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五章（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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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心里惦记着外公外婆，明小天没等放学，提前逃课载着炎儿回了家。两人一路说说闹闹。
进了家门，小天不见外婆如常般，喊着“宝贝儿”迎接自己，传到耳朵里的，竟是妈妈凄厉的哭声。
不等炎儿反应，小天机警的拉她蹲在鞋柜后面，食指点唇，示意噤声。两人潜伏下来，透过镂空隔断，观察客厅里正在发生的一切。
叶爸和叶妈坐在沙发上，看着女儿抱住女婿的腰，放声大哭，想去劝，又不知该说什么，束手无策的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明皓抚着她的发，假笑着哄她：“我只过去看看情况，能管的便管，管不了的，我自然不会勉强。我与大哥和月儿皆有结义的情分，既然知道了此事，哪能漠不关心。”
叶晓凡抬起泪颜，坚持不懈的要求，“我不是拦着你去，他俩出事，我也担心的很呢。只是，你得答应，让我也去！”
明皓头疼妻子的犟脾气，拧住眉头，“我刚才那些话，白说了么那边情况不明，万一有危险怎么办？再说，你两次来回绝情湖，都是死里逃生，没有内功护体，你怎么扛得住湖底深洞强大的压力？！先前年轻，还被击打的头部受了伤，更何况现在的年纪？！”
叶妈妈急忙帮着劝：“阿皓说的对。凡凡，你听话。”
双子座标志性的“神经质”在晓凡体内集中爆发，她不管不顾的，抓住明皓的身子摇晃着大喊：“你用内功护着我便可以呀！我不！我就不听！我就要去！”
明皓又是一气儿的哄，“凡儿，听爸妈的话，好吗？别让我走得这么担心。”
一个“走”字，强烈刺激了叶晓凡受过伤的脑子，更加厉害的哭闹，拳头狠狠捶向明皓的肩，“你这个大骗子！你说永远不离开我的！你，你要是不带我一起走，我，我，我就先自杀！再杀了你！”
经不住这样一句疯言疯语，明皓被弄得破涕为笑，搂住娇妻，“杀了我？好啊，能死在你手上，我算死得其所，死而无憾了。只是不许你自杀。若你死了，我死不瞑目啊。”
叶晓凡醒悟自己情急之下，话说得颠三倒四，气得又朝她一通捶。
实际上，叶妈妈心里有千万个不乐意，对身旁的老伴儿，操着上海口音窃窃私语，埋怨道：“当初不听我的劝，非要找这么个外地姑爷，现在看吧，该来的总要来的呀！”
见老婆说话失礼，叶爸嫌弃的瞪她。
叶妈窝着火，强调道：“瞪我干嘛，本来就是的呀！现在难受的不是她自己？”
让凡儿爹娘跟着操心，明皓实在过意不去，双手捧着晓凡的肩，把她从自己身上拉出来，眼眸噙着泪，下最后通牒，“凡儿。我说最后一次：听话，我自己去，你照顾好爸妈和女儿，等我回来。”
叶晓凡眼泪唰唰的流，顺着颈子，沾湿了衣领，“阿皓，求你，别让我等，我最怕的就是等，我受够了无止境的等待，求你带我去，死活我们都在一起。”
明皓用光了全部耐心，浑身绷着劲儿，想把凡儿从毫无理智的歇斯底里中喊醒，“你怎么这么拗！听我一回，不行吗？！”
自从重逢后，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明皓朝叶晓凡发火，而且真的恼火。
晓凡被吼在那，愣了。
她缓缓神儿，发憷的吸泪，“阿皓…你好凶…你从来没对我这样凶过…”
委屈的眼泪决了堤，晓凡身子退着往后挪步。
难以置信，这是她的明皓吗？那个疼她，爱她，天天把她捧在手心里的人…
叶晓凡的理智荡然无存，她全身颤抖的哭喊，吐出伤人的话，“明皓！我恨你！”
言罢，叶晓凡绝望的飙泪，转身跑上楼，砰地一声关上卧室的门，房间里传来更加悲伤凄惨的哭声。
叶妈的心惊到嗓子眼，生怕女儿再弄个“精神崩溃”，一路小跑，跟着女儿上去，推门进屋，好生的又劝又哄。
明皓哭肿了眼睛，颓唐的坐到沙发上，双手捂着额头，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眼泪一滴滴掉落。
叶爸爸坐过来，轻拍她的背，心疼的说：“你别急，让凡凡自己安静的想想，她没事儿的。”边说，边抽了纸巾，塞到女婿手里。
明皓微微点头，抬起脸，擦干眼泪，看向这位自己一向敬重有加的长辈。
叶爸爸稳稳语气，理性的考虑后，说道：“阿皓啊，说实话，你真的舍得把凡凡一个人留下吗？”
明皓深喘一口气，说道：“我不能带着她以身涉险，她要是有三长两短，我对不起你们二老，而我自己…也不会独活下去。”
叶爸了然其意，给她分析道：“其实凡凡的想法和你是一样的。如果你在那边发生了不好的状况，她在这边不能知道，更帮不了你。她只会抱憾终身，生不如死。
凡凡说的对，她最怕的就是等待。在你们分离的那几年，她被这种茫然不确定的等待，折磨的快精神失常。心病还须心药医，她的心病只有你能医。”
明皓不知岳父究竟何意，安静而迷惑的望着他。
叶爸露出和蔼善意的表情，总结道：“其实，我的意思是，只要你能用武功保护她安全过湖，我支持凡凡和你一起去！”
大为意外的明皓，心里不停的纠结，“保护她过湖，对我来说不是大问题。只是，您放心她跟着我吗？”
叶老教授爽朗一笑，豁达的安慰女婿，“这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么多年，你什么样的人品，对凡凡怎么样，我们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我相信，明皓，你是用生命在爱我的女儿。作为一个父亲，女儿的一生中，有这样可靠又痴情的人来守护她，我安心的很呐。”
明皓感恩于心，紧紧握住岳父的手，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叶爸爸举手给明皓擦泪，似哄自己女儿般，说道：“只是有一点，你们俩都得给我安全回来。凡凡不能有差池，你也一样。”
片刻，又补充道：“明皓，你也是我们的女儿，一辈子都是。”
被感动的无以言表，明皓把岳父的手握得更紧，发自肺腑的喊了声，“爸，真的谢谢您。”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五章（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