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你看得见未来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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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休息之后便是例行公事的考试，几乎每所学校都避免不了在娱乐活动后便是各种测试的定律，生怕休息了两天后之前的知识就被全部忘记了一般，又或者这是让广大学子们收心的一种有效措施，让你更清楚自我定位的方法。
川澄知空倒是很清晰的找准了自我的定位，在看到年级大榜前一百名从前至后都没有自己名字的时候意料之中的撇撇嘴，对身侧的那个年级第一的人抱怨
“阿征你不是说我不出意外的话可以和你在一张纸上面嘛…”话音未落便被轻弹了一下脑壳，赤司看着百人榜皱眉
“你英语的作文没有写吧。”在看到这次的科目顺序后赤司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英语是下午两点的考试……
“我那个时候太困了……不小心失去意识了…”川澄知空心虚的吐了吐舌头，便机智的转移了话题“说起来北川也好厉害哦，和阿征你就差了十几分。”
“嗯。”赤司抬手戳了戳女孩的酒窝“她可是很努力的人。”
“戚——我也很努力的考完了呢”似是不满少年在自己面前夸赞别的女孩，川澄知空仰起头看向赤司“我下次绝对会考到前一百名的。”
赤司没想到川澄知空突然会这么上进，意外的侧头看了她一眼，这才笑着点头“我知道了。”像是回答，语气中却并没有太过在意，他并不相信川澄知空会对学业这种事上心，就像他不相信女孩也会介意他对其他人的赞扬。
运动会那天在赤司周围的人并不算多，但就算零星的几个人也足够在短时间内散播出洛山的学生会会长兼篮球部部长已经有女朋友的这个几乎算是令人震惊的新闻了。
赤司从未想过隐瞒两人之间的关系所以也并未在意，倒是川澄知空看到周围的人对自己和阿征窃窃私语的样子有些不舒服。
就在这短暂的思考间隙两人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赤司站在楼梯口停顿了一下向后看了一眼女孩低着头的模样，有些困惑的歪了一下头，冷不防想到了God在昨天特地给他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么，知空。”
“……没有，我在想中午我们去吃什么好呢~”川澄知空看到似乎是等在前面的少年，笑眯眯的快步凑到了赤司身边。
“那就交给你去想好了。”赤司顺手揉了揉川澄知空还算柔软的头发“我要去教务处同老师说些事情，你先回教室吧。”
“好哦~”女孩刚刚还有些烦闷的心情瞬间得到了治愈，两人分开后川澄知空在下到二楼的时候被右侧走廊略显嘈杂的声音吸引了过去，走进了才发现这是一年级生开榜的位置，随意的扫了一眼，意外的在第一位看到了个还算是熟悉的名字
——深田雅
她同这个女孩并没有直接的交流过，不过因为阿征所在的学生会的原因，川澄知空倒是经常在等待少年的时候观察过他周围的人，这个女孩似乎是带着同她气质样貌不相符的凌厉感来为人处事的
说不上讨厌，但肯定是相处不来的。
愣神的时候在不远处被周围人止不住赞赏的深田雅已经看到了这边的川澄知空，停顿了片刻便抬脚走到了眼前，对方比自己稍微高了个几厘米且又带着一种令川澄知空有些莫名其妙的高高在上的气场，让女孩有些不适的缩了缩脖子
她对应付这种人真的是很苦手啊。
深田雅是有着称得上温柔的暖棕发色的，或许着家族基因和从小生活的环境培养出的气质，她的轮廓眉眼都很柔和，当她不说话或者没有什么情绪的时候绝对称得上是具有代表性的美女，但只要那个远远看起来很温柔的女孩对你开口时，她眼神所传递的信息都会让你感到不安甚至是卑微，而这种信息的传递往往也会在那个女孩本来的气质上增了几分戾气，不会让人觉得讨厌，但也不会让人想要靠近。
与人相处时，这样的深田雅往往会让周围的人联想到一年级时的赤司征十郎，同样的高高在上不容旁人置喙，也同样的有着足够的实力让人心服口服。
川澄知空偶尔听到周围的人这么说着的时候，总是搞不清心底那莫名其妙的不安是什么情况，但却也会下意识的避开同这个女孩的相处。
“我觉得你同赤司君并不合适。”这是她走过来说的第一句话。
没有恼怒，相反的川澄知空在心底里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常理来讲她同阿征确实算得上是两个世界的人，喜好，擅长，朋友圈，几乎没有重合的地方
所以在之前那么长的时间里她都从未想要和阿征的距离变得更近一点
她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喜欢那个少年，但却无比清楚的了解他们两个是不适合在一起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一点。
她不喜欢学校也不喜欢考试甚至对他一直热衷的篮球也提不起兴趣，一直愿意忍受这些她不喜欢的东西，都只是因为这是他的生活罢了。
而阿征一直喜欢将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内，对她所追求热爱的冒险生涯一直以来都是持着反对的态度，理想型是品格高雅的女性，自己更是沾不上半分的关系，阿征喜欢自己的原因，说实话川澄知空到现在也说不上来。
唯一确定的就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避免不了需要互相迁就和退让，可让女孩偶尔感到不安的是，她究竟有没有办法在阿征和梦想之间做出明确的选择，这突然冒出来的问题总是会让她变得焦躁和不安，所以最后干脆放置一边懒得去思考。
