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的世界你不懂》屌丝diaosi

16、常态

　　五年。五年能发生什么？
　　我从名不经传的混蛋，变成家喻户晓的当红小生。又在如日中天的一夕，背负莫须有的罪名，身陷囹圄。整整一年半，我终于沉冤得雪。然而早已被娱乐遗忘。即使想要东山再起，又哪能是一朝一夕？何况，我志不在此。
　　在顾舒的建议，和顾家人赏赐般的冷眼下，我入驻顾氏。

　　顾爸的意思是让我从基层做起，做得不好没关系。起码不能让公司里的人说了闲话。
　　我定是不愿。不过，顾舒比我更急。顾爸是在周日，家庭聚餐上提的，顾家的直系兄弟也在。其中就有在顾氏举足轻重的二把手顾三叔，顾爸的亲弟弟。这人行事火辣，出了名的不讲人情。
　　饭后，顾三叔叼着烟，毫不做事地不加评论。一切以顾爸为主的意思。
　　以我这半个外人来讲，我定然不能说些什么。能做基层，也算是很好的开门砖了。
　　外事开头难，我并不急于一时。

　　顾舒却不顾顾爸的颜面，当场反驳，希望我能直接进财务部助理的位置。即使不能，也得是个名声大的闲职。她自认不懂商场上的事情，但有一点她懂。管钱总是差不了的好差事。我这人又没有什么专业知识，打打下手，学些东西也是好。
　　顾爸当下黑了脸。财政这种插-进整个公司要脉的部门，怎么可能给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外人？即使是算了半个儿子，可这人是好是坏？日久才见人心！
　　要我，我也不会这么草率。

　　两相不下。顾舒直接抱着两岁的儿子去找了老太爷。
　　老爷子通透，也会做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劝的顾舒。等她一回来，脸虽然还臭着，但到底冷静了下来。
　　顾舒和我说，老爷子拍案，让我去销售部混个小经理。官不大，和几个同座，顶上还有个三个总监。
　　不过，顾舒觉得是好了。
　　我笑着揉揉她的头，还是热恋时般的亲昵她。咬咬她的嘴巴。无声言谢。

　　只有我知道。这一年半来，我到底变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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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顾爸领进公司。里头的职工也不敢懈怠我。
　　可却小心过了头，或是有人下的令。轮到我手里的，都是些零碎的闲差事。丝毫无助于我。

　　我相信，销售在“说”。也不能拉下个别的专业知识。
　　我额外的时间，就在网上找教学视频，看些书。也会虚心地请教些有资历的前辈。
　　这些人大多爱拿娇。我能混到现在这种份位，不就冲着不要脸加演技。我也有心，有自信，有时间。那哪还有真正能困住我的？
　　三年。我是怎么一步步爬起来的？
　　侮辱——他们的眼光，他们的议论，他们因为嫉妒而使出的下三滥……
　　偶尔的成功，成功后灭顶的全局丧败。我开始真正地觉得自己成长了。变得心机在心，句句珠玑。行事沉稳，万事忍耐。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轻泄情绪。不露愤怒，不露窃喜。
　　我最害怕不动声色的对手。那我就要把自己变成不能让别人轻易洞察情绪的人。

　　我在蜕变。别人亦是。
　　林允坐上了总裁位子，全部接替了林叔。戴沐就是林允的左膀右臂，占据销售总监要职。当是囊括了林氏建筑的半壁天下。
　　林自然，带着他的娱乐公司。每年千亿地进账，分公司进驻北京，美利坚。又涉及网络新媒体等。
　　再说顾傅。他早就同顾三叔搭着臂膀同进同出，成了次于顾爸的核心人物。不过，相信这么嚣张的气焰，总会被忌惮。即使是对于亲生儿子，相信顾爸在该强硬的时候，绝不手软。
　　似乎顾氏如今的一切，像极了古代帝王夺嫡。
　　顾傅一脉独大，与帝王并分两支。
　　然后侥幸获利的我，被突然地赏识，从名不副实的销售经理，一跃销售总监三支之一。
　　我受宠若惊之情溢于言表。
　　顾爸在家中见我，恩威并施。我当然懂得该怎么做个乖巧的马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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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爸这一动，也缓和了他和顾舒的生分。
　　为表感动和孝心。顾舒特地叫我抱着小与与，一起去了主宅。
　　顾舒硬气，真的三年不睬顾爸。即使冷不丁，顾爸问起话。顾舒也是屁也不放，最后顾夫人快要哭似了。顾舒才冷气地哼一声。
　　而我一贯扮着孝子，大气不放。任人搓扁打揉。
　　顾舒为了这，和我不止吵了一次了。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依她。
　　每次都是顾舒单方面的吵嚷，我低着头，不看她。但也不理她。
　　有时顾舒实在是委屈了，就会抱着儿子哭。我仍是无动于衷。

　　冷战一两天，顾舒总会先低头。红着眼睛，过来抱着我。哄我。

　　时间一长。我愈发开始不在意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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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舒在哄儿子睡觉。
　　我坐在书房，接着戴沐打来的电话。

　　温情耳语，偶尔带出几声撩情的嗯啊。
　　不是当着面，戴沐一贯地情-色。有他，于我是利。不过浪费些口水，几句连谁都不会信的情话。何乐不为？
　　一次销售应酬。我是什么也不是，被人玩笑灌酒的“作陪”。戴沐却是座上宾。高高端起，笑看我的丑态。
　　我这人不怎么要脸皮。自是无谓。
　　倒是这人——在我吐得昏天黑地时，又发了“多管闲事”的毛病。把我带去了他家。
　　他有意引-诱，我有心插柳。自是干柴烈火一番。

　　第二日，又分道扬镳。

　　断断续续地联系。偶尔的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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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顾舒轻叩房门。门本就开着。
　　我手里还把玩着黑屏的手机。顾舒应该是以为我在想什么不愉快的事。
　　我见顾舒走过来，就摊开手，让她坐到我的腿上。

　　顾舒二十八，面容姣好，依旧是年轻时的模样。即使偶尔老态，也是风韵。
　　顾舒演艺事业正是上坡，位列一线。可她却早已把过多的精力给了五岁的儿子。即使爱演戏，也是戏份不多的配角或者特约客串。

　　对顾舒，我有我的感激。

　　我把脑袋埋进她的胸口，不带欲-望地从她身上索求温暖。
　　“怎么了？”顾舒捧起我的脑袋，满眼担忧地看着我。
　　我为不知何时起的角色互换，笑了笑。顾舒倒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却当我一贯的反复无常，她也没当回事。只是站起身，拉起我的手，牵着我回卧室。

　　还能干嘛？我笑笑。趁她不注意，一大步上前，在她腿弯一勾。抱起了我的公主。
　　顾舒惊慌加害羞的，有趣极了。
　　“我知道了，我家阿舒是要牵着我去——给与与生个小妹妹。”我自当会意。低头，咬咬她的耳朵。在顾舒脸皮彻底红爆之前，把人摔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