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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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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白致仁把白逸远连同他的猫一起打包,白逸远很不忍心又让芭芭拉鞍马劳顿,但白致仁自从见到韩旭,就没什么表情。白逸远尝试和他搭话,得到的反应也近乎为零。白致仁虽说喜怒不形于色,但白逸远能敏锐地感知到他的情绪变化。
他安分地像个囚犯,“转过来。”白致仁捏住他下颔,轻轻一抬:“你就这么怕我?”
白逸远吃饱了就昏昏欲睡,白致仁的体温一触即过,他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太吓人。”
“你不怕韩旭?”
白逸远哼哼两声:“我可怕他了,你看我都不敢抬头看他。”说着他直视白致仁:“他脾气不好。”而你是令人摸不着脾气。
“你不怕他。你只是回避他而已。”
“你知道得太多了!”白逸远背过脸,“他比较鲁莽,但心思还能猜到。”
“也许你没必要费心猜测每个人的想法。”白致仁替他拢一拢鬓发:“学会拒绝是成熟的表现。”
“我能拒绝和你一起回家吗?”白逸远竟然真有几分期待。
白致仁微微笑:“有些事是没有选择的。”
白逸远被他撩得一惊一乍,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白致仁是我自岿然不动,他却像个小陀螺绞尽脑汁要跟在后面。但生怕转得太久,连自己的人生也晕眩成漩涡,所以一早静立原地。
白致仁问他要不要吃点心,白逸远立刻点头。很快被口腹之欲折服,也安分坐在白致仁身边,不再束手束脚。
旅途短暂,结束后白逸远第一件事就是给芭芭拉做些简单的清理,她被照顾得很好,白逸远见到她时她正埋头在一盆高级炒鲜包里左舔舔右啃啃,白逸远三两下扑过去,芭芭拉停止进食,舔舔爪子直起身,慵懒地蹭他的小腿做伸展运动。
白逸远给她轻轻挠下巴,芭芭拉呼噜噜蓬松着毛往他怀里挤,白逸远牢牢抱住,站起身才发现:“你怎么又胖了!”怀里的芭芭拉抬头无辜地和他大眼瞪小眼。
白致仁闲闲等他:“胖些手感好。”
白逸远就像担心女儿在学校食堂吃坏了肚子的家长,捏捏芭芭拉的小肚子,换来娇嗔的一挠:“太胖了我担心她生病。”
白致仁见他抱着硕大一只布偶猫怪辛苦,明明贪吃饭量却一般,这样更显得脸嫩。抄手走向他:“我来抱吧,它骨架本来就大,你不用太担心。”
白逸远喜欢把爱吃的留到最后,但因为眼大肚饱,往往等不到最后就已经吃撑。韩旭蒋行这类人是不会懂得他的执念的,每次都要趁他天人斗争的时候毫不客气叉走他的爱。容景压根不理他,白致仁这点出类拔萃,他会十分体贴且顺理成章地——“吃不了带回去。”
看在他象征着“很多很多很多好吃的”的份上,白逸远不情不愿地一寸一寸把手往外伸:“你会抱吗……万一她不舒服挠你怎么办。”
白致仁最喜欢看他假装诚恳地找借口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尤其是最后白逸远永远会听他的话。他稳稳地接过芭芭拉,芭芭拉警惕地一扭头,尾巴直直竖起来,被移交的时候扑腾着去捞白逸远的衣角,白逸远只觉心都要碎了。
然而白致仁气势惊人地一捋二摸三挠挠,芭芭拉迅速倒戈,仰头瘫软在他怀里软软地咪呜叫,白逸远不忿,张口结舌地想要理论,白致仁却专心致志看猫,抱起猫转身就走。白逸远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白致仁走几步忽然停下,皱眉看他。
白逸远眼睛一亮:“她是不是太沉了?我来我来。”
“你踩到我了。”
白逸远讪讪地缩回手,没等几步又眼巴巴跟在后面。白致仁这么威严的气场,竟然和猫咪不违和。芭芭拉这只傲娇的胖猫在他怀里,也有了几分贵族气质。
上车后白致仁仍然抱着猫,也不嫌弃长长的猫毛或会玷污他那一身名贵西装,白逸远看了看空荡的副驾和有白致仁但也有猫的后座,一咬牙拉开后座车门。
“你可以坐前面。”白致仁特地叫了本宅的老司机,给白逸远减少一个拘谨的理由。白逸远呵呵笑试图蒙混过去,白致仁心外无物地摸了两把猫:“养得不错。”
白逸远嗖嗖蹭到他身旁,距离不超过三厘米,芭芭拉双眼放空地思考着猫生真理,扭着尾巴面对他。白逸远心情悲愤,伸手欲摸,芭芭拉转头看他,白致仁也转头看他。
看着白致仁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白逸远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几乎贴在一起。他红着脸低头戳猫:“水性杨花!喜新厌旧!”
然而毕竟没有再躲开。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