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之重生含珠》归来酱

15、第十五章 夫人

　　谁能想到昔日的秋灵素如今已经改名换姓成了叶淑贞嫁给了任慈，从此隐居不出。
　　楚留香和沈玉涵次日一早就赶往丐帮南宫灵的住处。
　　“楚兄，沈兄，我们这便上路吧！”南宫灵，楚留香，沈玉涵一人一匹马前往尼山。
　　“任慈他久病卧床，突然病逝，生前并没有见过什么人。”回程的路上楚留香告别了南宫灵后同沈玉涵上路，楚留香在下山路上反复推敲琢磨这句话，终于反应过来，立即纵着轻功赶回茅屋却已不见秋灵素人影。沈玉涵见此笑了笑，脚下一踏，手上掐诀，纵身跟了上去。赶到悬崖边，一点红正同白玉魔打斗。十三剑只用了三剑，白玉魔便断了生机。一剑毁勾魂，两剑断毒掌，三剑一点红。秋灵素抱着骨灰坛被护在身后。
　　“庄主，任务完成。”一点红不管楚留香的反应径直对沈玉涵开口。沈玉涵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满意，随即看向一边树后不起眼的灌木丛，同时一道劲气往那里射去，成功逼出躲在那里的南宫灵。南宫灵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索性大大方方地纵身一跃，凌空翻了两个筋斗，跳到四人面前十步远处，面对众人，不喜不怒。
　　顾不得现在一点红和沈玉涵是怎么回事，当务之急是从任夫人口中问清事情缘由因果。
　　“楚公子，想必你已经解出我的暗语。”秋灵素扫了一眼那三人，看着楚留香开口道。
　　楚留香点点头。秋灵素将那些事情缓缓道来。十三年前的决斗和收养，如今的下毒暗害和夺权。忘恩负义，谋算中原。
　　“我知道南宫灵背后还有人。但以我的能力是查不出来的。任慈他即使什么都知道，哪怕南宫灵要杀死他，他也没有反抗，只因着南宫灵的父亲当年确实是决斗时死在他的手上，并且决斗之前是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即使这件事任慈是在决斗之后才知道。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在知道南宫灵是天枫十四郎的儿子的时候，接受和收养南宫灵，放在身边教养了这么多年。”
　　楚留香点点头，沉默了片刻，又看向一点红。“红兄，可否告知任务一事？”楚留香笑着看了看一点红，又看了看沈玉涵。
　　沈玉涵摇头的同时一点红开口道：“无可奉告。”
　　在一旁看着的秋灵素则眼中闪过欣慰。
　　楚留香深深吸一口气，看见沈玉涵眼中的笑意和一点红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鼻子：这俩什么时候成为了朋友，并且这么有默契了？！
　　楚留香此刻只好转向南宫灵。南宫灵并不多话，很爽快地点头道：“都是我干的，杀父之仇不能不报。那个人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楚留香带着南宫灵离开。与此同时，沈玉涵和一点红护着秋灵素回玉衡山庄。结伴同行，顺路游山玩水。在沈玉涵的刻意安排下去的都是开阔心境放下心中郁结的地方。一路上对于秋灵素，沈玉涵一直以嫂子相称，其他人都称呼秋灵素为夫人。一点红对这两人态度也是逐渐好转，特别是对沈玉涵，关系从称呼由“沈庄主”到“庄主”再到现在的“沈玉涵”就可以看出来亲近了很多。
　　『夫人她纵使曾经或有些不堪，但自从嫁人之后便是很好的贤妻良母了。他夫妻二人对我曾很是照顾。先不说受人之托，就只看她是我那故友之妻，此番又遭不幸，我就应当照料一二。』
　　既然楚留香已经查出真相，带走南宫灵，南宫灵事败，那么秋灵素就不再有危险，除非她心存死志，决意自杀，而秋灵素确实心存死志已久。但一点红能模糊地感觉到这两人之间存在着某种羁绊——只要沈玉涵不死，秋灵素就不会主动去死。这是他的直觉，作为闯荡江湖多年的杀手的直觉，而这种直觉曾多次帮他成功对付敌人。
　　一路顺风顺水，氛围倒是很温馨。时而水路时而陆路，秋灵素倒也是逐渐走出阴霾重新站起来，帮着照看玉衡山庄的事务，担起夫人的角色来。
　　“玉涵这孩子，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是我看得出来，玉涵心中郁结难解已是多年，一直是优秀的看着很让人放心，其实他很让人担心，却什么都藏在心里。他心思重，难得有看中还可以交托信任的人，能将他这玉箫信物交给你，很是难得。”看着手中的小玉箫，任夫人的话还响在耳边，想起沈玉涵拒绝收回信物的话，一点红那一直毫无表情的脸色不由显出一丝奇异的笑来。
　　『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留你做纪念吧，也方便你进出。』
　　一点红并不笨，他只是在对人事上有些单纯。这个信物不会是什么不要紧的纪念物。
　　然而到达玉衡山庄之后没多久，沈玉涵就在自家园子里的琼华阁失踪了。秋灵素当机立断：管家连城前往南少林通知天峰大师，寻求援助，一点红去按照沈玉涵曾说过的香榭寻找楚留香帮忙，秋灵素坐镇山庄稳住局势并暗中寻找线索。

