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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四章 花月的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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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式的建筑，远边翡翠色的山，溪水潺潺，流水声回荡在竹林中，敲出透测的回音，
白亮的露水和阳光洒在丛林间，斑白的光点随风飘移，如兴光游走在大道之间，
鸟声环绕在枝头，灰阶的石阶坚硬，落叶铺在地上，沙尘被旋风卷起，带走细碎的声音。
十兵卫看著屋外的景象，棕色的头发随风飘荡，他已经拿下护目镜，悠悠看著阳光，
身上穿著简易的墨绿色日服，他坐在榻榻米上，粗糙冰凉的触感，还有挂在屋檐的风铃，
都让他充满回忆，暮色的地板，深色的纹路像大理石，天然又不假修饰。
“我跟花月在这里住一个多礼拜，好像没什麼进展，也没有听到关於风鸟院流派的风声，
真是安静到令人讶异，难道他们都如此平静吗在夜半被打败的这两年…”
十兵卫一个人独自说著，脸上充满疑问，在笕流家的人也跟以往态度一样，
只是他隐约察觉他们在隐瞒些什麼，只是都在心里不说出来。
“十兵卫你在想事情吗”
花月出现在十兵卫身后，只是他却穿著淡粉色的女性和服，上面有许多细致的图案，
点缀在衣袖边缘，身后还有带子束在腰间，棕黑色长发依旧绑著马尾，眼镜也戴著，
跟和服有点不搭的发型和面容，却还是散发出女孩的气质，他眼神柔和的看著他。
“花月你的衣服”十兵卫有些许讶异。
“我借你母亲穿的和服，太久没有穿了，感觉身心都变的太过僵硬，很奇怪吗”
花月坐在十兵卫身旁，如果不是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新婚夫妇在谈天。
十兵卫没有脸红，只是淡淡的微笑。
“不会，真是令人怀念，我当初还把你误认为女孩子呢!”
“是啊!你知道吗刚刚马克贝斯通过电话，士度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五芒星的风元素死亡，
鬼里人和魔里人都已经完全平定下来，无限城几乎没有任何人员伤亡，真的是不幸中的大幸!
银次大哥也没事。”
花月松口气，抬起白皙的脸，眼镜映照出十兵卫的身影。
“我只是没想到在我们来这里的期间咒术师竟然有所行动
不过这也表示其他元素也可能行动，包含笕实水…”
十兵卫眼神复杂，皱起眉头。
“笕实水，他的生平几乎没人提起，而我们只知道他是笕家的外族，
隶属於东风鸟院之下的御医，其他人也只知道这些，真要说情报得来不易。”
“笕实水的事情…我大概已经有个底了，只差确认。”
“确认”
花月点头，抓住后面的马尾。
“在这里我想起很多关於以前的事，而且我已经决定更加认真面对这些事情，回到以前。”
他拉起绑头发的发圈，长发飘逸在空中，然后从口袋里拿出白色细丝带，咬在嘴里，
用力一撕变成两段，紧接著将前面的头发绑两条起来，这样的动作渐渐让花月恢复到，
原本的发型和气息，曾经在风雅时期，那傲人的气质，让人折服的气势，那是战斗的决心。
“曾经我跟夜半战斗的时候剪掉了头发，但是经过两年又长了”
“花月…”十兵卫眼神从疑问转变成坚定。
花月最后从口袋拿出两个铃铛，绑在右边的束发上，最后他看了一下十兵卫。
“而以前绑在发前的铃铛本来也被我收起来，如今好像又要再一次回到前方，
因为我已经决定走向战斗，不光是为了银次大哥…还有…你。”
花月最后拿下眼镜，眼神坚定的令人错愕，十兵卫只是盯著花月，好像看到没有迷惘的他，
