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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那你喜不喜欢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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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败端着香酥鸡到清英面前。
声音清清冷冷的说道:“尝尝。”
浓香四溢的香酥鸡让胡狼惊的瞪大了眼睛。
清英取了筷子轻尝了一口,酥软的肉香溢满了整个口腔,轻轻用牙齿嚼动,丰沛的肉汁立刻被挤压出来喷洒在舌尖的味蕾上,酥而不腻,每根肉丝都入了味。
忍不住又拿筷子又夹了一块放到嘴里,已经好些年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清英忍不住满足的眯着眼:“味道不错。”
胡狼也忍不住吃了一口,立刻瞪大眼睛赞叹:“嗯!真他娘的好吃!”
言罢上前抓着花不败的衣裳:“怎么做的,教教我,回头我做给我婆娘吃!”
花不败忍着不皱眉:“可以,拿蛊莲来换。”
清英根本停不下筷子,又塞了一小口:“这也太便宜你们了。”
花不败还是忍不住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把激动的揪着他衣裳的胡狼的手拨掉:“就算不换,他们在雪地里待到上两天,蛊莲一样要被带走,到时候不是更亏?”
清英想了想。
觉得也还是有点道理的。
但是需要胡狼先学会这道菜的做饭,什么时候会了,什么时候放他们拿蛊莲走。
花不败闻言从身后又拿出一只死掉的野山鸡扔给胡狼:“诺,先去把鸡毛拔了。”
怀里水壶里的水已经渐渐冷掉,沈遇辰靠在瑾汐的肩上闭眼不语。
瑾汐急切的拉过他的手来会搓弄哈气:“是不是很冷啊,天马上就黑了,夜里更冷,不过你别怕别怕啊,熬过今晚明天天亮就好了啊。”
沈遇辰扔掉水壶又往瑾汐肩上蹭蹭:“嗯。”
瑾汐的外衣有点大,连忙解开外衣包着沈遇辰:“你穿着,我里面也是厚实的衣服,我不冷!”
外衣果然暖和,沈遇辰把衣服展开把瑾汐包在怀里,把头枕到瑾汐脖颈旁,虚着声音回她:“这样就好多了。”
瑾汐低着头对这样的沈遇辰心疼不已,想想如今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若不是他,沈遇辰该还是风度翩翩的在长安街上潇洒快活。
而她因为一己之私拉着这么多人来跟她一块受罪,泪水渐渐盈满眼眶,长长的睫毛上都沾染了些许泪水。
“对不起,沈狐狸。”瑾汐哽咽的声音说。
天已经黑了,白雪把这天地照映的微亮。
沈遇辰闭着眼睛喟叹一声:“没事,这是我愿意为你做的。”
“而且”他勾着唇微微一笑:“我很高兴自己能为你做这些。”
目光所及的地方均是皑皑的白雪,映的这天地更大,让两座石屋前坐着这两个人更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小汐儿,你可真香。”
瑾汐偷偷把眼泪擦干净,嗓子还是哽咽着的:“你就会贫嘴。”
脖子上传来温热的呼吸,他轻轻嗯了一声:“那你喜不喜欢我?”
“不喜欢。”
“真的?”
“假的...”
吸吸鼻子又补充:“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以后你若有事要我帮忙,我也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遇辰揽的她更紧些,轻轻的叹口气,欲言又止:“你明知道......”
明知道什么?
瑾汐当然知道。
但是瑾汐知道,所有人都该知道,她瑾汐已经成婚了,嫁给了许墨言,而这一趟遭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心里只有瑾颜的相公。
瑾汐轻轻的呼出一口气,那口气郁结在心中已久。
但她也知道,如今不仅丞相府把她赶了出来,墨言也不要她了。
不管这次回去墨言会不会休了她,即使真的休了她,她也不能和沈遇辰在一起,他那么好,而自己什么都没有,还是个被赶出夫家,一个被休掉的女人。
诶,真是亏大了。
“沈狐狸,我好像真的做错了。”
“嗯?”
“我当初就不该换花轿的。”
“换了也好。”
“啊?”
“不然如今我和你怎会在这儿,你早被关进宫中的牢笼里了。”
咦?他说的也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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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位公子找谁啊?奴家瞧着面生,第一次来吧,没关系,我们这儿姑娘要什么样有什么样的,您给挑挑就成,包您满意。”
“不用了。”温润的男声回她:“我找梦蝶姑娘。”
伸手拿出了一锭金子。
哎哟,老鸨立刻喜笑颜开,伸手想接过又讪讪的收回了手:“这...不是奴家不想做您的生意,而这梦蝶姑娘都是自己选的客人,就是妈妈我,也做不了主的。”
又加了一锭金子:“那就帮我引荐一下梦蝶姑娘,倘若她要赶我出去,我便自当出去。”
“诶诶诶。”老鸨浓妆艳抹的脸上顿时笑出了花:“那您楼上请。”
由老鸨引路,抬脚踏上了木制的阶梯。
到了门口老鸨伸手敲了两声,便推开了门,对坐在窗前发呆的梦蝶满脸堆着笑说道:“梦蝶,今日心情可曾好些了?来来来,妈妈我给你介绍位客人,这位公子仰慕你已久,央着我领他见你一面,你看?”
她只身一人坐在窗前,素手托腮的看着窗外,身着绣着莲花的淡粉色丝绸裙,□□半露,外披翠绿色薄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
长长的黑发简单的挽了一个美人髻,发上仅斜插了一根翡翠玉簪,这子玉簪样式简单,却是通透圆润,碧绿的像是要滴出水来,衬得她肌肤更加白皙。双目犹似一泓清泉,高挺的鼻梁下,那张樱桃小嘴不点而赤。
听见老鸨的声音,起身之后微微诧异的看向他。
美目流转,贝齿轻轻咬了咬唇却是不言语。
年逾近四十的老鸨赶忙上前解释:“梦蝶,你要是不愿意,妈妈也不勉强。”
站在老鸨身后的翩翩少年,温润的眸子回看她,唇角微微含着笑意:“听闻梦蝶姑娘琴艺了得,着实仰慕已久,如若不嫌,还盼姑娘能赏脸与我弹上一曲。”
眼前的少年一身的深色长衫,长身玉立,眉目疏朗。
最引人赞叹的怕就是他那双眼睛,温润的像是一汪清潭。
他就站在那儿,温文儒雅,却又显得十分清冷,仿佛这烦扰的世间没有一样能入了眼,进了心。
梦蝶微微欠了欠身子,向老鸨点了点头,径直坐到了长琴旁。
老鸨立刻诶了一声,满脸喜色的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温润如玉的公子坐到了桌子旁的凳子上,和声开口:“不知梦蝶姑娘识不识得温知山大人?”
闻言坐在琴身前的梦蝶抚琴的手顿了一顿。
而后继续抚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继续说:“我乃是温大人跟前近侍,温大人今日有事不能前来,特派我前来与姑娘会面,大人问。”
他顿了顿,温润的眸子霎时变得锐利,看向低头弄琴的女子:“那书信可还在?”
梦蝶抬头,勾着红唇微微一笑。走到桌前取了笔纸写道:“烟花之地,何来书信,公子怕是来错地方了。”
“也不怪你多虑,大人早已料到,这是大人的信物。”从怀里取了块玉佩放到桌上:“这你一定识得。”
梦蝶伸手拿了玉佩仔细看了看,又放回桌上。
写道:“信件已交付给王虎,明日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