　　南宫灵同楚留香喝了一杯酒，便再也醒不过来了。南宫灵到死也难以相信他的亲哥哥会杀他灭口，死不瞑目。
　　楚留香赶到闽南少林寺天峰大师的住处。虽然天峰没有喝到毒茶，但是楚留香已经抓不住无花了。无花在大明湖的孤舟上当着楚留香的面喝下了有天一神水的酒。
　　送别了楚留香的天峰在自己屋子里继续品茶参禅。过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佛家日子。对于自己的徒弟无花的逝去只能一声叹息罢了。无花无花，名为无花，却胸有灵花无数。无花一生爱洁，却偏偏手中血腥不断害人无数。品行高洁，一尘不染的无花，整日的清洗，洗去了手中的血迹但终究洗不净心中的污浊与黑暗。上一辈人的罪孽在这一辈终于有了了断。这孩子如今去了也是解脱，不必一面作恶一面痛苦。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当年天枫十四郎挑战中原武林最终身死托孤到底是真心求学还是阴谋为妻儿铺路，又或是兼而有之，如今又有谁说得清。何况事情到这一地步，一切都已不可挽回。如今中原武林的杰出后辈有有几人能再复昔日武林的辉煌，不过是各自为战自私自利罢了。老江湖们也快到了退场荣修的时候了。日后的江湖，即使没有朝廷的谋算禁武也是不能再如何了，将来的事谁也管不了。
　　再一想到自己之前收的俗家弟子无尘，不由又是一叹。无尘，心如明镜，纯净无尘。只是因果纠缠，明镜染尘，好在还坚守本心，为善除恶，虽是手法偏激，却是因果轮回的报应了。恶因生恶果，恶果自有恶人尝。纠纠缠缠，谁是谁非，无非欲求二字作孽。
　　尘缘未了，六根未净，终究有缘无分。无尘，无尘，现在只愿此番事了，结了因果，复得无尘。
　　“大师，我家庄主不见了！”管家连城匆匆踏进门，跪倒在天峰大师的面前，说出的话却惊掉了天峰的茶杯。

　　楚留香在回到自己的香榭大船上时就发现自己的三个红颜知己不见了身影。找来找去只在那处显眼的桌子上发现了一摊黄沙与放置其上的珍珠还有一张写了“楚留香湖畔盗马，黑珍珠海上劫美”的字条。正无奈时却听的破空之声从耳后传来。楚留香赶紧侧身躲过，用扇子拨开追随而来的剑。那把剑好在立刻就在一招过半就止在那里。楚留香此刻看清来人，苦笑一声，“红兄，此刻我还有事要办，不能同你比试。”然而下一瞬楚留香就惊异地看见来人挽了个剑花将剑干脆利落地收回去了。
　　来人正是一点红：“我来找你也不是要杀你。奉夫人之命，告诉你一件事并请你帮忙。”
　　“什么事？”楚留香松了一口气。
　　一点红沉声道：“沈玉涵失踪了。”
　　“什么？！沈玉涵失踪了？！”楚留香惊得跳起来。

作者有话说

　　已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