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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遇 ...

  •   楔子
      那怦然心动的五天就像染上宿舍新发床单的绿色染料的袜子底又洗掉,只有我记得他曾经在我心底存在过……

      回归家里又一次变身成小公主的我在结束这五天军训时,心里却闷得透不过气来。而面对现在人精似的的陌生高中同学,脸上得体的微笑却丝毫不能放松。
      四天前的那个下午,我还是满肚子抱怨不情不愿地甩着胳膊斜站在崎岖不平的草地上等待着那群白衣白帽的汉子们的到来。
      说起军训,真的是让我们又爱又恨,而一向爱恨分明的我们除了对那木头人似的军姿头痛处,每个女生还会暗自希望训练的教官帅一点,幽默一点,轻松一点。
      而我们这个班很荣幸地遇上了我们曾经期盼这类型的,只不过要去掉前面的一点点……
      站在一个暑假没有修剪的野草坪上,面对着这西方不败的夕阳,还有已经站酸了的小腿。在最北头一片学生的骚动时,我们这些新同学们很有默契地抛弃了台上那些比更年期大妈还能唠叨的领导们,齐刷刷地向北面看去,而海拔不够的我勉强只能望见一排高低不平的白色海军帽。
      原先士气低下的我们从前到后无数双充满了好奇欲望地盯着跟随着老班走来的一对对的身穿雪白海军服的教官。我活动活动已经站酸了的脚踝,内心由衷地感叹了一句,“只要是男的,穿上军装感觉就是不一样啊!活脱脱的一出制服的诱惑啊!”
      终于,我们班的教官十分大牌的度着步子到来,全班61名同学不约而同地踮起脚,脖子费力地想要看清教官的芳容。而我也是眯起眼睛,充满好奇地观摩此人的五官,只可惜我那两双近视到450°的眼睛十分不给力的将教官转瞬即逝的脸迅速马赛克。
      于是只好暗自在他背对着我们时,打量起这位即将要跟我们度过这五天苦逼时光的教官——精壮的身材,颀长的好像他前面所对着的白杨树一样高挺,一尘不染的雪白的海军制服让我们眼馋地好想用目光从他身上移动下来。而腰部以下的位置却被前面分布的错落有致的同学集体挡住,只得作罢。
      一副神游的摸样熬完这在网上随处可见的新生军训演讲,而瘦弱的老班恰好走到了教官的身旁,自己却不知道给此时痛苦的我们提供了很愉快的笑料——这位新的班主任差不多170的身材站到应该有180的教官的左胳膊处,仰起头和低头的教官含情脉脉的对望,一副情侣般的姿态。
      于是身为腐女的我在当天便给这个新班主任和新到的教官起了两个很不雅很不纯洁的名字——一个小受,一个小攻。所以在接下来的4天半里我们对着这一对攻受在脑海里各种YY~
      终于,操着一口普通话加当地土话的校领导善心大发地放过了我们的耳朵,那似乎想要永远背对着我们的小攻教官也在万众期盼的目光中转过身子,只听见女同学列队里一阵骚动
      “咱教官长得挺不错啊……”
      “好像是这23个教官中身材最好的……”
      “站在我面前兼我下铺的纪微也笑嘻嘻地转过头,“这教官长得确实比其他班歪瓜裂枣海拔为负数的教官强多了……”
      还未讲完,教官一个帅气的手势中断了所有我们对他的评价,随着大众的步伐跟随着教官走去,走到操场西南角的一个小角落时,便让我们女生一字排开。
      “美女们,知道什么叫一字排开吧!不知道的伸出一根指头一个个从高往矮地向后排!”军人特有的粗嗓音在我们耳边响起。而其他似乎都长着一张面孔的女同学的女同学十分听话的按照这位冷幽默的小攻命令站好。
      我再一次由衷地在心底里感叹了一句,“天生丽质的人说什么话都是管用的啊!”
      很快,有了美女们(包括我)的配合,会操的队形很快便分好了。小攻上下前后左右地打量了我们自由排好的队伍,一记口令传下来的,“向后转!齐步走!”
