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冰城》她铭

2、第二章 也许，这就是命运

　　清晨，我从睡梦中醒来。
　　老翟亲手做的菜肴，还行，多年的兄弟了，第一次吃他做的菜。
　　“先在我这做个店员吧！虽然有些委屈，但是也比你不知道做什么好！你喜欢写作，随时都能写，也不累...”老翟说着。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老翟，我记得你家不是开饭店的吗？这差别...”我有些好奇。
　　听到我这么问，老翟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黯然，不过稍稍就好了。
　　“一然，李欣说她最喜欢小猫小狗了！所以我把饭店卖了！”老翟说话的样子很不自然。
　　“李欣呢？”我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调皮可爱的女生，她和老翟是初中的同学，后来两人一路走来，高中，大学，大学毕业...
　　“一会我带你去见她，她说过，她这一生最好的朋友有个沈一然...”然后便低头吃饭，不在说话。
　　车开了好一阵，停在了墓地。
　　下车了，晨风显得有些冷，我那还稍有的困意全无。
　　这一瞬间，我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老翟带我走着，最终看到了一座年头不太久的坟，他冲着那坟招了招手。
　　“欣，我带一然来看你了！”老翟盯着照片看着，目光很是温柔，他下意识的摸了摸那碑。
　　我的心仿佛被刀深深的刺痛着，李欣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和老翟一样，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一直陪伴我身边，帮助我，没有任何要求。
　　我们有着美好的回忆，记得我们那时有过约定，等到大学毕业后的某一天，我们在同一时间结婚。
　　她嫁给老翟，而我，去娶我爱的静怡...可是现在，静怡都不知道是谁的妻？我一直在孤独中不敢踏出内心的那一步。老翟他和李欣阴阳两隔...
　　老天啊！求求你，让我们重来吧！求求你...看着老翟那么痛苦，我的心越来越痛。看着李欣的照片，我的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欣是我看着她走的！她就躺在那，那血泊之中。我不顾一切的奔向了街道之中，我抱起了她狂奔，狂奔啊！我们去医院，我们去医院啊！她愈来愈痛，脸色越来越白，可是她在笑！一然，她在对我笑啊！她用力的发出声音，一然你知道欣说什么吗？宏闻，这辈子，把我的爱给别人！下辈子，补偿我...”老翟抱头痛苦，他依靠在碑上失声痛哭，狂喊着“欣啊！你让我怎么有下辈子！你告诉我好吗？和我说说话，说说话，欣啊！求你了...”
　　来这坟地的人很多，他们都是逝去人的亲人，朋友，同学...也有爱人。
　　他们见到此刻的老翟，都落下了泪。
　　我没有去打扰他，这是我第一次见老翟哭泣。在我的印象里，老翟是个坚强从不流泪的真男人。可是就算是这样一个有着血性的男人，他的内心，也有着他脆弱的一面。
　　他需要发泄，看得出来，他憋在心很久了...
　　几个小时很快的就过去了，老翟的泪干了，脸色显得有些惨白，他有些脱力了。
　　我扶了他了一下，他尽量站稳。
　　老翟冲着李欣的墓淡淡的说了一句“欣，就算是上天入地，挖地三尺，我也要将那个人找出来！”然后冲着李欣的墓碑挥了挥手，在我的搀扶下恋恋不舍的走了。
　　车是我开的，老翟的情绪还是那么的低落。
　　“无牌照，白色保时捷911 Carrera S AT 3.8L”我对车不太了解，可是我知道老翟的意思！
　　“是造事车吧！”我问道。
　　“嗯！我四处寻找着蛛丝马迹，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在哈尔滨这车很少。而且我猜测，那车还在造事者手里，我查过哈尔滨所有二手车的信息，没有保时捷911的交易...”老翟一脸正色，他的眼睛深邃，紧握着拳头。
　　看得出来，老翟对这件事不死不休了！
　　“若是对方权势很大怎么办？”能开这好车的人，定然有着不一般的身份。
　　“一然，黑暗中总有那么一抹光明，即使是那么一抹，也能照亮无尽的黑暗！”老翟相信自己，他不惧权势，他在意的是真理。
　　时间过得真快，一来二去我已经在这宠物店半个月了。
　　这一阵子白天胡乱的忙活着，晚上写我的言情小说。
　　老翟很是放心的把宠物店交给我了，他自己成了甩手掌柜，不知道去了哪？
　　不过我知道的是，他有他要做的事。
　　“死狗，你就不能消停点！”我忍不住骂道。
　　这狗是老翟自己养的，苏格兰牧羊犬，每天我的主要时间都浪费在它身上了。
　　虽然感觉这狗很缺德，不过可能是因为它的存在，我的孤独的生活之中，总能找到一点乐趣。
　　它摇晃着脑袋，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我用除菌宠物用的沐浴露给它洗澡，它很反感这个，总是用甩动着身躯抵抗着。
　　“死狗，你...”就在我要再次发脾气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我擦了擦手，将这狗晾在了一边，接起了电话“喂，您好！14号宠物店，我是店长沈一然！”遇到陌生的号，我很是习惯的说着常用语，也许对方是这宠物店的客人。
　　对面嬉笑着，然后咳了咳嗓子笑着说道“我家小笨病了，不知道怎么办？”
　　“小笨？”我很是鄙视打电话的人，特别是她给宠物起的名字，然后对她很温和的说道“您好女士，我这里是宠物店，若是您的宠物生病了，请去宠物医院！”
　　“哈哈！”我听见有很多女孩子的笑声，感觉很不好...
