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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没有改变的不可以 ...

  •   公司走廊里:
      “这么大啊,崔英在哪间呢?”玟燕瞎转悠。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她,“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听出那声音是恩宇。
      她挣脱开,说,“恩宇,你怎么这样!”没由来地抱别人,不用敬语,这让玟产生了厌恶。
      恩宇带着眼泪说:“艾玛说你去中国读书,昨天下午的飞机。”
      “就因为这个啊,艾玛姐还是没能保住秘密,”她理理弄乱的衣领,“也不至于永远见不到!”
      “玟燕!”崔英从旁边的化妆间出来,“这位是?”
      “我中学同学。崔英,我有话和你说。”她压根没理那个“轻薄”的家伙,和崔英走了。
      恩宇知道,对于玟燕他在也没有机会了。
      “只是听说昨天一架飞往中国的客机坠毁,担心你而已。”他走开了,从她心中永远走开了。
      “又是一次空难,是架客机,没有一个人幸存。”珉焕停留在新闻首页。
      “真是倒霉,我是说坐飞机的人,”艾玛觉得无聊,“没事的话我逛街去,造型明天再说!”说着她离开了。
      “其实飞机这东西最安全了,只是一发生事故就是大事。”在真说。
      “咱们几个可要小心,演唱会来来回回飞机可没少坐。”弘基打趣儿地说。“那也不是说躲就躲得过去的……”承炫说。
      “咦,飞往中国的。”珉焕想到了什么。
      “Mo?”弘基紧张地挤开两人,他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仔仔细细读出航班号。
      “怎么啦?”承炫随口问。
      天啊!是爸妈的航班!他不肯相信,又确认一次,没错,就是玟燕本也要搭乘的那个航班!“无一幸免……”弘基看着这几个字如雷劈一般。但他还是心存一丝希望地打开网页,搜索遇难者名单。
      “怎么不说话?”珉焕问他。
      名单,是他最后的希望。
      上面……是爸妈的名字……他最后残存的希望都被抹杀了。弘基瘫在沙发上,大声哭泣。
      他是哭了么?!队员们可从没见过这架势,什么事让他一个大男人哭?
      双亲离世,即使是男人,他也无法接受,一切太突然了,他只怪自己没珍惜与父母的最后一面。
      队员们都蒙了,真儿不知所措地跑过去问,“哥,出什么事了?”
      “是……爸妈的航班……无一幸免……”弘基痛哭着,呜咽中透出这几个字。
      弘基脆弱得像个不曾入世的孩子,真儿安慰他,心里也为这个噩耗而伤心。
      无论队员们如何抚慰他受伤的心,爸妈的名字还是会出现在名单上,父母离世已是不争的事实。他依旧埋身于深深的痛苦无法自拔。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崩毁了,满满的悲伤压得他喘不上气。
      这个消息让队员们为之一叹。只顾着安慰弘基,却忘记了出去“上厕所”的玟燕。
      在他哭得正心碎时,玟燕和崔英说笑着朝练习室走来。钟勋百忙之中抽眼看见了玟燕,她的脸上还绽着微笑,“看起来玟燕还不知道。”
      弘基急忙擦去苦涩的泪水,稳定着根本无法平复的心情,“不可以,一定要瞒住她!”他还在抽泣,忍不住地再次痛哭出来。
      “弘基知道了都这样,何况玟燕。”珉焕从纸盒里不断拿出面巾纸。
      话音刚落,承炫跑出去挡住了玟燕。
      “怎么啦?”玟燕很奇怪,因为承炫完全堵住了她的路。
      “呃……”惨了,出来的太着急,没想好借口,“甜品!”他想到了玟燕最最喜欢的东西,可一出口发现自己还没造个句子。
      “要吃去甜品?”崔英看着承炫,猜他的心思。
      “对……”他顺着崔英的话说。
      玟燕奇怪的打量承炫,因为我和哥哥在一起而受刺激,傻了?她努努嘴,向前一步,“我想陪着哥哥练习。”她一副要跨过承炫的样子。
      承炫虽是退后一步,但还是阻住了她,“我……”他的大脑快速搜索能让玟燕离开的借口,“我是说我们谈谈……对,我们谈谈吧。”他用了杀手锏,的确,他们有必要这么做,她还没说清楚那个拒绝的答案。
      没错,和他说过要给他答案的,承炫,接受我的拒绝,好吗?玟燕说,“那走吧。”
      一旁看戏的崔英糊里糊涂地说,“当我是空气?”可两人早就走开了。
      来都来了,进入吧!你还要谢谢我呢!崔英昂着头不可一世地进去了。一进门就听见有人在呜咽,她站稳了,找到了那个声音的源头。“怎……怎么了?”她看见弘基伏在在真肩头,晶莹的泪珠不断渗出。
      镜头切换到“谈谈”:
      “因为我和哥哥,所以有话说?”玟燕站在承炫面前,背对着他。
      承炫根本没想和她说什么,只是暗自欣喜没让玟燕冲进练习室。“哦。”他敷衍。
      “我说过昨天给你答案,”玟表情黯然了,“你知道是什么了吧。”她怕承炫难过,但又不确定自己在他心目中是否重要到需要个解释。
      承炫当然知道了,可他只享受着与玟静静走在小路上,什么都不去想。不想回答只是安静地跟着玟燕,走她想走的路,以自己想要的方式爱她。
      玟燕猛地停下来,转过身去,像他表白时一样,“我最最最要好的哥哥,不是要吃甜品吗?我等不及了!”她拉起承炫的小臂。
      承炫反拉着她,跑了起来,“跑着去够快吧!”他在前面带着玟燕,去找她的幸福。
      我一直在等,即使你的结局不是我。承炫露出久久未示人的伤感。
      “切——”崔英满脸鄙夷,“这能瞒多久?”显然她不赞同大家的计划。大家心里明镜似的,用不了多久玟就会知道真相。
      “慢慢让她接受,能瞒多久是多久。”弘基按了按太阳穴,操着浓厚的鼻音。
      真儿无奈地看着脆弱的弘基,心疼坏了。珉焕又仔细阅读一遍新闻——真的是没有生还的可能了,飞机残片都没有找到。珉焕透着郁闷地空气说:“弘基的父母是以夫妻身份离世的,那么……”他不敢再说下去了,不想让弘基再失去他宝贵的玟燕。
      谁会不知道他的下半句?弘基和玟燕是永世的亲兄妹。真儿瞪珉焕一眼,但不得不犯难——还是不能在一起?弘基刚刚稳定杂乱的呼吸,他也知道一切再也不可能了。
      崔英站在练习室里看着这个场面,这些人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她压根不知道两人父母同意离婚。朱记者的事要不要和他们说呢?
