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娃娃与自由之旅》不日名

87、你能

　　走廊尽头，有一张椅子，椅子后面是复杂的仪器连接着一根带着头罩的管子。
　　和平先生顺着绳子把星星草从上空拉下来，被拉下来，星星草也不敢装死了。和平先生把捆着草的麻绳解开，随着和平先生手的接近，星星草叶片抖得非常厉害，他身上的金色光芒也一闪一闪的，不稳定的样子。和平先生的手离开后，星星草的光芒才稳定下来，就算和平先生无法飞行，星星草也没有要逃跑的迹象。
　　那个猖狂的扬言要把绝望座谈会的各位都杀死之后再自杀的星星草怕和平先生怕成这样，让洋娃娃难以理解啊，毕竟和平先生是个面目和善的木偶，包子脸搭配上粉红色的红晕，除了小墨镜很不搭，其他地方，和平先生都很可爱啊。
　　“上去吧。”和平先生指着椅子。

　　这个椅子看起来真的超级可疑，无论是头罩还是后面的椅子。何况和平先生说要给洋娃娃见识情绪提取仪器的时候没有避讳星星草。可星星草竟然一声不吭，乖乖坐在了椅子上，而且能够离和平先生远一点，星星草看起来放松不少。
　　和平先生走过去，跳起来，把带着管子的头罩套在了星星草头上。
　　“好了，然后就是利用管子抽取星星草的情绪了。”和平先生说着，按了在椅子后背的红色开关，随后整台仪器都震动起来，管子也一截涨一截松的仿佛真的又从星星草身上抽取到什么东西。
　　洋娃娃突发奇想：“如果抽走海子的绝望，他能不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不用那么随随便便就在背后开个黑洞什么的。”
　　“当然可以。但是……”和平先生点点头，“如果抽取了海子的绝望，海子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他能利用的就只有他的绝望而已。所以他的绝望才会慢慢增加。没有绝望，他将一无是处……”
　　“绝望的海子也是一无是处的啊……”洋娃娃仔细回忆在扭曲之家中，海子除了煽动自己绝望帮自己踩了一个陷阱之外什么用处都没有啊。现在想想，那扇门该不会是绝望先生为了海子身上的情绪所以专门设计扑捉海子的吧，网络的水果然很深啊。这更坚定了洋娃娃让海子把情绪丢掉的决心。免得某一天又要做什么机器，科学家又出手把海子弄走了，凯瑟琳可是把情绪扑捉公式给科学家了一份的。
　　“那你要问海子本身啊。你不能代替海子做决定。”和平先生问海子，“你是（愿意当个绝望的人还是愿意当个普通人）……”
　　然而和平先生就问了两个字，海子就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我要当个普通人！跟你说卧轨简直痛死了！我一点都不喜欢绝望！”
　　海子激动到把自己的黑历史都说出来了。
　　“那么，星星草的情绪大概要抽多久啊？之后就把海子身上的绝望情绪抽光……还是留一点吧。太过乐观也不好。”洋娃娃学会了为他人考虑。
　　“还要五分钟吧，但是海子身上的情绪估计要抽三天才能抽的只剩一点。”因为洋娃娃特意强调了要留一点绝望，所以和平先生也强调了‘一点’。
　　“行。那海子就等着吧。三天后我来接你。”洋娃娃点点头，觉得红线真是个方便的东西。
　　刚想走，洋娃娃就被海子拉住了。海子把洋娃娃拉的离和平先生远了一点，道：“等等啊，我不敢和和平先生单独相处啊。”
　　“为什么？”洋娃娃不能理解。
　　“和平先生和恶女先生是一体的。我是不怕和平先生但是我怕恶女先生啊。”海子哭丧着脸道。海子还记得自己对恶女先生的惊鸿一瞥，真的很难想像和平先生的面貌能扭曲成那样。海子开始没骗洋娃娃，他真的是绝望了，不敢逃离监狱。
　　得，洋娃娃遇见了第五位凯瑟琳那儿的先生，不过在洋娃娃看来海子害怕的一点道理都没有：“……算了吧，没了情绪你有个鬼的利用价值。别哭了，不是大诗人嘛。趁你现在还能绝望，多想几首诗吧。”
　　“是啊，我觉得你对我有很多误解。”和平先生友善地笑了，他的身后似乎迸发了圣光，“接下来的三天我们可以深入了解一下彼此。”
　　“……卧槽。洋娃娃你不能这样。”海子试图抓住洋娃娃的脚。