　　“您好，若是您没什么事的话，我还有事要做！”我淡淡的说道。
　　“哦！有啊！你的宠物店在哪里？”对方问着我。
　　我将宠物店的位置告诉了她，然后挂断了电话，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的女孩子真无聊...
　　五月就是那缺德狗的名字，它此刻正用一种鄙视的目光盯着我。
　　我的心很是好奇，这狗真人性化，不知道老翟是在乃捡的？
　　“好了，好了，冲冲澡，然后给你吹干！”我无奈了，只能说些好话。
　　听我一说，五月终于肯配合我了，安静的洗完了澡。
　　这一上午还真的有点无聊，摆了摆宠物店的货，给几个寄托的宠物洗了洗澡，喂了食，然后就一直看电视了。
　　“咔嚓”中午的时候我听见有人推门，宠物店分两个格局，前面是宠物店，后面是住房。
　　我从住房走进了宠物店，眼前的一幕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四五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站在我的面前，她们好像都很好奇，四处的寻望着，当看到我的时候，目光都停在了我的身上，上下打量着。
　　“您，您好，请问...”还没等我说完话。
　　其中一个做了一个禁言的动作，然后在我身边转了转，做了个‘ok’的手势。
　　“嗯！”其她人都点了点头，弄的我一头雾水。
　　“那个，你们需要买什么吗？”我问。
　　“上午的时候我们给你打电话了，我说了，我家小笨病了！”站在我身边的女孩子身材高挑，皮肤白嫩，带着白色围巾，手里还拿着小熊的帽子。
　　我一呆，想起了早上确实有人给我打电话了，说是什么病了，我还敷衍着让她去宠物医院，然后她问了我地址，我告诉了她，就挂了电话。
　　没想到真来了，还是一群，都说了，宠物病了去医院，我这半吊子宠物管理员，连那缺德狗都没弄明白呢？唉！这都是在心里想的，没敢说出口。
　　“哦！我这里卖一些宠物用品，寄托宠物，还有就是宠物销售，但是真的没有兽医。”我尽量的解释着，希望她们能听懂。
　　“谁说的啊！你不就是吗？”其中一个女孩子指着我。
　　“...”我...
　　“对啊！你不就是吗？”另一个女孩子附和着，然后她们就对着我不怀好意的笑着。
　　我有些无奈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它得了什么病？”反正也治不了，到时候就说这病我治不好，你得去找更好的兽医。
　　她被我纠结的表情逗笑了，其中一个女孩说“心理病了！”
　　我的嘴微微的张开，有种想要抓狂的冲动，但是最终我还是忍住了，我淡淡的说道“它呢？你们把它带来了吗？”
　　几个女孩子仿佛在忍耐着什么，她们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然后我身边的女孩子说道“她去打电话了，马上就来了！”
　　“...”我...这宠物还能打电话...
　　不一会，宠物店的门开了，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子走了进来，她看见了我，冲着我笑了笑。
　　“安纯纯...”我有些晕晕的，这个在我再次回到冰城遇到的女孩子，我以为那天离开就不会在遇到。这段时间，我早已忘记了那时的事情，可是她出现了，就这般滑稽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嗯，是纯纯...”
　　“她是我家小笨...”
　　我有些不知所措，这种情况算什么？
　　安纯纯一步一步朝我走来，她的眼中充满着各种情绪，最终她停在了我的面前，离我很近很近...
　　看见她，我的内心涌出了一股悲伤。
　　刚才那个场景，就像当时的静怡，她在校园的食堂，带着甜美的笑，一步一步朝着我走来。
　　“同学，你要，你要打饭吗？”我的心狂跳不止，她的美让我心动，可是我只是个做着兼职的学生。
　　她摇了摇头，美目盯着我，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那时是中午饭的时间，许多人都朝着我这边看来...
