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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王猴子,我们村可是出过三品大员的,你要是坏了风水,你就是我们村的罪人。”王剑一听声音就知道,这是村头的老支书,对这个村可算是尽心尽力,村里的环境保持的如此好和这位可爱的老头有一定的关系。
      王猴子就是现在村长,大名王剑还真没听说过叫啥,自从记事起,他就听别人一直叫他的小名。
      “老支书,不是我要坏风水,这不是再这样下去,我们村就被比下去了,你看别的村,接自来水的,买车的,盖房的……”村长也不敢顶撞这个牛脾气的老支书。
      “你散熊吧,那你咋不看看他们那些村的地还能种不,他们村的水是不能喝才接的自来水,就是再有钱没有那个命受,也是玩的。”老支书说完话把手中的旱烟袋朝板凳腿上一磕,“咱先说好,你要是把山往外包弄灰厂,我就是不签字。”
      下现又开始议论开了,什么家里等钱用,什么孩子上学离的远,学校破没钱修……。
      也有一些人站在老支书一边,什么村里出了几个大学生,都是风水好的事,这些下面的学生,学习也不错,如果风水破了,考不上大学怎么办,弄个灰石厂,别的村得肺癌的都有好几个了……。
      “安静,安静,安静,大家意见都不一样,大多数服从少数,你们看怎么样?”村长站起来用手拍着床子,对着喇叭说了起来,下面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
      “王猴子,让王剑说,他是村里出去的大学生。”老支书眼尖早就看见王剑进来了。
      众人连忙附和,对,让大学生分析分析,让大学生说说看……。
      村长连忙喊,“快来,大侄子,你来帮着村上出出主意。”
      王剑一看全村的人都让自己说,也不推辞,自己在公司管理的人比这里的人还多呢,都没露过怯,何况这些都是爱护自己的乡亲们。
      王剑起身就要去村长跟前,王剑的父亲却是拉住儿子的衣袖,村长和老支书都摆不平的事,自己的儿子何德何能能处理好呀。
      王剑拍拍父亲的手,示意他放宽心,这才走到村长跟前,“猴子叔,大家能不能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王剑了解这个王猴子村长,他的私心无非就是看到别的村富了,自己的村出了大学生最多,可是现在最穷,怕落人家后面,这才想跟人家学样去了。
      “你说,你是大学生,我们能答就一定答。”村长倒是好说话。
      “第一我问大家,为什么要卖山?”
      “卖山想挣钱呗!”
      “这还要问,这样的问题都想不通,还大学生来……”
      王剑的父亲在人群干着急,就知道出力不讨好,这孩子还非要去处理。
      “好,大家说的我都听到了,是为了卖点钱改善生活,那么为什么有人却不想卖?”
      下面又起一阵哄,“怕坏风水,怕他们挖山。”这次意见倒是一至的。
      “好,我也听到了,大家卖山无非就是想改善环境,还不想破坏风水,那么如果说这两样我都能保证,你们可愿意出让手里山地。”

      王剑知道,山下的地,村里人不一定愿意出租,可是山地村民还是愿意出让的,因为实在是人手不够,路修好了,离城这么近,谁还愿意留在山里。
      “愿意,我们愿意。”看着村里的人这次好像统一好了口径,王剑笑了起来,山里的人还是质朴的,达到了最基本的底线就成。
      “猴子叔,那如果我说我想承包村里的山地,不建灰厂,不破山里的风水,只在山上种果树,修绿化,你们愿不愿意把山按原价包给我?”
      王剑知道灰石工厂生产时,机器碎石磨石产生的噪音、粉尘令村民困扰不已。天气晴好时,满载石块的载重货车进进出出,也会扬起不少灰尘,时间长了,那还有什么青山绿水。
      王剑的父亲却是一下站了起来,“王剑,这个事回家商量一下再说。”
      村长却是不愿意放过王剑,一把拉住王剑,“大侄子,这话是真的,下午叔就给你签合同。”
      王剑的父亲越过众人,也一把拉住王剑,“他叔,孩子小不懂事,不知这厉害关系,回家我们先说说再来。”开玩笑,几百万,自己家的儿子工资再高一下子也拿不出来。
      王剑的母亲也赶快过来,“就是,他叔,你别听小孩子家家的,他可没这么多钱?”
      王剑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看了看村长,“猴子叔,你也看到了,你要是给我点优惠政策我才敢包山,要不然我爸妈非打断我的腿。”
      “你这孩子,咋地了这是,快跟你妈回家。”王爸赶紧给自己老婆使个眼色。
      王妈连忙拉着自己的儿子就要回去,却是一转头被老村书拦着了,“咋地了,孩子大了,你们还想管着孩子?”
