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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妩媚与娇嫩的直筒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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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复选还有几天时间,倪妮是无所事事的。她出了门,绕在湾城的大街小巷里。无意外的,pop star的宣传海报到处都是。她走近点,仔细的看过每一个成员,有些是陌生的,而有些人,比如见黎等人是很有印象的。这些人同与倪妮竞争,也许再过几日,有的人便要成为明星,而有些人却又要回到谷底,重新来过。

      这时候,节目也播出了。其实那些音乐人、乐评家,心里都有些数了。

      有一些人明摆就是给垫底的,还有一些人则明摆着要进入决赛,只不过走个过场的。而另有一些人却是在这两种人的之间,模糊不清,既不是垫底,也不是确定无疑的。这是尚待争取的人,尚待认可的人,倪妮便是其中之一。

      这样想来,倪妮虽然晋级,却是有些不划算的,她少唱了一首歌,便少了一次让别人听见自己的机会。观众只听了短短的一首歌,怎能把她记住,将她确定的认可呢。

      倪妮走的有些累了,便回到公寓,发现客厅里挤满了人。听介绍才知道是公司派来的团队,化妆师、服装师、经纪人三人并列着坐在沙发上。

      她无所谓的接受了,并不太惊讶。想来是她不懂,她这样的新人,还未有名气,也未与公司有正式合同,得到这样的待遇是想都不敢想的。

      经纪人Gary也是带着困惑的,自己今年已是升了等级,手上也有一个一线明星,是抽不出时间的,一般只带红了的新人,但正英哥吩咐的也不敢不听,便还是带着那两人赶来了。

      倪妮又看见那边几人架着摄像机,经纪人Gary察言观色,解释到,“那是南方娱乐报的记者来采访的,你不用紧张,只是几个小问题。”倪妮笑着说,不用担心。

      她认为这样的大报,总不会只采访自己,到时候能否播出去都说不准的。采访时也是私下的样子,轻松活泼的,并不紧张,也有几次惹得记者笑了。

      Gary也发觉这女孩是有些不同气质,又是活泼又是成熟,看不清到底如何,但很容易招人喜欢。再看,外貌形象也是又少女又成人的,若是打扮一番,比起其他新人就有优势了。倪妮的采访还在继续,Gary已经不自觉想了许多,帮倪妮谋划起来。

      复试的日子也总算临到了。所有人又是两手空空的,毫无准备的,到达了演播室。

      倪妮初赛后,便好奇的对评委调查了一番。那日改了节目的人,是陈奕成,她也想起在华岩的明星墙上看过他,是个顶级人物;旁边坐着的年长些的制作人,叫王治愈,但总是恶语相向,切中要害,外号是“恶语家”;再旁边两人,一个是女歌手Lily一个是作曲家lizy,名字相像人也相似的,都是感性女人,习惯说些鼓励话。

      对评审四人,倪妮是有所偏爱的,希望今天的表演是由喜欢的人主评,但接受采访时,却说了陈译成的名字。有时,她喜欢隐藏真正的想法。

      复试终于开始了,乍眼看去,这场比赛的考题比初赛简单许多,但对倪妮来说,却是大考验。

      “自选歌曲演唱,但不准使用乐器。”这意味着倪妮不能再用吉他,这对她来说是不可能的事,她几乎从未离开过吉他。

      眼前却容不得她苦恼,倪妮拿起CD听起这次选的歌曲。倪妮很快进入状态,但也有到处徘徊的人。

      初赛就落入败部的那男孩,再军,是静不下心来的。他到处闲逛着,注意到倪妮并未向其它人一样拿着乐谱,只专心听CD,有些怪异,便上前搭话。

      “你不用看乐谱吗?”

      倪妮回道:“啊...看乐谱干嘛?”

      “对一下音准,你知道’恶语家’总是喜欢抠音准,你唱错了几处他都数着呢。”

      倪妮觉得他说话语气矫情,便看他不顺眼,堵他话,“音准不对的人,看多少乐谱还是不准。”说完又插上耳机,不理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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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妮由着Gary的摆弄,她离不开的暗色直筒裙,被服装师改成了粉红色,娇嫩的贴在身上。黑色直发烫成了微卷,贴在脸颊两边,

      Gary是满意的,他觉着,贴身的直筒裙,显出倪妮的妩媚;粉红配上亮白肤色,是倪妮的娇嫩活泼。平常人未能看见的每一面,都叫他给展示出了。他将倪妮藏着的一切,提前发现了,便也要叫观众提前知道。

