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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十五章赠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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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留仙牢设在山崖底部,环境阴湿,周围符箓交缠,大门用寒冰玄铁打造,外面每天都会有弟子守候。
“仙牢最初建立是用来关押七杀等邪道中人,长留弟子从未被关押在此处。你姐姐是第一个。“
跟着笙箫默走进,花千骨狼狈的蜷缩在仙牢的一角,神情惨淡。
“千骨。”
握住牢笼的栏杆,殷忧着急的喊道,“傻丫头快醒醒。”
“小忧……”花千骨慢慢的醒转,“小忧……”声音中满是委屈,“我不要被赶出长留。”
“你又没有做错,怎么会被赶出长留呢。”
花千骨呐呐无言,低着头,身体一松坐到地上,不由得吃痛。
“伤到哪里呢?是谁给你上刑的?”
“花千骨违反长留戒律,按例杖责50.这是长留的规则。”
我去你的规矩,规矩还不是人定的吗?殷忧无奈加恼怒,人已经打了,再生气也无济于事,最重要的还是先把人放出来。
“放人,行吗?”
“可以啊。一开始是怀疑你们是七杀派来的奸细,后来了解实情,没想到你们两人竟然一个是蜀山长老一个是掌门,蜀山和长留守望互助,自然是要互相帮扶的。”
笙箫默将人放出来,想和殷忧一起搀扶花千骨,却被推来。
“不劳儒尊师尊操心了,您可真是细心。”
话里有话,看来这个丫头生气了。幸好是花千骨,不然对上摩严师兄的是殷忧丫头,恐怕她不会乖乖受刑,一定闹的天翻地覆。
“岂有此理,既是蜀山掌门和长老,为何来我长留?为何不从一开始就禀明身份?”摩严在长留大殿的台阶上走来走去,“真是不合规矩。你们既然是蜀山中人,就不应该留在长留。即刻下山去吧。”
“我……”花千骨坐在椅子上,“我不想走。”
“你是蜀山掌门,难道还想留在长留不成?”
“为什么不能留?”殷忧出言,人已经被打了,还想站在理那边,天下的好事全让你占全了?“就算我和千骨隐藏了我们的身份,可是也不是有意的,是你们没有调查清楚。我们两姐妹触犯了那些戒律戒条,让三尊如此动怒,以至滥用私刑。如果说错了,难道你们没错吗?”
“你……狡辩。”
“是不是狡辩不重要,难道我说的话一点道理也没有吗?”
“长留拜师,我和千骨是凭借能力考进来的。轮到修行也没有一丝的放松。我知道千骨在课堂上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可是这些话难道是无中生有?三尊都是修仙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那些事情是假,那些事情是真,难道还会糊涂了不成?”
“就算要离开,也是我们主动离开,而不是被人赶出去。”
“混账。当我长留是什么地方。”从没有被人如此顶撞,摩严很生气,一甩长袖,“离开下山。”
“等等。”笙箫默立刻制止,“师兄,其实殷忧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她们也没有犯下大错,留下也无妨。”走近几步,耳语,“师兄,蜀山灭门,清虚道长将掌门和长老之位传给两人也是临终托孤,情势所逼。她们对蜀山有恩,而蜀山和我长留一向是同气连枝。现在两人孤苦无依,你把人赶出去,被同道中人知道,对于长留也不好。”
“不如就让她们留下来。”
“可是……可是她们是蜀山的掌门和长老啊,这……在长留做弟子,辈分不是乱套了吗?”
“大风过耳,大风过耳,小事……啊小事。”
“子画,你的意见呢?”
