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与测谎师（White Collar同人）》林语潇

2、相识

　　Mary和Neal认识的经过多少有些俗套——Neal看到正在公园里拉大提琴的Mary一时心动便顺手牵羊，借着掉在地上的钱包两人就“名正言顺”地认识了。
　　在街边的露天咖啡店里Neal自我介绍为一个艺术家，正在四处转悠寻找作画的灵感；Mary则笑眯眯地告诉Neal自己是前美国特种部队成员，然后喝着咖啡欣赏对面人一闪而过的惊讶之情。
　　“我还……真没看出来，特种部队？你一点也不像那些大块头。”不过毕竟是行家，Neal很快掩饰了自己的惊讶说道。
　　“体格和力量没有必然联系，尤其是在实战中。”其实仔细观察就能察觉到Mary某些奇怪的小动作——不时注意顾客和店员的对话，背对玻璃而坐，每次有人经过时都微微歪着身子看向路边，任何一个在路边停留超过三分钟的人都会得到她的注意。
　　“那你去过哪里？——这应该不是国家机密吧？”
　　“我去过很多美军基地，像伊拉克，阿富汗，日本什么的。不过剩下的就不应该是你知道的了。”
　　“正好两个街区外有个街头即兴音乐表演，要不要去看看？那些现代表现手法令人印象深刻。”
　　Mary想了想之后点头欣然从命。想来这个Neal Caffrey对自己的魅力十分自信，而且这绝不是他第一次随意搭讪。
　　表演后两人共进晚餐，又交换了联系方式这才分手。正如最俗套的言情小说。

　　“在看什么呢？”周末明媚的阳光下，Neal和新近交往的女朋友Mary坐在中央公园长椅上。Mary似乎不怎么专心，一直左顾右盼着。
　　“我以前和同事讨论过从最基本的公共数据库里捕捉一个人的踪迹到底有多困难。其中一项就是通过摄像头寻找目标——你看。”Mary伸手指了指不远处路灯上的一个摄像头，“更不用说Facebook和微博被推出之后了，你几乎不需要任何许可就能跟踪绝大部分人。”
　　“你们还讨论这种问题？”根据女友的简介，她还在一家私人侦探所工作过并且学会了许多技能。不过两人还是第一次讨论这样的话题，“那没有Facebook或微博账号的呢？”
　　“你看他们。”Mary指了指不远处正在摄像的游客们，“不被拍到的概率是很小的，只是成像质量问题罢了。如果有足够多的素材，引入三维矩阵变量和相应软件照样可以构建成图，准确率在90%。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无法作为证据呈堂。”
　　“你果然很专业。”
　　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Neal发现Mary确实是个很谨慎、不轻易留痕迹的人——鲜少上网，现金结账，拒绝智能手机，甚至宁可花时间看地图也不使用GPS装置。他深切怀疑她比Peter卧底时也有过之无不及。
　　“有人告诉我，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Mary喝完了自己的拿铁，顺手把一次性纸杯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你的谨慎也不在我之下。”
　　“……我应该感谢你的夸奖吗？”有那么一瞬间Neal以为她又是另外一个别有所图的人，僵硬了一会才反问。
　　不答反问，有问题。Mary内心如此下了判断，脸上不显，继续话题，“下午有事情吗？”
　　“没有，怎么了？”
　　“我住的地方楼下有家很不错的披萨店，要不要一起过去吃个晚饭？”——这是Mary第一次邀请Neal去她的住处附近。
　　“你似乎对红酒牛排没什么好感。”虽然尝一口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看来我这辈子都没法穿着晚礼服手握香槟谈笑风生了。”似乎有些遗憾，但Mary脸上依旧焕发着明媚而温暖的光彩。Neal一时也有些发怔，过了好一会才点点头：“当然，一起过去吧。”
　　第二天，周一，阳光顽强地透过厚厚的窗帘挤进卧室。床头狂响不已的来电铃声终于成功地吵醒了睡在床上的人。Mary一身运动装，大汗淋漓朝浴室走去经过床上的Neal：“你最好赶紧接电话，我猜是你的老板。”
　　“……谢了……”春风一度，Neal看着Mary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才摸索着找到了手机：“早Peter……什么事，大清早的。抱歉，我不在家——有案子，当然。到时候见。”说着总算带着逐步清醒的大脑和随手扔在地上的衣服坐了起来。
　　“Neal？”Mary花了不到五分钟冲澡换衣服走出浴室，“我有点赶时间先走了。厨房里有早饭和今天的报纸。还有走的时候最好别把窗帘拉开——谢了。”说着两人吻别，“回头见。”
　　“回头见。”

　　“你对乐器了解多少？”见面后Peter甚至没问前一天晚上Neal在哪，劈头抛出这么个问题。
　　“额……不是太多。因为乐器制作需要十分专门的材料，而且耗时很长，再加上我对声音没那么敏感，所以这行的人大都只干这个。”Neal愣了一下快速地答道。听到开头一句时Peter甚至转头看了他一眼，“不像你啊……说起来，好像材料里唯一没有仿制过的就是乐器了——”他转手就把文件夹扔了过去，自己领头超车子走去，“亿万富翁家中一架十分古老的小提琴被盗，犯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只是一架小提琴，好像不用劳动你这个大侦探出场吧？”Neal紧随其后上了车，奇怪道。
　　“不过又涉及遗嘱纠纷。局里希望你能鉴定一下遗嘱的真实性，顺便看看犯人是怎么偷走小提琴的。——之前它都被保存在银行的地下金库。”Peter开车间隙点了点其中一份材料，“似乎你成功破解过类似的金库？”
　　“据说……主要是掌握时间配合和内部分工。我猜是团队作案。”
　　“当然。”如今Peter终于意识到了，怀疑什么都别怀疑Neal的技术，“昨天晚上你是在哪里过夜的？”
　　谈完正事，Peter终于有心情开始八卦时间了。
　　“Mary，最近认识的。”Neal努力专心看档案，装作毫不经心地说道。
　　“Mary？名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