      村长见机,连忙又把王剑的胳膊拉到自己手中,“大侄子,老村书在,村委委员全在,现在就能签合同,等村上签好,我一会就到镇上县上亲自去给你办,我们特事特办。”老村长赶快的把要说的话说出来。
      一看老村书过来挡着路,王爸可急了,这山有啥好包的,这么多年,要是能发财,大家还往外包,再说了这钱是小数字么?“堂叔,这可不能呀!”原来老村书正是王爸的堂叔。
      王剑却给自己的大姐使个眼色,大姐现在却也在震惊中,自己的大弟虽然中奖了,还交待自己不许说出去,可是这放着外面体面的工作不要,这是要回来种地了?
      看着自己使眼色也不为所动的大姐,王剑只好自救,“都放手吧,爸妈,你们先回吧,我看看合同再说。”
      下面却像炸开锅一样,“我说上了好大学就能挣不少钱,你看人家王剑,这才毕业几年?”
      “家里的小子,下次考试再考不好,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儿子要买学习机,你说的光花钱,我看明要是儿子考不上大学,你哭去……。”
      王剑的无意之举又让莲花村以后考大学的学子又多了几成,学习的风气也是别的村比不上的,可这些是王剑没有想到的,不过这都是后话。
      “安静,安静,下面举手表决,按王剑说的算,你们同不同意,同意的举手,不同意的就不用举手了。”
      只见呼拉一片,除了王剑大伯一家人和王剑的父母没有举手,余下的竟然全都举起手。
      王剑的大伯看事朝着弟弟不愿意的方向走去,也连忙到了村长跟前,“这事太大,我们家得再商讨一下,你看要不下午再跟你们回话吧?”
      王剑可不想回去商讨,如果那样,铁定包不成这山,再说了现在正好还可以讲一些条件。
      “大伯,我看看村长给的条件吧,不用下午了,上午能办好最好,免得下午还得让大家再跑一趟。”
      “对,对,就是,这是承包合同,你看一下。”村长已从另一个村委会成员手里拿到了合同。
      王剑从母亲手中抽出手,一条条看过,除了合同的时限要改以外,别的都是正规的承包合同。
      “我要求承包的时限要放长,而且如果到期限了,我是最优先的承包人,这条必须要改,别的没什么要改的了。”王剑可不想承包个三五十年,变成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好,这条现在就改,不过说好了,不毁山不破山。”村长也对这个合同提出一条。
      “那是,这条你放心吧,不过修路建设东西不算是,这条也要加上。”王剑点头答应道。
      村长连忙让人去修改合同打印出来,王剑稀奇的是村里竟然也有电脑打印机呀,还不算多落后呀。
      又看了一遍合同,签上字,王剑长出一口气,自己的手快让自己的娘掐断了,娘哎!这是你儿子的手,不是别人的。
      看着一切尘埃落定,王爸和王大伯只差点没坐在地上,合同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一共是一千三百六十万,合同签字之日起七日后到帐,这村上的山全归王剑八十年,不准转包,不准开灰石厂,这指望着卖树,卖果子啥时能卖回来,家里那来这么多钱?

      也不管愁眉苦脸的一家人,村长乐呵呵的又让每个村上的户主签上字,这合同到县里镇里备过案正式就生效了,自己这一二个月,头发都快愁掉完了,摸摸自己头上为数不多的头发,幸好有人接过接力棒了。
      中午一家人是愁云惨淡万里凝,唯有王剑一人轻松的看着手中的合同,离自己想的数字还差好多呢,这些钱就包下山八十年,不贵!
      大伯和大娘也都留在了王剑家,将就着吃点饭,没办法,王妈实在是没心情做饭。
      “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你是长孙,你怎么能这么胡闹,家里还有些钱,一会让你大娘看看还有多少,都给你取来……”大伯以一家之主开始训话,王剑知道大伯对自己一直很看重,一直把自己当成王家的希望骄傲,就连堂姐也比不上自己的地位。
      大娘是个泼辣的农村妇女,心里就是万分不愿,因为生三个女儿,对大伯偏疼自己有怨气,表面也不表现出来,可王剑不想两人因为自己有隔阂。
      “大伯,我手头的钱是够的,我有我的想法,家里的钱,二姐还没结婚,小妹还要上学,都得要钱,我都要出钱帮她们的呢,你却让我拿她们的钱用,我可不敢用,我怕明我姐夫妹夫们打我?”
