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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冰箱点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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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见安严回应骆宿便以为是他不同意,确实,要自己的妻子与自己的上级闹桃色新闻这样龌龊的事情换做谁都不会同意吧。也罢,也罢,当初只是想着找一个熟识的人陪他演戏走过场,果然还是应该找一个陌生人来的。陌生女人?想到这里骆宿心里一阵恶心。
“算了,我”
“小和虽然答应了,可她也是不认同师兄的想法,嫂子对你怎么样咱们都看在心里,这样一来嫂子和小忻怎么办?”为了师兄他们夫妻二人不会说一个“不”字,只是这次师兄是不是太绝情了。
怎么办?他在买房买车的时候用的就是丫头的名字,两套房子随意他们母子二人住在闹市或是近郊,公司的股份早在前年就已经让渡给了丫头15%,还有沂忻基金他也悄悄的建立起来足够丫头和小忻下半辈子富足,只要他能给的骆宿早就准备万全。就算是蓝风就要结婚也无所谓了,丫头如此优秀不怕没有好的归宿。所有的材料都随着离婚协议书被放进了保险柜里,这套房子连带着保险柜里的其它东西以后也都交给丫头支配了。
“丫头喜欢玉,这次的种不错人玉相养,让她贴身戴着的好。”骆宿岔开话题看着安严又拿出来的玉坠。丫头总说金银锋芒过剩不如玉来的温润,前些日子还跃跃欲试的说就算是公斤料也好总要自己买来开个窗试试。
安严小心的把玉坠放到骆宿手中还不忘小心翼翼的将绳子也在他手腕上缠好防止掉落。摘了指套的手又重新蜷缩起来,玉坠被紧紧的握在手心里,有些凉,就好像,骆宿此时的心。
快到十点的时候安严带着由骆宿批示过的文件离开,这些天骆宿没去公司只得多劳烦安严来回跑腿了。骆沂把安严送到门口递给他一个纸袋,安严掂了掂沉的坠手,想到之前在书房里发生的那些事情此刻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骆沂。
“和和喜欢吃我做的糯米糕,我昨天做好一直在冰箱冷藏着呢,还有粽子,马上就端午节了怕你们忙我就每种口味买了几个一块儿都给你们。”安严和他的妻子为公司奔波劳碌,他们的辛苦骆沂看在眼里,这会儿自然是要好好犒劳他们。
“谢谢嫂子,谢谢。”骆沂这样的心善让他一刻都不敢多逗留,连声道谢之后带着东西逃也似的离开了。
安严离开的时候照例将书房的门打开表示骆沂可以进去了,骆沂倒了温水端进去,她就知道她家大叔一定不会让安严帮着喝水的,唉,怎么办呢,以后她是不是得在中途进书房采取什么强制措施?
果不其然,两个小时滴水未进的冰箱完全没有了制冷效果,此刻正出神的望着墙上的水墨画就连她进去都没察觉。
那是一幅当地近郊的山水,小山连绵重墨淡翠,一淙浅溪流过山亭,了了几笔便勾划出一个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当初骆宿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就连爷爷都忍不住赞叹他的心境清远。这是骆宿最后的一幅水墨画作却不是最后的一幅,就在她的卧室里还挂着另外一幅简笔画,断断续续的笔触歪歪扭扭的线条,就连小忻两岁的时候画的都比那个好太多,那是复健之后骆宿第一次戴着指套画出的,当初骆宿执意要她撕掉可骆沂却悄悄的装裱了起来挂到了自己的卧室,反正,她的卧房宿大叔从未进去过。
骆宿透过水墨画看到的是他过去的意气风发,同时也是在看画后面隐藏的保险柜,那里面装的是他一手策划的黑暗。
“宿大叔,宿大叔回魂了。”在身后等了一小会儿的骆沂眼看着骆宿腿脚在抖,一只脚已经滑下了踏板,按说他此刻应该疼痛异常但不知为何骆宿竟似无知无觉,骆沂担心这才上前唤他。
终于听到丫头的声音而回过神来的骆宿这才察觉到自己的情况,坐了两个小时一动未动,现在身上有知觉的地方都是彻骨的疼痛。“疼。”还有一周的时间,就让他最后放纵自己去享受丫头的爱,虽然这样的他不知还有没有这个资格。
宿大叔喊疼这种事可谓是百年难遇,骆沂一心以为这次是疼得厉害才让他喊出来。“宿大叔忍忍,再稍微忍忍啊,我先把靠背放低给你按摩。”手下的肌肉又可以当烧烤铁板了,两个小时也不说让安严帮着活动活动,疼?便宜他了。
骆宿向来忍疼功夫一流,这些年受的罪不少这点疼痛倒也不算什么,可是他现在闭着眼睛享受丫头的伺候,珍惜这点点滴滴的温存。
“明天还是让安严白天来吧,你看现在都几点了,洗完澡非要半夜不成。”按摩完之后已经快十一点半了,按南风的吩咐宿大叔应该是每天10点睡觉才对。
“明晚小忻回来我上午去开会,晚上安严就不来了。”这些日子他没去公司外面就已经有不少流言了,本来,他的身体情况就是外界的诟病,有多少双眼睛时刻盯着准备找麻烦呢。
上午?你是不知道自己休息少了保不齐又要折腾出什么大事儿么?“不行!”
