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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突如其来的爱情故事 ...

  •   太阳还未落下,天色却已黯淡下来,狂风大作,卷起了地上的几张废报纸在空中打了几个圈。麦子紧了紧衣服的领口加快了脚步,突然想起家中还有几件衣服晾在外面便钻入一个小巷,邻居张妈曾告诉过她这条巷子本是条近路,走的人也多,可后来有人传里面闹鬼走的人也就少了。麦子是不信这些的早已穿过次巷子,所以这次,时间一赶就想也没想的钻了进去,黯淡的天色使得不甚明亮的小巷变得更加黑,周围已是看的有点模糊,只是依稀可变个方向。巷子里一个人也没有,麦子直听得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呼的风声,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闹鬼的传说。

      那也是一个狂风卷云的傍晚,一群女工下了班,赶着回家就抄了近道,刚进巷子没多久就听到一阵阵的呜呜声,她们仗着人多也就没在意只当是风声。可是越是走进,声音越是清晰,这明明是有人在哭。有几个胆小的已生了出去的念头,可看大家都在往前走,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没走几步那清晰的哭声却愕然而止,那几个提着心走路的也就松了一口气,暗道自己大惊小怪,却突然想起那么多人走在一起竟没一个说话的,于是搜肠刮肚的想找点俏皮话来,正想的出神,一声尖叫破空而来,那几个女人的心又到了喉咙眼,一下子团团抱住发起抖来也忘了走路,闭了眼只道天灵灵。那声尖叫持续了足有半小时之久,到后来完全嘶哑竟像野兽嘶鸣一般,然后便又止了,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几个胆大的悄悄的睁了眼,仔细看了看四周已然没了动静,却忽然又是一阵尖叫,竟是来自同伴,转眼望去,瞬时亦毛发倒立尖叫起来。一个头发蓬乱的满身是血的白衣人正站在他们面前,一个闪电打过,照亮了这张脸,只见遮脸的长发,闪耀幽光的眼睛,没有血色的嘴唇边缘却布满了血污,此时竟在对着她们笑。几个女人一下子没了魂,没命似的一阵狂奔,出了巷,见那恶鬼没有跟来,就互相安慰了几句各自回了家。本来这也没什么,极有可能是有人受伤在巷中刚巧被她们撞见而已,可是诡异的是三天后,这几个女工全都失了踪,而且在也没有出现过。

      麦子还记得张妈说这个鬼故事时那诡异恐怖的夸张表情,走着走着就觉得好笑起来,忽觉胳膊被人一拽,一下子撞上了一具温暖的躯干,正想大叫却被一个软软的东西堵住了嘴,那湿软的触觉带着一股奇异的味道进了麦子的心里——她被人强吻了。没有多想,麦子一抬手就是一个巴掌,哪知那人早有防备,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在她耳边低笑道:“你怎么还是那副坏脾气呢。”

