑，“但如果我是你，我也希望她能给我这个机会。”

　　“……”凤颖妗收拾东西的手一顿，惊讶地看着她。

　　就因这样对她无足轻重的理由而让自己承担如此巨大的风险？她刚刚也说这件事对她很重要了……出乎意料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

　　沫莲二接着开玩笑道：“成名厉害的分析幻师都已经成名厉害了，再怎么代理都只是锦上添花而已，但对新人来说这可能是改变一生的机会。幻师，阵法幻师或者人炉锻造师可以靠自己‘杀’出重围，但分析幻师的职业属性决定了它要和别人合作才有可能突出重围，分析幻师争得头破血流，而我只是举手之劳地做个选择，为什么不给这个机会？”

　　凤颖妗只觉自己真是幸运地遇上了沫莲二，她娇俏地皱了皱鼻子，“别人可不是像你这么想的，他们若有你这个阵法实力，都认为一切是理所当然的，分析幻师就应该围着他们转，还分成？不让我们叩谢跪拜就不错了！”

　　沫莲二耸了耸肩，“我不是他们。”

　　凤颖妗抿唇用力一笑，做了个搞怪的表情，两颊鼓成白馒头，呜呜地吐露心声，“我可真幸运！”

　　“幸运啥？看你能力，代的不好我换人。”沫莲二故意道，表情却是淡淡的，好似随口一说。

　　“嗨嗨！”凤颖妗在脑袋旁竖起手掌，表示听令！

　　一人拎着皮箱，一人挎着包，走出自净室。离开走廊前，沫莲二看了眼幻因子活跃的风口，想着什么时候幻力修炼时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