难得看丫头也有这么强硬的时候骆宿心里笑了笑,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黑了脸,“杂志社旅游,你为什么不去?”自知这些年牵绊了丫头的脚步害她哪里都没法去,骆宿这才让安严联系了杂志社暗地里给她一个机会,谁知刚刚安严却说丫头连简介都没看更别提回来说了。
嗯?骆沂小脑袋转了转就马上明白了其中缘由,她就说哪家公司这么大手笔闲得无聊来赞助他们这个小杂志社,原来是她家冰箱。“我是宅女,出去干嘛风吹日晒的跟自己过不去么。”所谓旅游就是从自己呆腻的地方跑去别人呆腻的地方花钱找罪受,一向最务实的骆沂不怎么喜欢这种调调,所以她才根本没在意,再说了,宿大叔不陪着她去哪里都没有意思呢。
“是嫌我又碍了你的事?你担心我一个残废少了你什么都做不成所以才故意说自己不喜欢旅游是吗?”骆宿过去常喜欢出去走走抛却一切凡尘俗世的纷繁给自己的心放个小假,由己推人,他很正常的认为丫头也会喜欢四处采风丰富自己的写作素材。
“骆宿你够了啊!有完没完啊你,这些年动不动的就跟我这儿玩儿自卑闹脾气,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是烦了我我走就是,不是想要我去旅游吗,一年够不够,一辈子够不够!”这些年骆宿时常拿自己的身体说事,以前那个自信阳光的宿大叔也许早就不在了,是她太天真,以为只要自己用真心护他爱他总有一天骆宿能走出阴影,原来,骆宿也不过只是凡人一个。
“南风,你家骆老板犯病了快来!”南风和他们就住在同一个小区里,这些年像这样临时呼叫的情况倒也不在少数。骆宿千千万万都没有想到骆沂这次会发如此大的脾气还要离开,听着她给蓝风打电话心里不觉得慌了,想要开口却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被照顾的太久,久到已经忘了如何安抚别人。
书房的门被重重的关上,骆宿下意识的就要追赶,好不容易才抖着手操纵方向杆来到门前却望着厚重的大门叹了口气,房门是向里开的而且别说他够不到门把手,就算勉强够到了他也根本没有力气扭开。
不到五分钟的工夫蓝风就风风火火的赶到了,书房门被大力打开重重的撞到了门后的骆宿,让他连带轮椅都倒退了一段距离。“骆宿你干嘛了你,小沂闹着要离家出走现在在收拾衣服,你个混蛋又干什么了!”说实在的,这一天的到来早在蓝风的意料之中,骆宿这些年发疯一样的自怜自艾骆沂受不了离开实在是情理之中,甚至,蓝风还觉得这一天来得晚了不少,小沂脾气实在是太好了。
“丫...”话到嘴边骆宿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样不是刚刚好吗,连婚都不用离他也不用再大费周折了不是,可是,他的心这样的疼。
“你丫的!”蓝风口不择言直接骂了过去,“快给我去道歉,小沂走了看谁给你换纸尿片。”蓝风说着调转了轮椅给他推了出去。
出了书房正碰上背了东西要走的骆沂,骆沂皱着眉看都不看骆宿就要往去开门,“小沂别着急走啊,半夜三更的去哪儿啊你?”蓝风抓着她的背包不让她走。
“你放开我,这地球离了谁都转,人家都不用我了我还腆着脸倒贴吗?”骆沂挣开蓝风的手依旧要去开门,行啊你骆大冰箱,长本事了是吧,行,姑奶奶我这就去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