      一出白杨树庇护的树荫下,我们非常统一地眯起眼,懒散的步伐好像小攻教官集体带我们逛校园的似的。和闲适的我们一对比,小攻的军人姿态被我们衬得完美。
      在我们集体猜测小攻会把我们带到一个既风凉又有树荫的地方时,我们完全忽视了他外表冷幽默实际很邪恶的内心——操场东处最晒最热的位置。
      在我们很有节奏的抱怨声中,小攻的又一道命令,“向后转”暂时让我保护了一个假期的小白脸免受太阳的侵害。
      “全体都有,坐下!”又一声的粗嗓音震得我耳膜有些回音。小攻除了古铜色的手臂和露出一半的古铜色的脑袋外,其余的部位雪白地一尘不染,就是这具白得快要在太阳照射下反出光芒的身躯走到男女生队伍的楚河分界处,来回晃悠。
      “看了你们的转体和齐步走真是愁白了我的少年头啊!以后我就是你们教官了,姓排在百家姓的第八个,不知道的可以回家查一查……如果会操取不上名次,我就死定了,如果我死定了,你们会死的很惨很惨!所以接下来的几天你们要好好训练,听到没有……”我们还未士气十足地回答“听到了!”就看到那雪亮雪亮(雪白的发亮)的皮下骤然顿足,“从现在开始不要付烈(忽略)我的每一个动作!”
      一听发音不清的付烈(忽略)两字我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教官炯炯有神的小眼便从那开始再也没从我的身上下去过。我抬头冲小攻无辜地眨眨眼,手环在交叉地两腿上,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态度。
      “站军姿是队伍中最基础的动作,所以选择我来给你们提高思想。现在看我啊,脚跟靠拢,脚尖分开60°,两腿绷直……”这一串理论性话语加形象的动作,惹得同学各自在下面模仿。
      而我的动作跟随到他所说的,“五指并拢,大拇指贴于食指第二关节……”上一次的军训早让我吧内容忘得差不多了,盯着自己的食指有些不解,到底是从指头肚向下数第二节呢,还是从指跟向上数呢。
      晃得我睁不开眼的白色身躯后面的话一顿,一道目光从头顶上射下来,“美女,从指跟向上数第二节,不用让我叫你数数吧!”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头,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
      等到站起身时,实践刚才所学到理论知识时,小攻似乎非常尽责一排排的转悠,整整这个同学的脑袋,拍拍那个同学的肩膀,嘴里还相应的配音——
      “收腹,收腹。收起你们宰相能撑船的肚子!还没怀孕呢!”站在前面的几位已经忍不住地开始肩膀颤抖。
      “笑什么笑啊,再笑我就让你们集体后转,面对太阳,把你们身体最白的牙齿晒黑!”狠话一放,前排几个抖动身躯的同学勉强止住了肩膀的颤抖。
      整个队伍此刻异常的安静,只剩下小攻教官皮鞋在塑胶跑道摩擦的“沙沙”声。背后的夕阳此刻失去了气概,慵懒地从我背后打来,将他原本颀长的身影拖得更是高挺。
      高挺颀长的黑色身影从男生最南边起缓缓向我这儿移动,那双犀利的小眼扫过他所经过的每一位同学,而我的双腿已经有些开始发出酸涩的抗议信号,原先静如潭底的心在深处涌起暗波。
      当他走到我旁边的第二位女同学时,我不经意间瞄到了他同样雪白的皮鞋,这皮鞋的样式貌似好像跟初中军训教官不太一样啊!于是我抱着很强烈的求知欲,仔细观察着这双在我面前移动的鞋子。
      “美女,抬起你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脸呗~”雪亮雪亮的皮鞋在我脚尖前30厘米处停下。我神游了好久的魂魄归神,惊慌失措地抬头。而就在我抬起头的时候时候,那股晚风带着不知名的清香扑面而来,而我及耳的发丝微微遮住了我俩之间令我有些惊慌的对视,原先令我一直好奇的面孔,此刻清楚无比——
      不算浓密的扫把眉,细长的眼眸,中国式鼻梁,同样细长的薄唇,古铜色的皮肤在夕阳下好似反出一丝光芒,和春日阳光似的视线让我微微错开了视线。
      在余光中,雪亮雪亮的皮鞋交错着离开了,而我左边肋骨第二根所包裹的心脏开始不讲节奏碰碰的跳了起来。
      风中的魔力吹乱了少女心中所藏的密码,他的身影轻轻地闪了进去。
      “现在你们已经站了3分钟了,信不信!”小攻心情大好地看着同学手上的手表,可是小腿发酸的感觉告诉我这根本就不兹五分钟。于是我很诚实地将心里所想的表情在脸上。
      小攻教官像伦琴X射线的目光扫到我视线内,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再一次盯着我,“不信是吧!反正我信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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