不管前方是什麼道路，或是什麼真相，都已经可以挡下。
“你已经没有迷惘了吗在这一个多礼拜以来，住在我们笕家。”十兵卫没有质疑，只是确认。
“这一个礼拜我想了很多，关於以前风鸟院的记忆，笕家和宗家的牵绊，和你以前玩耍的回忆，
痛苦的回忆，还有关於纪律的遵守，甚至是我们两家的规定，我以前都觉得理所当然，
而现在我可以感觉到这里的人需要我的协助，不是风鸟院家，而是笕家。”
“你也感觉到了吗我们家里的气氛。”十兵卫双眼坚定。
“是的，接下来的道路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花月微笑。
“我早就已经没有迷惘了，也早就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跟随著你。”
十兵卫起身看著花月，他握紧拳头，率先踏出第一步，花月也跟著站起来，跟在他身后。
他们两个走过一个长廊，白色的纸屏印出他们两个身影，花月看著十兵卫的背影，
屹立不摇，每一个步伐都包含决心，还有映在自己眼里的他，更有男子气概，
嘴角露出微笑，眼神变的柔和，以前的十兵卫和自己都是乳臭未甘的小孩，
但是现在背起了重担。
停下步伐，十兵卫站在一间纸门前。
“父亲大人…我是十兵卫，我要进去了。”
“进来吧!”父亲的声音传来，他打开房门，看著他。
笕二郎，他是十兵卫的父亲，跟十兵卫一样有著棕色的头发，眼睛却是眯著，
一面正经的看著两人，正义可以是他的代名词，他的表情却很平淡，些许苍老的面容，
看清他们的企图和决心，他看到穿著和服的花月，头发已经放下，那眼神，知道是时候了。
他们两个坐在二郎面前。
“父亲，我们在此想要正式请求关於笕实水的事情。”
“十兵卫，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吧!笕实水是东风鸟院的御医，
跟我们笕家只是很遥远的远亲而已，没有什麼特别要讲的。”
十兵卫大力拍打在地上，连地板都跟著微微震动。
“这不是我们要的答案，我们要的是你们所隐藏的真相。”
花月盯著二郎，眼神没有十兵卫一样愤怒，而是充满试探。
“我们在这里已经一个礼拜多，这里的人对我们却有戒心，在隐藏事实的真相，
而且针对我还有十兵卫，整个笕家充满著不和谐的气氛，如果我想的没错，
跟夜半一定脱不暸关系，风鸟院的其他流派，东风鸟院和西风鸟院，
根据我的调查他们也没有明显行动。”
“所以”笕二郎疑问。
“东风鸟院和西风鸟院，在很久以前就因为裏风鸟院家而被摧残，当然连笕家也是如此，
但是两年前我打败夜半，让他得到救赎，从复仇中回头，而他放逐笕家为名，
让你们脱离笕家的束缚，表面上得到自由，但这之中衍伸出来的就是…另一面的思考。”
二郎没有说话，静静看著花月，听著他的想法。
“如果两年前打破的是裏风鸟院和表风鸟院的因果，但却没有打破笕家和风鸟院的因果，
所以我下了一个假设，是否在笕家还有对裏风鸟不满的人存在呢”
十兵卫和二郎的眼神动摇，只是一瞬间，但这个假设却是不争的事实。
“父亲，如果真的是这样，请你告诉我们吧!是不是有人正打算跟著笕实水一起合作，
准备讨伐夜半吗还是有其他我们所不知道的!”
十兵卫的迫切不是没有理由，因为咒术师开始行动，让他们都显得不安。
“如果我不愿意说呢”笕二郎，他表现出十分强硬的态度。
“父亲!!”十兵卫大喊。
“放肆!十兵卫!当初是谁放弃继承笕家当初你跟朔罗要我当你们已经自杀，
自己离开笕家背弃我们的家族，现在对我们家族来说你是个不需要的存在，所以回去吧!”
他的声音大到整个房间里都在震动，十兵卫噤若寒蝉。
父亲的威严，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不敢抵抗。
“十兵卫…在夜半是宗家的时候，你选择跟著灭亡的风鸟院家，我没说错吧!