      “你这孩子说的啥话,钱先紧你用,她们明都是泼出去的水,我们不指望她们。”大娘接过话头。
      王剑知道大娘还是有气的,这意思太过明显了,自己的女儿都指望不了,还指望别人?
      “你这孩子,让我们怎么办,等你奶回来,不急死了。”王妈边抹眼泪边打着蹲在一边的王爸,“你个死人,当时怎么就不拉着他的手?”
      王剑看着一大家,自己还是太年青了,考虑不周,害得一家人跟着担惊受怕,“妈,我真的有钱呢,我中奖了,路上正遇到个算命的,算命的说,这些钱一定得花在我出生地,这不刚一回来就碰到包山不包山的,我一想这不就是让我包山的钱么,这才硬着头皮包下来了,你要是不信,你问我姐,是吧大姐?”王剑连忙朝自己发愣的大姐眨眨眼,我的姐来,关键时候你可别在发愣了。
      “是,是,是这样说的,人家算命的还不让说中奖了,才没敢给你们说。”大姐这次倒是会替王剑圆谎,可是心里也是担心的要命,中了一千万,花掉了这么多,钱那还够包山的?自己要是离婚了,房子分一半不知能卖多少钱,到时折成钱给大弟应一下急也是好的。
      王剑的妈这才哎呀一声,过来逮着王剑就打,“死孩子,我让你作,啥都不给家里人说,一家人让你吓死了。”说着又要到门后摸扫把打他,王剑小时可没少挨过,连忙跑到大伯跟前,“大伯,大伯,我下次可不敢了,你跟我妈求求情吧。”
      又是说谎,又是卖萌求饶的,总算是把家里人糊弄过去了。
      村长办事果然速度挺快,晚上就把一切都弄好交给了王剑,王剑还很好奇,自己真的不用再到镇上和县上去了,论理自己都应亲自到的。
      村长一句特事特办就给王剑解释清楚了,可就是这样,王剑的爸妈还是不欢迎他来家,王剑年纪小,你村长难道不知这中间的厉害么?这山能是好包的,这山能生出金子不?
      材长也明白,“大侄子呀,以后这山里如果有事,你跟叔吱一声,叔不给你跑,叔就是地里爬的。”
      “猴子叔,你别说以后还真的好多事麻烦你呢,明天你就得陪我去山上转转,看看地界,要不然跑到别的村就麻烦大了。”
      “不麻烦,这是应当的,合同上标着呢,我明天也正想带着你转转,再给你说说山上的情况。”
      两人商量好时间,村长也不敢多留,看着对自己爱理不理的王爸王妈,怎么老有点心虚的感觉呢?
      王剑一家人在开会,这山是包下来了,可是怎么个包法,家里得商量商量。
      王爸的意思是种果树,可是王妈的意思是种果树见效太慢,不如先养鸡或是羊。
      而大伯的意思是种木材树,那样管理方便,各人有各的意见,王剑一拍桌子,“别争了,今天一天大家都累了,明天还得上山呢,大伯和爸明天陪我一起,妈在家做饭,大娘去看看奶奶明天什么时候回来,就由大娘想想怎么跟奶奶说包山的事。”
      说完也不管大家,就回自己的房间了,大家那会听他的,大伯和王爸还在那讨论怎么才能快速的发财致富,大娘和王妈又在说大堂姐的事。
      而大堂姐晚上根本就没参加口水大架。
      王剑躺在床上,好像自从毕业自己就回来的很少了,被子上有阳光的味道,来之前并没有跟自己的父母说自己要回来,看来是妈妈常常晒被子,就是怕自己突然回来,没有东西盖呢。
      听着外面大伯和父亲的争吵声,王剑觉得此时是幸福的,自己生活在一个充满爱的大家庭里。
      父亲和大伯并没有像别人家里的那样,为了一点小事争吵不断,他们是兄友弟恭典范。
      自己的母亲和大娘也没有像别的妯娌那样,因为一点小事闹的不愉快,大娘性子烈,母亲也是内刚外柔,可是一到一处,也是互相谦让,母亲有什么事也都会让大娘出出主意,大娘也处处护着母亲。
      自己和大姐自小在一起长大,两人感情已和亲姐弟没什么区别,就连自己的小弟弟,也没有大姐显得亲,话说,那个小毛头今年也高中了,听父亲说成绩不错,有赶上自己当年的劲头,上次回来差不多有自己高了,不知这大半年又高长了没有。
      听着外面的争吵声,王剑心安理得的睡着了,在外面还有动静的时候还能睡着,这是好几年都没有事情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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