　　我有些不自然，低着头，我能感觉到，我的脸很红，是个羞涩的男孩子。
　　“沈一然，我喜欢你...”
　　食堂安静了，一切都仿佛定格在那一瞬间。
　　我的耳边一直回荡着那句话“沈一然，我喜欢你。沈一然...”那个声音让我的心打开了，她在那一瞬，占据了我所有...
　　“沈一然...”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抱住了，她是安纯纯。
　　她抱着我，抬起了头，淡淡的说道“谢谢你！”
　　我只当她是道谢，笑着说道“当时救你没有想太多，不用谢谢！”
　　安纯纯摇了摇头，她搂住了我的脖颈，点起了脚尖，那一刻，我们吻在了一起！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嘴边软软的。
　　周围的女孩子都很紧张，她们瞪大着眼睛看着，这一刻，她们对安纯纯的纯洁产生了疑问！
　　“谢谢你让我遇到你！”
　　我轻轻的放开了安纯纯搂着我的手，有着各种情绪“对不起，我们...”
　　还没等我将话说完，她用食指轻轻点住了我的嘴，耳朵贴在了我的胸口，声音很甜很甜“让我将你冰冻的心解开好吗？就像你把我从冰冷中救出，让我看见了世间的美好一样，好吗？”
　　我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怎样去回答。
　　她在我眼中，此刻她就像是静怡的化身。
　　可是我不能去欺骗自己，也不能去欺骗她！这世间的痛苦，有时候一人个人承受就够了，何必再让另一个人去分担，那样的话，痛不是减半，而是加倍。
　　就像当年上小学的时候，学校总是说，我们要给学生减负。
　　可是当我踏入了初中的时候，我明白了，减负就是加正...
　　“安纯纯，对不起！我们才不过认识不到两天的时间，而且，我不了解你，你也不...”我的话还没等说完。
　　“沈一然，我了解你，你的过去，你的足迹，你那爱情的伤史至今还在校园中流传，我不要现在，我要你的未来。我们，从朋友做起...”
　　她的每一句话，就像是音符一般，在我的心间跳动。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间对我如此执着？我也不知道她的心在想着什么？她为何会如此快的走出一份感情？我是寄托吗...？我的内心有着无数的想法，可是我不能让这种情况尴尬下去，我无奈的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我们是朋友！”也许，永远只能是朋友！后半句话我没有说出口，我害怕有一个人会再次为我受伤。
　　安纯纯笑了，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点女孩子的小得意。
　　“可以把我放开了吗？”
　　她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说“那可是我的初吻哦！你可占了好多的便宜，所以，要补偿我！”
　　“初吻？”我不知道说什么，从她的语气中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
　　“哼！当然了！要不然你以为杨凯和她分手为了什么？”高挑女生很气愤的说道。
　　“是啊！便宜你这大叔了！”又有女孩子附和着。
　　“...”我保持沉默！
　　“晚上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吃个饭呗！”安纯纯看着我，但是抱着我的手却松开了。
　　“不行啊！我这里有很多猫猫狗狗还要我照顾呢！而且我家五月离不开人，那死狗淘的很，我要走了，估计老翟回来得疯！”我拒绝了，一是因为这店确实离不开人，二是因为我真心的不想去。
　　她有些失望，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呀！一然，什么情况？”老翟回来了，他看着我，不怀好意的笑着。
　　“不要误会，老翟，她们，她们...”我越解释越模糊，因为她们的目的貌似就是我，根本说不出她们是来做什么的。
　　老翟冲着我挥了挥手，上眼皮一挑，口中说着“懂的呀！早知道我早点回来呀！你看，你看，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啊！我也不忙，我那楼离这也不远！”
　　“他今天是不是可以不工作了！”安纯纯抱了我一下，冲着老翟笑了笑。
　　“哎呀！哎呀呀呀！老妹你说什么呢？什么工作不工作的，走！别说今天，要是你想，你懂的呀！”然后还朝着我们抛了两个媚眼！
　　“...”我...
　　几个女孩子瞬间都忍不住了，被老翟逗得“咯咯”直乐！
　　“那我们走吧！”安纯纯牵起了我的手，跟着她们说道。
　　“我...”我还是想拒绝，因为我害怕着什么。
　　“怎么...”她望着我...
　　“我去换衣服...”我的心不忍，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
　　我冲了个澡，换了一套休闲。
　　“五月，你亲哥回来了，你后哥有事出去一趟！”我对着五月打着招呼，它趴在沙发上，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趴着。
　　死狗！居然不理我！我心中暗骂一句！
　　五月突然间打了个喷嚏，然后眼睛一眯，瞪了我一眼，继续趴着。
　　我无语了，走出了住房，很是鄙视的瞪了老翟一眼，然后只见他无视我，回屋去找五月了...