既然如此笕家的事情就已经和你无关了!就算我们真的要攻打夜半也是一样…”
他的表情十分复杂，不知是愤怒还是伤痛。
“如果你们真的和笕实水有关，那我也不会退步…因为这件事情是关於我弟弟夜半的事!
还有咒术师，甚至是对我来说最仅仰的人…银次大哥。”
花月站起来，他一手夹住铃铛，杀气突然充斥著所有的房间，棕黑色的如深沉的大海，
坚硬如石，可以击碎所有的障碍，可以震碎空气的分子，连十兵卫都感到全身发软，
这样的杀气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那是颤栗的贵公子才有的气势。
十兵卫也站起来，拿出飞针。
“如果花月真的动手，我也会跟随。”
“为了以前的宗家，也要跟自己的父亲作对吗你变很多呢!十兵卫。”
笕二郎没有站起来，但是汗水已经滑下来。
“这就是你们的牵绊吗”
提问，但是这是一句没有意义的问题，因为现在他的的行为可以证明一切，
十兵卫和花月之间的牵绊，是如此强烈。
“那好吧!如果你们真的想要知道…”
花月将杀气收起来，轻轻叹口气坐回位置上，十兵卫也将飞针收起来。
“如果你真的愿意说出来，我们也不会那麼强硬，真的很抱歉…
但是我只是希望关於夜半的事，不要再染上任何鲜血，无论是笕家还是风鸟院家。”
“原来…你刚刚是在试探我啊!果然不是省油的灯…风鸟院花月。”
二郎直接喊出他的全名。
“是的…”
“但是如果你们知道真相，接下来如何行动就要看你们决定了!关於夜半的事，
我们笕家其实不愿意提起，毕竟他带给我们的伤害不是几年就可以平复的，而且…
不只我们，连西风鸟院和东风鸟院也是，充满不满的人还是有…”
‘果然没错…当时夜半得到原谅的，只有表风鸟院家的人十三弦，还有祭葬…
在无限城外面的人却不是这麼一回事。’
花月心中思索，眼神黯然，二郎则是继续解释。
“因为他杀的人实在太多，众多人的愤怒终将会集结，还有依据你们的提问，
好像还不知道现在的严重性曱吧!我只能说西风鸟院和东风鸟院，甚至是我们笕家，
确实有人要讨伐夜半，而投靠笕实水。”
“果然啊!”十兵卫看著花月。
“至於你们最想要知道关於笕实水的过去，和风鸟院的历史脱离不了关系，仔细听好!
我接下来要讲的一切…”
花月静静的听著，但是在过程中眼睛越张越大，表情越来越错愕，
连十兵卫也不敢相信他父亲所说的话，好像是一个荒唐的事情，还有令人写实的社会，
充满血腥和黑暗的历史，埋藏已久的真相。
“这些事是真的吗”花月听完终於提问，笕二郎微微点头。
“我明白了，谢谢你告诉我们…走吧!十兵卫，回到无限城吧!既然知道笕实水的存在，
和风鸟院的历史有关，那我也不能坐视不管，不只是为了我和夜半，还有…笕家。”
花月起身，十兵卫表情变的更加沉重，好像受到不少打击，父亲的表情没有一丝欺骗，
这让他更加头晕脑胀，但是一旦花月决定走这条路，他无论如何都会跟上。
他踏步离开父亲的房间，但是被父亲叫住。
“朔罗过的还好吗”
“是的!姐姐过的很好…”
“是吗十兵卫…要好好保护你的姐姐，知道吗”
“我会的。”十兵卫朝父亲微笑，接著消失在他的面前。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他面前已久，笕二郎对於自己的儿子感到欣慰，但是却充满不安，
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花月的决心令他无法动摇，还是把事情告诉了他们。
“十兵卫…一定要保护好朔罗啊!”
这句话意味深长，回荡在整个房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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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场人物:
笕二郎:十兵卫的父亲，是目前笕家的当家。
<放下头发，绑上铃铛，拿下眼镜的花月。
<十兵卫和朔罗离家前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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