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生活日记》乙姬V5

80、七十九

　　1992年7月24日，星期五，晴
　　购物真累啊！我绝对不是购物狂，妈妈才是！

　　“看，这儿有内西戈迪默的《七月的人民》卖，我进去给你买一本吧！”伊丽莎白竭力忽视那间肮脏的狭小酒吧，努力把目光集中在旁边的大书店的橱窗内，“去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奖作品，一定很棒。”
　　“妈妈，都到这儿了，就进去见见吧！”
　　“要不去买张新唱片也不错，你是想要迈克尔杰克逊的Dangerous？还是麦当娜的The Video Collection 93:99？”伊丽莎白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她径直走过破釜酒吧，又站到了唱片店的门口。
　　“爸爸，这——”
　　威廉握了握菲欧娜的手，“看来你今天得自己一个人进去了，小心一点，宝贝。丽兹，我喜欢清新一点的音乐，咱们进去看看有没有钢琴或小提琴独奏唱片吧？”
　　见威廉走了过来，伊丽莎白如释重负的挽住他的胳膊，就好像有了主心骨一般，她歉意地向菲欧娜笑笑，“亲爱的，你进去吧，我们在这儿等你。”
　　菲欧娜深吸一口气，笑道：“妈妈，我想要那本《七月的人民》！”
　　伊丽莎白眼睛一亮，“好的，亲爱的，等你出来时，那本书就会到你手上的。”她知道是自己亲口答应了去见一见莫丽和她的丈夫，那时她接到费比安的来信，说普威特庄园重建完成了，心里太高兴了，所以才一时冲动应了下来。可这两天她越想就越没有勇气，越靠近查林十字路就越心慌，她真的不想回到那个世界，她真的怕一不小心又会毁了现在的生活。她侧头看了看威廉，有那个世界里，她一无是处，在这儿，却有这个男人把她捧在手心里。
　　威廉其实也松了一口气，现在丽兹的情况越来越好，已经不需要他时时挂心，平静安宁的生活来之不易。可这两天，她似乎又有点辗转反侧，心神不宁，如果走进那道门让她如此不安，那不去也罢。现在他已经有了两个身处危险之地的儿女要担心，实在是不希望再多一层忧虑了。
　　看着原本惶惶如惊弓之鸟的母亲在父亲的陪伴下放松了下来，菲欧娜也只好无奈地放弃了。对于她来说，她宁愿清醒地痛着，也不愿混沌的麻木着，她也并不觉得与莫丽见面有什么不妥，但那是她的妈妈，她尊重她的一切选择。况且，其实她自己也在心底深处放松了一些，或许不再踏足那个世界对伊丽莎白更好。有很多事她和费比安会告诉威廉，但却会选择瞒住伊丽莎白，就像她如今的身体状况，就像黑魔王再次露面，就像费比安曾经遇到的危险，即使从没商量过，但他们三不约而同地不在伊丽莎白面前提及这些事，他们心里都有数，伊丽莎白不一定能经得起这些刺激，而他们也更希望看到幸福平和的伊丽莎白。
　　好在，菲欧娜不由地庆幸道，自己并没有预先告知费比安今天妈妈也会一起来，这样她也省得费一番唇舌解释了。想到此，菲欧娜不由自嘲一笑，其实自己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不是吗？

