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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1965.纳尼!我的未婚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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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天未亮,还是灰蒙蒙。阳光还未穿透厚重的云层。
“我走了。”男人扛起锄头就要出门。
“带把伞吧!”女人在床上抱着萧晨急急的说道,“看今天天儿的样子,怕是要下雨呢。”
“没事,谁干活还带伞啊。”男人不以为然。
“可是……”女人还想说些什么,“别这么紧张,坐月子的是你又不是我。要是下雨我就回来了,咱家离地又不远。”男人的答话让女人将担心的话咽了回去。
“……那你早点回来。”女人说,“还要一起去萧秀才家,要给人家带点东西呢。”
“好!”男人出了门,有回头叮咛,“不用做饭,等我回来做。多休息,别累着。”
女人点点头,目送男人出了门,转头看了看熟睡的女儿,“小花儿,起床了。”
萧晨被女人叫小花儿起床的声音闹醒,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自己的姐姐还钻在被窝里,任女人怎么叫都不肯起来。萧晨撇撇嘴,从女人的怀里挣扎到了床上,在女人目瞪口呆中一个翻身,毫不留情的压到了小花儿的身上……
“啊!”小花儿被萧晨毫不参杂水分的翻身压的发出一阵哀鸣,睁开眼睛,委屈的看了看压在身上状似无辜的萧晨,又看了看自个儿母亲。女人不由得笑出声来,“连你弟弟都知道叫你起床,你还不快起来,小心误了上学。”
“知道了。”小花儿委委屈屈的爬起来穿衣服,萧晨目不转睛的围观。小花儿瞥了萧晨一眼,向女人告状,“妈,弟弟耍流氓!偷看我换衣服!”
“……”女人的嘴角抽了抽,一巴掌呼到了女儿头上。“换你的衣服。哪儿学来的贫嘴!你弟弟这么小,知道你是谁啊。”
小花儿低头默默的继续穿衣服,萧晨又盯了两眼,默默地转开了头。切,搓衣板还怕人看……
送走了小花儿,萧晨在女人怀里张嘴打了个哈欠。经过了一晚上,萧晨也算是解开了心里的疙瘩。穿越就穿越了吧,就当重新活过,给自己放个假,感受一下从未有过的亲情也好。至少,这世的爱情,自己能小小的做个主。
女人怕是平时忙惯了,此时也闲不住,开始缝补起男人穿破的衣服。女人的手很巧,针线活做的很秀气。一块小小的补丁,针脚也是密密的,衣服完全没有补过后应有的那种丑陋。随着女人匀速的富有节奏感的缝补,萧晨的上下眼皮也越来越沉重,头也开始一点一点的成小鸡啄米状。女人爱怜的抚了抚萧晨的头,接着拿起针缝补起来。
“呦!巧月姐这会儿还做针线活哪!祥春也不怕你累着!”
这大嗓门的一句话彻底将萧晨从朦胧之中拉了回来,萧晨皱皱眉,抬头看向了来人——那人梳着剪发头,穿着白色上衣,蓝色长裤,浓眉大眼,面目和善亲切,怀里也抱着一个用被子包裹婴儿。
女人停下手中的针线活,抬头笑,“淑琴妹妹什么时候回来的?”
原来自己的母亲叫巧月,自己的农民父亲叫祥春啊……萧晨撇撇嘴,这名字,还真是够乡土气息的。
淑琴毫不做作,一屁股坐到了炕上,“妹妹我这不刚从医院回来,第一个就想着来看姐姐。哎呦,妹妹我不过到县城了一个月,姐姐竟然就生了!男孩儿吧,长得可真标致,简直跟他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叫什么名字啊。”
“是男孩,但名字还没起呢,”巧月笑着将自己的针线盒往炕里移了移,“下午才要去找萧秀才呢,你家娃子起名了吗?”
