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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 浮生若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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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在大隋的最后一日。
“乹意哥哥,今日一别,也许今生再无相见之日。”
“小舞……”郑乹意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女子,再也控制不住。紧紧的将她涌入怀中,似乎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在不分离。
然而,杨蝶舞却轻轻的将他推开了。
“乹意哥哥,时辰不早了,我们,明日见。”她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的留恋。
翌日,送嫁的队伍重新整装出发。郑乹意故意拖延着时间,这些将士们也全然没有往日的雷厉风行,他们都是战场上生死相依的兄弟,他们明白,过了今日,他们的将军与自己心爱的女子就再无相见之日。然而,出关口依旧是到了,他们觉得,这路途,实在是太短了。
杨蝶舞看着眼前巍峨的长城,忽的就从暖轿里走了出来,她看着前方的男子,似要将他刻入心中,融入血里,变成自己的一部分。
郑乹意凝视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未对她认真说过自己的心意,然而,一切,都迟了。他看着眼前的女子轻启朱唇,是那首《上邪》,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
我愿,与君绝!
郑乹意没有想到,她启唇再吟《上邪》,说的却是:我愿与君绝。
他明白她有多么的绝望,他再也无法克制,一口鲜血就那样喷了出来。郑乹意像是失了魂魄,直直的从马上摔了下来,他身边的副将急忙扶起他,却看到他们神勇的将军如今却似行尸走肉般,眼内再没有往日的风华。
此刻的郑乹意,只觉的眼前的一切都恍若一场梦,他急于梦醒,却发现怎么也醒不过来,这种无力感让他觉得恐慌却又无可奈何。
安定公主终是入了突厥。
安定公主出关当日,突厥便退了兵。安定公主的名号,也永远的刻在了史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