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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怒火(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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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脸上的怒色俨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际,乌压压的一片。不要看她平时总是一副万事好商量、万亏总能吃的好脾气,但凡只要是个人,总有她不可逾越的地雷线。而他们刚才的表现显然已经无意间触动了那根地雷线。
白溪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冲着他们厉声下了最后一道“圣旨”:“姑奶奶我再警告你们一次,好狗不挡道,要想活命就给我让开。”好心的重复了一遍,霸道的就像一只斗志高傲的公鸡,全身上下散发着要跟对手干一架的气势。
俩个保镖听着她的话,感觉就像是在他们身上挠痒痒一般,毫无半点的威胁感。一个身材略瘦的保镖只是好笑的伸手横栏在她面前,伴着一股子挑衅的味道,微勾着唇角,对她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再警告你一次,赶紧离开,不要逼我们出手。”
三人之中,一个剑拔弩张,一个弩张弦未紧,一个袖手冷眼旁观。场面势如水火,感觉就像是一场蓄势待发的枪火交战片。白溪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她手上没枪,她真恨不得将枪上了膛,学着美国大片里的女特务,潇洒的指着他的脑袋,问他是要命还是要请帖!
“TMMD,你有种!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有本事,你们尽管拦着姑奶奶。”说完,看着眼前的这两座人墙,脚下像是加了十升的97号汽油,迈开步子就往里冲。
“站住!”一声威力的男性嗓音如晴天霹雳般响彻在她的耳际。那个一直不曾言语的保镖虎臂一伸,猝不及防的触及到她撞上来的女性最柔软的部位。
顿时时空不再轮转,勾在她胸前的那只胳膊像被某种强大的地心引力吸引住一般。两两面面相对,四目相交。见势不对,他赶紧尴尬的收回手,看着她惊愕惘然的样子,满脸歉意的说着“对不起……”
白溪不可置信的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胸部,脑子空洞的像是被硫酸清洗过一样。有那么一分钟,她感觉像是有人拿了一根铁棍,从后面对着她的脑袋猛砸了一棍,然后被剥光了衣服架在十字架上,赤裸着受尽了欺凌。
“啪”的一记响亮,“去死吧,色狼……”白溪用了十成的掌力,朝着他俊逸的脸庞麾下了五个烙红的手指印。一个受力不稳,他微地向后移动一小步,笔挺的西装裤随着那对结实而又修长的双腿,裤管略带起一丝丝的风。
白溪很不解气,正当她抬手欲挥的时候,刚才那个挑衅她的保镖见势不对伸手想为他挡着,却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给拦住。他那么笔直淡然的站立在原地,但紧紧过了一分钟,脸上那一阵阵火辣辣的疼还是让他有些吃不消,可是他并没有伸手去抚上脸颊。只是很笃定的看着白溪,眼里含着满满的歉意。
白溪有料的胸脯上下起伏着,余怒未定,咬着牙看着面前偷吃她豆腐的臭男人,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她没有特地去留意他眼神里传达出来的信息,只是略带些孩子气的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他狠狠的砸了过去。“有本事你别躲!”
“好!”
眼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面对着白溪对自己充满恨意的眼神,只是意料之中却又心甘情愿的样子,不回不避,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发泄着不快。不得不说白溪的手劲真的是很大,一个石子扔过去,除去缓冲力,百分之百的力有百分之八十还是击中了他,虽说他是个练家子,曾经几度生死横渡亚马逊河,攀爬南美洲的钦博拉索山,这些所受的苦哪个不比这小石头来的威力大。但是比起白溪心里上的痛,他,愿意偿还。
不安的躁动引起越来越多人的关注。现场是一片的嘲乱,人群中窸窸窣窣的传来不少的响声。白溪回过头,看着别人异样的眼光浑身的不自在。胸部?那个男人?摸了?巴掌?一个个字如磨尖了的绣花针,刺得她遍体鳞伤。
也许她今天就不该出来,又或许白俊真是她命中克星。凭什么他结婚她失恋,他恩爱她就被人吃豆腐。瑶瑶说得对:“幸运不会挑好日子告诉你,不幸也不会提前预知你。一切皆由命,万般不由己。
也许是出现了幻听,她的眼前一黑,好似有千百万只老鼠在她耳朵里叽叽嗖嗖的叫个不停。她烦躁着将手里剩余的石头朝着婚礼现场随手一扔。
“啪”的一声,石头稳稳的击中桌子上的蛋糕塔,顿时,五颜六色的奶油像是下了七色雪一般,四处乱串的飞溅到宾客们华丽的衣服,女士们精致的妆容上。原本就杂乱的人群中,不时的爆发着“凄厉”的惨叫声,胆小如鼠的男男女女纷纷抱头鼠窜,有些不明情况的人还高叫着“有炸弹,有炸弹……”
外围的保镖们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如临大敌般纷纷冲进现场。有几个还手持警棍冲着白溪围了过来。她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眼看着他们正朝自己四面包抄过来,顿时感觉到自己是闯了大祸,想着撒腿就跑,一脚还未跨出,她的胳膊便被一股巨大的力气狠狠的牵制住,一个反手,就被牢牢的控制住。
一连串的意外使得她有些措手不及,由于被人从背后反握着双手,白溪不免吃力的扭过头,见到是那个男人正揪住自己不放,反抗的动力也越来越大:“放手,放手,欺负女人的孬种……”
第一次被女人骂自己是孬种,他感到很是可笑,即使是此前的前任极品女友,分手的时候也不曾这样评论过自己。一个黄毛丫头居然敢这么骂自己?
“老实点。”他想着要好好教训她一番,那只摸过她的胸,现在又握着她的手,不自觉的力道变得越来越重。
白溪嗤鼻:“一个披着羊皮的狼的有什么资格命令别人老实点。有本事就自断一臂,毁了你那只害人的咸猪手,不然少在这里一副凛然的装做正人君子。”
“是不是正人君子不在于别人怎么看。在于我自己。” 紧握她的手不懈寸毫。
白溪听他这么说,呵笑着觉得那句话说的真对。“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手被他这么反握着极不舒服。白溪不安的稍稍转动手腕,见他握得那么紧,丝毫不留半点空隙,没有好气的开口:“喂,孬种。我不管你是君子还是小人,欺负一个女孩子不是男人所为。我看你长的也不寒碜,是个男人你就放开你面前的女孩子,不是男人就赶紧去泰国变性做人妖,少在姑奶奶我面前装的像个人。”
他不出声,只是不动怒的听着她在那儿发着牢骚。
白溪越说越来劲,穿着皮靴的双脚不停的往后踢着,试图想狠狠地给他两脚,好让自己寻得逃跑的机会。
“再踢我就废了你的脚。不信你试试。”出乎意料的,他开口吓唬着她,说着,将她的双手缩得更紧些,白溪两边的肩胛骨瞬间被集中在一个点,整个人不自主得向前倾得更斜。
“你……混……混蛋……快……快放开我。”白溪好一阵吃痛,她感觉整个人都像处于失重的空间中,两边的肩胛骨像是被上了刑具,快要疼死过去。前额的发丝默默的低垂着。他抬眼穿过齐短的头发,看见她红润的脸颊上冒着一串串的汗珠,惊得连忙松开手。
“啪”的又是一个巴掌甩在他的脸上。这一幕恰巧被迎面走过来的一群人看在眼里,微狰的站在原地没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