“嗨,一个女娃子起什么名儿啊。”淑琴毫不在意的挥挥手,“随便叫个花儿啊草儿啊的算了。”
“那可使不得。”巧月笑着说,“我家小花儿就成天闹着嫌祥春随便取的名字不够洋气呢。”
“什么洋气不洋气的,我们不玩老美资本主义那一套。”淑琴拿起巧月缝补的衣服细细的看着,“我家那口子去学校代课了,横竖我也是有空闲的,干脆下午我也随着去趟萧秀才家好了。”
“那就是了。”巧月笑着拿回了缝补着的衣服,“小心别弄坏了。”
“切,小气。”淑琴装作嫌弃般的瞥了巧月一眼,“一个破衣服还不让别人碰了,针线活做的比我好就了不起啊。”
“那可不敢。”巧月笑道,“这村里谁不知道,淑琴妹子的针线活做的是最好的。”
“哪里哪里。”淑琴谦虚着,掩盖不住自得之色,“对了,巧月姐没有忘记当时咱俩的约定吧。”
“当然没忘。”巧月嗔怪似的瞥了淑琴一眼,“不就是若我生的是男孩,就把你家娃子嫁到我家嘛,怎么算我都是赚了的,怎么会忘呢。”
一直默默听着两人谈话的萧晨无比震惊,看向淑琴怀里呼呼大睡的婴儿。草!这货就是我未婚妻!
“姐姐记得就好,我可是怕我家娃子以后嫁不出去呢。”淑琴嬉皮笑脸的靠向巧月。巧月开玩笑的推开淑琴,“胡说什么呢。”
萧晨神色复杂,看着淑琴怀中的婴儿,紧皱的眉头却缓缓舒展了开来。既然躲不过,那就把这孩子打造成合心意的人好了,想到这里,萧晨微微勾起了嘴角。
“这哪里是胡说啊,就凭你这漂亮脸蛋和祥春哥这人品,我要不先说好,怕是以后那说媒的人能踏平门槛呢。”淑琴笑着又凑了过来。“对了,姐姐。我去县城生娃娃的时候,咱村里有啥好玩的事没有?”
“哎呀,能有啥事啊,就这样过呗。”巧月索性放下手中的针线,也淑琴聊了起来。“倒是妹子在县城应该有些趣事。”
淑琴撇了撇嘴,“什么趣事,天天窝在医院,每天看见的就是我家箫剑国那张老脸。眼睛成天跟着人家护士滴溜溜乱转,也不嫌寒颤。”
“就是,身边放着淑琴妹子都不看。”巧月笑着打趣。
“就你乱说话。”淑琴笑着伸手去挠巧月痒痒,两人就笑闹成一团。萧晨对女人间的玩乐不感什么兴趣,张嘴打了个哈欠,无聊的用手指去戳身边小孩粉嫩嫩的小脸。一下,又一下……弹性不错,这皮肤,不比自己以前带的那些艺人差。戳弄着戳弄脏,那睡着的小孩不乐意了,睁开黑琉璃似的眼睛警告性的看了萧晨一眼。萧晨毫无察觉,又伸手戳了一下。小孩皱皱眉,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把正在玩闹的母亲们吓了一跳。萧晨急忙把手缩了回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刚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淑琴急忙把小孩抱到怀里,检查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许是饿了,这也中午了,你家那口子也该上课回来了。”巧月看了看门外说,透明的日光铺洒在土地上,散发出一阵阵令人舒畅的土地暖香。这闲适而舒坦的感觉令萧晨不自觉的又打了个哈欠。
“那我就先回去了。”淑琴站起身,“那说好了,一会儿你来找我,咱们一起找萧秀才去。”
“好。”巧月应道,“你快回去吧,别等你家那口子回来,你连锅都没洗呢。”
淑琴笑着啐了一口,“去你的,我哪有那么磨蹭。”说罢,便向门口走去,快出门时,还不忘回头再叮嘱一回,“别忘了叫我啊。”
“知道了知道了。”巧月笑着挥手,“走吧你,担的心还真多。”
看着淑琴出了门,巧月低头逗弄着萧晨,萧晨抬眼瞄了一眼现在自己的母亲,不耐烦的把她捏自己脸的手指推开,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