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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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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诸戈见此,倒是更来了兴致,忆起当初种种,忍不住问他:“轩,你们睡过吗?”
邵亦轩是一贯的高冷:“拒绝回答。”
话音未落,章呈与教授已来至跟前,联想刚刚在门口碰见的一双璧人,不用多问,便已知晓他们在谈何人何事。
今晚酒吧小聚是哥几个意欲为刚刚回国的邵亦轩接风洗尘,故而特意选了周末。
诸戈眼神示意身后座位,四人相继落座。
两年未见,哥几个自然是多喝了几杯。
待到邵亦轩聚会完回到靳家大宅已是夜半时分,本应沉睡多时的大宅,却意外有灯光亮起,是落地灯。
而落地灯旁的沙发上端坐的正是素来早睡早起,生活规律的靳老爷子。
老人家此刻正双眸炯炯地捧书细看。
邵亦轩忙大步上前,低声唤道:“外公。”
靳老爷子这才放下书来,望向孙儿。
夜半灯下的老人家面目平和,丝毫不见平日肃容:“轩轩回来了。”
心知不同寻常,邵亦轩脑中疾速思量着让从不晚睡的外公熬夜至此的可能。
想抱重孙,却被哥哥一口回绝,心有怒意难平?
没哄好外婆,被半夜赶出来睡沙发?
还是……
在茶几保温壶里倒了杯安神茶来递给老爷子,他顺势坐到靳老爷子身旁,伸着长臂拥着老人家,问道:“外公怎么还不睡?”
靳老爷子有些感怀:“我的轩轩终于回国了,外公高兴得睡不着。”
邵亦轩是基辅直飞家乡的航班,他先是在家陪了长辈四天时间,在离入职还有三天的今早特意飞来钱塘城,是想陪着外公外婆几日,再回蛰初入职。
诸戈组局,他特意约的是外公外婆入睡前的时间,用过晚餐,陪着外公外婆聊了好一会儿,待到老人家日常洗漱时间,他才出发,临去时还特意嘱咐他们,要早些睡下,他去去就回。
不想外公竟然等他至此。
听着已至耄耋之年的外公守候在寂寂长夜,对他诉说想念,邵亦轩心中愈发愧疚:“这次回来就不出去了。蛰初离钱塘近,我以后多来钱塘陪着外公外婆。”
说话间,身穿浴袍正从楼上下来的靳豫,为爱孙心切的老爷子出谋划策:“让他在这钱塘城里娶妻生子,爷爷便日日都能见到他。”
靳豫本要睡下的,可隐约间听到楼下动静,心知是爷爷未睡,他忙完便立刻下楼来。
听闻谋士献计,靳老爷子深觉妥当,他朗声笑说:“轩轩,要听哥哥话。”
“外公,我现在还不想恋爱。”以防话题深入,外公和哥哥联合逼问,邵亦轩当机立断转移话题,问向靳豫,“这么晚你怎么下来了,嫂子呢?”
“哄睡了。”
哄睡真的就是字面意思的哄睡。
从前,只知道哥哥无论去哪个国家哪座城市,都要去当地的图书馆和书店,从世界各地挑选各种语言版本的童话、绘本、寓言故事带回来。这些年,哥哥几乎走遍了全世界,所带回来的书已将他整面墙的书架塞得满满当当。
本以为这是他为未来儿女准备的睡前读物,可他却迟迟不愿恋爱。终于等到恋爱,却不想是那般纠葛。如今万事已定,他竟如何都不肯要孩子。
那时他人已在东欧,跨国电话里外婆提起过,这些书哥哥每晚睡前都会选上一本,躺在床上将嫂子拥入怀里,一字一句地讲给她听。
后来,某次电话中提及此事,他问哥哥累吗。
电话那端的哥哥并未回答,只是说:“轩轩,但愿你终会懂,这世间真的有一个人,你怎么爱她都嫌不够。”
情深不悔的靳先生此刻已走至靳老爷子身后,双手搭在老爷子头上,用指腹为老人家按摩舒缓。
老爷子闭眼安心享受,只是还不忘打探:“轩轩,今天都没来得及仔细跟外公说说,这两年在国外的生活怎么样。”
“除了吃的不太顺心外,其他都还不错。”
“听哥哥说在东欧两年间你厨艺见长。”
“能够不慌不乱地简单做几个菜,如果这算是的话,那的确见长。”
“厨艺都见长,那爱情呢?有没有碰到喜欢的女孩子?”
“没有。”
“东欧美人那么多,都没合你意的?外公本还指望着你能找个东欧美人,生个混血宝宝来给外公带。”
邵亦轩只得搬出万能说辞:“外公,缘分没到,急不来。”
这些年来,对他示爱的姑娘真是多不胜数,其中才貌双全,美艳动人者甚多。可他却总是冷脸拒绝。
那么多美貌姑娘,一个可心称意的都没有?
百思不得其解的靳老爷子此刻又是蹙眉,灵光乍现在这忽然之间,在分外的惊愕中,老人家终是参透个中玄机。
虽是豁达开明,可到底太过意外。心下惊诧,还要尽可能地平复着心情淡然问他:“那轩轩有没有碰到喜欢的……男孩子?”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