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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手冢的番外 ...


  •   我是手冢国光,在六岁那年的春天里,我们家搬进了一个崭新的高级住宅小区。整个社区当时还没有完全竣工,后面有一小片堆放建筑材料的工地。某天在新的幼稚园里,我和新交的朋友们比试胆量,大家不相上下,彼此都不愿服输,最后约好周末去那个堆放建筑材料的工地里探险,再次较量一番。

      由于期待和兴奋,周末那天我瞒着父母亲和祖父,早早地到了工地,可是其他的朋友却一个都没来。好一会儿,还是没见人来,我不高兴再继续无聊地等下去了,又不甘心就此离开被人笑话。于是开始尝试一个人先在外围处探险,想着能不能找到一个有用的小一点的东西可以拿回去当作自己已经到过工地的证明。到处摸摸看看的结果就是在一堆排列整齐的中型钢管处,发现了一个小孩子藏在里面。起初还以为是一个小伙伴跟我开玩笑,玩捉迷藏的游戏呢,弯着腰爬进去一看,居然是个比我还小的女生。只见她双眼紧闭,好象是睡着了的样子。除了一张满是黑灰的小脸露在外面外,全身上下都用一条明显是从工地上拿来的脏兮兮的破旧大麻布紧紧地裹着。

      好奇地爬过去,我轻轻地推了推那个小女孩,没有任何反应。令人感到奇怪的事,那么脏的女孩和破布应该散发出恶心的臭味才是,可是我的鼻子却一直有闻到隐隐的香味不断地从破布里传来。好奇心大盛之下,我开始笨手笨脚地扯动那条又脏又大的破麻布,刚用力扯开一点点缝隙,一阵阵非常好闻却不知道是什么的香味就从那里涌了出来,迎面扑鼻而来。等全部打开了,钢管里已经充满了那股香气。再细看那个小女孩,只见她披散着一头凌乱的黑发,身上的衣服原本应该是很奢华美丽的,现在却是又脏又破。可是即便如此,在她的身上仍然散发着一股强烈引人注目的,令人着迷的气息。受到这股气息的感染,我不自觉地伸手用自己干净的衣服开始擦拭她的小脸。擦干净后,我就彻底傻了。因为我看见了一个真正的天使,就是那种童话故事中形容过的不幸流落人间的美丽小天使。(作者注:其实他是受了清香残余的天生魅惑能力的影响。刚释放完能量的清香在三天虚弱期内,仍会残留一点魅惑的气息,但是没有催眠的功能。)

      经过这般折腾,那个小天使却依然昏睡不醒。我不死心地继续大力摇她,大声地叫嚷,想把她弄醒。因为我的力气太小,无法搬动她,不能让天使一个人留在这里,太危险了。同时私心里,我还想知道她是否是真实的,会不会睁开眼睛,会不会对我笑、对我哭并且跟我说话而不是这样虚幻无依地躺着,动也不动。可是不管我如何努力,却还是徒劳无功。小伙伴们仍然不见踪影,没办法了,只好先放开她,自己跑回家里找大人来帮忙。可是当我带着大人们赶回原地时,哪里还有小天使的影子,连那块大破麻布也没看到,空气中只留下一点点依稀仿佛的香味。那天事后,我被家里的大人们狠狠地痛骂了一顿,还被罚禁足了两天。然而那个美丽小天使的一切已经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虽然大人们都说不可能有那样的小女孩存在,但是我坚信自己曾经看到过的,以至于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日子里,遇到相同年龄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女孩,我总会无意识地多看两眼。

      时光飞逝,人总会长大懂事的,小时候的坚信开始产生了动摇,因为谁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天使。后来我对打网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成为青学的支柱,带领青学网球社称霸全国是我努力奋斗的目标。渐渐地那个象天使一样的古怪小女孩被我刻意淡忘了,可是就在我以为快记不清她的模样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时,命运让我再一次地遇见了她。

      十一岁那年,某天傍晚放学回家后,妈妈就让我去追刚出门的父亲,他临时有事要去公司里加班,却忘记了把留在家里的一份重要文件给带上。急急忙忙地追到父亲交上文件后,一转身我就看见了她。那时候的她和一个男孩子一起行色匆匆地从马路对面向我这边奔过来,虽然她已经长大了一些,虽然她的头发颜色已经变成了金黄色,但是擦身而过的刹那间,我仍是一下子就认出了她。能认出她,完全是因为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波动还有那独一无二的神秘香味。(作者又注:清香情绪激动时容易能量失控,身上的香味会与平时清清淡淡的柠檬香完全两样,反而与使用能量过度时一样,是一种非常神秘浓郁的独特香味,这也是为什么手冢能够屡次发现她的原因。冰山大人在我这儿是闻香识美人啊~!笑~)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两只脚不听话地跟着他们来到了警察局。幸好由于祖父的关系,我认识里面的几位警官,他们都是爷爷曾经教导过的弟子,来家里拜访过好几次。向他们打听了一下,很容易地就知道了那个女孩的事情。原来她叫风间清香,五年前被一家开咖啡馆的夫妇在暗巷里发现并且收养了,名字是她的养父母给她起的。令人惋惜的是,她的养父母刚刚因为车祸去世了,家里只留下了一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那个一直跟着她的男孩。

      听上去她的情况很是糟糕,我一时冲动地走过去想帮忙,可惜属于陌生人的自己被她的弟弟理所当然地拒绝了。(清香:啊?冰殿那个时候在现场?我怎么不知道?作者:那个时候你早就头脑发昏了,光去注意肇事者家属了,哪里会注意到人家冰殿那个单纯老实的孩子!)虽然有点失望,但是我也明白人家的拒绝是正常合理的。因为说句老实话,我也不知道当时还是小学生的自己应该如何帮忙,能够帮什么忙。于是渐渐地我养成了只要有空就去她家开的咖啡馆里坐坐的习惯,虽然知道她不会经常在那里出现,但是只要那间咖啡馆还开着,只要能听到一些有关她的消息,只要能不定时地看到她,知道她过得好好的,平安无事,那就足够了。

      只是真得足够了吗?本来天真地认为那样就好了。比起过去以为她是虚无缥缈的,不曾存在过的幻想,现在能够知道她真实地生活在自己身边,的确应该满足了。可是事实上我却大错特错,只能在远处看着她,暗中关心着她,这些远远不能让我满足。

      自己的心意是从什么时候起发生变化的呢?是从发现她和立海大的丸井文太、冰帝的芥川慈郎往来过于亲密时,还是从看见山吹的亚久津仁可以肆无忌惮地为难她时?或者更早?!早在当年自己揭开那块大大的麻布时,也许心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是当年的天使,即使刻意隐藏了自身的光芒,偶尔仍会在不经意间耀眼夺目,吸引了过多关注的目光。自己又该怎么做,才能把她留下来,而不是象当年那样说消失就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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