      晚上:
      “我们回来了!”玟燕一回宿舍就大吵大闹,这是疯丫头的一贯作风。
      “玟,喝点可乐。”珉焕拿出冰镇可乐。
      真儿看看没有反应的弘基,向玟走去生怕她发现什么不对劲。“承炫,没什么事吧?”真儿问。承炫浅笑着摇摇头,众人心里的石头才落地。
      “在真,借我电脑,我要上网。”玟燕喝下可乐,凉得激灵了一下。上网?!大家立即高度紧张,发现那则新闻怎么办?
      钟勋踢了一下在真,真儿说:“屏幕碎了,修着呢。”他心虚地干笑。
      “珉焕~”玟燕娇嗔着。
      为什么像找我?珉焕想把这烫手的山芋扔开,“你不说我都忘了,落在公司了。”他看见钟勋满意的表情松了一口气。
      疯丫头怎么肯罢休?她扭过头看着正在换鞋的承炫,一时间屋里所有人都看着他,一滴水从水龙头滴出,声音清晰可见。承炫大脑一片空白,他手里的拖鞋啪地掉在地上。“钟勋,在你那儿!”他圆向钟勋挤眉弄眼。
      钟勋指着自己,气得有苦不能言,你这不是害我嘛!理由都被你们用光了!
      “队长,麻烦你了~”玟燕向他伸手。“楼……楼上。”钟勋实在没借口了,大脑短路地说出了电脑所在地。珉焕急得直跺脚,“你疯了?!(很小声)”钟勋以同样的音量回答:“你们倒是留个借口给我!”他拍了拍脑门。
      “不行!”满眼血丝的弘基叫住玟燕。
      “干嘛?”玟不耐烦地说。
      他想了一下立即回应,“陪我!”
      “对呀,陪他呆一会儿……”钟勋应和。“是啊……是啊……”众人尴尬地笑。
      玟燕失望地把头发理在一边,撇着嘴:“又不能玩……”
      弘基看她离楼梯口只有一步之遥,连忙把她拽到沙发上。
      后面的四个人围在一起。“你也太粗心了。”在真严肃地说。他连连抱怨承炫把他带进“漩涡”。
      “以免节外生枝……”珉焕摸摸下巴,眼里放出凶巴巴的神情。
      “只有这样啦!”承炫接上那半句。在真点了点头。钟勋离开小团体,走到门口。
      “那我们看电视吧!”玩不成看电视总可以了吧。玟在沙发上找遥控器。
      电视?那还是有风险!就在这时,随着“啪”地一声,屋子里黑透了,窗口透过柔和的月光。
      “保险丝坏了。”钟勋像模像样地说。
      “太好啦……”在真正庆幸疯丫头还没打开电视队长就拉了电闸。
      “好什么!现在连电视都看不了!”玟燕气得两眼冒火,可她双眼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不得不站在原地。
      “那就早点歇着吧。”珉焕摸黑上了楼,还碰到了桌角。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不规则的磕碰声过后,客厅里只剩下弘基和玟燕了。“快过来!”弘基装出平时充满活力的声音。渐渐有些适应了,双手摸索着,她走到沙发边上。
      确切地说她是被茶几绊倒扑倒在沙发上的。“现在不想陪你也不行了,”玟燕小心地躺在沙发上,头枕着哥哥的大腿,“开学之后就不能经常回宿舍了。”她知道自己会非常想念哥哥,那滋味可不好受。
      黑暗中,弘基展现了压抑许久的悲伤,透过黑暗想要看看玟燕,却办不到。他把手放在玟的脖子上,心头涌上恐惧,玟燕知道事实后必然要离开我。
      “玟燕,”他脑海里浮过那则噩耗,“像曾经一样,我是你的亲哥哥,你会和我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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