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世一 东方不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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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白堕殿下制好了新酒，已送过来了。”薙捧着一支装满金黄色酒液的波兰多瓶站在暗处。
“嗯。”浮现在半空中的、人类没资格且没能力看到的、数个光幕消散开，合眼躺在贵妃椅上的真玖坐了起来。
酒液垂直落入郁金香花型香槟杯杯底，注二分之一满，薙取来方巾在杯口下垫过后，将酒瓶放在桌面上。
浅浅的酒香萦绕着，真玖拿起酒杯尝了一口，细细品味——繁多的气泡炸裂给人以灼烧的感觉，流经咽喉直至胃囊，带起如岩浆的灼痛感，慢慢吐出气体后，残留着的却是极度冰冷的寒意。
“手艺越来越好了啊！白堕，吾的血液没有浪费。”真玖举杯对出现在水幕中的女人道。
“能得到您的夸奖，是我至高的荣耀。”女人浅金色的眸子专注地望着她的一切、她存在的意义，比之血族得天独厚的外貌稍显平凡的脸上洋溢着极为浓烈的幸福。
“作为纳塔娜收回赐血的报酬，是什么？”
“一瓶，正慢慢散发着愈发浓重腐烂味道的白蔷薇酒。”与白堕忽现的艳绝笑容相反的充溢着厌恶味道的话语从光幕的另一侧传出。
真玖持杯摇晃仔细打量酒液挂杯状态的动作一停，抿了一口酒后道“吾的[共赏之人]白堕，身为赏花之人...”
白堕浅笑着抢道“您的教诲我怎会忘记‘赏花之美，亦不因花之枯萎而染了心情’枯萎的花朵没有欣赏的必要，丢弃便好了。”
女人热切的凝视着真玖品酒时满意的笑容——您是我的一切啊！但是，这么卑微的我，得您怜惜方拥有的这一切实在太过单薄，让我如何才能稍稍报答您呢？只得无力地以您赐的真名做出承诺“白堕绝对不会让您失望，[共赏之人]会在您的座下，永远...”陪伴在您身边。
白堕不舍的挥手让徒留水波的水幕消散，双手抓着黑色的真丝长裙蜷缩在了床上，浅金色的眸子黯淡下来——并不是因为经历过太多承诺永远却无一永远而失意，而是，不在意啊！能够有资格站在长生种身侧而不是身后的、平视而不是仰视的存在，究竟何时才会出现啊！大人的相伴之人何时才能出现！
忆起初次相遇，白堕笑着揉揉头发，眼神坚定——我只是[共赏之人]而已，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君主制酒，至于其他，只要相信着大人便好。
白堕起身整理衣袍继续去制酒——只制了三瓶便送了过去，看大人满意的表情应是不够的。
——
虚空浮现的诸多光幕飞速的闪动着画面，躺回贵妃椅的真玖单手晃着酒杯，在泡沫消失殆尽且不会继续产生时，灌了一大口酒——没有灼热作对比显得没有那么大反差的冷度恰到好处。
东方不败推门进来随手用内力烘干了头发，脱下中衣才注意到床边贵妃椅上睡着的人，勾了勾唇——还是这般悄无声息的。
东方不败用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脸，轻声说“去床上睡。”
浮现在空中、无人能见的光幕闪动的画面集体停了一帧后继续闪动“嗯。”真玖皱起眉含糊的应了一声。
看着他没有任何要起身的意思而且再次鼻息平稳低不可闻，东方不败无声叹气，俯身，轻缓地将人抱起来，在不吵醒人的动作下迟缓地放在床上，一同去了鞋袜后自己悄悄躺在一边，凝视良久，慢慢将人搂在怀里——果然让人把侧厢房的贵妃椅搬过来是正确的决定。
静谧的卧房内，东方不败凭自己远超常人的眼力借着透过床幔微微的月光仔仔细细的看着怀中人，轻浅如呼吸的声音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在黑木崖住下吧！”
“...嗯。”
“呆在我身边！”
“......嗯。”
东方不败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复将人松松揽住，渐渐睡过去。
——
“真玖...”初晨的阳光透过幔帐散落在怀中人的发间，东方不败专注的眼神极为柔和、温暖，轻唤着他的名。
