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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No.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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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那些电话究竟是不是你打的?”顾杨惜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你觉得是就是吧。”解释了好多次,洛迦忽然觉得疲惫。
这段时间,有女生经常打电话给纪辰,可以隐藏身份,对纪辰的各种告白,弄得沸沸扬扬的事情。洛迦曾经去楼下找纪辰,结果被好多人围观,都怀疑洛迦是以“电话女”的身份出现的。尽管纪辰对外解释了好多次,但终究是低估了大家的八卦能力。曾经在顾杨惜的逼问下,笑着对纪辰说:“安啦安啦,你有没有顾杨惜那么出名,不会有事了。”
“我不是逼你承认,只是想听实话。”
“我说实话你会信么?”
“会。”
“……不是,不是我打的。”
“她的声音不一样。”纪辰附和。
“嗯。”顾杨惜沉默。
又把头向后转了四十五度角,对洛迦说:“你听着,我不讨厌你,你也没必要这个口气跟我说话。”
“我对谁都这样啊,天生的没办法。”
“……”
月光朦胧,隐隐看清的是被照亮的雾气,很浑浊的感觉,一如洛迦此刻复杂的心情。
“行了。你自己回去吧。”没有义务送到宿舍门口,所以就要在男女宿舍的分岔路口理所当然的告别。
“我走了啊。拜拜~”洛迦强行挤出一个微笑。
“拜拜。”回答她的只有纪辰。
沿着梨香路走了一段时间,洛迦突然蹲下,心底的酸涩翻江倒海。无力。跌坐在地上。
『连自己也无法解释的,为什么会对顾杨惜特别抵触。恶人级别的顾杨惜,被洛迦恶言恶语贬低,莫名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顾杨惜,面对你时,自己是那么无措。』
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男生,隔壁班的。
“夏天恣意的篱笆,夏恣樊,我的名字。”印象中他的自我介绍。
“快快,来张照片,我要一睹芳容。”网络上的洛迦很放得开。
“啊,抱歉,平时不照相的。”意料之中的拒绝。
“见面的话,机会会有的。”从未谋面的男生,从电脑那端发来的苍白文字。洛迦看着屏幕,笑了。
级里组织的拔河比赛。洛迦所在的班级、夏恣樊所在的班级和纪辰顾杨惜所在的班级进到了决赛。
四点四十五。
三个班级气势汹汹的备战,操场上不时传出哪个班级响亮的口号。天,黑的还没那么晚。
洛迦被派拿着班牌作为一个很虔诚的啦啦队。
原因有二。第一,全班鄙视力气小的人。第二,全班蔑视有可能会叛变的人,因为——咳、纪辰。
纪辰班分别跟洛迦班和夏恣樊班决赛,结果居然两次二比零轻松拿下冠军。
与洛迦班的最后一战胜利后,纪辰班的人兴奋地纷纷鼓掌欢呼,拉绳的手猛然松开。结果是洛迦班的人因着惯性躺倒一片,一个女生伤了膝盖,作为啦啦队的洛迦理所应当的跟过去。
坐在国旗台下休息。
同班的大部分同学还在坚持。纪辰班结束了战斗,一群人围成一圈加油打气。洛迦她们被隔在圈外。
下一轮比赛选手被召集入场,洛迦清晰听见背后的女生朝自己方向呼喊,应该是在找人。
她喊:“夏恣樊!”
几乎是同时,洛迦立刻回头,并没有人回应女生,女生又寻了几圈也回到队伍。
他应该已经归队了。
心底忽然涌起的暖。有那样一个人,在你无所察觉的地方,留心捕捉你的每一个细节。真正感动的是,你被关心着。
洛迦冲进人群,拦住一个夏恣樊班的女生。
“同学,麻烦问一下,哪一个是夏恣樊?”
“那个,”指向人群中高高瘦瘦的男生,“女生前面的那个。”
男生抓着绳子,朝洛迦方向一瞥,同洛迦对视。
一起愣了三秒,男生给洛迦一个微不可见的笑,顺便眨了下眼睛。
洛迦呆在原地,脑海中翻书一般搜索着。
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