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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人生若只如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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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下午,季乔去接我。本答应与夏赫一起走的我只好加在他们俩人中间,说不出来的尴尬。
一路上,他们像是相逢恨晚的知己,总是有很多聊不完的话题。相较于我,到是沉默许多。当我和季乔下车的时候,夏赫甚至要了他的手机号,看来大有回家继续的兴致。真是令人意外。
“你那个学长倒是有意思。”季乔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吞云吐雾。这样的他,我并不曾见过。
“恩,还好。”我垂下了眼帘,“挺照顾我的。”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拿走了我的双肩包背到了身上:“走吧。”
一路无话,直到快到小区,他停了下来,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然后说了句让他至今也无法释怀的话。那时候的两个人彼此都太过年轻,总以为自己在为对方着想,却从没想过对方真的要的是什么?也许时光倒流,那段青葱往事再次重演,我们或许会有相同的选择。可当我们一旦成熟,却又彼此后悔。
所有年少犯下的错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当愤懑过后,留下的总会是一颗名为“守护”的本心。
可是那时候的我,并不能如此理解。满腔的愤怒化身为凶猛的野兽,在我的身体里冲撞,撕扯着我的灵魂,感觉整个生命,都燃烧起来。
“娆娆,那个人是姐夫么?”
“有好的就赶紧吧,别老拖了,到时候都拖没了。”
“……”
我没有说话,看着他一个人自说自话。觉得很想笑,很想就这么大笑起来。感觉我这19年来,每天过得都很可笑。
“恩,我也早就不想拖了。其实也不能说拖,早就想答应了。但是女孩子总是会享受被人追,被人喜欢的感觉。”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段话的,只记得当时我们都沉默了。
我突然很想变成鱼。鱼只有7秒的记忆,是不是7秒之后所有的记忆都可以格式化,包括这19年来的点点滴滴。
可惜的是,所有的幻想都总归会回归现实。
我以为不会再痛了,可我显然低估了季乔。低估了他为了让我死心,能有多狠心,能有多恐怖。
16岁的他,摧毁的不只是19岁的我的全部希翼,更是我对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我一直坚信着,就算他不在乎我,但是也不会忍心伤害我。那么多难眠的夜晚,那么多相互的依赖,他一定不会愿意看到我痛苦。
可是,他真的很够狠。
周六的时候,季乔邀请我去游乐园。他说,他好久没有疯疯了,肆无忌惮的玩耍了,要我陪着他,去好好玩乐一番。
昨天刚生过气的我,本是不愿的,可一想到他渴望的脸,想到或许是他也觉得自己昨天错了,想要补偿呢?
当我别别扭扭的与他来到了游乐园,却发现夏赫也在。
“夏赫,我可好不容易给你骗来了,给我好好表现昂!”说完便拍了拍夏赫的胳膊,看也没看我一眼便离开了。
我想当时我笑的一定比哭还难看,否则夏赫一定不会用那么不知所措的眼神看着我,否则他不会一直连声道歉。
“你道什么歉啊?我早就想来玩了,跟谁不是玩。再说了你比季乔好说话多了,他才不会陪我玩幼稚的项目。”我努力屏住眼中的泪花。
我不能哭,不许哭。
“好好。”夏赫似乎松了一口气,“那咱们进去吧。”
我一直努力的装作兴高采烈的样子,眼泪却一直往下流。夏赫终于看不下去了,把我拉进了一个休息站的角落。
“如果你幸福,我发誓,我现在立马滚蛋。”夏赫很是激动,“我不要你立马爱上我,至少现在,你牵住我的手,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决堤的眼泪终于被打开了闸门,汹涌而至,冲刷了一切,一切快乐的;一切伤心的;一切一切的。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依稀记得我说的那句:“好的,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