      麦子只觉耳边一阵湿热,心就“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暗想自己的脸必是红到了耳根,可恨自己力气太小,竟是怎么也挣脱不了,只由着那身体的气息包围着她,竟不觉得讨厌,一下子有些意乱情迷起来。突然觉得周围一冷,原来那人已放开了她。麦子这才看清楚了这个狂徒-----他竟是这样漂亮的一个男子,一个樱花般的男子。只是这个漂亮的男子此刻却是失了神,像雕塑般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良久微微叹道:“你不是琪琪。” 那叹惜中浓浓的失落与哀伤让麦子鼻头一酸竟落下泪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回过神来时,麦子发现自己又在那具温暖的怀抱当中,一只如白玉雕刻的手正在温柔的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痕,于是麦子的脸又红了。猛地一个闪雷,麦子激淋淋的打了个冷战,急忙退了出来,暗叹自己竟也是个花痴。
      忽听那人说到:“快要下雨了,我们找个地方避雨可好?” 然后一把拉起麦子就往巷子深处走去。他的手透着阵阵的暖意,麦子又泛起糊涂来呆呆的被他拉着往前走去,只见七七八八的弯一个接着一个,突然在一个红木头门口停了下来。那门上的红漆早已剥落大半,却没有什么灰尘,门锁半新不旧,是近年才上市的新款,与那有些年岁的门很不搭调,一看就知道是后换上去。麦子静静的看着那个男子掏出钥匙开门,心中却有些忐忑,突然旁边的防盗铁门咯吱一声开了,走出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来,手里正拿着一袋垃圾。看到那男子与麦子并不惊讶,笑声问道:“小两口又来喝茶了?”
      那男子也笑了笑,一把搂住了麦子道:“可不是。”说罢就进了屋。被搂着的麦子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一日之中被这男子占了那么多的便宜,却是一点不愿意也没有,此时竟是连人也被他拐了来,只好暗自连连叹了数口气,心道遇到克星了。
      “对不起,外面的雨估计会很大,这里躲雨是最好不过的了。你不用害怕,我不是坏人,哦,我叫苏杰,你?” 却看那男子早已收了落寞的神情,此刻竟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起来。
      麦子心想:“就算你是坏人,我又能如何?” 只是一开始麦子就对他有一种奇怪的熟悉,竟是怎么也无法想象他会如何伤害自己,此刻已然认命。口上却说:“朋友们都叫我麦子,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这倒并不是麦子虚赞,这只有20多个平米的小屋的确布置的很是雅致,三面的墙壁上全都做上了架子,左手边的架子做的很整齐,层层叠叠的放的都是书,仔细一看各门各类的被很仔细的分了类,只是最顺手的地方堆了一堆翻的很烂的杂志,右手边的架子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唱片,大部分的名字并不熟知。靠门的架子做的却不是那样整齐,错落有质的摆了些小玩样。最后一面墙已被一大片格子玻璃所代替,有趣的是只有中间的玻璃窗可以打开,而在这个窗户下面摆放着一个椭圆的透明玻璃茶几,里面竟养了三四尾金鱼,此刻正在绕着水草悠哉游哉的游着。可以想象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这几尾小鱼是何等的自在。
      “是啊,以前琪琪最爱在这里逗鱼玩了,尤其是这样的天气,”说着苏杰无奈的笑了笑又道:“我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现在下雨天留客,坐下来喝口茶?” 说罢就转身在门背后的那排架子上拿起了好几个瓶子,自己泡起茶来也不言语,不一会儿竟端了一杯香浓的咖啡放在麦子面前,自己却是绿茶。只听他说道:“麦子,你和琪琪真的好像”
      麦子正想反驳,却听苏杰笑道:“你们真的很像,可是一点都不像。”说罢,拿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又到:“第一次见到琪琪是在一个夏天的午夜,记得那天排练的很辛苦。哦,我是个弹琴的,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闲的时候发慌,忙的时候却是昏天黑地的。”
      说着冲着麦子微微一笑,眼神却开始飘忽起来,麦子心知他必是要说一段埋于心中的故事,于是也笑了笑,并不言语。果然苏杰又接着说到:“人在忙的时候总是想着要休息,可是等一忙完却总是来精神一点困意也没有。那天晚上排练完后,我就是这样,于是就决定走回去。我的家离剧团并不是太远,步行的话也只不过半个小时而已。我记得那天天气很好,半夜的风很凉快,我走着走着就想起了一曲家乡的小调。” 说着,苏杰微微的哼了几句,麦子觉得很耳熟,细想了想到觉得没有听过。
      苏杰又开始说了起来:“对了,我就是像现在这样哼着,突然听到清脆的“啪”的一声,接着听到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我半夜跑来看你,怕你又发病。你倒好又干起老本行来了!’这种事半夜也不是太少见,不过这个女孩的声音实在是太好听了,把这句骂人的话说的就像是舒伯特的小夜曲一样,我就起了好奇心。我一转身就看见了有三个人站在地铁口,路灯很亮,我看的很清楚,场面有点搞笑。正对着我的是个很年轻的小姑娘,脸上的妆画的很浓,头发没有染过,穿了件黑色的露脐紧身背心,下面只穿了一件超短裙,样式我忘了,反正就是很短的那种。”说着,苏杰皱了皱眉头,又道:“她的左边是一个染了头发的少年,不太看的清表情。正对着他的是个穿很随便的女子,因该是不修边幅。她又一头黑亮的长发,用了一个夹子夹了起来,应该是随手夹的,显得很乱。下面套了件蓝色的印了个8字的篮球衫,男式的那种,很大,几乎遮了她的膝盖,底下是一件地摊上常见的沙滩裤就是咖啡色的那种,有点皱,脚上就拖了双拖鞋,旧旧的好像也是地摊货。”