　　“谢谢你，韦斯莱先生，您的帮助我们将铭记在心。”
　　看着两个孩子在他面前深深鞠躬，韦斯莱先生不免有些腼腆，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不用这么客气，大家是一家人，再说……再说……咳，我想来杯威士忌，你们要什么？我去点！红茶对吧！”
　　“韦斯莱先生！”菲欧娜有些吃惊地看着像躲避什么似地蹿出去的韦斯莱先生，怎么呢？她刚刚的举动有什么问题吗？
　　“呵呵！”费比安开始窃笑。
　　菲欧娜一记铁砂掌过去，“你知道什么，赶紧说出来。”
　　费比安缩了缩肩膀，“菲菲，你真是有普威特家的血脉，这脾气怎么跟莫丽差不多，莫丽也是这样的，经常对罗恩他们又吼又打的。”
　　“废话少说！”菲欧娜竖起了眼睛。
　　“这个你别外传。其实，当年外祖父是想让莫丽招赘的，反正韦斯莱家人丁兴旺，也不少亚瑟这一个儿子。可普威特家就不同，外叔祖父是个——咳咳——不想结婚的，外祖母过世后，外祖母也不想再娶，再说年纪也大了就算再娶也不一定能生出男性继承人，所以他就想让更精干一些的妹妹莫丽当继承人。结果……”
　　“他们私奔了！”菲欧娜秒懂，难怪那两位对普威特家的事特别上心，原来不仅仅是出于血缘亲情的缘故，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愧疚吧。是什么样的起因倒无所谓，重要的是，他们确实帮忙了，那些复杂的调研工作都是亚瑟做的，那些文件的验证也是他找人去看的，虽然他没有邓不利多那样的影响力，他只是魔法部一个微不足道的成员，但他的心意却是最真诚的。罗琳也同样很卖力，要不是她上场砍了大半价下来，现在普威特家古灵阁的金库里将空空如也。
　　是的，由于要把普威特庄园原样重建，能把自个家也建成歪歪扭扭模样的亚瑟韦斯莱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没那个实力，至于邓不利多，菲欧娜是觉得没必要欠人情，费比安则觉得那么伟大的巫师来建房子，那才叫杀鸡用牛刀了！菲欧娜腹诽：用牛刀杀鸡能杀好才怪！最后还是术业有专攻，选择了几个世纪以来巫师界唯一的建筑师家族——西科尼家族来重建庄园。巧合得是，普威特庄园当年的建造也是由他们一手完成的，他们还能找出当年的图纸来，这些倒比伊丽莎白的记忆更清楚明了一些。
　　巫师们有某些方面还是很实诚的，比如说房屋地点的保密，结构的保密等等，他们的合同在一开始就列得很完全，不，压根就是套式合同，几个世纪以来都沿用的已经约定俗成的。好吧，菲欧娜承认，在这点上她不够纯朴。但实诚的巫师不代表不精明，开始那个价格开得那个高啊，菲欧娜接到信后恨不得自家的壁炉马上开通飞路网，她要立刻冲过去劈死那几个王八蛋。虽说现在是只有一个姓普威特的，而且还只有12岁，但仗着垄断这么唬弄人也太过分了。可怜普威特家的金库，被魔法部搜刮了一遍，又要被西科尼们全部抢劫一空，那费比安弄到最后只落下一幢必然会空置几年的房子和几个不能变卖的家族流传下来的摆设，那他欠下那么多人情债不是太亏了？
　　嘿嘿，还真像费比安说的那样，拥有普威特家血脉的女性大多很彪悍，当然，伊丽莎白是例外。罗琳普威特韦斯莱闪耀登场了！什么样的女人最可怕？事实告诉贪婪的西科尼们，口舌锋利的中年彪悍妇女最可怕，罗琳韦斯莱，自打私奔结婚之后，就一直精打细算地过日子，能用一份工资养活七个孩子，对金钱的敏感度她称第二，没人能称第一。所以，当菲欧娜知道最终价格时，她不由得开始膜拜罗琳，这才是偶像啊！
　　对偶像的崇拜先摆在一边，菲欧娜先关心其他的问题：“莎拉在哪儿？回庄园了吗？去庄园的路有没有一起修出来，爸爸可得开车过去。还有……”
　　“等等，菲菲，我一一跟你说。莎拉已经回庄园了，只是庄园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有空空的房子，花园里也全是一片荒芜，我也不知道能安排它做什么。路已经修出来了，不过只是条简路，勉强能过车子，而且不怎么平坦。我已经请亚瑟给庄园施了所有能施的保护咒语。”
　　“驱逐麻瓜咒呢？不会也施了吧！”
　　“当然。菲欧娜，茶来了。”亚瑟应声而入。
　　“谢谢，亚瑟姑丈，好吧，亚瑟。是这样的，我父亲已经请好了假，下个星期我们一家应该会呆在普威特庄园，所以能不能请你暂且先把驱逐麻瓜咒给撤了？”
　　亚瑟恍然大悟，“没错，是我一时疏忽了。可是，菲欧娜，日后那里没人，怎么能不让麻瓜们进去呢？”
　　“不是还有莎拉吗？”
　　“它只是一只家养小精灵。”
　　“这个到时再说吧。”菲欧娜虽对亚瑟不以为然的口吻有些不服，但没必要在这里争论这个问题，“对了，费比安，壁炉有没有开通？”
　　“没有。”
　　“我觉得应该开通，至少要开通庄园到陋居这条线路，那样的话如果有事，亚瑟和莫丽可以通过壁炉直接过去。现在的话，是不是还要走一段路？”
　　“对，庄园范围内已经施了反幻影移形咒。费比安，你要开通壁炉吗？”
　　“我要亲自去办手续吧？”
　　“当然！”
　　“那等一等吧。我还是先在家呆一阵好了！”
　　“好吧，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找我。对了，时间快到了，庞弗雷夫人快来了吧，那我就先回去了。菲欧娜，等你身体好一些，欢迎你来作客。”
　　“一定。谢谢，亚瑟。”

