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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王爷的攻坚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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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潇似乎高兴得太早了。
连着几天,韵怡从厨房了拿到的馒头里都被加了砒霜!这府中人是故意把药耗子的馒头给了韵怡想把韵怡赶出府去?
毕竟砒霜这种东西是最容易看出来的毒,银簪子一扎便知了,不像是故意要害她,怎么颇有几分变相断粮的意味呢?
子潇冷笑:但是你以为不给本小姐吃东西本小姐就会出来吗?笑话!也不看看你姑娘我是谁!
君不闻当今的宅男宅女们都是靠什么窝在家里十天半个月不出门的?答曰:泡面!
木有错,子潇所谓的有备无患嘛!面条蒸过之后的面饼再炸了晾干就好,有开水就成,再不济,合着一点椒盐干啃也不错啊!
韵怡头一次吃,竟然觉得津津有味。子潇望着她干笑,心说这几日在这里吃得实在太健康了,是有必要用垃圾食品调剂调剂了。
现在我们要严重怀疑子潇是不是从野战部队里摸爬滚打长大的了。
但是这怪不得她,一次,子连子荷恶作剧把子潇在三楼的房间门给反锁了,然后一家人出去旅游就把子潇给忘在房里了!
十天之后之后差点变成僵尸的子潇,那幼小的心灵里便留下了饥饿的阴影,从此不管何时,最重要的都是保持粮草充足。
但是子潇明显是低估了和自己互换灵场的那个子潇所受到的待遇。在吃了三整天的泡面时,韵怡终于有点受不了了,于是抱出了原来子潇的“粮草”——一大坛子炒米和锅巴,也是一冲即食的。
此时,凌王接到暗卫的报告,说是三小姐仍旧是坚守不出!他眉稍一挑:“好!”计上心来。
于是乎,子潇的厄运没有在“断粮”上止步。最近没事周围便有人噼里啪啦地乱放鞭炮,而且是昼夜不歇,半夜两人睡的好好的,突然就开始一通狂轰乱炸!
过了几日,子潇和韵怡两个人都已经眼圈深重了。这时子潇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还在陈府的事情已经早就不是秘密了!
子潇这才仔细和韵怡回想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韵怡一拍脑袋——凌王搜房!
当晚凌王说还没睡够的时候床上和身上都还湿透着,怎么可能就这样又回去睡觉!肯定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现小姐的!
子潇感到了一股羞辱的意味,他明明早就发现自己根本就没离开过陈府,还装作不知,看着她自作聪明地闹笑话!那砒霜,根本就不是陈府的人加的,而是凌王,好小子,够阴损!
子潇捏紧了拳头,这是她最受不了的——□□可以被摧残,但是智商绝不能被侮辱!
……
冬至很快就到了,陈家全家被凌王请到凌王宫与王爷共度冬至。
子涵这几日内心的喜悦好比程序员终于调通了弄了本个月的程序——因为子潇消失了!要嫁给凌王的只有她陈子涵一人了。
可是子莲、子荷这对双胞胎也不闲着,开始明里暗里和子涵争风吃醋,又是没事找借口去凌王宫转悠。
凌王倒也不恼,诚如子潇所言,凌王确实是有心将陈家小姐一窝全端!
更甚者,还有尹泽的几位好基友,担心他们阿泽心有余而力不足,也本着兄弟之间有“难”同当的精神,按照墨攻的话说,就是凌王宫的各位,干脆一人一个把陈家给分了。
这可恼坏了陈老爷:一两位嫁入凌王宫,可以说是在凌王身边安插棋子,可要是家里几个全嫁过去,岂不是被凌王收买彻底成了南府的人了!别忘他陈都督是来干嘛的,是皇帝派来牵制凌王的!
“弋儿,今天可要小心斟酌着打扮,千万别让伯父家那两个草包把风头抢了去。”
“小姐放心。您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除了那个子潇过去算是压您一头,现在您还怕什么?”
子涵瞄了一眼弋儿:什么叫压我一头!你那只眼睛看到她要我一头啦!
弋儿也自觉说错话了,赶紧讨好她家主子道:“小姐,您是姐姐,先嫁到凌王府便是正妃,以后就算凌王找着了三小姐,也不过当个侧妃。”
这话说进子涵的心坎里去了,她对着镜子弄姿一笑,指尖轻撵发丝道:“说的是,她要不回来便罢了,要是她敢回来,哼,我定让叫她不能安安心心嫁给王爷!”
子涵跟着父亲、伯父一同进了凌王宫,这是她头一次进凌王宫,她也明白自己日后的命运将在这里耗尽。子涵不同于子莲子荷的单纯,她明白自己嫁入凌王宫的意义不止在于嫁给那个人,而是作为整个国家的棋子,安插在此。
如果当初还有那么一丝伤感的话,那么那一丝的伤感在见过凌王殿下之后瞬间便化为乌有。
那样儒雅高贵的男子身上,却处处透着不可一世的豪气,震慑着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那眉宇间的乾坤只叫她觉得天地颠倒,惶惶而不得心宁。
比之她在宫中见过的皇帝,更加年轻,因而愈发觉得雄姿英发,坐镇这半壁江山,似乎非他莫属。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她以为连皇宫中的娘娘都不及她来的幸运。
各自落座之后,宴席渐渐展开,珍馐佳肴,堆碟累盘,琼浆玉液,觥筹交错。
今日不见中庭郡王和南海防御使,只有东海防御使到席。如今难得看到他穿得一身华丽的锦衣,倒觉得不习惯起来。他眼睛仍旧是那样半睁不闭的一副懒汉摸样,话不多,只静默地看着眼前的觥筹交错,似乎没有多大兴致。
“陈大人,上次三小姐的琴没听见怪可惜的。”凌王望着子涵如此说道,似乎是示意她,自己想听听琴。
子涵也不退让了,看了看父亲和伯父二人,得到默许之后,便翩翩起身道:“王爷,小女不才,虽不敢说能与堂妹的比,如若是王爷不弃,愿为王爷揍一曲。”
凌王上下打量她,一身的淡青色纱衣,上绣一枝水墨秀梅,头上挽着简单的流云髻,插着两根白玉梅花簪子,面上略施粉黛,好似一枝寒冬雪梅,暗香浮动,比起一旁浓妆艳艳的子莲子、荷,不知要高明多少出来。
凌王因此看她的眼神愈加显出一份温柔的意味。
子涵将命人将琴置于大厅中央,莲步轻移,款款走向中央,这一室的人,都被这高贵典雅的气质所吸引,就连门口的侍卫,倒酒的宫女,端盘子的太监,都不自觉地盯着她,移不开视线了。
纤纤玉指轻挑琴弦,那潺潺流水便好似从指间流过,闻琴声之人,明明在这冬日,却好似到了身在春水之岸,听得潺潺流水,闻得十里桃花!
琴声飘忽,杨柳依依,忽然,只听得远远几声莺啼,似是门外的琴声!
子涵一皱眉,手中不觉一颤,这时门外却恰到好处地接了一声燕子点水,渐渐飘来阵阵游丝杏花细雨,直抚弄得人好不惬意。
子涵无法,之后硬着头皮合着,两琴应和,一做高山,一做流水,渐渐相争起来,竟开得满园的百花争奇斗艳。忽然两声莺啼之后,叮咚清鸿又进,随着浑圆的石子淌下山坡去,门外那琴声渐渐隐去。
子涵轻拨一阵,总算也收了曲,拭了拭头上的汗。
好一首和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