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归来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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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John喝着咖啡，看着新闻，发现离他家不远的地方发生了一宗命案。
被害人罗诺德阿德尔是一家私人企业的高层，身价过万，但生活极其规律。据他的下属和朋友说，阿德尔生性冷漠，淡泊。就是这样一个人，昨天夜里在自家的书房自杀了。
John换了衣服，急忙往案发现场赶，到那里时，Lestrade已经在那里了。整幢房子被拉起了警戒线，线外聚集了很多围观的市民。John努力往里面挤，却被人往外推了一下，直接撞到了身后的人，踩到了他的脚。John赶紧转身道歉。
那个男人比John高出一个人，应该有183左右，带着黑色的棒球帽，金色的头发从帽子边缘露了出来，身上穿着脏兮兮的运动外套，背有些佝偻。John看不清他的脸，只听见他不满的发出一声低吼，快步离开了。
“John！”Lestrade看见John站在路边，“你来了！”
“你好，Lestrade，你知道我经常会来看看。”John把落在外面的项链塞回衣服。
“那就进来吧。”Lestrade把警戒线拉高，留出一个空挡让John进去。
John很惊讶于Lestrade的举动，因为以前的Lestrade总是不让John进去，而他的理由永远是：‘John！你没必要这样，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会来找你的。’John也就渐渐地不要求进现场了，只是经常会在警戒线外等候，仿佛下一秒Sherlock就会从里面走出来一样。
“谢谢，Lestrade！”John一边想现场走去，一边对Lestrade道谢。
“说不定你会有些头绪，毕竟你和他在一起那么久。”Lestrade为John打开房门。
罗诺德阿德尔坐在电脑前，桌上放着几叠英镑，好像是按照什么规律一般分成了好几叠。右手拿着枪，笔放在右手边，桌上摊着一本账本。自杀案？John绕着尸体走了一圈，也完全没有办法理解这位青年才俊为什么会拿起枪，借宿自己的生命。
John仔细端详起尸体，他终究是个医生，检查尸体对他来说要比查案简单的多。
尸体开始僵硬，尸斑经按压暂时消失，属于坠积期，至少死亡四个小时以上，也就是说死亡时间在今天凌晨2点到3点，生活及其规律，怎么会这么晚还不睡？
“根据佣人的口供，昨晚阿德尔回家后就一直呆在书房，一直到今天早上五点左右她来上班的时候发现阿德尔不在卧室，就去书房找他，然后就发现了他的尸体。
“他不是自杀……”John突然抬起头，看向窗外，他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看着自己，抬头却发现窗外没有人，“……伤口周围没有烧伤。”
John做了个用枪抵头的动作，继续说：“一般自杀的人为了可以一枪毙命，都会用枪死死顶住脑袋。”
“那也就是说，这是他杀？”Lestrade看着变得和Sherlock有些相似的John说。
“没错。”John的手习惯性的摸了摸脖子里Sherlock的戒指。
“那凶手是谁呢？”
“这我暂时还不知道，我可能需要更多资料。”
“我会把资料传给你，John，辛苦你了！”Lestrade拍了怕John的肩膀，转身离开房间。
John回到家，疲惫的靠进沙发里。思绪又回到Sherlock身上。Sherlock你在哪里？三年了，还不回来吗？你看，窗外阳光明媚，就和我第一次遇见你一样。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是早上那个被John撞到的男人。
“请问你有什么了？”John打量着那个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其实，我是想来给你道歉的。”那人的声音很奇怪，带着鼻音，又十分的沙哑。
“啊！没事！早上是我不注意。不介意的话就进来坐坐吧。”John侧过身。
“噢！太感谢了！”那人进了门，跟着John走进客厅。
“其实早上我听见了你的道歉，只是那时候我有些急事，没有回应你。”即使到了房间里，那人还是没有那些帽子，“我总觉得那样太不礼貌了，毕竟您是Dr. Watson。”
那人轻笑，站起身，指了指John脖子里的项链，“不知道您介不介意让我看一下伟大的Sherlock Holmes的戒指？”
“啊！你可以看的。”John解下项链，放到那人手里，“你是Sherlock的粉丝？”
“可不是吗！我很崇拜他！”那人话音刚落，房间里的电话就响了。
John走进房间接了电话，是一个信贷公司打来的，向John推荐各种产品，唠唠叨叨了十几分钟才挂了电话。John推开门，发现那个男人已经不在原来靠门的位置上了，想到Sherlock的戒指还在他手里，顿时慌了。而当John的视线扫过自己刚刚坐着的沙发时，整个人却僵在了原地。
是Sherlock，他的Sherlock，穿着他喜欢的黑色衬衫，黑色的卷发，灰色的眼眸，茶几上还放着刚刚那人穿的破烂运动衣。
“Sherlock？”John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我，John！”Sherlock站起来，走向John，“我回来了，John！”
“我没有做梦吧！”John掐了自己一下，好疼。
“John，三年没见，你还是那么傻。”Sherlock的语气带着和以前一样的宠溺，拥住这个自己想了三年，念了三年的人。
