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囚》紫雪玉荷

9、泰山大会2

　　“云帮主，”邱斧斤道，“您今日前来，是否为霍晋冲偷盗火云珠一事而来讨个说法？”
　　“邱斧头，你住嘴！”云中月喊道，“正好趁今日各派英雄都在，我云中月向大家解释清楚，霍晋冲霍少侠并没有偷盗火云珠，也没有挟持我，是我自愿带火云珠去救人的，所以，还请各位不要再冤枉霍少侠！”
　　“哈哈哈……老斧头，你听到没？”那黑脸大汉笑道，“看来，当日你在落日楼说的一番话全是胡编乱造的吧！”
　　“这……”邱斧斤面皮涨红，“就算这事是误传，那霍晋冲杀害恩师的事可是千真万确。不信的话，南山派的人都在这儿，你尽可问！”
　　“邱斧头，你说到这儿，正是我请你看戏的用意，”云中月道，“霍晋冲杀沈掌门这件事，你是听南山派弟子方丁阳说的，可你看看，方丁阳今日可在这里？”
　　杨之远站出来说道：“方师弟于五日前失踪了，我们尚未找到他，不知云大小姐可是有方师弟的消息？”
　　“失踪？”云中月冷笑道，“这你可错了，他是被人灭口，恰巧被我的人碰上救下了！方丁阳，来见见你的杨师兄！”
　　只见人群里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走了出来，斗篷一摘，正是方丁阳，他一见杨之远，便怒道：“姓杨的，没想到我还活着吧！”原来那日云中月救了沈君若之后，并未立即离开南山，而是暗中监视杨之远。果然，第二晚杨之远将方丁阳约到山顶，一句话未说便将他打落山崖，火云帮的人出手救下了他，而当时月黑风高，杨之远竟未发觉。
　　杨之远脸色微变，道：“方师弟，你何出此言？你突然失踪，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啊！”
　　“哈哈哈……”方丁阳大笑道，“杨之远，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你是担心我没死，来揭穿你的真面目吧！”
　　“方师兄，”沈君若叫道，“你……你怎能这样说话？”
　　“小师妹，你不要再被他骗了，”方丁阳道，“师父就是被他杀害的，他还威胁我叫我嫁祸大师兄！”方丁阳好色，与知府小妾通奸被杨之远发现，杨之远便以此为要挟，叫方丁阳替他办了许多事，后来云中月的出现，让杨之远大为不安，他便对方丁阳起了杀心。
　　方丁阳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杨之远忙道：“小师妹，你不要信他，他定是受人指使，才如此诬陷我的！云中月，我知道你对霍晋冲心存爱意，可你也不能为了给他洗脱罪名，就找人嫁祸于我！”
　　“姓杨的小子，你说话要小心，”云一门听他出言侮辱女儿名声，便道，“我火云帮，塞外大帮，一个小小南山弟子，还入不了我的眼！”
　　云一门一开口，其他人也不敢多言，云中月接着说道：“江湖中一直传言霍大哥为了南山掌门之位才杀害沈掌门的，其实，想当掌门的不是他，而是你，杨之远！大家仔细想想，现在沈掌门已死，霍晋冲声名狼藉，而等沈掌门丧期一过，杨之远和沈姑娘成婚，掌门之位理所当然是他的。”
　　“不错，”方丁阳道，“师父生前一直有言要将掌门之位传于大师兄，杨之远便视大师兄为心腹大患，才设此毒计，令大师兄身败名裂，在江湖无立足之地。那晚，他用大师兄的刀杀了师父，命我以此诬陷大师兄。”
　　“而那把刀，霍大哥说他给弄丢了，其实并非是丢了，是被你偷走了。你本以为这是个有力的证据，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那把刀南山派人人认得，若霍大哥真的是蓄意杀人，又怎会用一把人人都认得的刀？而且，你也没有想到霍大哥在南山派威望甚高，连沈姑娘都为他求情。所以，你又对沈姑娘下毒手，偷偷放出霍大哥来我火云帮求药。这样一来，江湖中人都以为霍大哥杀害恩师、畏罪潜逃，人人欲杀之而后快。你也本想借我火云帮的手除了霍大哥，可惜没料到我竟会亲自赶赴南山为沈姑娘解毒。”云中月道。
　　“哈哈……”杨之远笑道，“云大小姐可谓是巧舌如簧，照你这般说，我倒不如直接杀了霍晋冲，何必拐弯抹角做这么多事？”
　　“我也曾有同样的疑惑，可后来我想明白了，你是妒忌！”云中月故意拿话激他，“你妒忌沈掌门器重他，妒忌师兄弟敬重他，妒忌沈姑娘对他的信任，妒忌他的磊落、他的洒脱，更妒忌他在江湖上的侠名！所以你不甘心让他轻易死掉，你要他臭名昭著，你要他一败涂地，你要他被天下人唾弃！”
　　“我妒忌？你胡说！”杨之远双眼泛红，叫道，“凭你几句花言巧语和方丁阳的片面之词，就说我是凶手，众英雄如何能信？”
　　“月儿，小心！”众人还未看清楚何事，云一门早已将云中月护在身后，双手出掌，以内力将三枚银针阻在身前。原来杨之远唯恐云中月拿出什么证据，故施此暗算，但他逃得出一般人的眼睛，又如何能逃过云一门的洞察力！
　　“爹，留下那三枚银针！”云中月急忙叫道。云一门立即反手一收，三枚银针落入手掌。
　　云中月拿起银针，又掏出三枚一模一样的银针，说道：“杨之远，要怪就怪你太心急了！你要证据，这银针便是证据！当日，我为沈姑娘逼毒之时，从她体内逼出这三枚银针，而我查过，这银针并非中原之物，乃是海上仙派的独门毒针，如今你却用此针暗算我，那只能说明沈姑娘身中毒针，就是你下的手。而如果我没有猜错，当日你杀沈掌门，也是用此针先暗算于他，然后才拿刀刺他心脏，置他于死地。否则凭沈掌门的武功造诣，你怎能轻易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