      倪妮站在舞台上,伴奏响起的第一秒,她说:“陈译成《孤独患者》”,便开始了演唱。
      她选择这歌曲是想了许多的,她再没有吉他可以加分,本来应该老实本分的唱些容易的歌曲,这样有保障些。

      但她想起,因为上一场的直接晋级,失去了之后正式比赛中演唱的机会。

      第一首歌对观众尤其重要,她一定不能只是老实本分而已。

      她故意选择了一首男歌手的歌曲,《孤独患者》里面中低音极具魅力,突出了男歌手低沉的音色。这首歌若是换成女生唱,不一定唱得好,但她就是要赌这“不一定”。如果她将“不一定”唱成了一定,是会让人眼前一亮的。

      陈译成听到倪妮清新的声音响起时,便知道这首歌成功了一半。他看向旁边的王治愈,王治愈脸上的寒霜好像薄了一分,手中的乐谱未留下半点记号。

      这首低沉的歌曲,换上她空灵的声音,添上了活泼的透明感,与自己唱的原曲是那么不同,音色是可以打全分的。

      接下来整首歌曲唱完,音准居然半分不差,节奏快慢、节拍变化居然也丝毫未乱。她唱的如此容易,使他有些怀疑,此时自己听的并不是现场版了。

      陈译成在心里为倪妮打了全分,但他座前的5格灯只亮了3格,他想,倪妮也属于华岩,怕是会引起议论。他做到现在的位置,每个动作都是小心翼翼带着顾虑的。

      一曲唱完,最后一个音落下,评审便不能再亮灯了,打到几分算作几分。陈译成看见主持人看着倪妮,表情遗憾,说道:“12格灯。”

      倪妮听见最后的钢琴伴奏结束,整个人失去紧张感。浑身松懈的,只感受到观众热烈的回应,通通涌入身体,是幸福的满足感。

      她像是未注意到自己并不理想的成绩,带着真心实意回应道,“感谢老师。”

      她兴奋的与观众评委鞠了一躬,笑眼弯的更深了,像个乖乖的邻家姑娘。这带有人情味的亲切样子,与往日的平淡模样相比,真是大有不同的。

      ===

      节目播出,成员们也是守在电视机前等结果,心都悬着。比赛是凭着灯数排位的,初赛中落入败部的再军等几位,在复赛中表演不错,成功复活了。而那些复赛与初赛灯数都不理想的成员,自然是被淘汰了。

      自此,20人便只留下了15人。

      结果出来,网络上闹哄哄的。隔了一夜,新闻也写出了。明珠蒙尘、最大遗珠这样的词语堆在新闻标题上,夺了许多人的眼球。

      舆论总是难猜测的,灯数第一的,有人为你大肆夸赞;淘汰了的,有人为你遗憾喊冤;不上不下的,是无人理睬的。

      倪妮倒不是无人理睬,只因在总分排行榜上,她正是15人中的第15。网友中也有不解的,也有维护的,但流水的网民,千变万化的人心,也不能太在意当真。

      登门拜访的有几位,都是好事的成员,是来鼓励的;电话骚扰的也不少,Gary的电话被打的烦了,干脆关机。

      她觉得这情形有些好笑的,刚才Gary还夸口,以他多年经验分析,这场比赛是要赢的。谁知,现在Gary他自食恶果了。她忍不住笑,开心的应对着成员,却不知成员们以为她装作淡定呢。

      倪妮一边应付着成员,一边想到,这名词偏偏是15人中的第15,她都有些怀疑了,这不会是节目组的恶作剧吧。那日,她感觉自己与观众都是十分满意的,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想着又否定这种可能。

      她又想到,无关的人这么热心,但应该关心的人却都听不见动静。雷鬼那边一个电话也不打,什么消息都没有,难道自己的事跟他没有干系吗?

      她又检讨了自己一遍,根本不能发现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

      登门的成员送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倪妮开了门,将人迎进来,但那人模样却是奇怪的,眼睛望向别处,手也没处放。

      两人就这么各自呆呆地站了一会,倪妮便忍不住开口道:“不进来吗?”

      那人还是不说话的看着她,脚步也不挪动半分的。

      倪妮又说:“若是有事找我,直说吧,没事的。”

      那人看着倪妮,倪妮发觉这眼神有些熟悉又有些怪异。她看了半天也想不起什么,便发现那人准备开口了,但她说的话却是让倪妮始料未及,倪妮不自觉吓呆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妩媚与娇嫩的直筒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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