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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实习生涯遭女主管谋算,恋人归来,疑“处女”身份埋祸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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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最后一年的生活可以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了,终于熬到可以离开这个学校的日子了,一个新的问题摆在了我面前,要考高中还是上职业学校?考高中是为上大学准备的,职业学校可以提早参加工作挣钱养活自己了,当时妈妈没有工作,家里的开销都是姨妈大舅帮衬着,清楚记得他们是这样和我说的:小玉,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如果想要上大学,我们砸锅卖铁也供你;如果想早点接触社会,挣钱养家就选个自己喜欢的专业,上个职高。”我果断的选择报考了美容美发职业高中,一来女孩子嘛都爱美,二来自己晓得现在的成绩报考好的高中会很吃力,最主要的是我不想再和家人要钱花了,我知道她们都是普通的职工,还要养活姥姥姥爷和哥哥姐姐,我本来就是多余的本不该他们去负担的一个包袱,他们为我做的我此生都感恩,铭记于心。
如愿考进了蒙妮坦职业高中美容美发专业,平淡的三年一晃就过去了,我被分配到了一家叫做梦幻的美容连锁机构实习。当时的老板是个叫做陈长兴的男人,40岁上下,个子很矮,人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大家都知道他和我们一起分配实习的小静关系暧昧的很,因此小静很快得到了重用,她总是把一些有消费能力的顾客安排给自己,这样容易出业绩,而把那些免费的,消费低的派给我们做,那是我刚实习的第二个月,本来实习费就只有300每月,学校还要扣除100,小静却还总是欺负我们,“玉隐,你给刘姐做吧,这个护理简单一些,你手法还不熟练,免得人家挑刺”“可是该我给王阿姨做了啊,那个淋巴排毒的手法我会,而且上次给陈总做的时候,他还夸我来着”“我是为了店里的整体印象考虑的,你别拿陈总压我,实习期满,你能不能转正,我可是你们的主管,是要写批示的。”小静边喝着咖啡,边用轻蔑的眼神挑衅的看着我,这张本来很精致的娃娃脸,此刻在我眼里是这么的让人厌恶,我没有再作声了,而是选择默默的端着产品筐进了美容室,我知道我需要这份工作,如果转正顺利,加上提成,一个月就有1000多元的收入了,我的手很软,纹理也很细腻,很多客人慢慢的都接受并开始点我的牌了,就在我快要转正的最后一个月,店里做周年庆典,陈总邀请了很多工商局的领导,还有他几个哥们,也都是做生意的,当然我们店里这些女孩子也就必然要出席的,那天去的是一个叫“迷”的温泉会所,我们包下了一栋别墅用来庆祝,客厅大的可以容纳二三十人,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年份的红酒洋酒,还有各色果盘器皿,宫廷式的水晶灯,不知是谁把光线调的很昏暗,让在座的每个人身上像打了马赛克一样,屋子外面是个大型的温泉水池,可以供客人娱乐,我们几个女孩被暗示要陪来宾喝酒应酬,在坐大概不到10个人吧,小静坐在我的左右边,和众人谈笑风生,推杯换盏,还走到其中一个戴眼镜的胖男人面前,撒娇似的坐在那人腿上,“崔局,好久没见您了,气色可没那会好了啊,改天来店里我亲自给您做全身推油啊”“行,等我从英国考察回来,我就过去,最近有新技师了吧?”说着,眼睛开始在我们这几个女孩身上打量起来。