      麦子心想大概这就是琪琪了。果然就听苏杰道:“她就是琪琪,是不是跟你想的不一样。如果当时有人问我要不要这样的女朋友,我一定会骂他秀逗。其实,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那女孩可怜,爱上一个小混混,刚才恐怕是挨了耳光,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麦子心道:“哭应该决不是琪琪,该是小太妹才是。”
      只听苏杰干笑了两声,又喝了一口茶道:“哭的怎么会是琪琪呢?突然又是“啪”的一声,倒是那个男孩子挨了一个巴掌。那个好听的声音又说:“这一巴掌算是我们两清,你欠我的一笔购销,以后别来烦我。”
      “这两巴掌都是琪琪打的吧?” 麦子接道。
      苏杰又是一笑,道:“后来我才知道琪琪爱甩巴掌是出了名的。”说罢,还用手摸了摸脸。然后,苏杰接着道:“这一巴掌又响又脆,应该打的很疼,不过那男孩好像捱的心甘情愿的,硬是没揉。倒是那小女生哭了起来,大概琪琪真的太凶。那男生站在一边,默不作声,却是琪琪又开骂起来,这回倒骂起女生来。” 说着苏杰微微的摇了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
      只听他接着说道:“琪琪骂的很干脆,我记得是这样说的。她说:“你也是小小年纪找男人,竟是不长眼,硬是把乌鸡当凤凰。这也就罢了,楞是他说什么你就信,被他买了还帮着数钱。你就不想想他要是真喜欢你能让你穿的这样,半夜在外边幌?” 她骂的是声色俱厉,那女孩本来还想回嘴,就楞是被琪琪骂了回去,哭的更凶了。其实琪琪比那小姑娘也大不了几岁,可骂起人来实在是厉害,我那时忍不住多打量了琪琪几眼。然后,就听到那男孩子说:“琪琪,对不起,我。。。”,却突然顿住了。接着,那男孩就拉着那个小姑娘走了。我那时还在想,不知道琪琪会不会哭,那知她竟快步向我走来,我刚想躲却是来不及了,还没开口,就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我竟然挨了一个巴掌。
      说到这里苏杰那种无奈的表情更重了,眼底的笑意也足了。麦子心想:“竟是个野蛮女友。” 却听苏杰道:“从小到大,虽然不是没挨过女人的巴掌,我也从没被打的这么冤的。却听琪琪骂道:“看到女孩子哭就不知道上前安慰的,你这男人怎么就没点风度?”我那时心想:“明明是你把人家骂哭的,怎么这回挨巴掌的就是我。”我刚要反驳,又是一阵火辣,又是一个巴掌。我正要上火,却听她又骂道:“我打你巴掌你就不知道躲吗?”她那明亮的眼里浮上了一层水气,我却是立刻没了火气,就安慰道:“这种男生不要也好啊。” 那知她竟咯咯咯的大笑起来,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硬是把刚才的水气挤了出来。我看的有些发呆,却又是“啪”的一声,挨了人生中最冤的一个巴掌。
      说罢,苏杰用手摸了摸脸,却是一脸的笑意。麦子心想:“前两个巴掌只是出气,这第三个巴掌却是挨的最该。”
      苏杰叹了口气道:“再没脾气的人也该法火了,可我的火却硬是被琪琪的眼泪给灭了。她哭的很大声也很用力,就是眼泪鼻涕一起来的那种,一下子就糟蹋了我的T-shirt。”
      说道这里,麦子突然想起刚才被苏杰强吻的一幕来,心道:“那么快的反应也不知道是被训练了多久。”想着想着竟露出调皮的神态来,暗自低头轻笑道:“好一个预备妻奴。” 正像听下面如何,却是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麦子忽然觉得不舒服起来,好像是被什么紧紧的盯住了一般,抬起头来正对上一双狂乱的眼,那眼中分明已没了理智。麦子心道不妙,起身就要走,却被苏杰猛地拉住了,一下子撞进了他的胸膛,就被紧紧的包住了。只听苏杰低声道:“我等了你那么久,你一见我却要跑吗?你要带着我的心去哪里?” 他的声音已然黯哑,低沉的语调中包涵着赤裸裸的欲望。却听他说到:“你别走,让我好好看看你。” 说着便用手婆娑起麦子的脸来。他的手指冰冷却不粗糙,麦子却觉得害怕起来,一下子打起冷颤来,只听苏杰喃喃着:“琪琪。”
      “我不是琪琪!我不是!”不知哪里来了力气,麦子高声叫了起来。
      “你是,你就是我的琪琪。” 苏杰低吼道,把麦子搂的更紧了。
      “放开,我不能呼吸了!”
      “琪琪,你还记得吗?你总是不让我喝咖啡,硬要我喝茶,你说喝茶符合我的气质。我说你自己不也把咖啡当水喝,你说你已瘾头入了骨,要戒掉就是要你的命。你常说自己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我就说我早就是中了你的毒,病入膏肓了。你就是那样笑着,笑我是预备妻奴。琪琪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不!。。。”麦子狠命的挣扎着,却是徒劳,忽觉额头一暖,周身的禁锢已松。这突然的温柔,让麦子猛地愣住了,像是灵魂被抽离浓缩一般,所有的感触迷失在额头上轻柔的一吻当中。
      “琪琪,我的琪琪。。。”
      此时的麦子有一种奇怪的错觉,好像自己的确就是琪琪,享受着情人的亲密。她的手臂轻轻的舒展,好像曾经经历过千百次一样渐渐地在苏杰的肩头收拢,不知名的情愫由心中升起,蔓延至麦子的全身,一道闪电滑过,麦子猛地清醒过来,拔腿就冲出了小屋,只留下颓然坐下的苏杰,久久不动,双眼死死的盯着茶几上的咖啡杯。杯中的咖啡早已冷却,那盈满的液体像是在倾诉着什么。