并不是经常，只是因为面前的女孩突然说的一句话让川澄知空想到，如果一切都是最开始的样子，如果她同阿征一直都保持着亲密却安全的距离，会是什么样子。
虽然不会有现在那么开心，但她或许依然会感到满足
而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情况了呢……可能是因为…不管是时间，地点，事件，都太过于合适了。
如果她没有出这种事故，如果她选择陪在父亲的身边，如果她没有一直在阿征的身边晃来晃去，如果他没有一直容忍迁就着她
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川澄知空已经忘记了到底是谁先踩过了那条线打破了一直保持着的距离。
但既然已经跨过了这道线，就断然没有撤步的道理。
她已经握住他伸过来的手，不管是谁，都没办法让她放开。
“……你也喜欢阿征嘛？”川澄知空沉默了一会歪了歪头看着深田雅。
那个女孩似乎认为自己应该对她的一记直球做出些尴尬的反应，所以对自己现在的称得上是冷静的回答显得有些不满意。
“我是最合适他的人。”对方环着手臂在胸|口，语气高傲的理所当然“喜欢只是其中一个小因素，不管是家庭，兴趣，爱好甚至是在学校的朋友圈，我们都趋同一致，而你”对方嗤笑了一声“就我观察，几乎都相反吧。”
眼光犀利，语言准确抓住重点，命中红心。
她语文的阅读理解和作文一定很好，问题点找的很是准确啊，川澄知空佩服的想着。
“你想让我们分手？”川澄知空试图确定对方的意思。
“并不。”深田雅似乎是对川澄知空的智商产生了强烈到足以让女孩发现了的质疑“难道我这么说你们就会分手么？”
啊……似乎还真的是这样。
如果不是目前貌似是处于情敌这样的相对位置，川澄知空对这种人真的是很敬畏的……
“我只是告诉你，你们迟早会分开的。”暖棕发色的女孩却开口说着凛冽不近人情的话“或许现在因为对彼此的喜欢能支撑一段时间甚至是几年，但迟早会分开的。”
走廊的窗帘被风吹的呼呼作响，两三米外的成绩榜处依然吵吵闹闹有兴奋的喜悦也有失落的沮丧，但一切的声音，似乎都掩盖不了川澄知空内心的轰鸣“想要一直在一起的话，单单凭着喜欢是不够的。”
并不是这样的，她只要能一直陪着阿征，到了毕业……
“难道你看得见你们的未来么？”深田雅瞟了有些发愣的女孩，她对川澄知空称不上讨厌，但绝对不会是尊敬，她承认她在那个领域的造诣很深很高，但那个领域，还是太小了。
达不到她对于尊敬的高度。
“我觉得我只能同赤司君相处的来，所以我等得起。”她看着川澄知空，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有句话说得好，初恋嘛……”
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川澄知空听不见对方那句几乎消散在嘈杂风声和吵闹声中的话语，也听不见低年级学生在经过她身边时礼貌的问候，只是在回过神时，看到那榜上第一位的名字，觉得有些刺眼。
令她感到恼怒的并不是对方对于阿征的喜欢，如果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平等的竞争，她甚至都不会阻拦，每个人都有追逐自己所喜欢的人的权利，因为能奋不顾身的追求自己想要的年纪，也就只有现在了。
令川澄知空感到挫败的是，她说的都是对的。
她甚至找不到任何话来回应和反驳。
她和阿征的未来，不是她从未去想，只是，因为看不到，所以不去看而已。
——
最近的气温已经升高了不少，只是今天的风有些大，所以赤司在川澄知空回来坐到位置上时，感受到对方身上所带着寒凉的气息时皱起了眉头
“你刚刚去了哪里？”他握住女孩算得上是冰凉的手腕有些责备“不是让你直接回班里来么？”
被点名的女孩像是才注意到身边的少年一样愣愣的转过头看了过来，停顿了几秒后突然伸手搂住了少年的脖子，在人数不算少的班级里成功的引起了一阵起哄的口哨声。
赤司被冷不防的抱住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在人前川澄知空最多就是搂住自己的胳膊亲昵的叫名字，这突如其来的福利待遇让少年虽然困惑但也及时的回抱住了女孩
“怎么了么？”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绝对不会这么做，赤司侧头在女孩的耳边轻声的询问，像是询问，也像是诱哄。
可不管赤司怎么问女孩都是摇摇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便松开了手，依旧像早晨一样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样子
“只是刚刚站在窗户边太冷了，想要抱着阿征而已。”
因为你太过于温暖，而我想要在你身边，抱紧你而已。
好像只有这样，我们就可以拥有长久的未来。
赤发的少年看着眼前的女孩，半晌后才坐直身体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到挫败
为什么会觉得只要摆出满脸的笑容我就会相信了你是真的开心呢，知空。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女孩如此拙劣的掩饰心情的样子，但她现在不想说，而现在似乎也不是一个继续追问下去的好时机，赤司顿了顿伸手不轻不重的掐了掐女孩柔软的脸颊
“准备上课吧，晚点时间再说。”
少年并没有想到，这一晚就将近拖了小半个月。
而所有因着压抑而带来的爆发，都不能轻描淡写的一篇揭过。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你看得见未来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