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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失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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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火燃尽一切,不甘的、肮脏的、灰色的……所有不堪和大仇已报的如愿都在熊熊的烈焰中化为飞灰,随风而散。
“她走的很安静,不用为她伤心。”
“我不是伤心,只是觉得人生的机遇太过莫测,你说,她在几天前挥袖会想到自己如花的生命会结束在一片悲哀中吗?”
“不,她不会。”
殷忧握紧手里的墨色珍珠,那是石莒临死前给殷忧的,是她最后的安慰。
“一个坚强的姑娘。”
“那你是在可怜她吗?”孟伯夷问道,殷忧站在他的前面,亲手燃起这一片火焰,在阳光下,烈焰撕裂温情,印照出残酷。
“不,我只是觉得,命运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而拥有力量才是能反抗的保障。”
绝地不会走上石莒的前尘。
我发誓。
殷忧最后看一眼大火,转身走开,孟伯夷跟在她的旁边。殷忧的心情很静,有一点酸酸的,女子在世上总是比男人更加艰难。
就算报仇也是采用如此玉石俱焚的方式。
只是不知道为何,她总是觉得孟伯夷很眼熟,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可是在她的记忆里,她肯定没有见过这个人。
那……为何会感觉熟悉呢?不由得看向他。
觉察到殷忧的目光,孟伯夷微笑,笑如春风。
就算问出口,他也不会回答吧。
殷忧想到,“既然你已经安全,那就分道扬镳如何?我还我的事情要办。就此分开吧。”
殷忧拱手行礼,然后跳上马背,策马离开。她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孟伯夷一直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离开。
“我们何止是熟悉?等你响起一切,就能知道我为何对你如此。”
声音消失在风中,孟伯夷踱步,顺着殷忧离开的方向前行。
脚步踏在枯叶、残枝上,两个蒙脸的男人突兀的出现。
“哈哈哈……没想到一向以正道魁首自居的长留也会出现如此心狠手辣的弟子。竟然连一个活口也不留。心狠手辣、机谋权变,看着这样的人,你的心情如何?”
带着面具的男人询问身边用黑纱蒙住脸的同伴,“你难道跟我说,我看到的一切全是假的?”
“这些人并不无辜。”那个男人淡淡的说道。
“就算不无辜……那……那些人的孩子呢?他们手里可没有人命。”
那个男人沉默……一声冷笑响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就算那个殷忧做出再多错事你也不会觉得错,因为她是长留的弟子。你自然护着她。”
“可是你别忘了,是你说过你会补偿我的,我让你做的事情,你绝不能拒绝。”
“……”
“我知道了。”
“很好。”
一个水晶球散发光辉,记录发生的一切,“给你,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将这个东西送到长留,一定要让白子画和笙箫默看到。我要他们知道,他们最期待的弟子到底做了什么。”
脸蒙着黑纱的男人身形骤然消失,留下的男人自言自语,“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倒想知道,殷忧做的一切究竟是对还是错。”
“哈哈哈哈哈……”
“是对还是错,都不关你的事情吧?”
声音在背后响起,男人猖狂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猛然转身,“你没走?”
“我走了,怎么能见到你呢?”
殷忧说道,眼神很冷,“我一直很好奇,究竟是我的感觉错了还是事实,我总觉得自从我进入蜀国境地,就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尤其是最近,这种感觉更强烈。所以我就想,我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不然委实让我心中不安。”
“噌——”
长剑出鞘,剑尖直指前方。“小女子不过一个长留平凡弟子竟能让异朽君亲自出手,真是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呵……平凡?殷忧姑娘真是自谦了。”
异朽君手背在后面,“不过长留弟子出门历练是不能使用法术的,如此,你可是我的对手?”
“笑话,你又不是平凡老百姓,我怎么就不能用法术对付你了?”
不好意思,我从来不是墨守陈规之人。
“异朽阁一向不干涉六界中事。你先是告诉千骨墨大哥在长留山,引她前去。后来又让你的弟子东方彧卿到她身边,百般引诱。现在又跟在我的身后,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到底要干什么?“
“殷忧姑娘太多虑了,我只是关心你和千骨姑娘,何况我的弟子也是对千骨姑娘一见倾心,何来引诱之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会信你的鬼话?“
异朽君声音嘶哑,“姑娘不信就不信吧,反正姑娘的是否信任我,对我来说,一点用没有。“
“怎么会没用呢?“殷忧突然笑起来,剑身开始颤动,“我不信你,自然会找你,让你付出代价啊。”
就算不择手段,哪怕杀不了你,也要将你留下。
无忧剑通灵,感觉到主人心中的杀意,剑鸣强烈。殷忧一步跨出,瞬间出现在异朽君面前,狙剑欲杀。异朽君不退反进一步,身体如同雾气一般,透剑而过,落地时,出现在殷忧背后。
他一掌劈下,掌心泛着绿芒,印向殷忧后背。
殷忧眼角扫到对方的行动,皱眉,剑尖撑地,旋身而起,一脚踢开对方的毒掌。
顷刻之间,两人已交手几回。
“殷忧姑娘果然天资出众,短短几年就修为境界精进如此。”异朽君不由得开口称赞,与殷忧交手,她的一举一动都是毫无破绽。
“用不着你夸奖。”
殷忧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异朽君身上,这是她出道以来遇到的最强大的对手。足智多谋且精通奇门遁甲之术。
此刻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兆。
两人同时行动,这一次,异朽君卖出一个破绽,看到殷忧果然上当,面具下嘴角勾起,这次终于抓到你了。
手掌印在殷忧的左肩上,强劲的灵力和剧毒瞬间渗入殷忧身体,无法控制的,黑色的血从殷忧嘴角溢出。
“我终于抓带你了。”
异朽君一愣,不知为何殷忧为何这么说,殷忧不怒反笑,她手腕反转,无忧剑剑柄顺势抽出,竟从剑身中抽出一柄小剑。眨眼之间,这柄剑刺入异朽君的身体,利刃入体,将他重创。
异朽君不由得痛呼一声。
殷忧手上用力,想要将剑刺得更深,对方却反过神来,用手抓住剑,阻止殷忧的行动。
“无忧剑……是……一柄子母剑,只……不过……从没人见过而已。”殷忧说的断断续续,她很想杀了这个男人,只是有心无力了。
“你竟然故意受伤?……只为了杀我?”
“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牺牲是……有必要的。”
殷忧咳嗽,她踉跄退后,“异朽君,……就算无法杀你……也要将你重创。”
用手捂住伤口,从手指溢出的血渐渐变色,“你竟然下毒。”
只许你下毒,不许我下毒?
幼稚的男人。
殷忧没有力气在与他争辩。她粗喘气,“不……想死……就滚。“
“你……该不会想……与我……同生共死吧。“
异朽君纵横六界多年,如果不能在绝对的优势下取他性命,就放弃为好,免得他使用极端方法,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