“这三年你去哪里了？”John紧紧搂住Sherlock的腰，好像一松手，Sherlock又会消失一样。
“说来话长，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坐下慢慢说。”Sherlock吻了吻John的头发，“还有，John，你留胡子真的很难看。”
John推开Sherlock，一声不响的走进卧室，等他出来的时候，胡子已经不见了，相反倒是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John揉了揉眼睛，走向Sherlock，伸手去解Sherlock的纽扣。
“John，你干嘛？现在不行。”Sherlock拉住John的手。
“我得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尸斑什么的，别到时候是诈尸！”John挣开Sherlock的手。
“John！三年，尸体都该烂成骨头了！”Sherlock又一次拉住John的手，“是我不好，没有告诉你。可是我怕你会露陷。”Sherlock把John按在沙发上，自己挨着他，“想听听，我这三年的故事吗？这个故事很长，可能要花一点时间，这得从三年前我跳楼那天说起。”Sherlock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把John的记忆拉到三年前的那天。
那天站在楼顶上的并不是Sherlock，不，应该是最后跳下来的不是Sherlock。当然，之前在楼顶和Moriarty交锋的的确是Sherlock本人。可后来，Moriarty吞枪自杀了，在确定Moriarty真的断气了之后，那个代替Sherlock的人就出场了。那个人是Sherlock拜托Molly找的替罪羊，肝癌晚期患者，生无可恋，活着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折磨，不但要承受化疗带来的痛苦，还有看家人的冷眼。
“这样我给了他一个解脱的机会，而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消失了。”Sherlock说到这里，脸上还是带着歉意，“我总觉得让别人代替我太残忍了，可是我不可以就这样丢下你不管。”
“可那时候，我确实看见你倒在那里啊。”John想起那天倒在血泊里的Sherlock。
“你确定那时候我已经死了？那些血真的是我的？”Sherlock好像早就知道John也这么问。
Sherlock当然没事，否则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和John说话了。当时John站在街对面，假Sherlock站在楼顶上，距离太远，John只能靠衣着来确定那到底是不是Sherlock。其实那时候，Sherlock已经躲在楼下的小角落里，一边观察John，一边给John打电话。而让假Sherlock跳下来的暗号就是John放下电话的那一瞬间。
假Sherlock一跃而下，John受到惊吓，Sherlock当然清楚目睹自己跳楼，会给John带去多大的冲击，但是为了以防万一，那天那条路上所有的路人全是Sherlock安排的。那个撞到John，让John摔倒的人，那些拦着John不让他过去的人，全是Sherlock安排的。
“可跳下来的人的尸体呢？”John暂时忘记了全部的情绪，只剩下好奇。
“在你第一次摔倒的时候，有人把他抬进了医院，在你第二次摔倒的时候，我跑上去躺在血泊里，等赶来的医护人员抬走我。然后，Molly会帮我离开停尸间，接着找一具无名尸体代替我，将他火化。这也是我留下遗嘱的原因。”
“那你为什么要假死呢？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我有多伤心！”John已经知道了所有他好奇地事，现在是时候要想起自己这三年有多难过了。
“John，真的对不起。我迫不得己，而且我知道你会等我的！”Sherlock把John的手捏进手心。
“等你？Sherlock！万一我没有等你呢？！”
“你肯定会等我，因为你爱我！”Sherlock对这一点特别的有自信。
“你还是告诉我为什么要假死吧！”John红了脸，三年了，还是没有改掉这个坏习惯。
“你也知道，Moriarty的党羽众多。那天如果我不死，就会有人杀掉你，Lestrade还有Mrs. Hudson。为了就你，我必须死。”Sherlock的表情变得很严肃，“后来，我发现有Moriarty的手下知道我没有死，我在伦敦的几天受到了好几次袭击，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出国了。”
“那现在你怎么回来了？”
“有两个原因，首先，是时候回来收拾残局了，这次罗诺德阿德尔的案子正好是个突破口，可以帮我们解决一些困难，至于是什么困难，我想你晚上就会知道了。第二点……”Sherlock神秘的笑笑，把John搂进怀里，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想你了，John。不过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先去吃个饭，然后去抓那个凶手！”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归来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