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红娘》竹荪慕

45、曾是惊鸿双影乱(玉衡宫 下）

　　“什么事？”
　　哦哦，对了有事。
　　我清了清嗓子：“皇上，奴婢想看宸妃娘娘的画像。”
　　他摆弄花草的手一顿：“为什么？”
　　“为了验证我的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皇上给我看了就知道了。”
　　“如果我不给呢？”
　　没办法，是您逼我的。轻声说道：“庄妃和宸妃不是同胞姐妹也是亲姐妹。”
　　皇上猛然把头转向我，像蛇一样盯住我，我呢，毫不犹豫绝不动摇直勾勾地看进他眼睛。
　　“怎么说？”时间长了，他先移开了目光。
　　润润嘴唇：“一，三王爷和六王爷长得特别像，在不知道他们身份的时候奴婢一直以为他们是一个娘生的。二，奴婢听宫中人说，庄妃有时候待人热情有时候却冷若冰霜，而且自宸妃死后，只剩下冷漠的庄妃了。三，三王爷说他不记得自己母妃的面容了，现在想到的只有庄妃。这是不可能的，即使那时候三王爷还小，可也不可能完全记不得了。答案就只有一个了，他俩特别像是因为各自的母妃有血缘关系，冷若冰霜的是庄妃，那个热情待人的是宸妃，庄妃和宸妃的面容及其相似。”
　　“只凭这些你就断定了？”
　　“不，但是皇上如果把画像给我，不对，给奴婢，原本的猜想说不定就成了现实。
　　“若朕不给呢？
　　不给？我抬眼，从皇上的脸上根本不看出有什么情绪。
　　“皇上自己心里明白，我所言是对是错就可以了。”
　　他不答，又盯着我看。
　　过了好半天才道：“朕明白了，会安排你去玉衡宫的。
　　我给出的答案，是正确的。
　　庄妃和宸妃确为姐妹，可为什么，宸妃的事会这样被掩埋呢？皇上是故意为之吗？总觉得，越来越复杂了。
　　当然，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谢主隆恩，然后退出后花园。
　　又过了一个月，我在浣洗房专心搓着衣，一个嗓子尖尖的人叫道：“鱼木姑娘在这儿吗？”
　　找我的？甩甩手往身上抹了两把，朝门口走，问道：“公公？我是鱼木，找我有事吗？”
　　他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皇上找你。”
　　尖细的嗓音刚发完，浣洗房里的其他宫女“唰”停下手上的活儿，又“唰”地看向我。
　　如果可以的话，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跟姓施的有任何瓜葛！
　　没办法，现下只好跟着公公走，皇上应该是把我安排进玉衡宫吧？
　　七转八转，公公带我到一间屋子里，并说道：“鱼姑娘先沐浴吧！”
　　啊？沐浴？我闻闻自己身上，没啥味儿啊？
　　还没等我开口询问，公公已经把门关上了。
　　对着门做了几个怪脸，我还是乖乖地去沐浴了。
　　屋内很简单，一张床，一个屏风，一个大木桶盛着水，水上居然还漂着花瓣！
　　脱了衣服放在屏风上，钻进大木桶开始玩水玩花瓣。
　　洗了会儿玩了会儿，水凉了，我心想，现在总行了吧？你要我沐浴我也沐浴了，总该带着我见皇上去了吧？
　　跨出木桶，四处望了下没换的干净衣服，连我原本放在屏风上的脏衣服也不见了！
　　躲在屏风后，我大叫道：“公公！衣服！”
　　没人说话，门口倒有声音，好像是……锁……不是吧，他们把门锁上了？
　　我迅速从屏风后钻出来，从床上扯过薄薄的一片布围在自己身上，蹑手蹑脚想推开门，结果是根本打不开。
　　叫我沐浴，不给衣穿，锁上了门，这是要做什么？
　　脑袋里兜了一大圈，最后得出一个让我汗毛直立的答案。