　　“菲欧娜，我现在每天都对你的点心充满了期待。呃，菲欧娜，其实我不怎么爱吃胡萝卜口味的点心。”
　　菲欧娜心中长叹口气，拜托，是你不爱吃？还是某人不爱吃！庞弗雷夫人今年多大年纪了？怎么这么像以前小区里那些婆婆妈妈们？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世界没有剩男剩女，酷爱乱点鸳鸯谱。难道上星期的那招没起作用？难道她只有用上退避三舍这最后一招了？
　　“夫人，其实这种口味的点心我放的不多，你试试别的？这种是我妈妈新近学会的，是中国的一种传统点心，叫春卷，很好吃的。”
　　“这都是你妈妈做的？”
　　“没有啦！我也做了一部分，不过妈妈做的比我的好吃一些，你尝尝看？”
　　“真不错！”
　　“那我明天再给你寄一些。”全是我妈妈做的，我现在只做胡萝卜口味的点心，我爱胡萝卜！
　　庞弗雷夫人心里也开始叹气了，看来还真有可能又没戏。不行，不能轻易死心，至少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妈妈，床没必要买那么多，三张就足够了。”菲欧娜竭力制止购物热情狂涨的伊丽莎白。
　　“菲菲，可能不够。我邀请了韦斯莱家在方便的时候去玩，他们家有九个人。”
　　伊丽莎白脸白了白，转念一想又释然，“没错，那么大的庄园三张床怎么足够？至少也要准备几个客房！以前我们家曾经住下过25个客人。”
　　“妈妈，考虑一下经济承受能力。路是一步步走出来的，房子也是慢慢填满的，咱们现在没必要也不可能一步到位。”
　　“菲菲，我有钱的。”
　　“闭嘴，那也没有一下子用光的道理。妈妈，这床真的太贵了。”
　　伊丽莎白如梦初醒，“是啊，我以前房间里的家具都是好几个世纪的古董，现在哪里能找得到啊！也罢，我们换个地方看看吧！”
　　威廉暗暗冲菲欧娜竖了竖大拇指，立马接龙，揽住伊丽莎白劝道：“丽兹，其实咱家现在的家具就很温馨舒适，费比安可能更习惯这种风格，毕竟，以后还是费比安要住在那里过日子，你是要陪着我的。”
　　伊丽莎白点头，是啊，自己能去那里住几天，还是不要太执着了。“我记得我们家家具的品牌好像在这里也有一个门面吧，去看看。”
　　“菲菲，我考虑太不周到了。”
　　“没事，你也是想让妈妈开心。对了，你还邀请了谁？”
　　“哈利和赫敏，不过赫敏好像去法国度假了，不知道有没有回来。哈利一直没回信，也不知道怎么呢？等下我回家打个电话给他。菲菲，咱们走吧，爸爸妈妈在向我们招手。”
　　菲欧娜回过神来，大概那个小精灵已经出现在哈利周围了吧！不过，现在应该关心的是，“我算算，他们来玩时，妈妈肯定不愿意呆在那里，那爸爸也会回家，女孩可以和我睡，其他两个人住一个床，最多只要买六张床，哪怕韦斯莱一家全来再加上哈利赫敏也足够了。其实男孩子们可以打地铺，这样方便又好玩。”买这么多，要不是有莎拉，看他们怎么运回庄园去？
　　“莎拉，你还在吗？在的话碰碰我的手。跟我们来吧，你要辛苦了！”
　　床、柜子、桌椅、碗筷、食材，样样都不能缺，厨房用品还要到对角巷去买魔法用品，索性邮购好了。梅林保佑，好在莎拉是个完美的家庭助手，连缝纫魔法她都会，床上用品窗帘什么的他们只要到布艺市场去采购一批布就行了。可惜莎拉不会木匠手艺，要不然就不会在这里花这么多钱添家具了，只要直接去买木料就行。
　　哦，你问为什么不可以用变形术？一来，魔法是有时效的，永久变形术消耗的魔力非常大，他们两姐弟现在谁也不能用魔法。最主要的是，魔法不是万能的，甘普基本变形法则也有五大例外，一是永远不可能凭空变出食物来，二，变形不可能改变物质的本性，意思是说哪怕麦格教授可以把讲台变成肥猪，那头肥猪实质上还是木质的，它不用吃食，把它宰了吃肉也是木头味。你可以把一块石头变成一张木床，但那张床永远都是冰凉的。所以巫师们即使有魔法，但衣食住行在本质上与麻瓜并没有太大区别。

　　“妈妈，可以回家了吗？咱们明天再来吧！”
　　“时间还很早，咱们再去看看！”
　　“妈妈，我累了！”
　　“我也是！”
　　“我也是！”
　　“呃，那就回家？”
　　“呜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