“有好几个那,乐乐,文娟,还有玉隐,到时候您试试手,觉得哪个顺手顺眼以后就是您老御用的了”“成,我有点喝多了想泡会温泉醒醒酒”“那我找个女孩扶着您,地上滑”小静神秘的和崔局嘀咕了几句,就先安排侍应生带他去别墅的套房沐浴去了,转身对我说“你一会儿陪他泡泡温泉,聊聊天,然后送他回房间休息,你就没事了,记住,凡事顺着崔局,这样的人物咱们得罪不起的,你去换泳衣吧,对了,别穿你带来的那套,土了土气的,保守的要死,我给你挑了一套在更衣室,你换上吧”我虽然极不情愿,可不敢声张,还是换上了泳衣,其实是一套三点式的比基尼,粉红色的,我的身材本来就属于很饱满的类型,穿起来曲线很明显,害羞的我特意披了一个大浴巾,一点点的挪到了泳池旁。池子很大,我用脚尖试了试水温,很烫但是很解乏,“你一个人在做什么?帮我拿些餐巾纸过来,我泡的出汗了”崔局似乎连眼睛都是半闭着养神的样子。我对他是又害怕又有些莫名的厌恶,脑海里联想起他贪婪的眼神,和臃肿的身材,只盼着赶紧完成任务,早点回房间休息。“您拿好”我把纸巾递了过去。“下来和我一起泡泡”话音刚落,他一个转身一把把我拽下了水池,弄的我一下子跌下水去,刚好被他抱了个满怀,我挣脱着,他却发出了啧啧的赞叹声:小姑娘,肉肉的,皮肤也光滑。“您自重些,我是美容师,不是歌厅小姐,说着我用力的推了他一把,吓的赶紧跳出了浴池。“去,把你们静主管叫来,这就是她带的好兵”崔局大声的呵斥着,估计是我的拒绝,让他颜面扫地了吧。我赶紧到二楼房间敲门,小静和陈总还有几个朋友正围坐在床上打牌,一叠叠百元大钞散落在众人面前,我知道每次他们的赌注都挺大的,也会用打牌的方式变相给领导送礼,行内人称“业务麻将”就是只许输,不许赢,但还不能做的太明显,我这也是偶然听小静和她哥哥聊天时谈起的。“你怎么回事啊?也不是大学生,富二代,既没学历又没钱,还假清高,你等着陈总怎么批你吧”小静听完我的叙述,狠狠的放下这句话,就跑去安抚崔局了。过了一刻钟的光景,只见陈总从楼上匆匆跑下来,有点责备的瞟了一眼窝在大厅沙发上的我,直奔浴池去了。又过了大约半小时,陈总应该是安顿好了崔局,黑着脸上楼把小静单独拉到一个房间里,门没关严,充满好奇的我,忐忑的摸到门口,主要是想听他们会怎么惩罚我,“你怎么安排玉隐去照顾崔局?你明知道这丫头还不经世,而且,刚才崔局和我说,本来他看中的就不是玉隐,是乐乐,他喜欢个子高挑,腿长的姑娘,是你说乐乐来月经了泡不了温泉,临时推荐了玉隐,你什么意思?”“我觉得她好看啊,也纯情啊,你们岁数大的不都喜欢这种口味吗?怎么,动了你的心头肉你吃醋了?”“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你以为是个女人都像你这么虚荣?我不否认,我喜欢雨隐,但是是很纯洁的那种,我从没有对她动过一丝邪念,只是不希望她受到伤害而已。”意外的听到这席话,我既感动又不知所措,其实平日里对于陈总的风流韵事,我还是略有耳闻的,他女朋友换了一茬又一茬,各个都美艳的很,反观自己平日里都是素颜的,衣服也大多保守文静,自认他是不会多看我一眼的,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的袒护自己,心下尤为感激。再想,今后自己的日子想必不会好过了,小静洞悉了陈总对我的好感,更会处处与我为敌了,尤其是我在从温泉回来的第二天,乐乐对我说的一番话,让我更加觉得人心叵测了。原来这是小静有意设计的局,目的:如果我从了崔局,陈总肯定就不好再沾染我了。如果我得罪了崔局,以他的个性肯定会让我难堪的,我丢人,她当然开心。她知道崔局喜欢的是乐乐,故意说乐乐来月经不能下水,试想本来就不是自己最中意的女孩陪,心里也许正不顺畅,我再一反抗,崔局发脾气肯定在所难免。而对乐乐,小静是这么解释的:崔局看中你了,但你要是就这么从了他,太容易了,他就不会珍惜你,这次我就推说你来事儿了,不能下水,让玉隐替你先,等把他胃口吊足了,我再引荐你们认识,到时候你就不用来美容院上班了,肯定就吃穿不愁了。我猜想乐乐之所以会告诉我这些,并不是因为和我关系交好,而是她觉得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对于自己未来的规划她早就胜券在握了,就是趁年轻利用美色迅速上位,眼前她的猎物就是崔局啦,并且告诉我这件事,还能卖个人情给我,何乐而不为那!
第一次感觉到职场的黑暗,我知道小静并不真心喜欢陈总,她只是怕我动摇了她主管的位置,怕我抢了她现有的丰富的物质生活,可惜她完全想错了,她不晓得我虽看似黛玉般柔弱,却更似妙玉般傲骨,眼里心下就只装的下宝玉一人,任凭你王侯将相又奈我何?