　　这人，这狗...我咬牙切齿，这俩货无敌了...
　　“去哪里？”上了车，我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那个高挑的女孩子，安纯纯和我坐的同一辆出租车，其他几人一辆车。
　　下车了，这一瞬间我知道了这是哪里！
　　我的大学，离开你多年了！
　　咖啡店还是那个咖啡店，糖果屋还是那个糖果屋...校园附近当年那些有的还在，只不过，如今物是人非，再也不是当年。
　　安纯纯不知道何时牵起了我的手，示意我跟着她走。
　　我们就在这我曾经度过了四年的大学之中走着，我不说话，她的那些朋友早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她也不说话。
　　素装银白，学校被赋予了冬的气息。
　　小道，杨柳，那些曾经成功归来学子所立石碑...每一处都有着我的足迹。
　　从无知到懂得，从懂得变得成熟，从成熟中走出，从走出中再次变的无知...
　　我突然间很想问自己，沈一然，人这一辈子，爱，究竟有几回？是一次？是两次...是数不尽的次数？它是不是每一次都是同样的份量？还是一次比一次少？
　　白雪再一次的降临这校园，它漫天飞舞着，那种凉凉的感觉，打在了我的脸上。
　　校园小河已经结成了冰，我放开了安纯纯的手，走了上去，闭上了眼睛...
　　那一年，她牵着我的手，不让我睁开眼睛，行走在光滑的冰面上。
　　“滑吗？”她问？
　　“嗯！”我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紧紧的牵着她的手，很相信她。
　　“一然！”
　　“嗯？”我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有一天，我们老去了，你要紧紧抓住我，不要把我孤独的留在冰面上，好吗？”
　　我睁开了双眼，不知是泪，还是雪打在我的脸上融化了，总之，有液体在我的脸上滑落！
　　“沈一然，你是不是还想她！”安纯纯拽了拽我的衣角。
　　我回过了头，冲她笑了笑，我不知道是在欺骗自己，还是不想让无辜的人受伤，摇了摇头“有些人，也许就不该属于某些人吧！”
　　她笑了，这所大学有着我们的故事，她挽起了我的胳膊。
　　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我任她挽着，离开了冰面。
　　也许，这就是命运！
　　或者说，老天总是喜欢开玩笑。
　　她就坐在我身边的那餐桌旁，她身边的那人，正是当初找过我的那人。
　　“你能给她幸福吗...”那些话，刺痛着我的心。
　　“静怡，这破地方还有什么怀念的，那人已经走了，我们也快要结婚了...”许阳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刺耳。
　　他口中的‘结婚’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们走吧！”他们没有看见我，我也不想让他们看见我。
　　“不！沈一然，不能浪费食物！”这个时候的安纯纯突然间变得倔强起来，她抓着我不放开，不让我走。
　　我的心感受到了不安，我将自己的背对着他们。
　　我的眼中有着恳求，我对着安纯纯摇着头，我真的很痛苦。
　　安纯纯见我这般模样，她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点了点头，也不在闹了，要和我离开。
　　“一然！”她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震，我的心像是被荆棘刺破着，我加快了脚步，拽着安纯纯想要尽快离开这里。
　　“一然，一然...沈一然！”她喊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强烈！
　　我的痛越来越剧烈，内心不断的告诉自己，她已经是将要踏入婚姻殿堂的人了，不要再出现她的生活里了...
　　“沈一然！”她跟了上来，就在我刚要离开食堂的那一瞬间，她拽住了我。
　　“静怡，他...”许阳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当我回过了头的时候，他的语止住了。
　　我故作平静，可是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我害怕我一张口就会泪落。
　　我看着静怡左手中指的钻石戒指，有些麻木了，就在刚刚，我还在骗自己，我没有见过他们，订婚什么的，都是别人...
　　“你为什么躲着我？”她的目光很温和，可是在我看来，那是可怕的，她的笑容更是让我心痛,她的眼有些发红...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此刻的我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已经即将为人妻子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就允许你能有男朋友，你能结婚，他凭什么就不能拥有这一切！”安纯纯挡在了我的面前！
　　“你是谁？”静怡盯着安纯纯，眼神变得不再那么友善。
　　“我是他女朋友，我叫安纯纯！”安纯纯不让的盯着她。
　　许阳攥紧了拳头，咬着牙，看着我。
　　我将安纯纯拥入了怀中，笑了笑，带着她走了，留下了呆住的静怡。
　　再次见到，居然是这样的情景，我忍不住苦笑着。
　　静怡，对不起，我不能再一次失去你，那样的话，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不介入你的生活，不打乱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