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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苏府风云 ...

  •   雪覆盖了整个大地,寒风瑟瑟,刺骨的寒风使湖面结了一层冰。一个小女孩,估摸十一二岁的年纪,正赤着脚,小心翼翼地艰难地行走在这层薄冰上。
      湖的对岸一株花屹立绽放透明的花瓣,淡黄的花蕊,那是冰莲花,绽放在最寒冷的季节,女孩缓慢的移动着步子,一点一点向对岸移动。终于,走到了对岸,女孩冻得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顾不上寒冷,小心翼翼地摘下冰莲花,极其珍惜地放进怀里,又小心翼翼的按原路回到湖的那一边。
      将冻得通红的脚丫胡乱地塞进鞋子,一路小跑朝着家的方向。
      苏府。
      “爹,爹爹。”女孩欢乐地叫着跑进大门,脸上是遮不住的雀跃。
      女孩跑到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面前,撒娇似地蹭了蹭男人的手臂,然后小心地从怀里掏出那支来之不易的冰莲花。
      “爹爹,您的生日礼物,我亲自去采的,明天您的生日晚会一定会更精彩。”女孩把冰莲花双手捧着,送到男人眼前。
      “乖婉儿,来,爹爹抱抱。”苏白辰爱怜地抚了抚女儿的头发,把女儿放在漆上。
      一旁的妇人却紧紧地把女儿抱了过来,嗔怒道:“你这孩子,这么冷的天,鞋也不好好穿着,还跑去摘冰莲花,感上风寒怎么办?”
      女孩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爹爹,娘亲又骂我,你看你看,婉儿不依。”
      “小柔,婉儿那么听话,干嘛骂她,你要是担心孩子染上风寒,现在啊,就赶快带孩子去泡一个热水澡,喝一碗姜汤。”苏白辰笑着向自家夫人说道。
      “老爷,你就知道惯着婉儿,迟早被你宠坏了。”曲柔责备似的看了一眼苏白辰,然后带着女儿苏婉婉泡热水去了。
      夜,悄悄来临。
      苏婉婉坐在窗边,仰头望着月亮,月明星稀,明天是晴朗的一天。
      移坐到床上,想起下午的情景,又不禁笑出声,嘴角含着浅笑入睡。
      ……
      苏婉婉坐在铜镜前,十二岁的容颜已隐隐透射出绝世容颜的影子。
      “婉儿,你这小孩,还不快去帮你爹爹,老爷都快忙不过来了。”曲柔来来回回的奔走着,好几次经过女儿闺房,都看见女儿坐在那里,终于忍不住说道。
      “恩娘亲我知道了”苏婉婉迈着步子从闺门出来。
      苏府,苏家老爷虽不是显赫的官员,但也是一个太尉,来送贺礼的人也是不少。
      苏白辰乐得合不拢嘴。
      “爹爹,爹爹。”苏婉婉挽着苏白辰的臂弯,扬着天真地笑脸乐呵呵的看着渐渐坐满席桌的人们。
      人齐,家满,鼓笙之乐,让席会显得格外和谐。
      门突然被踹开,嘈杂的人声顿时安静下来,几十个蒙面男子迅速冲进大门,把整个席桌围了起来。
      “苏太尉,你下令剿灭我们塞子,杀了我们那么多弟兄。今天,便拿你全家的命来祭奠各兄弟的在天之灵。”为首的一人恶狠狠地说道,眼里有一股狂暴的恨意。
      “黑塞为非作歹,强抢民女,杀人放火,无所不为,不该剿灭吗?我杀得只是顽固不灵,非要杀人的人。一些良心未泯灭的,我放了他们一条生路,如果你们现在肯回头,你们仍然有活路。”苏白辰一边应付着,一边用眼神暗示曲柔带女儿走。
      “废话少说,拿命来。”为首的人大手一挥,眼神被杀意填满。
      苏白辰一把搂过妻子和女儿,郑重地嘱咐了几句,便抽出了佩刀,同黑衣人厮杀起来。
      曲柔带着苏婉婉苏白辰身后,苏白辰在黑衣人中游走,争取为妻女杀出一条血路。苏婉婉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如同木偶被操纵。
      “快走!不要忘了!”苏白辰大喝一声,眼神有坚定,有无奈,还有怨恨,也有不舍。
      曲柔含泪抱起苏婉婉,趁着空挡疾步向密道跑去。
      众宾客四处逃散,经恰好为曲柔母女提供了遮挡。
      曲柔转身跑进卧房,拿起暗格里的东西,塞在苏婉婉怀里,清却准的吐出几个字:“东西在,人在,东西不在,人……”了顿,“人不惜一切代价找回!”然后打开密室的门,将女儿推了进去,含泪望了一眼女儿,关闭密室的门,举手毁掉开关。
      苏婉婉的视线并未被完全阻挡,透过石头缝依然可以清晰地望见外面。
      卧室的门被一刀划开,刀上鲜红的血缓缓下滴,手里握着这把刀的人还是刚才与苏白辰打斗的黑衣人。
      曲柔平淡地望了一眼宴席的方向,依然拔下簪子,自杀。身亡,目光涣散的前一秒留恋地看了密室的方向,而又转移了目光。
      待在密室的苏婉婉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泪水磅磅而泄。这一刻,她真的好憎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听父亲的话,为什么不练武,非要去学琴。如今,弹得一手好琴,是数一数二的才女,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亲生父母死在自己眼前。
      密室外到处是大声喧哗的声音,还有黑衣人翻箱倒柜的声音和宾客的哭喊声。苏婉婉蹲在墙角,蜷缩成一团,泪止不住的倾泻。
      哭累了,亦是心累了。泪流到后来,竟睡着了。
      待到刺目的阳光从石缝中透进来,红肿的眼睛才慢慢张开。
      苏婉婉从石缝中看出去。泪又再一次涌上来,母亲的尸体依然摆在那里。远处,又有脚步声响起。苏婉婉将自己隐藏在阴暗之中,偷听着谈话。
      “大哥,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了。这些人怎么办?”一黑衣男子说道。
      “过了今晚,扔去乱葬岗就是了,我们就回去复命然后在寨子里享福哈哈。”为首的男子嚣张地摆摆手。
      苏婉婉慢慢退回墙角。她知道,她至少还要坚持到明天凌晨才可以出去。
      她颤抖着打开母亲交给自己的东西,那是一张古老的地图。图上画的是一些路线。苏婉婉扫过牛皮纸,将路线熟记于心后,撕碎了它,揣在怀里。
      ……
      是夜!
      万家灯火阑珊,夜显得有些安静,密室外又传来说话的声音。
      苏婉婉知道,这是出去的机会了。从石缝中静静地看着几个人把娘亲的尸体移走,而后亦然转身向密室走出。
      两日不曾沾过一滴水,一粒饭,脸略显有些苍白。
      迈着蹒跚的步子,吃力的朝着最近的乱葬岗走去。
      天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又到来了。可是,未来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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