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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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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陨春院,汴京一家有名的妓院,灯火通明。
楼阁喧嚣的夜晚里,嬉笑声,伴奏声,追逐声。徘徊不决。
楼阁后面是一片荒芜,一弘幽静静流淌,湖面上细细的碎银散开,它映射着它的灯火,它的雍容。
然而却映射不出里面的铜臭气味,里面肮脏不堪的欲望以及人类生存的卑微。
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静静地坐在水边,把脚垂在水里,轻轻地晃动着双脚,撩起一阵阵涟漪,一条银白色的面纱遮住了脸。
“这是谁啊?”一名醉汉诡笑着,走进这漆黑的夜,摇摇晃晃地伸出手去碰他。“咔嚓”却又被另一人拧住了胳膊,醉汉痛得叫了起来,挣扎着,脚步更是不稳,径直跌进水里。
顿时,溅起一阵水花,沾湿了白衣男子的衣裳。
月明风清,醉汉从水里爬了出来,骂骂咧咧的跑开了。
另一名男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只见他穿着绫罗绸缎,手里举着酒杯,走近男子。
“小生陈端,初次见面,打扰了!”白衣男子一语不发地起身,不管湿了的衣服,欲行。
唤作陈端的人拉住了他的衣袖,“怎么,连一声谢谢都不说吗?”
白衣男子转身,看着陈端。月光打在他身上。
陈端忽然又有些不知所措,“那个……我……我有个不情之请!”
白衣男子依然不做声,表情却发生了变化,在黑夜中模糊不清。
“能否……摘下你的面纱?陨春坊上下的人我全都知道,连每天吃几斤菜我都能知道。独您一个,连长相,名字也未曾听过,今日可有此缘?”
白衣男子听后,不语,只是打量着陈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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