白子画坐在中间,无言,良久,“那就留下吧。”
“谢尊上。”花千骨高兴的说,“小忧,我们不用离开了。”
“不,恐怕还是要走一趟。”殷忧说道,她刚才进殿时看到一个身穿蜀山弟子服饰的男子站在殿外,“蜀山来人了。”
来的是云隐,清虚道长的大弟子,为人谦虚稳重、资质非凡,只是他一口一个长老叫的殷忧有点不舒服。尤其是对方就连端饭倒水之类的活也抢着干时,众人含义纷杂的眼神更是让人不自在。
“我先去绝情殿,你……你就留下来陪着千骨吧。毕竟她才是掌门,诸事繁杂,你可以先告诉她一些蜀山的情况。”
毫不客气的将花千骨做挡箭牌,无视对方哀怨的眼神,小忧好狡猾,自己一个人先跑了。
“是,弟子谨遵长老吩咐,长老请先行一步。”
云隐行礼,一板一眼,恭恭敬敬。一个小帅哥尊敬你是好事,但是尊敬过头就让人不自在了。
而且两人的身份曝光,一下子从孤女成为蜀山的掌舵人,麻烦也随之而来,尤其是云隐还经常陪同,彰显他的存在感,时时刻刻提醒众人,看啊,这是我蜀山的掌门和长老。
能力和地位是要相匹配的,若是不符就会酿造悲剧。
得到权利的同时也意味着和七杀殿做敌人……想想对方的强势和凶神恶煞,殷忧觉得未来的路真是一片黑暗。
“小小年纪叹什么气。”
夜色中,笙箫默淡笑而立,“还没恭喜你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恭喜恭喜啊。”
“未来一片黑暗,姐姐天真不懂事,自身能力不足,敌人手段狠辣。我都快头疼死了,恭喜什么啊。”拍拍身边的台阶,“要不要坐?”
“当然要。”笙箫默和殷忧一样,坐在台阶上,“看的太清楚会让自己很累。”
“可,要是看不清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何尝如此严重了?”
“额呵呵……你认为呢?“
虽然是两姐妹,但是性格完全不像,一个天真烂漫,一个行事无忌,一个不知深浅,一个思虑缜密……真是有意思。想起殷忧顶撞师兄的情况,好久没看到敢挑战摩严师兄权威的人了。
“七杀殿上次虽然灭门蜀山,可是蜀山根基未毁,《六界全书》、拴天链他们一样也没有得到。这次我和千骨前去蜀山,一路上受到偷袭的可能性很大。而且蜀山内部对我和千骨的态度也值得深究。“如果真的接受我和千骨,为什么不多派几人来?虽然云隐是清虚道长的大弟子,可是人死如灯灭,他一个人势单力薄的,作用有限。
“内忧外患……前途无亮。“越想越觉得苦逼,越想越觉得麻烦。蜀山那些前辈啊长老什么啊,分明是不合作嘛。谁想两个黄毛丫头压在自己头上呢?
“女人蹙眉容易变老,你还是别叹气了。“
“不会,相信我,就算到死我也要美美的。“摸着脸,”女人嘛,爱美是天性。改不了的“
“虽然长留无法介入蜀山内部的事务,但是我还是能帮上些忙的。“笙箫默伸手,幻化出一把剑,剑身透剔雪白,剑柄则花纹密布。”这把剑叫无忧,是我入门时师父赠与我的。虽然无法跟神器相比,但也算得上难得的护身法宝。你且拿着,蜀山一途险恶,拿着它也好防身。“
剑入手,冰凉,殷忧无法接受,“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她和笙箫默只见过几次面,甚至还不如白子画见面的次数多,怎么能接受他如此珍贵的馈赠。
“当然不是白送给你的。“笙箫默执意将剑放进殷忧手里 ,”这剑呢是先借给你,我有条件的。我看你天资不错,性格也很合我口味。正好我还差一个徒弟。我要你在仙剑大会上进入三甲做我的弟子,如何?这就是我借剑的代价。你接受吗?“
想一想,殷忧也不再拒绝,“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真的做了你的弟子,你可别嫌我烦。“
既然是师徒,那弟子得到师父的佩剑也不算僭越了。未来师傅,弟子先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