　　然而，洋娃娃说完话也不管海子，直接就走了。他想去看看科学家凯瑟琳那边讨论的怎么样，对于天空和向女孩证实自己，洋娃娃可是打算全力奋斗的，洋娃娃捏着红线想象科学家的脸。洋娃娃使用红线使用的得心应手，谁知凯瑟琳和科学家早就讨论完了，科学家在写写画画，没理会养娃娃，养娃娃便传送去见凯瑟琳了。
　　洋娃娃传送过去的地方只有凯瑟琳一人，凯瑟琳换回了她的白色洋装，高礼帽也扣在头上，凯瑟琳裙下钻出无数光束连接着周围，周围是密密麻麻的芯片，凯瑟琳明显在一个大圆球里面，大圆球的内部由芯片组成，桃红色的光芒覆盖了大圆球的内部表面。
　　“洋娃娃？”凯瑟琳用手捧住凭空出现的洋娃娃，睁开了眼睛，凯瑟琳的眼睛里全是白光，像是两个小灯泡，凯瑟琳解释，“我现在在扑捉幼稚先生。”
　　大圆球在洋娃娃眼中是密封的，但凯瑟琳显然有自己探知外部的方法。洋娃娃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却能听见坚固的固体碰撞时发出的声音，以及来自孩童的笑声。
　　“哈哈哈哈，真好玩啊，再来，再来。”
　　“轰轰轰————”
　　外界一定在发生可怕的战斗。
　　洋娃娃见自己根本帮不上忙，呆着还可能让凯瑟琳分心拖后腿，就想用红线去科学家那里：“那我走了。”
　　“你不用急着走。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声，我早就知道女孩交给你的任务并不是建造真正的天空了。”凯瑟琳已经翻过接近完整的洋娃娃的记忆了，而且她早就知道女孩是想让洋娃娃知道天空的真实答案，凯瑟琳以为洋娃娃急着走是在洋娃娃的看法里，凯瑟琳知道女孩的目的与建造真正的天空并没有关系，所以会停止对自己的帮助。
　　“……哦。”可是洋娃娃根本就没有往这个方向想。洋娃娃还天真地认为自己的记忆就足够换取凯瑟琳的帮助，“我还以为你一开始就知道呢。”洋娃娃更天真地认为凯瑟琳用科学家的记忆提取装置是因为凯瑟琳迫切地想得到洋娃娃的全部记忆，那时候，洋娃娃更不知道冷漠先生和凯瑟琳是共生关系。
　　“……可是我还是会帮你的。如果不用制作天空投影，欺骗所有探知真正外界的航天器，我能做的可以有更多。所以你不用担心。”凯瑟琳隐隐明白这些对话都是鸡同鸭讲，很快就结束了它，转而尴尬问，“虽然我没有办法把我的记忆给你，但你想要知道我的故事吗？”
　　原来，你是因为以为这是女孩的任务所以才帮我的。洋娃娃这才知道。其实洋娃娃对凯瑟琳的故事不感兴趣：“你不是正在和外面的幼稚先生战斗吗？可以分心和我对话吗？”
　　“这就像一台超级电脑，能不能同时多开程序一般。我的运算速度很快，所以当然没问题。”凯瑟琳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单纯地想向人述说，减缓压力。而这里，十二先生和凯瑟琳互相了解，其他生物，没有资格知晓凯瑟琳的故事。
　　凯瑟琳的故事和洋娃娃完全不同。
　　他们的起点不同，注定了就算是在同样的情节里，也会分流到不同的方向。
　　凯瑟琳诞生的时候，这个空间只有一个，我们可以叫它主空间，女孩那时候正在制作星星，她在草稿本上躲着妈妈画画，偷偷画一条被她取名为星空的裙子，裙子很美，也很难画。女孩画一笔就往门那边看一眼。裙子画好后，女孩就开始画穿裙子的人，女孩本来想画自己的，但是，女孩自卑地觉得自己配不上那条裙子，于是女孩用自己三年素描的技术，画了一个大丑逼。真的很丑，还不如自己穿呢！女孩当场就想。
　　然后女孩用橡皮把那个丑逼给擦了，可是可能是女孩修改过很多次——越修改越丑——导致这个丑逼还是留下了淡淡的轮廓。女孩越看越生气，干脆就把周围也给涂黑，以裙子为起点，女孩画了一页纸的星空。
　　“呃，你是说你就是那个丑逼？”

作者有话说

　　洋娃娃的理解能力简直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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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作者真的很想民国文，但是作者对民国的背景一点都不理解。
可是作者好喜欢那种叼着烟枪，穿着旗袍，风姿妖娆的大妈（……）啊，要求大波浪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