　　这是临幸啊！不是吧！皇上难道是要……不不不，施星辰以前说过我是个小孩子，身体给他白看他都不要看。后宫佳丽如此多，皇上怎会对我这个小丫头感兴趣呢？可是……也许皇上就好这口？不要啊！到时候我该不该咬舌自尽来保全贞节呢？等我死了以后万一皇上奸尸怎么办？好变态！
　　越想越乱，越想越离谱，时间长了，身体感觉有嗖嗖凉意，赶忙跳上床盖好被子，暖暖的，真舒服，然后就睡着了。
　　晚上，自己是被饿醒的，迷迷糊糊揉揉眼，红烛明晃晃地点着，吸吸空气，怎么有股酒味儿？有人！难道是变态皇上！？
　　我一惊，睡意全无，先看自己有没有什么，没有，很好，用被子包住自己下了床，缓缓走向那人。
　　我还没靠很近，那人突然转向我，没看清楚脸，一下子被他抱着扑到了床上，我扯开嗓子乱叫，那人手堵住我的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别叫了，是我。”
　　声音……施星辰？我晃晃脑袋，定睛去看他，撞进一堆星星中，是他的眼睛。
　　我闭上嘴，拉开他的手，坐在床上问：“你怎么在这？”
　　“你又为什么在这？”声线冷得我打了一哆嗦。
　　为了避免他生气（因为他生气我就不得不跟他打架，介于现在我衣衫不整没法放开手脚和他大战几百回合，所以……），我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说给他听了。
　　他坐在我边上，叹了口气，把他的事儿和我说了一通，大致是，皇上今儿封了他和六皇子施星景为王，一个辰王一个景王，以后他们就可以在朝中有个一官半职，也可以娶妻了。晚上大摆筵席，灌了好多酒，他本来酒量就不行，喝了几杯有点醉了，结果就被送到这儿来了。他本来想睡觉，发现我躺着于是坐在桌边上醒酒去了。
　　“皇上到底是很么意思？”我歪着头问。
　　他低头不答，再问了遍才道：“玉衡宫自母妃去世后就没人住了，如果让你住里面查，只有一个办法，让玉衡宫重新有一个女主人，按现在的情况，就是要你做三王妃。”
　　三、王、妃？
　　我终于明白了，指了指自己：“我？”
　　他点头，凑上来盯着我，手开始扒被子。
　　我往后退了又退：“你、你想、想干什么！我、我才不会为了帮你就献身！”
　　他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轻轻道：“帮我就帮到底，不过是演场戏给宫里人看罢了，紧张什么，再说我对你的身体可不感兴趣！”
　　我脸上一热，抬起脚就是一蹬，却被他抓个正着，脚脖子被拽住了，紧接着他整个人都覆了上来，嘴角勾起上下其手扒被子，我用手推都被他挡了回来，外面的被子很快就扔到一边。
　　“你脸好红，是在害羞吗？”他轻笑着扯着我身上最后一个遮挡物——薄薄的一块布子。
　　我死命护住布头：“等一下！”
　　他停了手，我吸吸鼻子：“你、你不是说演戏吗！用得着脱衣服吗！”
　　谁知道他个大色狼会干出什么事情！
　　他放开我，在我耳边轻言：“门外有人，所以假戏必须要真做，我还得再你身上留点印痕他们才会相信。”
　　好吧，算我再信你一次，嘟着嘴把头撇到一边：“那、那你轻点！”
　　他一笑，摆弄着我身上最后的布，只有脖子、肚子和小腿露了出来。他的手在我肚子上缓缓打着圈，摸得我头皮发麻，原本紧绷着的身子一下子软下去不少。这还不算，他、他居然拿嘴巴贴在我的皮肤上，把我的肉往他嘴里吸，呀，好痛！
　　“痛痛痛痛痛……大混蛋！让你轻点！很痛诶！”一痛，我手就乱挥，指甲不知道抓到什么了。
　　他从肚子移开又开始咬我脖子和小腿，我低头一看，妈呀，都是红印子，还怎么见人！
　　不过，他也就咬了几下，之后便摸摸我的头，盖上被子，让我好好睡觉，我头朝里背对他。之后他自个儿不知道悉悉索索弄什么，我也累了就睡下去了。