这样一看一睡的画面持续了很久，原本暧昧的氛围渐渐变得古怪，东方不败的神情由沉溺变成诧异，声音加重了几分“真玖！”
“真玖！真玖！真玖！”东方不败的声音满是慌乱，伸手握住本该机警的醒来却反常的依旧沉沉睡着的真玖肩膀晃动。
“.........嗯。”飞速吸收传承的直接结果便是嗜睡，能偶尔回应一声已是极限。
东方不败的动作骤停，慢慢将人放到床上，平复急促的呼吸和快得让他发痛的心跳，双手撑在真玖耳侧，缓缓贴近，手肘撑在床榻上支撑着自己的重量，属于武者的绵长呼吸抚在颈间，鼻尖清浅的在染上了几分温暖的肌肤上流连着。
——
四年后
终于睁开的赤金色眼眸比之以往更加威严逼人，也更加绚丽。
“！！！...真玖！”有些茫然的真玖被抱了满怀，听到耳边急促的呼吸和洋溢着道不尽的惊喜的话语“你终于醒过来了！”
真玖偏偏头看着容颜变化巨大的男人，张了张嘴，慢慢吐出对方的名字“东方不败。”
听到那两个字时东方不败整个人都定住了，真玖动了动，察觉到抱着自己的双臂有收紧的趋势轻声说“东方，放开。”
东方不败回过神看着他恢复黑色的眸子，低头在他眉心触了触，同叹息般念着他的名字“真玖。”
“嗯。”
“要用些膳食吗？”东方不败拉着真玖站起来。
终于回过神的真玖直直的望着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动作一僵“怎、怎么了？”
真玖伸手捏了捏东方不败与以前截然不同、更添柔媚的脸，意料之中的摸到细细的粉末，屈指一弹瞬间卸妆，看着稍有些陌生的熟悉的脸，勾了勾唇，清清楚楚的念出他的名“不败。”
“...嗯。”东方不败僵硬的应道。
手指在他脸上戳戳捏捏“漂亮的英气...很好看！”真玖眯眼笑得很软，东方不败也勾勾唇，伸手将人拥在怀中“真玖。”
“嗯。”
东方不败不断地或高或低地念着真玖的名字，真玖没有丝毫不耐烦的回应显得异常乖巧。
——
真玖盯着身前认真细致擦洗着的人，眨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刚才还在听东方不败讲四年内发生的、或重要或不重要的事情，怎么回过神就到了温泉里。
东方不败一副朝圣的表情膜拜着眼前这具完美的身体，动作既轻且柔地用棉巾擦干真玖身上的水“真玖。”
“嗯...”真玖抿唇轻声应了，刚要再说什么却被腹部传来的奇怪响声打断。
东方不败也愣了一下，看着面前那张华丽得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脸上浮现出诧异的神情，勾勾唇，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后颈“我已叫人准备了膳食。”
真玖感受到牙齿间的痒意，舌尖蹭了蹭慢慢变长的变尖的犬齿，声音低沉魅惑“我想吃...你。”
“好。”东方不败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被需要的喜悦——幼时占据自己所有美好记忆之地被毁，他深感自己无力并依靠着童百川快速成长，随后慢慢在教中得到认可、获取地位，最后将教主之位握在手中，所有人于他不过是可利用和不可用。在拥有实力之前没有人可以信任，而强大起来成为所谓天下第一之后却没有人比他更强，他的身侧已没有人更遑论前方！
不过...
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真玖舔舔唇，慢慢凑近回答得如此干脆没有任何疑问的人。
真玖颇为享受地慢慢吮吸带着灼热味道的食物，眯起了那双漂亮的赤金色眸子——好吃！
——
真玖跪坐在长塌上，垂头看着枕在自己腿上沉睡去仍未苏醒的人，细指拂过还有几分艳丽的红尚未褪去的眉角，漆黑的双眸闪着点点柔光。
东方不败醒来便看到真玖那张艳绝天下的脸，被笑容晃了晃神“...真玖。”
“嗯。”真玖起身将人拽起来带到偏厅桌边坐好。
东方不败看着桌上各种补气补血的膳食和药材，不引人注意地勾了勾唇，端起碗慢慢吃下。
真玖在一旁撑着额看着人用膳，不时压一口火烧花酒，十分惬意。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世一 东方不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