这次事情过后,我几乎都不和陈总说话了,其实以前也很少说话的,见面只是礼貌性的问好,就匆匆躲开了,坦诚说他身上有吸引我的地方,似乎成熟的气息让我闻到了爸爸的味道,但我不想去碰不属于我的蛋糕,而且我都不确定这块蛋糕是不是有毒,小静却一反常态的和我亲近起来,给我买零食,还把陈总送她的丝巾香水什么的转送给我,说什么觉得以前对我太苛刻了,想认我做干妹妹。我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但因不喜她的为人,所以大多敷衍了事,只求个安稳吧!
我顺利转正了,一个月可以挣到近2000块钱,可是我不敢任性的花,妈妈让我每月交500块钱生活费,当时房子的概念还没有像当下这么火爆,大家基本都是平房,爸妈离婚时家具家电、存款和我给了妈妈,房子因为是爷爷的,所以就判给了爸爸,当时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身为北平人会因为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而要到外面租房子住,而且这一住就是几年的光景,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平淡的有如白开水般的生活,被他的归来打破了。那是一个傍晚,外面下着毛毛细雨,我推开窗户,探出头去,深吸了一口气,泥土和草木混合的天然味道,让我陶醉其中。“玉隐,玉隐,你出来,外面有人找你,”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蒙蒙撑着伞在喊我,现在大家都长大了,家长也解除了她们不许和我玩的禁令,还邀请我去家里吃点心和我道歉那,蒙蒙考的中专,学西药,天天没完没了的背着拉丁文,天天叫苦连天的,可还是胖胖的像个小白猪一样。“好了,我出去,你伞大,帮我挡一下雨吧”我随着蒙蒙走到了房后面的小路上,眼前是一个推着山地车的男孩儿,这是一张我日夜思念的面庞,英俊如初,只是头发剪短了些,曾经的校服变成了现在利落清爽的白衬衫,不变的是浅笑下那一对小小的梨涡。我慌了神,背过身去,用手偷偷擦了擦已经溢出眼眶的泪水,可还是被他发现了,“你哭了?玉隐,是不是我走后你受了委屈,说给我听吧”他把我的双手用力的攥在他的掌心,轻轻的拂去了我额前的碎发,专注着凝望着我。我想说,想告诉他他走后我对他的思念,想说同学们对我的谩骂和耻笑,想说刘东对我的身体侵犯,想说工作中受到的小静的排挤,可是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雨渐渐大了起来,仿佛在替墙壁上的石瓦洗去污浊的泥泞,我们就站在雨中,听着彼此的心跳,久久才不得不离去。
他带我去见了他的父母,其实那时我只有18岁,他19岁,他父亲是工程监理师,高大威猛很有力量的感觉,和他的关系像天下的爸爸和儿子一样,动辄就剑拔弩张,原来在学校就见过我的,时过境迁后,表示了对我的喜爱和认可。他妈妈是个典型的家庭主妇,絮絮叨叨的,戴着一副瓶子底般厚实的近视镜,一头五四青年似的齐耳短发,人是极好的,每次去给我炖红烧肉、炒土豆丝,我最爱吃她做的黄米面年糕,蘸着白糖,一点不比现在的cheese蛋糕逊色。其实我知道他们喜欢我是想让我劝苏研收敛玩心,赶紧找个正经工作做,别再像过去那样游手好闲的,因为自从初中毕业他就一直赋闲在家,东游西逛的,只是这些缺点我根本没有去在意过,他总是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四处走,我坐在他的大梁上,像众多校园情侣一样,明目张胆,却又浑然不知。记得他专挑凹凸不平的小路走,后来我问及他的时候,他会发出会心的坏笑,因为车子颠簸起来,可以从我的衣领看到胸口的那颗黑痣。直到有一天他不需再用这种方法偷窥了,因为我已经彻底把自己懵懂的交给了他,我生命中第一个,也是多年后还会出现在我梦里的唯一的男人。
那天他爸妈都外出了,我和他并排躺在小床上,他试探性的把手伸到了我裙子的袖子里,摩挲着我的手臂,其实我对他没有任何防备,在男女之事方面,没有任何人教育过或者暗示过我什么,我纯情的如一张白纸,任由他肆意的在纸上挥毫泼墨,当他冲破我最后一道防线时,我只是觉得撕心裂肺的疼,下意识的用手推他,捶打他,脑子里面唯一想到的就是:这样是不是就会有小宝宝了,我不要,羞都羞死了。随着他急促的喘息声,他的眉头由皱起转为舒展,我就这样从一个女孩变成了女人。他的汗水夹杂着阿迪沐浴露和烟草的清香,让我迷恋不已,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也是第一次。