      外面的雨正激烈的下着,一阵阵的打在奔跑的麦子身上。她不顾一切的奔跑着,似乎在追逐着什么,又似乎在逃避着什么。也不知跑了多久,眼前的景物突然熟悉起来竟是到了家,麦子这才收住了势头,减慢了步子,调整着呼吸,心神却仍就狂乱,就像堵了团棉花一样。她恍恍惚惚的向小屋走去,用雨水迷蒙的眼依稀辨着方向。突然一声尖叫响起:“鬼啊!”

      麦子的七魂六魄一下子归了位,却见一个中年妇女的背影狂奔而去,而自己的小屋门口却是一片狼疾,仔细一看竟是一碗红豆粥和几块松糕,此刻一成了几半瓷片和一地的红稠粘糊。正要细想,麦子乎觉一阵发昏,双腿也是发软,只好匆匆开了门,冲了个澡,倒床就睡下了。这一觉睡的很不安稳,那传说中的鬼魂在她奇异的世界中飘荡着,蓬乱的长发,阴深深的笑着。粘稠的红豆粥,泛起了像鲜血般鲜艳的色泽,转眼弥漫起来。偶尔的尖叫声,低沉的闷哼声,远处的呼唤声交融着,合成了苏杰的声音:“琪琪,琪琪。。。”那鬼魂却大笑起来,道:“琪琪,我不就是琪琪吗?” 说着用手撩开了长发,麦子正想看清她的脸,突然一阵阵的“砰,砰”声响了起来,那鬼一下子没了影。
      麦子迷迷糊糊的睁了眼,知道自己是做了梦,只是那梦中的“砰,砰”声更盛了,原来是有人在敲门。麦子胡乱的套了衣服,跌跌撞撞的开了门,一片灿烂的阳光迎面扑来,麦子迷了迷眼,才看清楚这个敲门的人。他是一个30出头的男子,板寸头,黝黑的皮肤,浓眉大眼,一脸正气。只听他开口问道:“请问你是麦子小姐吗?”
      “噢,对。请问你有什么事?”
      “你好,我是东环警察局的探员,您的隔壁昨晚发生了凶杀案,死者家属说您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所以想向你了解一下情况。”
      “你说什么?我的邻居?对不起,我不明白?”麦子彻底的糊涂了。
      “对不起,麦子小姐,请您镇静些。。。”
      “我不要听这些,到底是怎么了?”
      “您的邻居张翠娥,昨天晚上被人杀死了。。。”
      麦子一下子呆住了。那个唠叨的,对每个人的笑嘻嘻的张妈竟然死了!她不是说要给我送红豆粥的?
      “对了,就在刚才她还来送过红豆粥啊?后来,她见了我还吓了一跳,连伞也没打。。。”
      “麦子小姐,今天没有下过雨啊?”
      “原来我睡了一天。”麦子低声嘟哝道。
      “麦子小姐,你看起来不是很舒服的样子。。。不如这样,今天下午能不能麻烦你来趟东环警察局,我叫楚涵,你随便找个人问就能找到我。你现在好好休息,我们下午再聊?”
      麦子恍惚的点了点头,然后关了门,突然想念起咖啡来,于是径自煮起了咖啡。一杯下肚,麦子终于清醒起来,想起张妈的死,暗自神伤起来。

      经过几日的协助调查,麦子渐渐地忘掉了张妈的悲哀,反而对楚涵起了兴趣。记得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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