就是这宝贵的第一次,却让我们之间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般的种子。亲密过后,我以为他会安慰我或是爱抚我,可他却坐了起来,点了一支香烟,低着头不肯说话,表情从未有过的凝重,烟灰掉了一地,我躲在毛巾被里面有些不知所措了,“玉隐,你和我说实话,在我之前你是不是和别的男人有过?”“怎么可能,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我一直在等你回来,高中三年我一个男朋友都没交过”我委屈的声音有些哽咽。“可你为什么没有出血?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这才发现原来他早就铺好了一张白色的干净床单在我身下,“我真的不知道,书上也说过会因为剧烈运动什么的导致这种情况发生的”“我转学回来之后,遇到过刘东他们,说起过你,说你在我走后换了很多男朋友,说你肯定早就不是处女了”“你相信他说的鬼话,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我愤怒的差点就把刘东侮辱我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是我忍住了,我怕苏研更加会误会我,我们就这样一直僵持到他爸妈回来,他才淡淡的扔给我一句: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了,我希望你循规蹈矩吧!我被这句话说的怔住了,不过我没有再反驳,而是选择了默认。
随着在一起的接触,我慢慢发现他真的很敏感,很霸道,小心眼到极端甚至变态。我实习结束换了新的化妆品公司上班,里面难免有男孩子,他会在我下班时偷偷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终于有一天出事了。
公司让我和一个叫景田的男同事共同负责去跟踪一个美容院的客户,在公司写字楼门口,我正和他交谈对策时,我的鞋跟太高,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景田就势扶了我一把,这一幕恰巧被躲在树后的苏研看到,他冲过去就给了景田一拳,口中骂到:你他妈的有病是吧,敢碰我媳妇儿,我告诉你今后离她远点,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景田是个文静的男孩子,有点像女孩子的模样,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态吓的蒙住了,只是用手捂着脸说到:“你怎么随便打人?我和玉隐只是工作关系”“我一边扶起了他,一边怨恨的说:“你太过分了,你每天不工作,吃你爸妈的,四处吃喝玩乐,酒吧迪厅,我只是和男同事聊工作你就这样,咱们分手吧!”其实我早就想说这句话了,当初选择和他在一起,一晃三年过去了,他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主要是一点都不上进,20多岁了还整天打架喝酒斗殴,我身边的朋友多次劝过我,小心他的脾气,别害了自己,可我一直都舍不得离开他,毕竟是我的初恋,这是一场不计得失,不问归处的纯粹恋爱,我也一度觉得此生非君莫属了。可现实残酷的摆在面前,我真的不敢想象还会不会发生更糟的事了。“你要和我分手是吗?行,行,”说着走到旁边小超市拎了一瓶啤酒出来,一口气喝完后,哐的一下把瓶子朝墙壁砸去,接着捡起碎渣放在嘴里嚼了起来,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你疯了,我过去阻拦他时,他回手扇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大厦门口围了很多人,当然也包括我的同事,后来不知是谁报了警,这场闹剧才收了场,只是我单位的男同事几乎都不和我讲话了再。
可无论我怎么说,他仍旧不肯分手,还开着他爸爸买给他的车,到胡同闹事,邻居大多知道我们的关系,纷纷劝我离开他,后来他因打架致人重伤被判入狱三年,我住的平房刚好赶上拆迁,我们全家就搬走了,真没想到我的初恋居然就这么惨淡收场了。
家里拆迁给了30万补偿费,姥爷过世时交待过大舅要安顿好我和妈妈,大舅就没有征得旁人的同意,私下做主把全部拆迁款都给了我们,姨父舅妈虽然心中不乐意,但贵在人品纯良,也就默认了这个结果,条件是姥姥由我妈妈照顾,她们每家每月支付200元生活费,这种结果已经是阿弥陀佛了,许是他们念着亲情,外加可怜我们母女吧。妈妈用这些钱在三环外买了一处不到80平米的房子,有我的一间,我都不敢相信,因为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我有自己的家了。
只是好景不长,妈妈和别人做生意被骗了,外面债台高筑,房子被变卖还债了,一切的幸福瞬间化为泡影了,我变得自卑起来,害怕别人问我是哪里人,因为知道我是本地人后,接下来要问的肯定是你住哪里啊,对啊,我住哪里那?天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